不體面。
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看著陳楓到了現在還是如此的嘴硬，確切的說是完完全全的聽不進去任何意見，然後固執的一意孤行。
更何況截至到目前為止，哪怕就是個傻子也知道《天下第一》的票房徹底失敗了。
口碑屬於是斷崖式的，而相比較於口碑來說，票房同樣展示出來了。
這件事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一個導演的號召力是巨大的, 尤其是一個可以說是有著極好口碑的導演，他的號召力自然是巨大的。
可是有一點，如果作品不行，那麼這種巨大的號召力會遭受到反噬。
這麼說吧，《天下第一》三天的票房一共是6.3億，這還是因為《天下第一》首日票房就達到了3.7億的，結果短短三天，到了第三天票房直接縮水到了7000萬。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不管什麼樣的導演，在觀眾這裡他們只信一點，那就是作品。
你是導演，你靠你的作品說話。
說別的都扯淡，沒有任何用處。
你作品沒有拍好，甚至你的作品不行，那麼我們當然要罵了。
結果倒好。
這個陳楓竟然直接說出了這麼一翻話。
說什麼觀眾不行？？
本來呢，陳楓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已經稍稍的控制了一下了，因為他也是有經紀人的，經紀人是希望陳楓不要太過於開炮的。
一直以來，陳楓都是以敢說能說著稱，很多時候他是比較低調的, 而且你想要採訪他都找不到, 可是只要陳楓真的是想要出的時候, 你怎麼攔都攔不住。
本來呢，陳楓已經覺得自己說的挺多了，而且他也確實準備控制一下。
其實到了現在呢，陳楓依舊不覺得《天下第一》失敗了，這部電影的製作成本當然要高一些，可是明星的片酬是不高的，同時關於宣發的費用要高一些。
可哪怕如此，其實以目前《天下第一》的票房來說，其實基本上不會太賠的，等後續說不定還能夠狠狠的賺一波的。
正是因為如此，東藝影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宣傳。
因為陳楓本身就是一個IP。
可是不管是東藝影視也罷，或者是陳楓也罷，他們都沒有想到這部電影的票房會這麼拉垮。
一個沒有想到的是覺得還可以再騙幾天的，再忽悠幾天，那麼《天下第一》的總票房有可能輕鬆破十億了，畢竟等破十億之後就是賀歲檔結束了，那麼到時候再來一波後續也行。
畢竟春節檔七天就是決定性的。
可是東藝影視沒有想到的是《天下第一》口碑會崩塌如此厲害。
之前東藝影視內部評過《天下第一》, 大家覺得這部電影有可能會爆, 但極有可能會崩, 因為陳楓有點太陷入自我了。
於是東藝影視這才說服了陳楓不要首映禮，不要點映。
很顯然，東藝影視不敢賭。
畢竟萬一《天下第一》真的口碑崩塌的話，那麼東藝影視可就真完蛋了。
既然那樣，那麼還不如拼一把。
拼一把，《天下第一》說不定還有機會。
可想而知這一波東藝影視是賭對了。
再說了陳楓的口碑崩了就崩了唄，下一次再找別的導演就是了。
可是陳楓不可能接受的。
要知道在以前基本上都是陳楓部部電影都是口碑大爆，甚至他就是引領市場潮流的，那個時候不是沒有人批評，可還是好評居多。
而且陳楓可是一直都是相信自己就是引領市場的。
結果這一次《天下第一》口碑竟然如此崩塌，陳楓是真的受不了。
他其實是有一口氣啊。
今天路演，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陳楓倒說的還算好一些，可是他本來覺得自己採訪完了就算沒有事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專訪。
恩。
這個專訪就是向飛得到的。
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向飛可是憑藉著寫《流浪地球》以及科幻專題那真的是在編輯部大受稱讚的。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受編輯部稱讚倒罷了，可是這專題可謂是流量大增，幾乎三天的時間可都在熱搜榜上呢。
在這麼一個情況之下，向飛採訪陳楓其實更合適不過了。
畢竟第一天的時候《天下第一》是憑藉著高排片和陳楓的IP才獲得了一個3.7億票房呢，可是第二天就被落了下來。
其實向飛作為陳楓的一個鐵桿粉，他是真的想要問一下陳楓的想法。
於是向飛問的比較細一些。
可是往往這一細就容易讓陳楓不滿了啊。
不是一般的不滿。
在向飛看來，網上對於《天下第一》的批評那可不是簡單三兩句啊，有很多批評的不能說有錯啊。
於是向飛是抱著探討的想法和陳楓溝通的。
比如這《天下第一》的主角人設問題，還有就是女主角的人設問題，還有其它配角的人設問題。
人設，前後不一。
這是其次。
還有就是劇情的推進等等。
總之，向飛說的是相對來說專業一些，在向飛看來，他正好可以藉此專業的事情問一下陳楓。
陳楓則是同樣先是一一回應。
總之在專業的方面來說，陳楓是沒有得說的。
在後邊的時候向飛則是提問到了口碑的問題。
因為向飛說的已經隱隱讓陳楓動怒了。
這個傢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畢竟目前的《天下第一》票房撲街是定定的。
可這個撲街是相對於陳楓來說的，如果相對於其它一般導演來說，那麼陳楓這就不算撲街了，甚至也是他們是遙不可及的目標了。
為此，陳楓說道：“目前《天下第一》的票房我是有預期的，對於這麼一個票房我是早就考慮到的，還有就是目前的電影觀眾水平太過於低下，他們根本不懂得欣賞，這就是我之前說的，作為導演來說，我們是有義務來扭轉這個審美的……”
這話，陳楓說完之後向飛都呆住了。
你陳楓之前說的觀眾欣賞不行的時候就已經鬧出了不少的風波，再怎麼想你一個導演也不可能這麼說吧。
結果今天專訪竟然還這麼說？？
更讓向飛沒有想到的是陳楓望著他說道：“這我最後一句話一定要寫出來，因為我需要打破這個內娛的虛假的一面。”
向飛忙說道：“好的，陳導，我一定專訪原字不動的寫出來。”
這可是大流量啊。
當然，向飛想的並不是所謂的流量，他是真心覺得這個陳楓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
你說要引領市場，那麼餘小樹算不算引領市場？？
為此，向飛還是又說了一句：“陳導，可是這個引領市場和您這部電影失敗有關係嗎？？您看看《流浪地球》作為科幻的復興之作，他同樣是票房大爆，而且口碑大爆，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可以找一個節點的？？？”
誰知道向飛這句話徹底的讓陳楓坐不下來了。
要知道最近陳楓並不是沒有看網上，他身為一名導演當然要看網友怎麼說了。
畢竟這個時候很多網上的導演還有一些網上的意見陳楓都是想要看一下。
以前呢，陳楓竟然是說自己是聽得進去意見的，他要看看網友給出什麼注意。
可是這一次有點白瞎了。
因為網友基本上都是批評的，可以說截至到現在網友對於《天下第一》讚揚的十之一二，而且這十之一二還都是對於陳楓個人的信任呢。
其它的，呵呵，不說也罷。
你說，本來陳楓對於餘小樹是屬於欣賞但不贊同的狀態，因為對於陳楓來說，餘小樹是和姚清是一路人，他們不是藝術家，他們是商人。
成功的商人當然是把自己的商品還順眾觀眾呢。
“我說過，現在市場已經是有些扭曲了，所以我們才需要好好的提升觀眾的審美，我們要做的不是一味的去討好觀眾，就像餘小樹，我並不是對他有意見，可是你難道不覺得餘小樹的作品有些獻媚觀眾嗎？？”
陳楓說到這裡的時候則直接表示：“我還有事，今天的採訪就到這裡吧。”
很顯然，陳楓不僅僅是不體面了，這是連風度都不要了。
沒有辦法，這擱誰這麼撲街也會失了風度。
想一下，曾經另一個時空還有某位小鋼炮說是觀眾垃圾才有那麼多垃圾觀眾。
這陳楓雖然沒有說的那麼狠，可是有一說一，他這說的也差不多了。
向飛知道這篇文章發出去之後那麼肯定會掀起一陣風暴的，同時，向飛也是很想和大家討論一下，到底垃圾電影是因為垃圾觀眾嗎？？
恩。
向飛知道怎麼寫才能夠徹底點燃爆點，為此，他乾脆直接起了一個徹底點爆的標題。
不僅僅標題點爆，同時呢，在稿子裡向飛說的也是相當多的。
對於他來講呢，他是真的站在中立的角度來和觀眾進行一些討論。
垃圾電影是否真的因為垃圾觀眾？？
這個正面和反面其實都有的。
就像曾經小鮮肉橫行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粉絲買單，那麼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票房呢？？
這不就是市場爛嗎？？
還有就是一些電影明明就是垃圾，可是票房還是那麼高，那麼這不就是因為有垃圾觀眾嗎？？？
就在向飛的這篇稿子發出去之後呢，幾乎是預見的就引得了不少人的討論。
“我擦，我覺得陳楓真的是不要臉了，到現在乾脆直接說自己的票房撲街是因為觀眾了嗎？？”
“其實我就是想要問問陳楓你還要臉嗎？？”
“垃圾觀眾？合著我們不看你電影就是垃圾了唄。”
“別的不說，你《天下第一》這部電影就是垃圾啊。”
……
很顯然啊，陳楓的這麼一篇觀點確實是惹上了眾怒。
不過有一說一，其實很多的人還是表示贊同的。
“我覺得陳楓其實說出來了一個殘酷的現實，你就說吧，有些電影明明垃圾可是票房這麼高，這說明什麼？？不就是因為垃圾電影有人買單嘛。”
“沒錯，就拿《相親》來說，這部電影就是垃圾啊，可是票房明顯要反彈一下了，而且三天全都是逆跌啊，僅次於《流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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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也想說這個了，可是我更想說的是現在的市場就是這樣，只要是垃圾電影稍稍的包裝一下那麼肯定就可以票房差不多了。”
“幾個億的票房垃圾的少嗎？一點都不少啊，這個有啥可說的？？？”
“支援陳導。”
……
恩，一部分人是表示贊同。
目前的這個市場是真的是因為一些觀眾的審美不行啊。
那麼陳楓說是觀眾垃圾那麼就是真的很正常嘛。
不過很多人卻是覺得啊，哪怕就是觀眾垃圾，可是你陳楓沒有資格拿這個怪我們吧。
因為你這部電影也不行啊。
本來呢，很多人就對陳楓有意見，然後這麼一來呢，陳楓可以說直接算是引得了眾怒了。
就連一些影評人也都怒了。
“我們作為影評人經常還會慎重的說觀眾垃圾呢，因為你不能不尊重自己的衣食父母吧，畢竟你們拍電影是要觀眾買單的，可是觀眾看了你電影了還被你說垃圾？？？這天底下沒有這理吧。”
“我覺得我花了錢了的，那麼我花錢買了電影票，我看電影不喜歡，我還不能說幾句嗎？就像我吃飯花了錢，我覺得這飯不行，難道我還不能說難吃嗎？？？”
“陳楓這個性格真的不是一般的擰巴啊，我倒是理解他，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玩脫了，沒錯，他並沒有說觀眾垃圾，可是這話裡話外基本上都差不多了。”
……
陳楓畢竟沒有直說觀眾垃圾，可是他那話說觀眾垃圾也差不多了。
關於這一波呢媒體倒是激動興奮了。
因為又有話題度了。
然後媒體開始依次的問了白素素、郭寒兩位，這兩位當然不傻，他們一方面並沒有選擇得罪陳楓，另外一方面也不可能得罪觀眾。
總之，就是屬於糊弄過去了。
至於其它一些導演或者編劇也差不多。
媒體們並不意外，不管怎麼樣這畢竟是陳楓啊。
然後就到了《流浪地球》上採訪餘小樹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