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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幫吳晚晴按摩?5000大章

聽到吳晚晴的小聲滴咕,溫言腳步一滯,嵴背瞬間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要知道,他既然敢領著吳晚晴進屋,那心裡自然是有很大把握,不會讓她察覺到異常。

事實上,在經過他的妥善處理以後,無論是客廳的沙發,還是餐廳的桌椅,已經被收拾的井井有條,絲毫看出不出凌亂的跡象。

而且,在開門的時候,他還有意識的拖延時間,杵在門外和老阿姨聊了很久。

所以,此時客廳裡的味道,早就已經變得微不可查。

甚至,就連他這個走在前面領路,且清楚內情的有心人,都沒有聞出客廳裡的味道,與往日有什麼區別?

那麼按常理來說,正常人的嗅覺,肯定也發現不了異常。

但誰能想到,老阿姨的嗅覺竟然這麼敏銳,才剛走進客廳,就聞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這真是大大出乎了溫言的預料。

鼻子這麼靈,阿姨,您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異稟嗎?.....溫言在心裡吐槽。

當然,溫言現在肯定不敢接這個話茬,只能選擇性失聰,裝作沒聽見吳晚晴的滴咕。

他臉色古井無波,絲毫看不出異常,就像往日裡聊家常時那樣,絲滑的轉移了話題:

“阿姨,您該不會剛下飛機,連自己家都沒有回,就直接趕了過來吧?”

“嘿,我說你這個小家夥,怎麼說話呢,是不是皮癢了,欠收拾?”

吳晚晴美目圓瞪,明顯有些不高興:“什麼叫連自己家都沒回?這裡不就是阿姨的家嘛。”

“怎麼,難道在你心裡,這裡就只是你和洛棲兩個人的小家,而阿姨這個一家之主,反倒只是個沒人要的外人嘍?”

我擦,竟然給說漏嘴了......但你也不能全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女兒吧,溫言在心裡暗戳戳的甩鍋:

誰讓你的寶貝女兒,一直以來,都在潛移默化的暗示我,601室這一百來平的面積,是完全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私人空間。

不然,多配一把鑰匙,這麼簡單的事情,她怎麼一拖就是十來年呢?

每次當吳晚晴問起“鑰匙”的時候,王洛棲從來就只有兩個回答:

要麼是工作忙,沒有時間。

要麼乾脆就是“我給忘了”。

看著自稱“一家之主”的老阿姨,溫言覺得她多多少少,是有點自作多情了……

似是看出溫言眼神裡的古怪,吳晚晴氣鼓鼓的轉身,做勢欲走:

“行,你們現在翅膀都硬了,根本就不把我當一家人,阿姨這就走,省的給你們添堵,平白惹人嫌棄。”

“唉,在京都聽到你受傷的訊息,阿姨可是連醫療協會的高層會議,都直接給翹了,著急忙慌的就往家裡趕。”

“下飛機的時候,因為跑的太著急,我還在機場門口摔了一跤,現在腿還疼著呢,也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是在圖什麼?”

“唉,我這個老太婆,也真是可憐,現在人老珠黃也就算了,膝下還沒個知冷知熱的孩子,以後註定孤苦伶仃,無家可回了。”

老阿姨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泫然欲泣道:

“經過今天這件事,我算是看明白了,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可惜我家裡這個,早就已經漏風了。”

“都說養兒能防老,但你這小子也是個沒良心的主,根本就靠不住,這些年,阿姨算是白疼你了,空歡喜一場,養了個白眼狼……”

“唉,我現在就讓人,給我聯絡所養老院,省的到了神志不清的時候,再給你們添麻煩。”

“阿姨,我不是這個意思,您這都想到哪裡去了?”溫言是真沒想到,他就是隨便轉一下話題,竟然就戳到了馬蜂窩。

“不是這個意思,那還能是什麼意思?哼,你小子就是沒把我當一家人,我這就走……”吳晚晴背對溫言,繼續抹眼睛。

她嘴上一再強調要走,但腳步卻是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看著老阿姨較好的背影,溫言趕緊解釋:

“我剛才是想說,你從京都回來,是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回年華里,就直接打車來了這裡。”

“並不是您理解的,年華里才是您的家,在七里香都,您就是個外人了,您完全誤會我的意思了。”

“這麼說,你也覺得,在這個家裡,阿姨並不是外人?”吳晚晴試探的問道。

“當然!”溫言肯定的點點頭。

剛把老阿姨弄哭,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此時,吳晚晴正在氣頭上,溫言可不想火上澆油,這點眼力勁兒,他還是有的。

“既然這樣,那就趕緊交出來吧。”吳晚晴轉過身子,左手抹著眼睛,右手直接伸到溫言面前。

“交什麼?”看著白皙的小手,溫言有些詫異。

“自然是鑰匙嘍。”吳晚晴放下“抹淚”的左手,笑意吟吟的看著溫言。

此時,她美眸眯成月牙狀兒,一臉的驚喜,哪還有先前哭哭啼啼的模樣兒?

我擦,你丫的又演我?

看著吳晚晴勾起的嘴角,以及眼角眉梢的笑意,溫言瞬間反映了過來,他這是又雙叒.....被老阿姨給套路了。

為什麼這麼多“又”呢?

因為,剛認識吳晚晴的時候,他就被老阿姨套路了好多回。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太粗心,只能說老阿姨的套路太深、太滑,讓他這個少年人,防不勝防。

畢竟,一直以來,吳晚晴心裡最敏感的地方,就是早年間,王洛棲和她的疏離。

以至於,造成如今的狀態。

這些年,母女之間的心結,雖然早些年就已經解開,但多少還是有些隔閡存在。

比如,她一直不能完全融入女兒的生活,不能像正常母女一樣,和女兒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溫言覺得這應該是,吳晚晴心中的遺憾,是她的逆鱗。

所以,在吳晚晴抓他的語病,怪他沒把自己當一家人的時候,溫言是真以為老阿姨生氣了。

但誰曾想,吳晚晴竟然會為了601的鑰匙,用這種心裡的傷疤,來套路他?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隨著他年紀的增長,吳晚晴已經收斂了很多,很少再像小時候那樣逗他。

以至於他竟然忘了,老阿姨的本質,其實是——戲精!

唉,果然這些年,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這對母女花的套路,溫言在心裡嘆了口氣。

“阿姨,我也就一把鑰匙,給了你,我怎麼辦?”溫言故作為難的說道。

“這個好辦。”

吳晚晴一揮手,頗為大氣的說道:“你把鑰匙給我,我就去樓下,配個百八十把,反正阿姨又不差錢。”

這是錢不錢的問題嗎?

這事關我會不會被洛棲姐,給清理門戶的問題。

阿姨,你也不想我無家可歸吧?

似是看出了溫言的為難,吳晚晴開始循循善誘:“你剛才都說了,阿姨並不是外人,既然不是外人,那自然就是一家人嘍。”

她往前伸了伸手,又繼續強調道:“既然是一家人,那我這個唯一的長輩,自然就是一家之主的不二人選吧?”

“那麼請問,身為一家之主的我,又怎麼能沒有一把鑰匙呢?”

“無論於情於理,這都有點不太合適吧?”

我還是個孩子啊,你這樣套路我,讓我承受超出這個年齡段的壓力,也有點不太合適吧.....溫言暗自腹誹.。

他沒想到一貫善於騎牆角的自己,竟然會被老阿姨,給逼到牆角,而且退無可退。

“對,咱們都是一家人,阿姨卻沒有家裡的鑰匙,這確實有點說不過去,我這就給你找鑰匙。”溫言笑著說說道。

見吳晚晴態度堅決,並且一再強調鑰匙的事情,溫言就知道躲不過去了。

“咦,我鑰匙呢?”他摸了摸口袋,一臉的驚訝。

“呵,這麼巧,早不丟,晚不丟,偏偏我找你要鑰匙的時候,它就不見了?”吳晚晴雙手環著豐滿,一臉的玩味。

那眼神似乎在說,小子你逗我呢?阿姨,就在這裡靜靜看著你表演。

過了一會兒,見溫言還在翻口袋,吳晚晴有點不耐煩了。

“還沒有找到嗎?”她催促道。

“阿姨,我沒騙你,真的找不到了。”

“哦,這樣啊,我信了。”吳晚晴露出‘瞭然’的笑容。

她上前兩步,很是貼心的說道:

“可能鑰匙藏得太深了,來,小言,阿姨幫你找。”

說著話,她就俯下身子,小手伸進溫言的褲子口袋。

溫言:“……”

老阿姨現在穿的是旗袍,可能是先前有點熱,她還解了最上面的兩個釦子,此時俯身幫他翻口袋,領口處恰好露出一抹雪白。

要知道,就在半小時前,也是這個地方,也是相似的動作,但他身前的人,卻是放飛自我的王洛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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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偏偏這時候,溫言突然又想起,前段時間,在年華里的主臥,他和王洛棲發現的小玩意。

王洛棲不經常逛網店,可能不認識,但他這個理論大師,還能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嗎?

所以,從那天起,他就知道了吳晚晴的小秘密。

嘶,不能再想了,這也太刑了吧......溫言推開找鑰匙的吳晚晴,連忙後退兩步。

“你幹什麼?”突然被推了個踉蹌,吳晚晴有點懵。

看著一臉錯愕的老阿姨,溫言誠懇的說道:

“阿姨,我真忘記把鑰匙放哪了,要不待會兒等洛棲姐出來,你找她要吧?”

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又不是智商欠費,這種吃力不討好,還很可能惹惱王洛棲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呢。

“那洛棲她人呢,我都進屋這麼久了,也不見她出來?”吳晚晴站直身子。

說實話,她也有些詫異,自家女兒雖然性格不怎麼好,也不怎麼表露情感,但也不至於把她晾在客廳裡。

“她,她應該在刷牙吧......”溫言瞥了眼衛生間。

“這時候刷牙,才起床嗎?”吳晚晴眨眨眼,有些驚訝。

自家女兒生活作息很規律,又不是眼前這小子,沒人叫他,他能睡到吃中午飯。

“她今天身體也有些不舒服,可能昨晚沒有睡好吧?”溫言指了指客廳的電子日曆。

他這是在隱晦的提醒,讓老阿姨知道,王洛棲今天來親戚了,所以,才會現在剛起。

看見日曆上的“23”號,吳晚晴也反應了過來,於是,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捋了捋旗袍下襬,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然後才看向溫言問道:

“對了,我聽依依說,洛棲崴到腳了,到底怎麼搞的?”

“就是您去京都出差的那天,洛棲姐穿了次高跟鞋,您也知道她平時,都不怎穿高跟鞋,可能不太習慣,走路時一個沒注意,就給崴到了……”

溫言簡短的說了下過程,只不過,他刻意省略了王洛棲穿高跟鞋的原因。

畢竟,他要是說女總裁是為了他,才會穿上高跟鞋,換上黑絲襪,那老阿姨估計要炸。

尤其,無論是高跟鞋,還是黑絲襪,還都是王洛棲從老阿姨房間裡借用的。

“高跟鞋?”似是想到了什麼,吳晚晴眼神一亮。

她拉著溫言的手臂,讓他蹲在自己身前,又瞥了眼衛生間的方向,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小言,你給我仔細說說,洛棲那天都做了什麼,她除了去公司上班,都見了什麼人,有沒有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

說到這裡,她眨了眨眼睛,給溫言一個“你懂我意思”的眼神。

就差沒有說,洛棲是不是談戀愛了?

那個男人是誰,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子,我認不認識?全都給我如實招來。

阿姨,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您猜的那個男人就是我,但是我不敢說啊......看著做賊似的吳晚晴,溫言也眨了眨眼睛。

他覺得如果告訴吳晚晴真相,現在一臉驚喜的老阿姨,估計能提著菜刀,攆他三里地。

還是不砍死,就絕不罷手的那種。

畢竟,她絕對不會容忍,自家養大的豬,惦記她親手種下的白菜。

同室操戈,這可是自古以來的禁忌啊!

“阿姨,我也不清楚,那天是週四,我恰好滿課啊。”溫言一臉的誠懇。

“呵,你是想說你去上學了?”吳晚晴翻了個白眼。

“湖弄誰呢,真當阿姨是傻子,你個‘逃課小能手’能去上學,那母豬都能會上樹!”

溫言:“……”

“算了,你不想說,阿姨也不逼你。”

吳晚晴聳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反正醜女婿總要見岳母,我早晚也能知道,我家的白菜,到底是看上了哪家的豬,希望他是個好品種。”

溫言:“……”

“阿姨,您是不是想多了,穿次高跟鞋而已,這能代表什麼?”

說道這裡,他又補充道:“洛棲姐,從來不會瞞我,她如果真有意中人,肯定第一個告訴我,既然沒和我說,那肯定就是沒有。”

“呵,你還真是個感情小白,反正你現在也成年了,遲早也要談女朋友,阿姨今天就給你先講講,什麼是女兒家的心思。”

吳晚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女為悅己者容,懂不懂?一個從不在乎外在的女人,突然想要打扮自己了,這除了春心萌動,想要找男人了,還能是怎麼回事?”

阿姨,你好懂的樣子.....溫言點了點頭,你還別說,吳晚晴分析的挺有道理,除了不知道男人是誰,其他的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可以說很接近真相了。

“對了,她腳傷嚴重不,有沒有去醫院拍片子?”吳晚晴這才想起問女兒的傷勢。

主要是相比起未來女婿,只是崴到了腳的優先順序,自然要排在後面了。

“不算嚴重,我幫她按摩了幾次,現在已經好了。”溫言如實說道,並未隱瞞。

主要在他看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而且,待會兒總不能,讓王洛棲裝瘸子吧。

“小言,你還會按摩呢?”吳晚晴有點驚訝。

這小家夥還真有兩把刷子,作詞,作曲,唱歌,鋼琴,做飯,按摩……就沒有他不會的。

看來她先前是誤會自家女兒了,這哪是不會帶孩子啊,這調教的也太好了吧。

簡直是做才多藝,全面發展,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誰?

看到吳晚晴眼裡的驚訝,溫言暗戳戳的人前顯聖:

“還行吧,學起來並不怎麼難,我只是學了今天,洛棲姐的體驗感,就很不錯。”

然後,他就感覺懷裡,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阿姨,你幹嘛?”看著肚子上的絲襪小腳,溫言差點風中凌亂,石化在當場。

“我剛才赤著腳,走了一短段路,現在腳底板火辣辣的疼,你幫我也按一下。”

“阿姨,這不太好吧?”溫言往後撤了撤身子。

他的按摩手藝,有點不正經,可不敢在吳晚晴身上嘗試,不然,讓王洛棲知道了,還不殺了他?

“怎麼,你能給洛棲按,就不能給我按?”

“阿姨這些年,算是白疼你了。”

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吳晚晴微微蹙眉,有點生氣:

“不行,你今天必須要給我按,讓我也試試你的手藝。”

啊這.....看著懷裡的小腳,溫言一時間也有點糾結。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要求,但沙發上的人,卻從王洛棲,變成了吳晚晴。

這到底按不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