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外形是巨無霸漢堡的建築前面時，柳若塵還真是有點餓了。
“跟我進去辦點事。”
不是，吃飯就吃飯，怎麼還說成辦點事，這個念頭在柳若塵心裡一閃而過，隨即便跟了上去。
穿過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漢堡店？
不是，這個漢堡店為什麼會修建的這麼豪華？柳若塵又在心裡嘀咕。
關鍵的是對於漢堡店來說，這地方大的有些過分了。就像五星級酒店的外廳，但是餐桌風格卻並不統一，顯得有些雜亂無章卻各具特色。
沒等細看柳若塵便被一聲“校長好”拉回了現實。
出現的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卻是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笑容穿著...睡衣的男生。
“校長啊，什麼風把您老吹到這裡來了，我接到訊息衣服都沒換就趕過來了。”聽聲音竟然是地地道道的京城方言，普通話夾帶一點變音，自己大學的時候去過北京，找同學玩了幾天，對老北京風格的方言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小李子，今天找你辦點事，幫我刪點東西。”
“哎呦，哪談得上幫啊，校長您找我辦事那是應該的啊，無上榮幸啊。這是誰啊，怎麼這麼虛啊，兄弟你這腎虧的有點厲害啊！”
“別廢話了，先帶路。”
“得嘞，跟我走。”
穿過廚房後門，走下陰暗的樓梯，到了一個古樸的酒窖，濃郁的紅酒味包圍了三人，單寧和鞣酸的味道像是能穿透橡木塞帶人意識上天一樣，走在裡面腳步都變得輕飄飄的。
來到一桶紅酒面前，男生在身上摸來摸去，似乎很煩惱。“校長啊，來的太急了，忘了帶卡了，要不您等十幾分鍾我跑回去拿一下？”
“不用麻煩了，用我的。”萊因不耐煩的扔出一張透明的卡。
“啪”的一聲，男生雙手緊緊地夾住了卡片。“還是校長爽快，體諒我這小身子骨禁不住這一頓跑就......”男生突然抱頭躲閃萊因扇過來的大嘴巴子，“校長別動手啊，有話好好說。”
萊因向男生的手抓過去，被後者靈活的躲了過去，“把手拿過來，別逼我用荒蕪。”
“別別別，校長！玩歸玩，鬧歸鬧，別拿荒蕪開玩笑，元氣少一半，好幾天都恢復不過來。我自己動手。”男生還是一臉諂媚的笑。
隨即張開雙手從上面撕下了一層極薄的透明膜，如果不是仔細看男生動作的話幾乎是觀察不到這層膜的存在。
“老子白卡裡面的資訊早讓你小子讀取乾淨了，你就差用記憶薄膜複製卡面的紋路就能得到老子這張白卡了是不是？”萊因也不生氣，不緊不慢的說道。
“校長那叫一個神機妙算，料事如神，我這點小伎倆肯定是瞞不住您啊。”說完下蹲順便躲過了萊因的第二巴掌。
“趕緊進去，不要以為元老會的金卡十有八九都在你手裡就想打我這白卡的注意，知道的太多的人是要放到波動最大的地方歷練的。”
“哎呦，校長啊，我怎麼說也是您老的嫡系部隊啊，哪能就給我扔到戰場歷練去啊。”順手把卡插在酒桶一個縫隙裡，地面上升出兩米半的高度，一個隔間就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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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吧！”萊因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隔間的門就開啟了。
“校長，您這聲音驗證真的是方便，我要進去又得指紋又得瞳孔還得聲音的，驗證完了黃花菜都涼了。”
男生三句話不離恭維萊因，讓柳若塵聽得腦殼有點疼。同時也跟著他們走進了通道。
“幫我把第69次長老會議以後我所有辦公室的所有監控都非我刪除掉，沒法恢復那種，不能讓長老會和次級議會的人抓住我一點把柄，我要是不掌權，那群人的懦弱早晚會害死所有人。“
“得嘞，校長，您看好了吧，十幾分鍾就給你洗的乾乾淨淨的。”
然後男孩指間一頓操作，面前巨大螢幕上程式碼一行行的滾過，“高科技還是爽啊，浮島哪個高人發明的程式碼引擎這東西，以前在下面上大學的時候，打一行程式碼要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敲出來，現在可好了，引擎調出來工作量少90%，對了兄弟你怎麼稱呼。”男生回頭看著柳若塵手指仍然沒有停止跳動。
“柳若塵，你呢？”
“喔，年級輕輕的怎麼取了個大師的名字，你要是留個光頭我肯定以為你是俗家弟子。我叫李雪冬，你可以叫我奶哥。”
“什麼？怎麼取這麼個騷氣的外號？”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給你慢慢講，受這麼重傷還讓校長陪著，你八成剛在戰場回來吧？”說話間看向柳若塵，眼睛餘光瞥見萊因盯著螢幕的頭輕輕的搖了搖目光也變尖銳了一些，不禁打了個冷顫，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戰場是什麼？”
這時螢幕上寫著delete program的紅色讀條突然不動了，停在了99%。
“校長啊，你看著刪除指令走不動了，破裝置，老子要有錢明天就換了你。”一邊說一邊賤笑著看著萊因。
萊因這次卻沒有生氣，彷彿這次成功的轉移話題行動讓他很滿意一樣，“今天5000美金會轉到你賬戶上。”
“這也太寒酸了點吧，校長不是頂級富豪起碼也是財大氣粗啊能不...”
“我有一張花旗銀行的ultima，上幾天莫名其妙的被告知劃出去了幾萬美金來著到了一個叫李什麼的中國人的賬上，隨後刪除了通知資訊，最後我這張卡的私人顧問不放心，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才知道這件事，就是人老了，轉給誰記不清了，要是我想起來是誰，先打斷他雙手再...”
眼前的螢幕突然變藍了，看來是刪除完成了，“校長，您看，裝置老了，拍兩下就好。”
“年輕人總得腳踏實地的是不是？你看看下面同齡人，拼死拼活，熬夜謝頂猝死，不過為了一年一兩萬美金奮鬥，中國孩子更慘，平均都不到十萬的年薪，所以想暴富總得循序漸進是不是小李子？5000美金啊，知足吧！”萊因拍著李雪冬的肩膀，像極了一個老領導忽悠完下屬以後洗腦的說教。
“哪能啊，校長說的怎麼會有錯，那都是聖旨啊，不給錢都是應該的，應該的。”李雪冬誠惶誠恐的說。
“這裡沒有人工服務，把訪問記錄也刪除乾淨了，就沒人知道了，做乾淨點。”萊因沒看李雪冬就徑直帶著柳若塵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