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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慘淡收場

廟宇內黑漆漆一片,只能藉著門外的火光,隱隱辨認屋內景象。

“公子!····公子·····”

蕭啟只覺的自己的身體被不斷搖晃著,大腦昏昏沉沉,胸口沉悶,耳中傳來了聲聲女子的哭泣之音,臉上時而有冰冷的液體落下。

“春玲?·····”

蕭啟恢復了些許的意識,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自己身前的女子,此刻雖然見不到面容,可聽到其哭聲,心中不由的有些觸動。

“公子你醒了!”

春玲立即破涕為笑,歡喜開口,說話的同時緩緩將蕭啟的身體扶起,使其背靠身後的牆壁。

“嘶····啊····”

只是稍加動作,蕭啟只覺得自己的右腿處傳來了一陣劇痛,疼的蕭啟不由開口輕呼。

“公子怎麼了?”

春玲趕忙來到蕭啟身前,上下打量著,並詢問情況。

此刻的蕭啟神志經過剛才那麼一痛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此刻看著依然在這裡的春玲,心中微微一嘆。

“讓你離開,為什麼不走!”

蕭啟佯裝發怒,大聲衝著春玲喊道。

蕭啟的這一喊,使得春玲的身體一怔。

“奴······啊······”

話剛開頭,春玲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蕭啟手臂狠狠的一推,驚呼一聲之後,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摔到了身邊的雜物之中。

也就在同時,一道紅光急射而來,隨著“叮”的一聲脆響,春玲再回頭看時,只見蕭啟的身體右胸之處正插著一柄紅色小劍,小劍的紅芒使得蕭啟的身影在這黑暗之中,分外的刺目,而蕭啟此時,依然保持著剛才推動自己的動作,彷彿無法動彈,不過面色卻正看著門外,目中透著怒意與不甘。

春玲大驚,立馬跑了過來,這才發現小劍已經穿胸而過,釘在了身後的牆面之上。

“公子····”

春玲帶著顫音,再次哭泣,想要伸手去幫忙,可卻不知從那裡開始入手,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蕭啟此刻只覺得劍體熱的厲害,好在不是要害,可哪怕如此,此刻也只覺得全身發軟,伸手想要拔下,可小劍卻紋絲不動,看了下周圍,發現自己的小劍已經不知丟到了那裡,而身邊此刻,只有一杆長槍,應該是剛才撞碎案几後落下來的。

“今日此行,最讓我意外的,就是你竟然也是一個修仙之人!”

正在蕭啟煩悶之際,正在春玲不知所措之際,不遠處的門外,響起了青年那冰冷的聲音,隨後,只見一道身影,緩緩踏著門前階梯,有些踉蹌的走進了屋內。

也在同時,蕭啟身前的紅色小劍立刻離開了牆面,脫離了其身體,紅光一閃,又回到了其身前,緩緩懸浮。

蕭啟只覺得身體一鬆,同時也感到身體更加的沉重,無力,緩緩的斜靠著牆面,注視著眼前青年。

春玲見到來人,目中厲色一閃,隨後發現廢墟之中的小劍,半蹲的身子裝作害怕之勢,緩緩後退,伸手入後,待取到小劍之後,身子猛然一個躍起,雙手握劍,就向著青年刺去。

看著來臨的女子,青年目中冷芒一掃,隨後春玲只覺得一陣無形之力向著自己而來,身在半空之中的身體如被重物擊中一般,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區區一凡人,也妄想弒仙?”

青年嘴角冷笑,狂妄開口。

蕭啟見此,嘴角忽然蕭了起來,看著此刻躺倒在地的春玲,口中輕輕笑道:“剛才讓你走了,你不走,現在好了,我倆都要死在這裡,你這又是何苦。”

說完最後一句,蕭啟的笑變成了苦笑。

春玲掙扎著爬起,看著不遠處的蕭啟,目中帶著悽然道:“能和公子死在一起,奴婢不悔”

聞聽此言,蕭啟的嘴角不由裂開大笑了起來。

“你說你是仙,不過也是肉體凡胎,看,你那裡又流血了。”

蕭啟抬起右手,指了指青年的左胸處,開口諷刺。

青年的目光隨著蕭啟所指,看向了右胸,卻發下並沒有如蕭啟所說那般,反而已經開始結疤。

見此的蕭啟,頓時大笑了起來。

青年感受到了蕭啟的戲弄,頓時心中大怒。

“我殺了你!”

此刻青年目中已經滿是殺意,再加上之前的種種,在現在一起爆發了開來。

隨著青年話音剛落,其身前紅芒再起,只是就在此刻,青年的身體卻忽然一晃,右手忽然按在左胸,身子猛然前傾,張口吐出了一絲的鮮血,身前的紅芒立馬消失,顯露出了其內的一柄銀色劍身。

蕭啟見此,目中精光一閃而過,強行打起精神,不顧全身的疼痛,伸手拿起手邊的長槍,長槍在手中一個旋轉,槍尖直接向著青年的喉嚨處刺了而過去。

眼見槍尖已經接近青年之際,蕭啟心中暗喜之時,只聽“叮得一聲脆響”,青年喉嚨之間,紅芒劍身再次出現,只是此刻的紅芒明顯暗淡了許多,青年萎靡著身體,一下靠在了門邊的牆上,額頭青筋冒出,彷彿很是吃力。

“陳武!”

青年目中驚懼,喉嚨嘶吼著,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聲音如同被重物壓著一般,又如同從很遠的地方傳出一般,很小,很輕,嘶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還是傳到了眾人的耳中,聲音傳向門外之時,原本癱坐在地的大漢驀然渾身一震,透過火光,看到青年的處境後大驚,就要站起身過去幫忙。

蕭啟見此,心中大急,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倩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緊接著寒芒閃過,一道血柱從青年處狂湧而出,隨後就見一個圓形物體,高高的拋起,又重重的落在了門前的階梯之上,順著階梯,緩緩滾落到了屋前的空地之上。。

卻是春玲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了身來,揮著小劍上前,趁著此人虛弱之際,一劍砍下了青年的人頭。

剛欲上前的大漢的身子猛然一滯,呆呆的看著滾落而下的人頭,其那一雙不甘的雙目正對著大漢,彷彿在責怪其為什麼不能早一些。

大漢的身形緩緩的後退了兩步,一臉的不敢置信之色,身旁剩餘的人同樣如此,彷彿此刻天都塌下了一般。

“陳統領!,公子死去,我們回去如何向大人交代!”

不知是誰喊了那麼一句,使得呆愣的大漢身子微微顫抖,彷彿想到了回去後的遭遇。

此刻再看向人頭,又看著屋內虛弱的蕭啟二人,目中閃過怒火狂湧,揮舞著手中長刀,踏步向前,就欲向著蕭啟這裡奔來。

“你若就此停手,或許我可以給你等一條活路。”

蕭啟聲音錚錚,帶著堅定,語氣傳出,使得剛跑到屋前的大漢身形一頓。

“我若沒有猜錯,此人身份極為不簡單,對你們燕國一定很重要,甚至比我都重要!,如此哪怕你們將我帶了回去,也必定是死路一條,若是就此放手,我蕭啟可讓你等留在虞嵐國,保你等周全。”

蕭啟見大漢停住了腳步,快速開口說道,語氣嚴肅中帶著真誠。

“統領!,不如就答應了此人吧,此人在虞嵐國的地位不低,何況其剛才的出手你也看到了,恐怕他的身份同咱們公子一樣,與其左右都是死,不如尋一線生機!”

見大漢猶豫,一旁跪著的一個中年緩緩起身上前,大著膽子開口小聲說道。

“住口,我等家眷都在燕國,回去只是一人死,若不回且事情敗露,恐怕是一家都難以逃脫。”

大漢面目猙獰,看著說話的人,緊接著一腳將其踹翻在地,轉而又看向蕭啟這裡,欲再次動手。

“這可不一定,你等若是回去,以我的猜測,必定收到責罰,恐怕很大概會牽累到家眷,若是此時留下,一可迷惑對方,對方短時間不會知曉情況,二是你杳無音信,對方只會以為你等已經身死,如此,便沒有藉口再動你等家眷,不然則會寒了部下之心。”

蕭啟的話讓大漢身形再次停下,似乎腦中很是糾結。

正在這個時候,蕭啟只見身前的無頭屍體之上有一道光芒閃過,隨後一堆物品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儲物符?”

蕭啟心中驚疑,想起了御靈術一書中記載的一些修士常用的東西,緊接好似看到了什麼,眼前一亮,看著大漢沒有動作的意思,緩緩上前。

“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若是你安全之後反悔,我等豈不是就任人宰割!何況你今日差點折在了我等之手。”

大漢見蕭啟上前,立即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同時也是其餘人的擔憂。

蕭啟上前的腳步微微一頓,身子一軟就要癱倒,隨後就覺得右臂被一人牢牢的攙住,將其右臂往其脖頸之間一搭,蕭啟直覺身側一柔軟身體靠了過來,將其撐著。

心下感動之餘,轉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容顏,微微一笑,隨後又轉頭看了眼前方的大漢,這才緩緩開口正色道:“實話說,你等的擔憂,我無法保證,不過,你們也唯有信我,或者帶著我回去領賞,去努力和上官解釋,這就要看你們的上官待你等態度如何了!”

說道此處,蕭啟見他們還在猶豫,沉思了片刻,語氣忽然變得冷淡了起來:“我之身份,你等也已看破,同你等公子一樣,雖不如他,可若是在常態,殺爾等不過彈手指間,只是眼下受傷,無法動彈,此時你等若是誠心歸順,我蕭啟可立下誓言,必不負爾等!”

此刻剩下的燕國之人逐漸圍攏到了大漢身邊,聽著蕭啟的話語後,各自沉默了好一陣。

隨後大漢帶著一眾人稍稍離開了廟宇一些距離,圍攏在一起,似乎在商量。

蕭啟始終在春玲的陪同下靜靜站在門口看著這些人,手中長槍更是沒有因此放下,以防最後的變故。

“待會記得將那株藥草收起,我們不用去陽山了,此就是我要尋的草藥。”

趁著這會的功夫,蕭啟指了指青年屍體旁的幾株草藥,笑著開口,看向了春玲,語氣中也有著輕鬆之意,同時心中對於今夜的疑惑也逐漸有了點眉目。

沒過一會,大漢帶著眾人,扔下了手中的長刀,緩緩來到了蕭啟的面前,躬身一拜道:屬下,拜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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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客氣,這裡你們最好清理乾淨,然後偽裝一下,明日隨我進城之時不要靠的太近,待我回內城後,會讓春玲前來接應你等。”

見此,蕭啟心下一鬆,說話的聲音很是虛弱,緊接著身子更是一沉,春玲身形一個踉蹌,欲要拉住,可身子一下子沒有穩住,二人一同栽倒在地。

“自己真是賭對了!”

蕭啟心中暗暗想到,隨後一陣虛弱感傳來,剛欲再說什麼的時候,眼前一黑,就此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