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瞪著他,可是那雙厭惡的目光卻彷彿如鉤子,深深勾著她的靈魂。
那深邃的眼睛映入她的眼簾,沒有桀驁狂妄,彷彿透過他的黑瞳伸入了他的心底。
憂傷...濃重的憂傷蔓延開來。
良久之後,青陽林嘯才慢條斯理的回應她:"我也沒期望你喜歡我,只要你的身、子喜歡我就行。"
那口氣,是那樣的理所當然和無所謂,林暮雪以為自己看到了錯覺,再去看他時,他已是那副邪俊的笑意。清澈的瞳,放蕩不羈。
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憂傷?
有人敲門,青陽林嘯清冷的對著門口:"進。"
服務生手腕上掛著顏色各異的裙子,全是知名品牌,手裡還提著小型的箱子走來。
"BOSS,您要的衣服,看是否中意?"那口吻,極其的敬重。
看來,這男人還真是這家輪船老大,莫非他是船長?怎麼看也不像。
服務生至始至終沒看林暮雪一眼,甚至都沒問過她的建議。
衣服可是她穿的。
青陽林嘯將林暮雪放在座椅上,自己站起,接過衣服,一一展開。
每展開一條,青陽林嘯都會皺皺眉。
那眼光,可所謂挑剔。
共有十多條,看到最後一款,露肩露背的低胸吊帶長裙,胸口還是V型,單一的天藍,卻又不顯單調,他才勉強展開雙眉。
青陽林嘯也沒比劃一下,便直接丟給林暮雪:"換了它。"
林暮雪蹙眉,其他款式都比較保守,就這款太風/騷,他這是故意的?
"其他衣服太大了,只有這件比較適合你。"他慵懶的口氣裡帶著一抹漫不經心,就彷彿對她的尺寸瞭如指掌。
"內/衣內/褲呢?"林暮雪臉色不好。
服務生這才趕忙提著箱子走向她,開啟之後,裡面全是香奈兒的比基尼,尺寸大開,跟不穿沒什麼區別。
林暮雪壓著心底的火氣,盯著他:"你能給我穿正常點的衣服嗎?"
青陽林嘯聳了聳肩:"我覺得挺好,很誘人。"
"既然如此,你穿?"
"你若是想看,等會我們倆的時候,我不介意。"
"你這人是不是有變態傾向,動不動就是那些東西。"林暮雪低吼。
服務生小臉通紅,尷尬的站在一旁。
青陽林嘯發現屋裡多了一人:"出去。"
服務生正要轉身,林暮雪叫住她:"幫我拿清粥,再拿幾件牛仔褲,體恤,裡面的拿正常人穿的。"
"可是剛剛拿過來的,都是正常人穿的啊。"服務生茫然的盯著她。
林暮雪無語了:"適合群眾的,OK?"
服務生看了看青陽林嘯,在等他點頭。
在他的地盤,竟然也敢發號施令,他眯著眸,狹長的眼睛盯著她,半響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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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
桌上的西餐被服務生收拾完,推了出去。
屋子裡,又剩下兩人。
青陽林嘯挑眉:"穿著試試。"
林暮雪沒理會他,自個的站起來,就要往床邊走,她可是病患,就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他就像跟屁蟲黏了過來:"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溫存?"
"你的遐想證太嚴重了,建議你讓醫生看看,或許還能檢查出,你的神經系統是不是出了故障。"
"沒看出來,你這麼關心我。"青陽林嘯大步向前,稍微彎腰,從她的後背將她的身子箍在自己懷裡,然後往上提,就像抱著一個小孩向前走。
林暮雪無力的開口:"你別鬧了,讓我休息一會?"
"我送你上、床。"
青陽林嘯並沒有欺壓她,只是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大步走向房門,似乎在與誰交待著什麼。
林暮雪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思索著這個男人,她有些捉摸不透。
沒多久,服務生便帶來了林暮雪所囑咐的東西,體恤牛仔褲樣樣不少,她要逃離,還是喜歡穿輕鬆一點的,裙子礙事。
清粥是青陽林嘯親手喂她,將她扶起來,還親自將勺裡的粥吹涼。
林暮雪:"你能別吹嗎?別把你口水往裡噴。"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慍怒,將一勺子狠狠塞進她嘴裡。
林暮雪被搶的猛咳嗽。
"不吃了。"她直接用被子擦著嘴角殘留的湯汁。
他皺眉:"這是被子,不是紙巾,你這女人能注意點衛生嗎?"
"反正又不是你睡,你可以滾出去了,別煩我。"
青陽林嘯就從沒有擺不平的女人,他用力的將碗磕在床頭櫃上,左手捏著她的下頜。
"你幹什麼?"好看的五官被他捏著變了形,嘴唇嘟著。
青陽林嘯陰暗的目光盯著她:"教你如何吃飯。"
右手用勺子舀一勺粥,也沒了剛才的耐心,直接塞進她的嘴裡,還往上提了提。
林暮雪嘴裡包著粥不願咽下去,然後故意一咳,口裡的湯汁米粒全咳在青陽林嘯的俊臉上。
白色的米粒蘸在他挺翹的鼻樑上,他慍怒的臉立即烏雲密佈了起來。
他還從未斥候過女人。
她倒是好,蹬鼻子上臉了。
青陽林嘯將勺子扔進碗裡,動作很大,上好的陶瓷碗被打翻,灑在了林暮雪的身上,碗滾落在地,四分五裂。
"你..."
"活該!"
青陽林嘯顯然是有些動怒了,他變化莫測的情緒讓林暮雪有些捉摸不透,可她也沒心思去在意他的心情。
他大步流星向浴室走去,那腳步聲都彷彿帶著地獄之火。
反而他越是生氣,林暮雪才越高興,只有這樣才能大大的減退他對她的興趣,到時候,她只需要在船上安然度過一個月便是。
譁啦啦的水聲在浴室裡響起,不就噴了一點米粥,有必要洗澡嗎?
這男人是不是心裡有疾病?
林暮雪還沒高興多久,房門又被推開了,這一個早上都不記得被推開了多少次,都懶得再去看。
混亂的腳步聲在房間裡走動著,這一次不止一個人。
林暮雪還是忍不住的抬起頭來,五位穿著黑色西服架著墨鏡的男人,手裡提著大包小包。
林暮雪驚慌的坐起來,皺了皺眉,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