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有了睏意的他被她輕微的動作弄醒,他將她的身子揉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再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嘴角揚起了一抹幸福溫暖的笑意。
...
林暮雪是在鳥兒的鳴叫聲中甦醒的,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幅美景,是一張俊美如斯的臉龐,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還有那雙緊閉的眼睛。
均勻的呼吸聲,帶著淡淡的青草香。
林暮雪伸出手指,在他的唇上輕輕描繪著,他的唇瓣性感而紅潤,也就是這樣的一張唇,卻吻遍了她的全身。
唇上溫和的觸感令青陽林嘯第一時間甦醒,兩眼相對,早晨醒來,看到的第一幅畫就是自己心心戀戀的女人,真是這世上最溫馨幸福的事。
青陽林嘯微微一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吻著她的唇瓣。
"昨晚睡的好不好?"
林暮雪挽著他的脖子:"剛開始的時候有點冷,不過後面就暖和了。"
"你的手腳怎麼那麼冰?"
"我體寒,可能陰氣比較重吧。"每當下雨天,她的手腳都是異常的冰冷,即便是夏天,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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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陽氣太重,剛好互補。"青陽林嘯勾起一邊嘴角,邪邪的笑著,然後就低頭去吻她。
林暮雪慌亂怪叫:"等等,你壓著我肚子了,很難受,還有我的頭,有點暈乎乎的。"她怕他動作太大,壓塌了床。
青陽林嘯臉色一沉:"你真會掃興。"
"真的,頭有點痛。"林暮雪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前。
溫度有些高,估計是昨天被雨淋的。
"昨天讓你早些回來,非要在外面跪那麼久。"他翻身起床,想起她昨天跪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他就是一頓窩火,忍不住就開始嘮叨。
林暮雪盯著蚊帳上方,自言自語一樣的低聲說道:"不可能是被雨淋的啊,之前又不是沒被雨淋過。"
"好好躺著,別亂跑。"他命令式的口語,說完轉身下樓。
盯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後,林暮雪才發現多了一床棉被,還有地板上那口大鐵鍋,裡面只剩下的灰色木炭。
都是他弄的?
心裡忽然溢滿了感動和溫暖。
房子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林暮雪聽見樓下段父的聲音:"小夥子,怎麼不多睡會?"
"有沒有姜,給她熬點薑湯,她有點高燒。"
段父驚覺,趕忙說道:"有有有,我先打點熱水,你給她擦擦身子,多的那床被子,放一邊,蓋多了,反而不好。"
林暮雪嘆了一口氣,那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心底還是那麼的善良,一點都沒變,變的似乎只是她一個人。
躺在床上發愣,青陽林嘯已經端著盆和毛巾上樓了,他將多的棉被扯了下來,堆在腳那一頭。
"衣服脫了。"他擰著毛巾,白色的霧氣幽幽飄散著。
"啊?脫衣服做什麼?"林暮雪狐疑的盯著他。
"擦身子。"
"擦擦手和腳就行了。"這個大色狼,只怕她脫的光光的,骨頭都被吃的光光的。
青陽林嘯皺眉,英氣的五官瀰漫著一層霜:"那我來動手了?"
林暮雪抿了抿嘴,只好背對著他,將衣服退去,然後趴在床~上。
溫熱的毛巾在她背上輕輕擦拭著,在她的腋下,大腿處,來回遊走著。
林暮雪不敢吭聲,也不敢和他說話。
安靜的樓層裡,只能聽見他因動來動去,床而發出的咯吱聲響,聲音那樣的刺耳而曖昧,林暮雪的臉龐染上如胭脂般的紅暈,是她想歪了麼?
青陽林嘯的呼吸早已經變得急促起來,雙目如火。
他對她從來就沒什麼抵抗力,那白皙纖細的背正勾~引著他。
他轉移目光,將毛巾丟進臉盆裡。
林暮雪趁機將被子拉上,蓋住自己。
青陽林嘯抿唇:"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從來不削對病人下手。"
他說著,就端著臉盆下樓了。
林暮雪的心微微跳動著,那個男人如此細心,真的很難和魍魎裡的黑夜相提並論,他那麼溫柔,那麼心細,和在海上遇見的他真的有很大的變化。
青陽林嘯忙前忙後,又端來薑湯,單手將她從床上扶起來:"這個喝了,很快就可以好。"
林暮雪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的眼睛:"你..."
"你什麼你?"
"你真的是魍魎頭頭嗎?"她疑惑的看著他,還帶著些許的揶揄。
"不是,我現在只是你的老公,你的丈夫。"他輕快的說著,嘴角噙著溫潤笑意,目光深邃溫情。
"你是不是帶著林嘯的面具,其實是其他人?"林暮雪細細盯著他,伸手去摸他的臉,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一如往常,那張臉,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痕跡,到底是怎樣的面具,竟然如此神奇。
青陽林嘯臉色陰沉無比,咬牙低吼:"林暮雪,少轉移話題,趕緊把這個喝了。"
林暮雪苦著一張臉,還是被他看穿了,她當真不喜歡喝薑湯,辣辣的。
"可不可以不喝啊。"林暮雪拉著他的衣角,雙眼發亮,神龍活虎的笑著,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前:"我已經好了,你剛剛擦的很有水準,立馬就見效了。"
難得見她在自己面前耍賴,青陽林嘯的心情忽然之間變得異常的明亮,嘴角微微彎起,林暮雪以為自己已經得逞,誰知他輕飄飄的開口:"那我用嘴喂你?"
林暮雪臉上的笑容僵住,狠狠瞪他,雙手捧住碗,猛的就喝了一口,她不是嬌生慣養的人,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所以不需要他那種特別的喂發。
可是喝的實在是太猛了,又有些燙,林暮雪噗的從嘴裡噴了出來,不偏不移,剛好噴在青陽林嘯的臉上。
他暴跳如雷:"死女人,你故意的。"不想喝,就故意噴他。
林暮雪愣了,她真不是故意的,回神之後又手忙腳亂拿著紙巾擦他的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
視窗有一張破舊的木桌,青陽林嘯將碗擱在上面,整張臉鐵青鐵青的。
又掃她一眼,棉被已經滑到她的腹部,肌膚全然暴露在他眼前,身體又是一頓燥熱,心煩意亂道:"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