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圍著他們倆,先是拳打腳踢了一頓。
龍芳渾身抖動著,身子縮在脖子裡,面色蒼白,嘴唇乾涸,抓住一人的腳,緊緊抱著,哀求道:"再給我一點,我求求你,看在我們以前那麼好的份上,我求求你。"
一腳將龍芳踢開,男人蹲下身子,單手扣住她的下頜:"曾經?呵...,曾經你有錢,可以給哥們花,所以陪你玩玩,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衣衫破爛,頭髮像雞窩,倒盡了胃口,脫光了,也沒興趣。"說是這麼說,但男人的手卻直接掀開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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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芳發出一聲怪叫。
是痛,乾涸的痛。
"勾/引男人的資本都沒有了,拿去賣都沒人要。"
"我求求你,只要給我一點,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龍芳跪在地面,拉住那男人的衣角,臉色白的如同紙。
林辰易縮在牆角,抱住自己的膝蓋。
有人從包裡掏出一小包,在龍芳的眼前晃了晃。
就像行走在沙漠,看到水源般興奮的衝上去,如同海市蜃樓,撲了個空。
"想要,倒不是不可以。"為首的男人向身後的男人命令道:"去那根黃瓜來。"
"我想,這種事,你應該做過吧。"手指捏著龍芳的下巴,玩味的笑著。
龍芳搖頭,然後又點頭:"求求你,求求你。"
黃瓜丟在地面,龍芳伸手去撿,猶豫的看著前方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三人。
猥瑣的笑聲傳來:"快點,別讓哥們等太久。"
龍芳的目光落在白色的小袋子上,咽了咽唾液,身體弱不禁風的搖晃了幾下,這樣的羞辱怎麼能比得過蝕骨之痛。
龍芳躺在地上,不再猶豫。
Yin亂的笑聲在昏暗的小巷子裡傳來,林辰易盯著男人的手。
趁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龍芳的表演上,猛的撲上前,從那男人的手中奪了去,又加大腳步奔跑。
"狗。日。的。被搶走了,追。"
三人丟下正賣力表演的龍芳,奔跑著,追上去。
林辰易踉蹌的跑著,身體虛弱的彷彿失去了力道,最後撲倒在馬路邊緣,肌膚擦過水泥地面,破皮出血。
"你TM的,敢搶老子的東西,踢死你。"
三人圍著,你一腳我一腳的落在林辰易的身上。
林辰易將裝有粉末的小袋子緊緊抓住手心裡,身體的痛,終究比不過體內那種被蟲蟻啃噬的痛苦。
蕭小落還在車裡,目光落在昏黃燈光下的四道身影。
"停車。"急促的命令司機,推開車門,腳還沒站穩,就撲了過去。
林辰易的俊臉皺著,痛苦的咬著牙。
"你們住手!!"蕭小落義無反顧的撲上去,伸手想將那三個男人拉開,只是剛拉開,他們又跑上前,往林辰易的身上踹去。
她一個柔軟的女孩子,男人伸手一抓,就被扔向了一旁。
蕭小落跌坐在地,手無足措下,大腦裡什麼也沒想,猛的撲在林辰易的背上,替他擋去一些力道。
疼痛讓蕭小落皺緊了眉頭,小小的身軀試圖罩著他的身體。
那三個男人見一個小女孩跑了上來,六隻腳一同停下。
蹲下身子,打量蕭小落巴掌大點的面孔,捏著她的下巴,玩味的欣賞。
蕭小落倔強的眼神盯著,腦袋晃動著,試圖睜開男人的手。
"很倔,這妞不錯。"
蕭小落碎了一口口水在那男人的臉上,氣的那男人手掌用力,捏的她下巴都快脫落。
林辰易全身痛的麻木,趴在地面,一動不動。
"告訴你們,我已經報警了。"蕭小落皺著小臉,出聲威脅。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大笑一聲,顯然不相信。
"這小妞是你的?"有人戳了戳林辰易趴在地上的臉。
林辰易沒說話,也說不出話來,他全身痛的五臟六腑都在痛。
他不說話,表示預設。
"把這妞拖下去,讓我們三兄弟先爽爽,這點藥你就自己拿著用吧。"
林辰易黯然的目光動了一下,伸手去抓那人的手,咬牙切齒。
蕭小落的身體從林辰易身上滑下來,雙手緊緊抱著他,在看到他的神色變化,心裡溢滿了欣慰,他還是在乎她的吧?不然他不會那麼激動的。
可是下一秒,那男人伸手去搶林辰易另外一隻攥緊的手,林辰易抓住男人的手立馬鬆開,用雙手將藥護在自己的胸口。
林辰易的臉被人拍打著:"這東西很貴的,你若是不想再痛苦下去,就把這妞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好好疼她的。"
林辰易臉上的憤怒慢慢消失,目光恢復黯然,抽搐著身體,從地面爬起來,不再看蕭小落,邁著踉蹌的腳步向街道對面走去。
蕭小落心口一痛,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盯著林辰易的背影,嘶喊著他:"辰易..."
月色寂靜,這條街卻顯得****龍芳在地面爬行,蕭小落被三個男人向昏暗的小巷子扛去,大大的眼睛裡,被絕望吞噬,她盯著街道對面那個恍惚的影子,他似乎在看著她,又似乎已經走遠。
警報聲忽然從遠處傳來,那三個男人面面相覷,驚慌之下,將扛著的蕭小落丟在地面,落荒而逃。
蕭小落趴在地面,淚如斷珠,她盯著他,空洞的眼睛裡沒有色澤,就像沒有靈魂的傀儡。
林辰易趔趄,向對面的一個黢黑小巷走去。
蕭小落從地面掙扎的站起來,穿過街道,進了小巷。
黑暗的小巷被街旁的燈光照的模糊不清,蕭小落只看到一個瘦如枯骨的身影蹲在角落,打火機點燃,火花照應著他的臉,蒼白的面孔,目光緊閉,用力的吸氣。
以前帥氣凌厲的男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在蕭小落的眼裡,他都如一副絕世傾城的畫,隨時隨地都能讓蕭小落那顆脆弱的心臟怦然跳動。
可是現在,他給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垂死掙扎的人,蒼白無色的面孔更像即將瀕臨死亡的老者。
剛才的那一幕,他丟棄她,讓蕭小落絕望透頂。
無論他以前怎樣,他從來都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
蕭小落蹲坐在他的對面,頭靠著牆,眼也不眨的盯著他神情迷離的樣子,他似乎陷入了他自己的幻想之中。
毒這種東西,是最害人的。
所以,蕭小落到現在,都還在用這樣的藉口說服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