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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有些事情是無奈

火車在鐵路上呼嘯著前行,汽笛不斷地發出“嗚嗚嗚”的轟鳴聲,像是在咆哮,也像是在吶喊。

風彷彿初戀情人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火車那鐵的背脊,一片片漂落的雪花像是給火車穿上一套潔白的禮服。

總算能夠舒舒服服地坐上一次火車了!‘’一個二十**歲上下,面如白玉,劍眉星目的年輕人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十分愜意地申了個懶腰。

一襲雪白的狐裘將他英挺的身軀裹挾得恰到好處,精緻的五官完美得無懈可擊,深邃的星目清明如鏡,彷彿世間的萬物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少帥,火車已經到本溪了,再往前,就是奉天了。‘’一個身著黑色貂皮大衣,長著一雙棗核眼的年輕人淡淡一笑,饒有興趣地看著漸漸遠去的本溪水洞。

是啊,風影月,我坐火車,第一次這麼安穩過。‘’張學良劍眉輕輕一揚,發自內心地嘆道。

的確,打從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還從來沒有如此安穩地坐過一次火車。

去蘇聯談判的途中,自己乘坐的火車在蘇蒙邊境被炸燬,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朝鮮義士樸天義盜取了那塊自己要用生命守護的玉佩的話,自己已經和那便宜老爹張作霖一樣,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第二次從博爾賈乘火車去莫斯科,途中又遭到蘇聯江湖門派“血煞門”的襲殺,還和老毛子的乘警發生了衝突。

去的時候二十多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他、野狼、還有風影月了。

望著漫天飄忽的白雪和鐵路兩旁連綿起伏的山巒,張學良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

韓奇峰,還有那十九名警衛員,在那一聲撕心裂肺的爆炸聲中徹底隕滅,屍骨無存,哪怕是一根頭髮也沒有留下。

他們青春,活潑,健康,原本可以和其他人一樣,找個漂亮的女朋友,生個聰明可愛的大胖小子,幸幸福福,平平安安地過完一生。

但是,他們卻死了,在一場保護自己的戰鬥中死了,死得很悽慘,很壯烈。

他們,是為保護自己而死的!

而自己,曾經答應過韓宇峰,要好好照顧他的弟弟,那是他唯一的弟弟。

想到還在德國活動,幫自己扶持納粹黨的韓宇峰,張學良不由得從心裡感到一陣絞痛。

難以言喻的愧疚也慢慢地爬山了那儒雅俊美的臉。

少帥,你是不是又想起韓奇峰他們了?‘’風影月目光犀利如刀,一針見血地戳中了張學良的心思。

是的,他們都是信我而死的。‘’張學良長嘆息道。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們是你的警衛員,保護你是他們的職責,用他們的命,換你的命,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我相信,韓宇峰也會理解的。‘’風影月神色平靜地說,稜角分明的臉波瀾不驚。

不。‘’張學良搖了搖頭,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他的話。

沒有人有資格要苛求任何人為他去死,也沒有人有義務要去為誰獻身。‘’凝視著窗外被白雪覆蓋的樹木和冒著暴風雪維護鐵路的工人,張學良目光灼灼。

就像為辛亥革命獻出生命的徐錫麟,秋瑾,他們沒有義務去死,而我們,更沒有資格要他們去死。‘’少帥所言極是。‘’風影月輕嘆一聲,把手放在了積滿白雪的窗戶上。

只是,一個上位者要完成一件偉大的事業,總是要有許多人必須為此付出生命,不管他們願意,還是不願意,雖然辛亥革命之初,國人就叫喚著人人平等,但這世上,又怎麼可能存在絕對的平等,註定要有人獻出鮮血和生命給上位者鋪就漫漫帝王路,也必定會有人將踩踏著千萬人的屍骨,登上世界的巔峰,一將成名萬骨枯,是亙古不變的定律。‘’的確。‘’張學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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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將成名萬骨枯。‘’張學良喃喃道,憂傷,無奈,慢慢地湧現在他的眼眸裡。

前世,他對這句話嗤之以鼻,為什麼他們這些當兵的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成就野心家的宏圖大業。

現在,成為了自己朝鮮,新義州。

一個個身著黃呢子軍大衣,手持三八步槍的日本兵正挨家挨戶地搜查,並逐個核對良民證。

你他媽的給老子開門!”一個日本兵瞪著三角眼,大吼一聲,猛地一腳把門踹開。

幾個端著步槍的日本兵立即蜂擁而入,把屋裡的一個老漢和一對青年男女團團圍住。

給我把良民證拿出來!”一個刀條子臉,留著丹仁胡的日軍中尉面無表情地說。

滿頭銀髮的老漢哆嗦著手拿出了一本良民證,雙手捧著,恭敬地交了上去。

一旁微微定下神來的青年男女也緊張地翻著衣兜,慌慌張張地掏出了那本似乎可以證明自己清明的證件。

你他媽的站住!”幾個日本兵將一個挑著兩籃子青菜,正往集市上趕的中年人堵住,惡狠狠地呵斥道,眼睛裡流露出的是無盡的囂張和上等人的高高在上。

害怕惹禍上身的朝鮮人連忙停下了匆匆的步伐,神色慌張地看著幾個拿著槍的日本兵,小心翼翼地問:“各位太君,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八嘎!”一個四方臉,圓眼,塌鼻樑的日本兵暴喝一聲,衝上去就給了誠惶誠恐的朝鮮人一個耳光。

把你的良民證拿出來!”

中年人只好一隻手捂著已經微微紅腫的臉頰,一隻手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殘留著他體溫的,似乎能給他保命的證件。

這小妞長得挺標緻的。”一個柚子臉,圓眼的日軍中尉出神地盯著一個清秀的朝鮮姑娘,臉上掛滿了猥瑣的笑。

給我把她抓起來!”日軍中尉將臉一拉,兇巴巴地叫了起來。

幾個短小精悍的日本兵立即衝了上去,像夾小雞一樣把那個體格瘦弱,面貌清秀的朝鮮女孩抓了起來,他們得意地笑著,眼睛裡滿是*蕩、eiie的目光,全然不顧那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一旁的朝鮮人全都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暴行,然後像老鼠見貓一樣,悻悻然離去。

先讓我好好地消受她一會兒,然後再檢查她的良民證。”日軍中尉咧開嘴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同樣的一幕在平壤、元山等地接連不斷地上演著。曾經痛恨的軍閥的他懂了,很多事情,有的時候,是無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