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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坦克-東北軍坦克將領左天耀的回憶錄(二)

回國之後,我被張大帥安排在了第五步兵師第三戰車連任連長,我十分高興,因為,我感到,我自己的才華終於得到了展示。

那個時候,我們奉軍所用的,是一批從法國購買的雷諾FT17輕型坦克,這種坦克的裝甲不是很厚,最薄的地方只有6mm,而最厚的地方,也不過mm,戰鬥重量,也不過7噸,比起後來的蘇聯他4坦克,德國虎式坦克,那簡直是玩具。

不過,就是這樣的玩具,在那個時代,尤其是在軍事科技及其落後的中國,算得上是十分先進的武器了,它每小時最快能行進十公里,炮塔可以自由地旋轉三百六十度,後來的坦克,炮塔大多都採用這種方式。

火力方面,主戰炮是一門7mm的火炮,輔助武器是一挺8mm的M1914model機槍,在那個時候,還算得上迅猛。

聽說,這款坦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就已經亮了相,參加國弗萊爾、康布雷等著名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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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它的效能和我在德國開的AV7坦克不盡相同,但坦克大多都是大同小異,所以,我很快就熟悉了它所有的效能,並開得如魚得水。

我日以繼夜,廢寢忘食地訓練我的戰車連,幾乎把在導師古德裡安那裡學到的理念全都融入了其中。

所以,我的戰車連很快行成了戰鬥力,在與步兵配合作戰時,也發揮到了相應的作用。

不過,奉軍裡的很多兄弟,都不怎麼看好這個鐵傢伙,認為它頂多只能起到輔助步兵進攻的作用,或許,那是因為中國人特有的固守傳統的思想在作祟吧。

至於張大帥,當時,他想什麼,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覺得,他不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否則,他就不會從法國千里迢迢地引進這些坦克,更不會組建什麼戰車連。

至於沒有組建裝甲團、裝甲旅,裝甲師的原因,我想,那是因為,當時的客觀條件不允許,如果我們當時真的有那個實力的話,就不會讓日本關東軍在南滿胡作非為了。

但是,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我都要用我的坦克打出一片天地,讓奉軍,乃至全中國的軍人都知道,我的坦克部隊,是地面上不可替代的霸王。

我十分期待戰爭的到來。

一年之後,戰爭終於來了。

可是,那場戰爭並不是我所喜歡的戰爭。

因為,那是大帥和直系軍閥的戰爭,那是中國人在自相殘殺!

那一年,也就是19年1月,英美帝國主義支援的直系軍閥吳佩孚,聯合六省軍閥,通電痛斥梁士佶內閣媚日賣國,迫使梁離職,直奉兩系之間的矛盾日趨惡化。

同年4月8日,張大帥親率四個師,九個旅約1萬大軍入關,分東西兩路沿津浦、京漢兩線猛攻直軍,直軍七個師,五個旅約十萬人在吳佩孚的率領下,分頭抵抗。

我軍很快打到進入北京,在長辛店、琉璃河等地與直軍展開激戰。

我被編入了郭松齡將軍的第六師,在長辛店戰役中擔任主攻。

那一天,炮聲隆隆,槍聲四起。

直軍拉起鐵絲網,在長辛店內深溝築壘,機槍,火炮,不停地向我軍開火。

我軍發動了一次有一次的進攻,但都被直軍大退,奉軍兄弟屍橫遍野,到了現在,我依然無法忘記當時的慘烈景象。

為了鼓舞士氣,師長郭松齡親臨前線坐鎮指揮,並讓我率領戰車連打前鋒。

表現自我的時候終於開始了,我信心十足地坐上我的坦克,帶隊衝鋒。

在衝鋒的過程中,我的二十輛坦克分左中右三路以“品”字形排列,向直軍陣地發起衝擊。

步兵則緊跟著坦克,依託坦克為掩護,一邊前進,一邊向防守的直軍射擊。

我們的後面,則有炮兵兄弟開跑壓制直軍,為我們掩護。

看到這些身形龐大的鐵傢伙,他們有些慌亂了。

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驚慌失措之下,他們不停地用機槍,步槍向我的坦克掃射。

但是,機槍和步槍子彈打在坦克上,除了濺起一陣耀眼的火花之外,什麼效果也沒有。

坐在坦克裡的我,冷冷地對他們笑了笑。

如果步槍和機槍子彈能擊穿坦克的話,還要坦克來幹什麼。

在衝鋒的途中,坦克上的火炮和機槍也不停地對著他們開火。

機槍一掃就是一大片,7mm的主戰炮隨著炮塔不停地旋轉著,可謂是指哪打哪,一炮過去,直軍就要報銷十多人。

一根根血淋淋的殘肢斷臂隨著炮聲的響起不停地在空中飛舞著,直軍士兵驚恐萬狀的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那是我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殺人。

我沒有害怕,也沒有興奮,有的,只是一種說不出的愧疚。

因為,我在殺的是中國人,是自己的同胞。

直軍的幾門山炮響了起來,擊中的我們的兩輛坦克。

兩輛坦克立即化為熊熊燃燒的火球。

他們的驚慌減少了些許,因為他們知道,火炮可以剋制我們的坦克了。

也怪這法國老的FT雷諾輕型坦克裝甲實在太薄弱了,如果是德國的虎式坦克的話,就算他們的山炮打到炸膛,也摧毀不了哪怕一輛坦克。

不過,儘管這樣,他們的興奮也持續不了多久。

他們有火炮,難道我們沒有嗎?

我的每一輛坦克,都是一座移動火炮。

坦克上的火炮很快摧毀了他們的炮兵陣地。

我們的坦克也很快地衝破了直軍的鐵絲網,突入長辛店。

當我們的坦克*近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一次進攻,我們只陣亡了五十人,受傷十人,就全殲、俘虜了近千名直軍士兵。

我軍士氣大盛,一鼓作氣攻破長辛店渡過盧溝橋。

這個時候,琉璃河的戰役也順利結束,我軍大勝,負責進攻的第四師和我們的第六師在盧溝橋東岸會師。

在攻打琉璃河的戰役中起著決定性作用的,也是一個戰車連的連長。

他叫歐陽文建,是我的兄弟,當年我和一起在德國柏林軍事學院留學,一起拜古德裡安為師。

我的性格偏向文靜,而他卻是個脾氣火爆,易衝動的傢伙。

在德國的時候,有一個德國學生說了一句中國人是東亞病夫,就被他狂扁了一頓,打斷了三根肋骨,在醫院躺了兩個月。

我想,在琉璃河駐守的直軍應該被他的坦克碾死了不少吧。

我們一起攻打固安縣城。

固安縣城有直軍重兵把守,炮火也及其猛烈,一時半會兒之間,就是我們坦克部隊也無法攻克。

不料,形勢急轉直下。

吳佩孚忽然改守為攻,出兵繞至盧溝橋後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攻佔了長辛店,琉璃河,就連盧溝橋,也被直軍佔領。

我們陷入了腹背受敵的窘境。

撤退命令傳來,我們立刻突圍。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回憶,我是怎麼突破直軍重兵把守的盧溝橋,回到奉天的。

我只知道,我的那一次,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一路飄血!

我不知道,我殺了多少人,我只知道,我的坦克履帶上沾滿了直軍士兵的鮮血、內臟、和腦漿。

那種坦克壓過人身體時的“咔吧咔吧”的聲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戰爭,是慘烈的,是殘酷的。

自相殘殺的戰爭,更是泯滅人性的。

奉軍敗了,敗得很慘,大帥也被總統徐世昌免去了東三省巡檢使的職務。

但是,我因為表現突出,被榮升為中校。

但是,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我肩章上的槓和星,全都是靠殺自己的同胞換來的。

我有點恍惚,也有點兒迷茫。

同是中國人,為什麼要自相殘殺,為什麼就不能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如果我們不分什麼直系、奉系的話,不整天自相殘殺的話,根本就不用害怕那些金髮碧眼的洋人,更不會讓駐紮在旅順大連的不到兩萬的日本關東軍騎在我們的頭上。

我原本以為,統一的中華民國政府很快就會建立,中國人之間不會再自相殘殺了。

但是,我錯了。

第一次直奉戰爭之後,直系軍閥曹錕透過賄選當上了中華民國的大總統,而大帥不甘心失敗,一直在擴軍備戰,準備再次武力奪取中央政權。

為了在政治上為了對抗武力統一政策,大帥與段祺瑞,還有“國父:孫中山建立了三角同盟。

兩年之後,也就是直系江蘇軍閥齊燮元與皖系浙江軍閥盧永祥爆發了江浙戰爭,大帥譴責齊燮元攻浙,並以援浙為名,組織“鎮威軍”,自任總司令,將奉軍編為6個軍,約15萬餘人,沿山海關、承德、赤峰三個方向進發,與直系軍閥的第二次戰爭就這樣爆發了。

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裝甲兵中校,也因為在第一次直奉戰爭中表現突出,被編入其中,繼續去殘殺自己的同胞。

望著蒼茫的大地,坐在坦克裡的我五味雜談。

中國人打中國人的事,究竟何時才是盡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