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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難以置信地靈魂拷問

一團柔軟溫熱抵著胸口。

從風兩手老實地舉著,不敢隨便亂動。

那滾燙的熱度烘得他渾身發燙,白皙的肌膚泛著粉紅。

熱血快速湧動,光潔的額頭沁出細密汗珠。

小手捏了捏那團,“咿呀!”一聲,猛地用力一抽。

一個白布包被她從兩人相貼之處抽了出來。

從風盯著她手上的布包,感覺著兩人之間的空虛,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以為,以為……

他真是想太多了!

從風有點氣惱。

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的那種。

青煙哪裡知道他峰迴路轉的心思,開啟不包,開心地給他拿出一個熱包子。

“嗯,想不想吃?”

她拿著包子在他鼻尖晃了晃。

從風閉著眼睛深呼吸幾次,卻總是無法平靜,大手箍著她細軟腰肢,控制著作亂的小女人。

“別亂動。”

青煙瞬間就明白了,羞窘地避開他灼人的視線。

想到他都關在這種地方了,還有美女送上門,心裡悶悶的。

她把包子放到自己嘴邊咬住,湊過去,抵著他的唇。

男人愣了一下,張嘴咬了一口,細細品嚐。

就吃個包子,好像在吃什麼山珍海味一樣,磨磨蹭蹭,惹得青煙翻了個白眼。

從風輕笑出聲,伸手拿走包子,摁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吻住了她。

他在幹什麼!

就不怕外頭的人跑進來看見嗎?

青煙臉皮沒他厚,用力掙扎著想推開他,奈何力氣敵不過,只能被他死死困在懷裡。

本以為他親親就會放開,沒想到他親著親著竟然伸出舌頭。

青煙整個人像尾煮熟的蝦子,渾身紅得不像話。

她要瘋了!

腦子被吻得稀裡糊塗,暈暈沉沉,這會兒真是要繳械投降了。

好在男人還算有點理智,沒有做得更過分,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

青煙腦子缺氧,趴在他心口嬌喘吁吁。

從風這才拿起吃了一半的包子喂她,意有所指地說:“好吃。”

清冽的聲音帶著戲謔,青煙氣得直捶他。

天色慢慢亮了起來,外頭傳來交接的聲音,要吃早飯了,一時半刻不會有人進來。

從風抱著她不讓她起來,兩人分食熱包子。

“我看獨南行的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你是不是該讓他回去了?”

從風還記著野男人在小樓裡,不放心。

青煙點頭,“嗯。”

其實她也提過,但獨南行說內傷還沒好,出去比較危險。

如果他出意外死了的話,她就拿不到診金了。

青煙想想也有道理,反正不急於一時,就隨便他了。

“還有夜晚蕭,你沒留下他吧?”

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見她脖子上的淤痕已經消散,指腹輕輕摩挲,“當時你就不該瞞著,也好讓我直接廢了他!”

青煙知道他是個醋罈子,“我沒留他,但是謐兒留下他了。”

不等他追問,她就繼續解釋,“謐兒說夜晚蕭統領魔族能讓天下太平,所以他不能死。”

從風明白大師姐的目的,“那就讓她去匡扶天下吧,你不許去!”

青煙正好也不想,夜晚蕭差點掐死她,讓她很反感。

“嗯,我不管,就是落寒,你不知道,他現在整個人酸不溜秋,活像掉進了醋缸子裡……”

外頭又有人聲響動,她進來太久不好,只得離開。

青煙走了沒多久,沈林和一瓢就送早飯過來。

沈林端著粥,一瓢端著饅頭,本來只打算放下就走,沒想到平日裡不愛說話的犯人,竟然主動開口說今天天氣真好。

著實把兩人嚇了一跳。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林出去後還特地囑咐看守的弟子要加強警惕。

他們走了不過片刻,一瓢又暴跳如雷地衝進來,一腳踢開牢門,嚷著就要從風的命。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要打死你替江碧報仇!”

看守的弟子都偏袒自己人,早就想教訓一頓這個小臨山來的狂妄臭小子,看到一瓢衝進去打人,像沒事人一樣在門口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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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裡頭乒乒乓乓,轟隆晃啷,慘叫聲聲,個個穩如泰山。

很久很久以後,久到他們開始動搖,開始擔心。

裡面的人沒事吧?

弟子們在門口探頭探腦,就聽見有什麼在地上拖動的聲音。

很快,有個人走了出來。

他一邊腦袋腫得像個大西瓜,頭上有西瓜水似的血水滴下來。

一條胳膊斷了一樣毫無生氣地垂在身旁,一條腿可能折了抬不起來,腳就這麼拖在地上。

弟子們看清這人的長相,瞬間驚掉了下巴。

“怎麼會是……一瓢師兄被打了?”

人群中有人發出難以置信地靈魂拷問?

雖然其他人不說話,但他們也想問問。

到底怎麼回事?

一瓢師兄的修為那麼高!

裡頭不就是在小臨山待了不足三年的小小菜鳥嗎?

竟然把大臨山的一瓢師兄開瓢了!

腿上傳來錐心刺骨的痛,一瓢儘量保持清醒,免得再暈過去。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來扶我!”

“啊?”

真的是一瓢師兄的聲音!

“哦,來了。”弟子們後知後覺跑了過去。

本以為一瓢師兄都傷成這樣了,裡頭的人肯定要死了。

未免人死在他們這裡,小臨山的人要鬧事,領頭的人讓其他人把一瓢送走,自己則帶了兩個師弟進地牢檢視。

地牢中,那人躺在棉花被上,臉上蓋著手帕。

“不會被一瓢師兄打死了吧?”

一個師弟擔憂地問,領頭的人走過去,敲了敲木欄杆,“喂?你還活著嗎?”

躺著的人一動不動,領頭人有點擔心,正要開門,就聽到清冽的聲音傳來。

“既然看守地牢就該盡忠職守,阿貓阿狗就不要進來了。”

領頭人:“……”

阿貓阿狗?

他不會在說一瓢師兄吧?

一瓢被把成這樣,看守地牢的人不敢稟報給長老,一瓢丟了面子,也不想聲張。

他們就把他抬回了院舍,想悄悄用點藥,這件事就這麼糊弄過去。

但他傷得太嚴重,根本沒法隱瞞。

僅僅是頭上的大窟窿,就沒法瞞得住長老們,更何況他腿斷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臨山又來人了,說是一瓢被從風打殘了。

“從風在地牢裡老實待著,他跑出去打人了?”她可不相信。

青煙見傳話的人支支吾吾,知道肯定是一瓢自找。

於是她就對來傳話的人說:“不重要的事就不要傳了,累不累?”

傳話的人:這叫他如何回話?

他要是直接這麼說,長老會不會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