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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這次可要把你的小妞照顧好,再弄丟的話我可賠不起啦

“朋友?!!”

路明非的話讓老唐與芬格爾兩人都懵了,下意識齊齊轉頭看向他。

就連男孩懷裡的繪梨衣也不禁在這一刻看了過來。

在女孩的印象裡,Sakura對於朋友的定義,就像是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關係好的不得了那種。

像是那個叫芬格爾的怪怪師兄,又或是不久前這位美國的老唐,他們都是Sakura的朋友,都跟Sakura關係很好,繪梨衣能明顯感受到Sakura面對這兩人的時候,情緒都會高漲不少。

如今又出現一位朋友,這讓繪梨衣下意識皺起黛眉,內心有些隱憂。

畢竟一條褲子就那麼大,朋友越多豈不是越要被佔據下來。

繪梨衣總感覺自己的Sakura被他的那些朋友一點點“瓜分”掉了。

如今門外又出現了一位朋友,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但僅僅聽其聲音,根據女孩的先天直覺,繪梨衣判斷那肯定是個非常漂亮的異性朋友。

一時間Sakura那個車門外的朋友,在女孩心中頓時上升到了比芬格爾老唐兩人加在一起還要具有威脅的高度。

“咳咳,其實也沒有很深的交際,就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

路明非有些汗顏的回應。

除了老唐與芬格爾在聽說是他的朋友後表現出一臉古怪外,繪梨衣更是表現明顯,就差親口跟他說Sakura,你這個朋友不對勁了。

嚇得男孩連忙解釋,生怕車門外的女孩走進來的時候,繪梨衣控制不住自身的力量,直接一記審判釋放過去。

而老唐與芬格爾兩人的表情那就更微妙了。

他們看向路明非,心說你擱這忽悠誰呢?真要是普通朋友會冒著被炮轟的危險來找你?

而且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剛剛放冷槍為他們解圍的狙擊手。

老唐與芬格爾內心觸動,再加上此前女孩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先前那種驚懼的情緒也幾乎蕩然無存。

雖然依舊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可在芬格爾看來,發出聲音的女孩很有可能是一名擁有隱身類言靈的混血種,而老唐的想法更簡單了,對方肯定是個身具隱身特異功能的傢伙。

總而言之對方是個活的,而且是個女的,甚至是個身材非常性感的美女。

他們可都是在冷槍乍現的一刻,看見了頂樓上那驚鴻一現的性感身影。

老唐與芬格爾互相對視了一眼。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向車門,似乎都想第一時間邀請車門外的女孩。

不過還是被距離更近的芬格爾捷足先登,先一步來到了車門前。

“誒嘿,我先到的哈。”青年一臉賤賤的說。

“可這是我的巴士。”老唐忍不住說。

“老唐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沒聽見我小師弟剛剛讓我來開門麼?你剛剛受驚了,還是一邊歇息去吧。”

青年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行吧行吧,趕緊的。”老唐臉龐黑黑,有些不耐煩的說。

“這就開這就開。”

芬格爾有些小激動。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接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領,最後又把芬里爾撕破的褲腳重新抹平,至少看不出被撕破的痕跡來。

做完這一切,芬格爾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就像是一場宴會即將開始,他準備去邀請自己的女伴。

吱呀一聲,車門被他輕輕拉開。

“美麗的女士,雖然你在我面前隱身,但你散發的魅力是無法掩飾的,我的心臟都已為之砰砰狂跳起來,不信你聽……”芬格爾一臉憂鬱而深情的說。

就差嘴巴裡叼上一枝玫瑰了。

不過他也很細節,雖然沒有玫瑰,但嘴裡卻叼著一根造型精緻的勺子。

“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沒少便秘吧,還是去附近藥店買些開塞露吧。”女孩玩味的聲音傳來。

芬格爾嘴角抽搐,緊接著手裡就出現了一沓美元。

老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芬格爾兄弟,我說你怎麼臉發黑,敢情是因為便秘啊,不過這玩意還得早治,要不然搞成痔瘡就麻煩了。”

聞言,芬格爾的臉看起來更黑了。

旋即一臉憤憤的將手中一沓美元塞進了懷裡。

這一通操作讓老唐傻眼了。

話說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還真是廁所裡跳高,過糞(過分)了啊!

青年像是扳回一局,一臉得瑟,媽的,憑本事掙得憑啥不收。

一陣幽冷的香風湧入車廂,酒德麻衣的言靈冥照頃刻解除,整個人從虛空中水波般顯現出來,同樣出現的還有女孩那一襲傲人的性感身材。

咕咚~

老唐與芬格爾兩人呆呆看過去,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實在是酒德麻衣太過性感。

女孩不僅僅容顏精緻,而且身材凸凹有致,一襲黑色緊身衣將其嬌軀的每一寸都完美勾勒出來,尤其是那一對驚世長腿,就像是強力磁鐵吸附磁石般,將老唐與芬格爾兩人的目光死死黏在了上面。

酒德麻衣高冷如女王,走上巴士的時候,直接將手裡那杆大狙扔給了芬格爾,後者像是服侍女王的總管,連忙戰戰兢兢的將大狙接了過去,生怕有半點怠慢。

同樣也確定了女孩的確是先前那名放冷槍的狙擊手。

酒德麻衣走進車廂後,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條皮筋,將身後那頭黑色長髮束成了一個高馬尾,顯得幹練而孤冷。

“麻煩借個光。”

女孩來到老唐面前。

“哦哦。”

老唐連忙讓開了車廂走道,跟芬格爾並排站在一起成為了兩名總管。

而隨著老唐的轉身,其身後空間頓時露出了男孩的身影。

酒德麻衣看向路明非,美眸閃過一抹複雜,旋即來到男孩面前,微微躬身道:“老闆。”

好傢伙!!

老唐與芬格爾兩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瞪大眼。

尤其是老唐。

相對來說,芬格爾知道路明非的強大實力,所以對於眼下這一幕還算是勉強能夠接受。

之所以說是勉強,是因為酒德麻衣這個所謂下屬實在是太耀眼了。

小師弟路明非雖然很強,但僅僅體現在實力上,實則男孩在對異性的接觸上還是非常靦腆,甚至是羞澀的。

那次芬格爾在玉藻前看似一臉享受的被眾多舞姬包圍起來,其實完全錯怪他了,他實則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一旦小師弟周圍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遭受到他兇猛的反擊,從而將對方解救下來。

畢竟那個時候小師弟路明非還沒展現出近乎龍王級的血統實力,在芬格爾看來,一旦男孩遇到不軌之人,當場就會出現意外,所以他必須時刻觀察與警惕。

但他發現在面對那些妖嬈舞姬的時候,男孩那對黑眸卻始終澄澈,甚至肅然的像一位無情法師準備降伏嫵媚的女妖。

那一刻芬格爾甚至懷疑起了男孩的取向,畢竟連他這個定力高深的猛男都險些失守,更何況是小師弟這種初出茅廬的菜雞呢。

直到遇見繪梨衣的時候,路明非展現出來的深情與專一讓他刮目相看,芬格爾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那麼問題來了,就是這樣一個男孩,竟然會有如此亮眼的妞,哦不對,如此亮眼的下屬,這河裡麼?這特麼恆河裡啊!

而身邊的老唐滿腦子都是一個字,絕。

可以說自從路明非給他影片聊天的那一刻,就一直給他輸送驚喜,而且是高潮迭起般的驚喜。

先是乘坐私人飛機,後發現擁有絕美如天使般的小女友,再到爆發出驚世駭俗的“河東獅吼”超能力,直到現在又出現一位不僅僅擁有強大隱身超能力的下屬,對方的身材還無比性感。

誒,我為什麼把對方的身材放在壓軸環節?

老唐驚了。

話說他小老弟路明非又是什麼老闆?某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可那種俗世間的職位,真的能夠擁有這等絕妙下屬?

“你知道我不是。”

面對女孩的稱呼,路明非苦笑道。

“不,他已經吩咐過我們,他不在,你就是我們的老闆。”酒德麻衣神色鄭重的說。

尤其是在說到“他”的時候,語氣格外深重。

“他還讓我轉告給你一句話。”

路明非神色一動,有些感慨的問,“什麼話?”

“哥哥啊,這次可要把你的小妞照顧好,再弄丟的話我可賠不起啦。”

酒德麻衣學著小魔鬼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話,說到最後女孩自己都忍不住嘴角上揚起來。

“小混蛋。”

路明非苦笑。

他完全能夠想象小魔鬼路鳴澤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苦哈哈的皺著一張小臉,看起來可憐巴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等到別人真要上去安慰他的時候,說不定這傢伙又會變成一副賤賤嘴臉,接著從身後掏出兩把遊戲手柄要求一起玩,又或者說出一些關於權與力的鐵血話語來。

小魔鬼的心思誰又猜得透呢。

就連酒德麻衣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沒真以為她們的老闆會這樣“脆弱”,指不定腦袋裡在壞壞想著什麼。

但有一點是無法否認的,那就是為了能夠讓路明非完成這次重生,小魔鬼的確付出了很大代價,甚至是付出了一切。

就像路鳴澤在幻境裡說的那樣,他已經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哥哥路明非身上,這本就是一場豪賭,而賭博本身就是不確定性的,誰也不知道身為賭客會不會贏,甚至是能不能贏。

說不定莊家還會作弊呢。

但小魔鬼還是把自己所有身家都壓了出去,只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哥哥能贏。

想想還真是讓人感慨啊,明明小家夥是個心思詭詐甚至是兇殘的魔鬼,卻又會因為所謂的兄弟情誼而做出這種意氣用事的事情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小魔鬼還能稱為魔鬼麼?又或者說,在自己哥哥面前他僅僅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弟弟,一個僅僅是想要讓自己的哥哥快樂與強大起來的弟弟。

“笨蛋,既然你將一切都壓在我身上,我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失望呢。”路明非在心底呢喃。

可以說在完成這場重生後,他就再也沒有退路了,他的身後就是懸崖,他不能退,也就意味著不能輸,否則只會墜入永不見底的漆黑深淵。

甚至不僅僅是他,那些被他在意的人同樣也會失去這場新生,等待所有人的命運都會是一場萬劫不復。

所以路明非絕不能輸!

他不管莊家是神還是什麼其他玩意,敢玩他,那就得死!而且還是下場非常悽慘的那種!

他絕對會用最冷的眼神,看著對方在地獄火焰下被一點點挫骨揚灰,他發誓一定會讓對方嚐盡這個世間最慘烈的痛楚,直到死亡也不會安息。

他發誓!

路明非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一股深邃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整個巴士車廂彷彿化作了森羅地獄,到處都流淌著漆黑的岩漿,無數惡鬼在黑色岩漿裡發出淒厲哀嚎。

而男孩就是地獄裡的死神,他站在地獄中心,目光冰冷的看著這一切。

老唐與芬格爾兩人渾身齊齊一震,臉色發白,只覺得被這股恐怖的氣息壓迫的無法呼吸。

而距離最近的酒德麻衣反應更為劇烈。

那張精緻的臉頰變得煞白,性感完美的嬌軀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但她的美眸深處卻湧起一抹激動。

她看向面前散發出強大氣息的路明非,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老闆路鳴澤。

雖然路鳴澤並沒有說自身遭遇了什麼境況,只說自己的真身被囚禁在了一個地方,只有他的哥哥路明非能夠找到他,甚至是拯救他。

所以透過幻境的方式告知她們,要讓她們全力輔助路明非,對方的一切要求都是他的要求,路明非此後就是她們的老闆。

如今感受到男孩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酒德麻衣渾身顫動,就像是要達到高潮,煞白的臉頰泛起一抹晚霞般的酡紅,那是無比激動的心緒在震盪。

可以說這一刻她的確因為激動,身體上產生一種類似高潮的感覺。

因為路明非越強大,就代表著能夠將被困的老闆解救下來的希望就越大。

雖然酒德麻衣跟薯片妞蘇恩曦都沒有真正展露過,但在得知老闆被困的時候,內心其實是有那麼一絲絕望的。

在她們心中小魔鬼無所不能,這個世界上只有對方想不想做的事情,而沒有其能不能做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因為強大的實力足以決定這一切。

可現在她們得知了老闆竟然被困住了,可想而知那個地方是何等恐怖,儘管她們完全不怕為拯救小魔鬼而死,但這種沒有意義的死亡,簡直比拯救不出對方還要讓她們絕望。

如今路明非展現出來的氣息,讓酒德麻衣產生一種老闆回來了的錯覺。

不,準確來說這股氣息甚至比老闆不經意間散發的氣息還要可怕,彷彿讓她直面那偉大的源頭,那是至尊,是主宰,是一切審判的盡頭。

這樣強大的存在,不敢說真的能夠拯救她們的老闆,但至少讓她們看到了希望。

“Sakura。”

身邊的繪梨衣輕輕扯了扯路明非的袖子,男孩才後知後覺,趕忙收攝了自身散發的氣息。

看到女孩有些蒼白的絕美臉龐上充斥的擔憂,路明非滿是愧疚的說:“繪梨衣,Sakura沒事,都是Sakura不好,都是Sakura的錯。”

“只要Sakura沒事就好。”

繪梨衣搖了搖頭,然後輕輕將側臉貼放在了男孩胸口上。

“傻瓜。”

路明非撫摸著女孩的長髮,怔了好一會,然後才抬頭對酒德麻衣說:“麻衣小姐,感謝你這次為我們出手解圍。”

“你現在是我們的老闆,負責老闆安危是身為下屬分內的職責所在。”酒德麻衣說。

路明非有些恍惚,看著一襲黑衣的女孩,他彷彿看到了那個總是一臉沉靜的櫻。

也不知道那個如忍者般的女孩能不能跟象龜那家夥好上,但願那只象龜能夠為了自己的幸福勇敢邁出一步,話說那家夥總不可能一輩子當個縮頭烏龜吧,真要是這樣,別怪自己這個妹夫看不起他。

“我有必要重申一下,我不是你們的老闆,既然大家選擇合作,以後你們可以把我當作夥伴。”路明非想了想。

“夥伴?”

“是的,就是夥伴。”男孩笑容真摯。

“好的老闆。”

這句話不是酒德麻衣說的,而是其耳機裡另一個女孩的聲音,那頭依然傳來咀嚼薯片的聲音。

路明非知道那一定是薯片妞蘇恩曦,小魔鬼路鳴澤的強力助手之一,同樣也是對方的管家婆,掌管著鉅額的財富運作。

“不管是老闆還是夥伴,閣下的需求以及安危,我們都會負責到底。”酒德麻衣神色鄭重的說。

這個性感女孩有著自己堅守的忍道,老闆路鳴澤交代的事情,在她看來那就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這一點,薯片妞同樣也是如此。

“對頭,我們就是老闆你的一匹馬,想騎著去哪裡就去哪裡,別說前面是刀山火海,就是讓我們去撞山,我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薯片妞在耳機那邊嘬了下手指上的薯片渣,語氣悲壯的說。

在女孩天馬行空的幻想下,彷彿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匹馬,然後被主人騎著去撞山。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撞山,但主人一臉肅然,心懷決意,彷彿那大山就是主人的死敵,那也就是她這匹馬的死敵,所以她絕對會悶著頭撞過去。

這個頗為“形象”的比喻,讓酒德麻衣聽了直皺眉,好在意思到位了,所以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麼個意思。

“謝謝。”

路明非沉聲說,不過他又強調了一句,“那我們以後就是夥伴了,而不是我的馬。”

雖然以他的實力多半是不需要被保護之類的,但一些情報或是其他事情的排程上,路鳴澤的這些女孩們還是非常有能力的。

比如有著龐大財富以及超級運作能力的薯片妞蘇恩曦,以及眼前忍者般的長腿女孩酒德麻衣,甚至還有那位身材嬌小,有著一頭白金長髮的俄羅斯女孩,零。

路明非下意識想到了那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以及那張幾乎萬年不變的冷豔臉頰,像是被冰封一樣。

三人都有著強大的能力,絕對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幫手,未來有她們在的話,很多事情都能事半功倍的完成。

所以路明非答應了下來。

“哎呀呀,放心吧,麻衣小姐,有我芬格爾在,就絕不會讓我小師弟受到半點傷亡,就是連一根毫毛的損失都不允許。”芬格爾把自己的胸口拍的邦邦響。

“你可拉倒吧,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看到那些美國佬扛起火箭筒要轟射的時候,一個勁朝人家那裡鑽,那速度簡直比我家狗子還快。”老唐一臉揶揄地看向青年。

“我那是怕小師弟受到傷害,懂?”

“嘁,不懂。”

“不懂就對了,我跟小師弟兩人間的情誼,根本就不需要用語言來證明,很多時候都是下意識的動作。”芬格爾說。

汪汪!

老唐還沒開口,一旁的芬里爾倒是先叫了起來。

“聽聽,連芬里爾都在罵你。”

“他罵我什麼?”

“他罵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人話麼?簡直比它還要狗。”

“你!”

芬格爾為之語塞。

他臉龐黢黑,第一次覺得自己會在耍嘴皮子這件事上落入絕對的下風,關鍵讓他無語的還是一隻叫芬狗的狗子。

老唐嘿笑一聲,接著看向酒德麻衣,“麻衣小姐,你放心好了,照顧我小老弟,我老唐義不容辭。”

女孩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唐。

後者以為自己散發的魅力吸引了對方,還非常臭美的用梳子梳了一下腦袋上的頭髮。

這才發現腦袋中間的頭髮被先前繪梨衣的審判橫推了。

“當某些人只會做出一些虛妄承諾的時候,真有心的人都已經開始行動了。”

芬格爾臉龐黑黑的搬起一個凳子來到了透亮的天窗下,旋即站在上面,將腦袋探了出去。

“hello,我們是……”

芬格爾一臉熱情的揮舞著手臂,手上還有一副袖珍小相機。

他要兵不血刃,表明他們並不是一夥暴徒又或是恐怖分子,僅僅只是一群愛好旅遊的觀光客。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雷明頓的槍聲轟然爆發,只見一連五六顆子彈朝他射來。

“臥槽!”

芬格爾被嚇得連忙一縮脖子。

那些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飛出去的。

“臥槽,芬格爾兄弟,你厲害啊,烏龜都沒你縮的快,平常沒少練吧。”老唐對青年豎起大拇指。

“老唐兄弟,你行你上吧,大家夥兒可都等著你處理這場危機呢,畢竟是你將我們搞成這副局面的。”芬格爾一臉黢黑的說。

緊接著外面再度傳來了凌厲十足的高喊聲。

“巴士裡的人聽著,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也是對你們最後的通告,我倒數三個數,你們要是再不束手就擒,我們就要開槍了,不,就要開炮了!三……啊啊啊!”

警長拿著喇叭高喊,可他才剛剛數一聲。

嘭嘭嘭!

一連三聲槍響爆發。

前兩槍把警長手裡的喇叭徹底打爆了,最後一槍更是直接把警長的帽子給打飛出去,露出對方地中海的腦袋來。

老唐與芬格爾齊齊看向一側的酒德麻衣。

只見女孩不知何時已經探出半個身子,手裡拿著一柄伯萊塔保持著射擊的動作。

那彎曲到驚人的性感身段簡直又冷又颯。

“shit!shit!shit!給老子開槍,不,開炮!!!”

警長徹底被激怒了,第一時間咆哮著讓手下警員發射火箭筒。

頃刻間足足七柄火箭筒蓄勢待發。

“臥槽!來真的了啊!”

老唐趕忙衝向駕駛位,準備啟動巴士以此衝過這些炮彈的封鎖,否則真要是任由這些炮彈轟射而來,車上的人可能沒事,但他這輛移動城堡絕對會玩完的。

可還沒等他衝到駕駛位,巴士就已經開始暴躁的咆哮起來。

抬頭一看,酒德麻衣比他還快一步,直接坐在了駕駛位上啟動了巴士。

女孩暴力的轟著油門,幾乎在頃刻間就將這輛巴士的發動機轉速攀升到高潮。

看得老唐一陣心痛,他彷彿聽到了巴士不堪重負的吼叫。

“都坐穩了麼?”

酒德麻衣聲音清冷的說。

老唐看了看周圍,發現就剩他自己還保持著站立衝刺的動作,連忙坐在一邊的座位上將自己固定起來。

酒德麻衣深深踩著油門,巴士的車輪在地面瘋狂打轉,激發出濃烈白煙。

下一刻,巴士咆哮而出。

車內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巨大推背感,緊接著這輛巴士就轟射了出去。

如果說此前這輛破舊巴士被老唐開出了超跑的感覺,那麼在酒德麻衣的極限操縱下,就像是一枚射出的導彈,散發出無比狂暴的氣息。

那股狂暴甚至充斥著慘烈的氣勢讓在場警員們都不敢第一時間發射火箭彈。

儘管火箭筒已經抗在他們肩頭,準備按下發射按鈕,但在巴士轟鳴而來的一刻,他們下意識的就朝著兩側翻滾逃竄。

就連那位叫囂的警長都被先一步強行架走了。

因為這輛衝擊而來的巴士實在太生猛了,甚至給人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玩命感,就算能用火箭彈射爆這輛巴士,但其本身蘊含而來的強大衝擊也會讓在場警員死在其中。

所以幾乎是在巴士咆哮著駛來瞬間,在場警員們果斷在第一時間選擇逃命。

嘭的一聲。

巴士咆哮著徑直撞開了那些擋在路面的警車,下一刻就在轟鳴聲中揚長而去。

所有警員呆呆的站在原地。

“警長,那巴士,跑,跑了。”

“我特麼當然知道跑了啊,跑了還不去追,真要是最後沒抓到,你們都一個個等著滾蛋吧!”

警長臉色難看的咆哮道。

“是!”

警員們戰戰兢兢,連忙鑽進了一輛輛尚且完好的警車裡。

而後警車嘶鳴,朝著那輛破舊的巴士追擊而去。

……

“都特麼一個個飆起來啊,我那八十歲的老媽坐著輪椅都比你們開的快!”

警長的咆哮聲從對講機裡傳出來。

足足追逐了十來分鐘,仍然沒有要跟上巴士的節奏,警車裡那些警員們不由得臉龐黢黑起來。

畢竟他們追逐的僅僅只是一輛看起來極為老舊的巴士,而他們屁股下的警車雖然沒有跑車那麼牛逼,但在效能上也是極為優良,至少要比那輛破舊巴士強上好幾倍。

可哪怕是這種差距,他們愣是沒追上,哪怕他們想來個美式截停也做不到。

因為他們屁股下的警車根本就追不到對方,只能跟在這輛巴士身後吃屁。

警員們心裡也有些陰影,就算是能夠追上這輛巴士,要是對方再那麼玩命衝過來,他們也未必真的敢來個美式截停,否則等待他們的很有可能是車毀人亡,說不定整個人都會被困在警車上,然後像一枚大號汽油彈一樣硬生生爆掉。

他們遠遠看著那輛破舊的巴士,在其後面的車皮上還畫著《蝙蝠俠》裡面經典的小丑狂笑表情,似乎是在嘲笑他們。

不,準確來說他們已經聽到了那嘲笑。

……

“老唐,你這巴士可以啊!”

看到後面警車吃屁,芬格爾有些驚奇的說。

“能不可以麼?我這輛巴士破舊的外觀只是對它的掩飾,其實裡面從引擎到各個部件全是頂配的,老子這些年做的賞金任務賺取的佣金都砸在裡面了。”

老唐忍不住看向酒德麻衣。

“麻衣小姐,咱能稍微溫柔一些麼?我的老巴士承受不起你這種衝擊啊。”

他看著女孩暴力的操縱巴士,就彷彿是看到自己被瘋狂抽打,那叫一個心痛,他寧願自己被女孩手持長鞭抽打,也不願讓他的老夥計受罪。

“你要真的還想要自己這輛巴士,而不是被火箭彈轟的只剩下車輪的話,那就乖乖閉嘴。”

酒德麻衣冷冷的說。

“就是就是,要沒有麻衣小姐,估計這輛巴士早被火箭彈轟爆掉了。”芬格爾走上前來拍了拍老唐的肩膀。

後者一臉心痛,“又不是你的巴士,你當然不會痛。”

不過老唐自己也知道現在這種局面,只能暴力駕駛以此來拉開與警車的距離,否則真有可能被炮轟的只剩下車輪。

他悶悶的開始在座位上剝起蒜頭來。

芬里爾就趴在他的腳下,偶爾因為蒜皮掉落在它的鼻子上而狠狠打了個噴嚏。

而路明非則抱著懷裡的繪梨衣,女孩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倒是芬格爾這傢伙極為殷勤,時不時問酒德麻衣需要什麼,甚至還從老唐的壓箱底裡翻出一盒黃桃罐頭來。

媽的,桃被摘了!

老唐齜牙咧嘴,差點沒衝上來給青年一拳。

結果酒德麻衣並不需要這些,只是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來根菸吧。”

芬格爾摸了摸褲兜,拿出一根高希霸,試探性的問,“這個,能抽麼?”

女孩沒說話,直接將雪茄從青年手中拿了過去叼在嘴裡,然後將其點燃。

呼~

酒德麻衣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枚幽青色的菸圈,然後又一隻手極為老練的點了點雪茄,菸灰彈落在了一側的酒瓶裡。

“夠勁!”

芬格爾看著女孩熟練的抽著雪茄,不由得讚歎起來。

後者不為所動,而是美眸透過巴士裡的後視鏡看向後排的路明非。

男孩目光專注,在這一刻像極了她們的老闆,但卻是小魔鬼路鳴澤從未展現的深情一面。

因為酒德麻衣從沒見過老闆會如此深情的擁抱一個女孩,甚至眼神裡完全被對方的身影所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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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永遠給她一種寧教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的氣概,是那種永遠端坐在王座上的強權主宰,沒有任何人能動搖他的意志。

他雖然幽默,但骨子裡殘暴鐵血,為了能夠覆滅對手,他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酒德麻衣在頂樓的狙擊鏡頭裡看到過路明非與繪梨衣在巴士裡面嬉戲追逐的場景。

溫馨而爛漫。

那一刻,酒德麻衣下意識將路明非代入了心中的老闆形象,所以才會忍不住笑出了姨媽的感覺。

因為在她的印象裡,老闆一直都是威嚴而強大,還從未如此這般接地氣,就是這種錯覺差,給她造成了心理衝擊,從而導致她當場破防笑出了聲。

“麻衣麻衣,你見到新老闆了吧?聽聲音就知道非常性感,咋樣?是不是跟照片裡一樣帥?”

耳機裡突然傳來女孩八卦的聲音,同樣也傳來了大口咀嚼薯片那種嘎嘣脆響。

“喂喂喂,我說薯片妞你是薯片小妖轉世麼?為什麼老孃都已經奮戰了這麼久,你一包薯片還沒吃完。”

“我剛剛吃的一包薯片是青檸味的,現在是一包番茄味的,俗稱一包。”耳機裡被稱為薯片妞的女孩反駁道。

“那是不是還會有其他口味包,比如炭烤味,黃瓜味的……”

“好傢伙,連我包裡的薯片種類都一清二楚,說,是不是窺我包了?”

“是啊是啊,我甚至還在你包裡發現了一個……”

“不許說!”

“嘁,我才懶得說。”

酒德麻衣深深抽了一口雪茄,決定不再跟對方互相扯皮,否則她智商堪憂。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咻的一聲。

一道熾烈的火光從巴士身側高速旋轉著劃過,旋即在前方五六米開外的地方爆炸開來,前擋風玻璃被映的赤紅,數不清的細小彈片以及炸裂的石塊暴雨般砸在了巴士的機蓋上。

酒德麻衣連忙急轉方向盤,使得巴士繞過被火箭彈轟出的路面大坑,否則真要是直接開過去,極有可能會造成翻車。

在這股突然扭曲的變故下,車廂裡,芬格爾當場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撲在了酒德麻衣懷裡。

哦吼吼!

芬格爾激動的差點鼻涕泡就快飆出來了。

就在他美滋滋的想要迎接這份美妙饋贈的時候,啪的一聲,酒德麻衣冷著臉,豁然伸出驚人的長腿,旋即一腳踩著青年的後腦勺,將對方整張臉都死死貼在了副駕駛一側的車窗上。

整個過程極為短暫且凌厲,導致芬格爾現在腦袋裡都是懵懵的。

一旁的老唐看得心驚肉跳。

話說剛剛他也想來一場重心不穩的撲擊,可現在看到芬格爾的慘狀,說啥也不敢上了。

真要是被女孩來一記,搞不好脖子直接被當場踩斷。

酒德麻衣冷冷看了老唐一眼,後者頓時有些心虛的戰戰兢兢起來。

“你過來開車。”女孩說。

“啊,哦哦。”

老唐愣了一下,在看到酒德麻衣起身離開駕駛位後,才連忙反應過來。

緊接著酒德麻衣就開始脫衣服。

揉了揉眼,沒看錯,女孩就是在脫衣服,而且是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

見鬼,這什麼情況?難道對方已經打算如此坦誠相見了?

可他們好像還沒有做好準備啊!

芬格爾連忙擦拭了一下鼻血。

這是剛剛被女孩一腳與車玻璃大力撞擊才導致出血的,只是眼看著出血量更為兇猛,此刻芬格爾興奮的鼻頭都發紅了,第一時間就拿出了自己的袖珍小相機準備拍照。

可下一刻他就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因為酒德麻衣皮衣下並非是完美姣好的肌膚,而是一層緊身的黑色織物,上面赫然黏附著一柄柄閃爍著寒光的暗器。

有苦無、千本以及手裡劍,都是忍者必備的暗殺武器。

鬼知道這些暗器是怎麼完美貼合在女孩身上的,竟然從外觀上看不出絲毫痕跡來。

直到對方褪下這身緊身皮衣才發現其中玄機,啊不對,殺機。

芬格爾臉色有些發白的咽了口唾沫。

他心中萬分慶幸,得虧剛剛沒有抱得美人歸,否則真要是抱個滿懷,絕對會被三刀六洞啊。

“媽的,這些美國佬竟然玩真的!”

老唐罵罵咧咧的說。

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一名警員從副駕駛窗戶外探出身子,肩膀上還抗有一柄火箭筒,此刻火箭筒的前段還在冒著煙。

更見鬼的是這傢伙射完一炮,又開始裝填起來。

“看來對方動了真怒,這是要殺人滅口啊,就連逼供的機會也不打算給了。”

芬格爾同樣臉色難看。

“這些美國佬把我們當作窮兇極惡的暴徒,那對待暴徒自然要用窮兇極惡的手段,只是如� ��這輛巴士的發動機轉速已經達到極限了。”

青年語氣深沉。

也就是說這輛巴士不可能再快了,如果對方再一連轟射幾發火箭彈,搞不好他們真的會被限制住。

不過無論是老唐還是芬格爾都看向了酒德麻衣,畢竟女孩亮出這一身寶貝,可不是僅僅用來展覽的。

路明非默不作聲,他知道酒德麻衣能夠處理眼下這種看似棘手的局面。

對方一直都很棒。

而他之所以不出手,其實是在擔心會刺激到老唐。

不久前路明非隱晦的看到老唐因為自己的移動城堡快要被“玩壞”,整個人的情緒非常激動,在其瞳孔深處湧起一抹淡淡的金光,雖然很細微,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還是被感應到了。

路明非甚至感應到了老唐身上的血統在那一瞬間的沸騰,那是即將暴躁的龍血,好在因為風波過去,那份恐怖的龍族血統再度平復了下去。

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為路明非敲響了警鐘,老唐是不能受到強烈刺激的。

可無論是路明非自身還是繪梨衣,兩人都擁有強大的龍族血統,一旦爆發力量,自然會引發出自身氣息,說不定會讓老唐受到強烈刺激而引發龍血沸騰。

一旦老唐提前血脈覺醒,就算這傢伙現在還不是龍王,但爆發出的實力也堪比繪梨衣,總之想要將其完好擒拿下來非常棘手,到時候路明非自己也會陷入被動。

所以在老唐面前,他要保證自己以及繪梨衣必須要極力剋制,絕不能隨意洩露自身氣息了。

酒德麻衣嘴裡叼著雪茄,直接從透亮的天窗上貓一般翻身出去,而後來到了疾馳的巴士車頂。

她將皮筋解開,黑髮狂舞起來。

女孩看著毒蛇般追擊而來的警車,它們已經露出了劇毒獠牙,就等著將這輛巴士撲擊下來。

面對這一幕,酒德麻衣那對帶有淡淡紫意的美眸竟緩緩沉寂。

下一刻,她閉上了眼,那些暗器被她隨手投射而出,卻是一副完美至極的畫面。

就像是書法宗師在宣紙上揮毫潑墨的寫下一個個飄逸字型,如龍蛇起舞,卻又渾然天成,那些暗器像是插上了風的翅膀,只見一枚枚苦無、千本以及手裡劍鋒銳的切開空氣,如同一幕暗器狂流轟射向追逐而來的警車們。

嗤嗤嗤——

伴隨著一聲聲洞穿悶響。

追逐而來的警車被這些薄如蟬翼但極為鋒利的暗器紛紛釘穿了輪胎,導致車身再度失控起來,從而發生了一系列連環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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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肩扛火箭筒,準備要按下發射按鈕的警員也因為車輛失控,導致火箭彈偏移了出去,轟射在了不遠處的一面廣告牌上。

酒德麻衣就站在巴士車頂,火光照亮了她那張無比冷豔的臉。

“簡直酷斃了!”

芬格爾大力拍著手掌,完全被女孩的美所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