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聽報社的朋友杜康健這麼說,心感不妙。
這些要照片的人遲早是要找上他的。只是這些連麵包車都買不起就要學人家擄人的壞蛋究竟是誰呢?他堂堂一個在警署裡混了六七年的老幹部難道還怕這些小流氓不可?
“難道是他們?”
賴三兒想起那天晚上從直升機裡跳下的那幾個神秘男人。那時徐虹正暈倒呢,所以他並不知道。
徐虹從賴三兒的表情裡看出異常,問道:“是不是有些東西你知道的而我不知道啊?”
賴三兒點點頭,嗯!
“到底是什麼?”
“我的吊長!”
……
徐虹敲了敲劉局的門。
劉上珍抬頭瞟了一眼,又埋頭研究一宗謀殺案的現場照片。
“什麼事?出院了不在家休息兩天,沒見過你這麼勤勞過啊!”
徐虹無奈,不知道為什麼劉局一直看他不對眼,想想他自己比賴三兒可是帥多了呀。
“是賴三兒找。”
劉局一聽賴三兒的名字,臉微微紅了一下,問道:“是他?”
徐虹忍著笑:“可不就是他?那個小無賴,劉局這麼快就將人給忘了啊?”
劉上珍心裡一震,看徐虹的表情有點惡意,他心裡緊張:“你在笑什麼?你知道什麼?”
徐虹:“我沒笑啊?難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你滾!喊他進來。”
徐虹在門口喊了一聲,賴三兒跟著走了進來,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劉局。”
劉局假裝冷淡地嗯了一句:“賴兄弟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那晚的事……”
劉上珍一聽那晚的事,臉色驟變,見徐虹還杵在辦公室,怕他聽見,立馬吼道:“徐虹,我不是讓你滾了嗎?你怎麼還在?”
徐虹也對那晚的事非常好奇,但是無奈只能走出去,躲在門口偷聽。
只見劉局急沖沖地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下。徐虹冷笑,說如果不是一對狗男女,我還真不信了。賴三啊賴三,我真是只服你一個人了。
劉上珍扯著賴三兒的領口,輕聲罵道:“王八蛋,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麼下流!”
賴三兒一臉茫然:“我怎麼啦?劉局。”
“那晚上的事你為什麼到處跟人說?還跑到警署來了?你是不是故意要讓我難堪的?”
“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沒跟人講過任何事。”
“那你剛才還說那晚的事?我和你在浴室裡的事徐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劉上珍滿臉通紅。
原來是劉上珍做賊心虛,誤會了。
賴三兒松了口氣,笑道:“劉大美人,你誤會了。我說的那晚的事是指抓那變態獸那晚。”
劉局將信將疑地放開賴三兒,問道:“你真的沒將我們的事跟任何人說過?”
“我發誓沒有!……哦,不對,我跟一人說了。”
“是誰?”劉局緊張地又揪起賴三兒的領口,“是不是徐虹這個混蛋?”
賴三兒笑道:“我在夢裡跟上帝說了,說我和劉大美女有過一個很難忘很美好的夜晚,希望上帝再給我一次機會重溫一下。”
劉上珍羞紅著臉,笑著推開賴三兒:“不正經,你這輩子都別再幻想能碰到我。”
“是嗎?”
賴三兒趁劉上珍不注意,迅速地親了一下她的臉蛋。
劉上珍的臉更紅:“你這臭流氓,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賴三兒見劉上珍坐回座位,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真的生氣,尤其是見她臉紅害羞的樣子,像個小孩般可愛,有意撲過去調戲她。
賴三兒不得不舉著雙手,退了回來。
只見劉局從抽屜裡掏出一把手槍,對著他,得意地笑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還是給我老實點。不然一槍崩了你,只需說你襲警就行。”
賴三兒嬉皮笑臉道:“說完正事,說回正事,不玩了。”
劉局撇著嘴:“有屁快放,姐還有很多案子要處理呢。”
“直升機那些人是什麼身份?”
劉上珍的臉色變得很嚴肅:“這事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你知道得越少越好,相信我。”
“我才沒興趣知道這些破事呢。只是上次那些人在找相關照片,還打了報社的人。你知道嗎?”
“有這回事?”劉上珍疑惑,“以他們的做事風格,應該會毀滅一切痕跡。但是以他們的逼格應該不會做打人這麼粗糙的事,直接可以讓他消失。”
賴三兒不禁驚訝,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一個牛比的人都將他們形容得這麼牛逼,那肯定是很牛逼了。
他不得不更擔心徐虹的安全。
“劉局?這下你的手下徐虹可就危險了。你別忘了那些照片是他拍的。”
“放心。徐虹再爛也還是我劉上珍的人,我劉上珍如果不能保住我的手下,那我就枉和你相識一場!”
看劉上珍這麼霸氣的回應,賴三兒總算心安了一點。他嘴角翻過一絲賤笑:“劉局,我也想成為你的人。”
“滾!”劉上珍明顯知道賴三兒這話充滿挑逗,又拿出手槍對著他。
賴三兒趕緊出門閃人。劉局的槍剛放回抽屜,賴三兒突然又探進頭:“劉局,不是相識一場,是相交一場!哈!”
“去死!”
劉上珍一支筆扔了過去,望著那從視窗有過的黑影,羞羞地笑了。
“放心,劉局說了會罩著你的!”
徐虹的腦袋裡一直閃現賴三兒在警署跟他說過的這句話。
可是呢?他正被兩個大漢按在桌上,褲子被退到了小腿上。手腳被捆。
旁邊還有同樣遭遇的胖二舅。
夜裡,他剛從樓下的賴三兒那蹭飯回來,一進門就被人用麻袋罩著頭,一頓暴打。
但願,這不是劉局罩的!
胖二舅一臉的恐慌,因為他的身子被其中一個大漢按住。身後還有一個大漢手裡拿著一根又圓又粗的子彈頭旋轉棒,這棒子中間那節還帶著細小的彎鉤。
“知道我手頭上拿的什麼東西嗎?”那拿著旋轉棒的漢子一臉壞笑,“這棒子是監獄裡專門懲罰那些不聽話的犯人,專門給他們通腸子用的!”
單看他和二舅被脫下褲子,按在桌上的姿勢,徐虹用膝蓋想也想到了。只是無法接受那棒子上面還帶著鉤子,這是要將一朵含苞待放的小ju花直接摧成向日葵的節奏啊!
“說不說?那些照片在哪?”
徐虹想到那些照片的原件一曝光就會連累賴三兒和那蒙面女俠。還好,他之前有先見之明,將照片都傳到了某個雲盤裡,把手機上的都刪了。
“什麼照片?你們要什麼照片都在我手機裡,自己找。”
“還裝蒜?”身後的漢子握起拳頭,見徐虹的屁股肉多,微屈著身子,在左右兩邊各來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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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虹只覺得一陣痠疼,連連嚎叫。
“咦?還有點彈力。”那漢子覺得好玩,又來了一拳。
“啊!……王八蛋,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呵呵。我還想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那漢子將身子蹲的更低,又來了兩拳。
噗!噗!
忽然一股黃煙從徐虹的屁股串出,帶著一股惡臭撲向那漢子。
那漢子皺著眉頭,捂著鼻子,氣憤地踹了他兩下,朝那拿旋轉棒的同夥使了個眼色。
那拿旋轉棒的漢子頓時一臉兇殘,將棒子捅進胖二舅的鋼口。
胖二舅嚎叫一聲。
“二舅。”徐虹用力掙扎,憤怒罵道,“王八蛋,你們要捅捅我好了。”
“別急,你再不說出照片在哪,很快就輪到你了。”那人冷笑一聲,按下旋轉按鈕。
斯斯!
一股鮮紅而濃郁的血液噴灑而出,濺滿那人的臉。
那人一臉矇蔽,這旋轉棒雖說確實兇殘,但是也要在中間那節鉤子進去方是啊。他用這東西折磨了不少人,還沒見過像此人這樣,棒子剛滑進去就血液四濺的。
徐虹不由得越發心疼,氣憤:“二舅,你怎麼樣了?”
胖二舅一臉慘白:“小虹,二舅沒事。只是跟了我三十幾年的痔瘡恐怕是不保了!”
徐虹知道二舅是真痔瘡被爆了,也知道他故意在調侃這些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痔瘡?”
那人一聽自己濺了一臉的痔瘡血,不禁覺得非常噁心。更難為情的是他的三個同伴非但不同情,還在捂著嘴偷笑。
他一個惱羞成怒,將旋轉棒抽出,朝徐虹惡狠狠走去。
徐虹雙腿一緊,心想完蛋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棍子下去,會不會從此有了其它嗜好?
“說不說?”
徐虹還沒發話,那人就報復性地捅了下去。
嘭的一聲。
門被踹開!
從門裡竄進一個鬼臉人,笑道:“親們,外賣到!”
雖然已經被捅了,那旋轉棒現在就像一條尾巴掛在上面。但是,徐虹知道自己得救了,因為賴三兒來了。
那四個人知道這送外賣的是來多管閒事的,一齊朝他湧了過來。
賴三兒跳開,一拳就將其中一人打趴在地上抖腳,他又迅速踢起一腳,另一個人整個身子砸在門上,身子陷在門上的破窟窿裡。暈死過去。
剩下就是那個戳徐虹和打他的兩漢子。
那拿旋轉棒的漢子揉揉手,扭了扭脖子,正想小腿也跳兩下活動一下筋骨。膝蓋卻已被賴三兒輕輕踢了一腳,直接一頭撞向徐虹。
“啊!”
徐虹又是一聲嚎叫,因為對方的頭正好不偏不倚地撞在了身後的尾巴上,陷入更深的愛河裡。
徐虹終於想起那日他拿著磚塊爆那變態獸的ju花是何等殘忍。這真是報應啊!
徐虹雙腳從後勾起,踹在那人的臉上,那人往後倒地,爬不起來。
再回頭,只見僅剩的一個,正神色慌張地假裝要戰鬥,其實想伺機逃跑。
徐虹一邊用嘴咬手上的布條,一邊說道:“別將他打殘了,這個人留給我!”
賴三兒點了點頭,看著徐虹身後的小尾巴,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人見徐虹解開繩子,以一敵二,心裡更慌,突然朝門口跑了過去。
賴三兒已經快速地將閃到門口,一腳橫在門上:“想往哪逃?”
那人一拳打了過來,賴三兒沒有閃躲,只是微微閉上眼睛。
那拳落在他右邊胸口上。
那人慫了一下,拳頭居然有點生疼。
“王八蛋!”
徐虹解開腳上的繩子,衝過來,將那人撲倒在地。
賴三兒看著兩個男人在地上滾了幾滾。徐虹的脖子被鎖住,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賴三兒。
賴三兒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一腳掃在對方的下巴上。
那人頓時下巴破裂,倒地不起。
“王八蛋,敢玩我菊花?”
徐虹跳起來朝對方的屁股甩了幾下,然後喊了一聲:“二舅?鉗子呢!”
胖二舅不明覺厲,指著電視下面的櫃子說:“在第二格。”
徐虹過去,翻出鉗子。
然後賴三兒看見徐虹喪心病狂地用手上的鉗子去夾對方的屁股肉,痛得對方連喊饒命。
徐虹又拿起那跟旋轉棒,翻過它主人的身子。這主人聽見自己同伴的慘叫聲,早已嚇得假裝昏迷。
“哥,饒命啊!是我的錯!我不識好歹!求您高抬貴手。”
賴三兒想起劉上珍的話,覺得這些人可能背景強大,最好少招惹,便說:“算了,不要那麼殘忍!”
“我當然不會那麼殘忍了!”徐虹冷笑一聲,將旋轉棒捅進了對方的嘴裡!
……
“滾!回去告訴你們的老闆,這裡真的已經沒有你們要的東西。再騷擾我的朋友,我們真的會反咬一口!”
考慮到這些人的背景特殊,賴三兒就讓他們走了。
賴三兒看見徐虹拿著一瓶牙膏衝進洗手間要消毒,想起他的小尾巴,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虹抓著褲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看見賴三兒在笑,知道沒有好意,忙說:“這事你不許說出去!”
“我有什麼好處啊?”
“好處就是我不將你和劉局的姦情爆出去!”
“你胡扯!……哪有那回事?”
“做兄弟的心照不宣,再多說就虛偽了。”
賴三兒竟無言以對。
徐虹偷偷瞟了一眼賴三兒,果然是做賊心虛,一試便出來了。天啊?你賴三兒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不過……萬一讓她的父親劉尚知道了,你恐怕是狗腿不保了。
這天,賴三兒剛從穆清柔那回來,正要走上樓梯,突然幾個歪頭斜肩的混混攔住他。
“別急!佛爺有請!”
“佛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