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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袁錦心之墓

(密室這段卡了十年,我忽然想到讓錦心死在密室然後魂穿到雙彩身上就特麼神作了……)

他們的話給我提了個醒,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一時間被巨大的煩躁和恐懼籠罩,無意識地一遍一遍描摹著自己的名字。早就有人把這三個字刻在了一本生死簿上,由不得我去篡改。我幾近絕望,孤軍奮戰的滋味原來是這麼難熬。

人被逼到絕處,總是會做出些平素想不到的事情。很久之後我念及黑暗裡的那三日,總覺得再沒什麼比那寂靜到極致的孤獨更加可怕。我時而會壓抑著自說自話,藉以驗證感官尚在運轉,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可是這份活著的感受越加淡薄,極目所見,這密室是一隻嚴絲合縫的棺材,也許我早就停止呼吸許久了,也許只剩最後一縷腦電波在埋骨地流連……

這份執念最深的時候,我打碎了一隻酒罈,握住一枚瓷片,打算在頭頂的棺材板上刻幾個字:袁錦心之墓。

手下堅硬的觸感讓人略有意外,我利器在手,依然覺得使不上力氣。我好不容易刻完一個“袁”字,指尖已經僵硬發麻,又淺淺地勾了一個“釒”,便軟綿綿地垂下手臂。

我輕撫著側壁上的字跡:“這一大片倒像是用指尖劃出來的,你是怎麼做到刻這麼深的?”

當我觸到熟悉的三個字時,忽然發現了一件忽視已久的事情。這發現令我幾乎暈厥,碎瓷片緊緊扣在手中而不自知,當手掌流出的血浸過了纖細的筆畫,我才恍然回過神來。那一個小小的金字旁仿若一把匕首,直直刺進我的心臟,穿透我靈魂,把那一切匪夷所思的巧合再度串聯起來。

簡體字。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早就身處最惡劣的環境,這不可思議的發覺只是令我驚異了片刻,就冷靜下來。幾乎是直覺,我斷定,我堅信,刻下這些字的人不是花老三。

和寫那字條的是一個人嗎?是藍水心嗎?

我曾經那麼篤定那字條是藍水心的陷害,可是新的發現推翻了我信以為真的假設,楚凡說過那是另一個人的字跡。

這密室狹小.逼仄,我卻似乎清楚地察覺到身邊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這氣息來自悠久的歲月之後,來自紛擾的陰謀之前,來自一個幾乎被我淡忘了的世界。“原來藍水心並沒有那麼神通廣大,原來我一直都不是一個人……”恐懼變質成了一種混合著期待和好奇的亢奮,“你說呢,有琴弛?”

字跡凌亂難辨,所幸我有大把的時間,當我指甲磨平、指尖變得堅硬,當我從初時的震驚到接受,到恍然,到渴求,我知道三天已經到了。我刻完了那五個字,然後扳動了機關,埋葬過去,繼續逃離,重新追尋。

恰好是夜裡,不用耗費太多時間適應光線,唐五說得沒錯,園子裡冷清了許多,院子已經沒有從前的燈光,化了大半的積雪上甚少腳印痕跡。

我在後院門口糾結了那麼一小會兒,是直接奔著大門出去,還是再另找個地方藏著觀察觀察?最終一股作死的尿性取得了勝利,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走上了一條熟悉的小路,再回過神來就已經泡在溫泉裡了。

“反正也沒想好要往那邊走,那也不差洗澡的時間……”此時我剛好站在上次藍水心和有琴弛說話的地方,有琴弛被我從水裡撈起來的時候便是靠在這塊石板上……想到這裡,我頓時感覺背後的肌膚火辣辣的,也不知是擔心什麼,便觸電般地從石壁上彈了起來。

剛一站直身子,後背就被寒風侵個涼透,我打了個哆嗦,總覺得陰風測測,隱隱還傳來窸窣聲,令人毛骨悚然。

“這鬼地方白天都沒人來,晚上自然……”我的自我安慰還沒說完,便聽得來路上“篤”的一聲輕響。

我壓抑住想尖叫的衝動,不假思索地鑽進池子,大氣也不敢出,只露出一雙眼睛。立刻又是一聲同樣的響動傳來,這次聽得清清楚楚,是輕微的撞擊聲,似是什麼東西敲在石板路上,在這寂靜的夜晚,仿若有力的心跳聲,叩擊在胸腔。

這輕響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近,忽然停到了小樹林邊緣。我勉強能看到一個影子立在路口,這一下簡直魂飛魄散。應家沒聽聞有這樣喜歡裝神弄鬼的人,看這架勢,莫非……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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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應家的鬼,本來就不少了。

那人影停了半晌,久到讓我幾乎以為先前是我眼花看錯了,我這邊剛剛稍事鬆懈,便見那影子晃動了一下,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這一片地上沒有石頭,只有軟綿綿的雪和泥,因此便聽不到那異響,只見他無聲無息地靠近了池子。

我此時身無長物,衣不蔽體,逃無可逃,打又打不過,可是就這麼落在鬼手中,也一定沒有好下場。不知道是不是雙彩,來質問我間接害死了她?等她衝過來,我就退一步把她按在水裡。不不不,也不知道鬼怕不怕水……

那影子忽然張口,喚了我一聲:“袁錦心?”

我一愣,這是叫我名字看我敢不敢答應的節奏嗎?我要是應了可會立刻被他收了?等等,這聲音,是個男人?

他見我不答言,冷哼一聲道:“我知道是你。”

不但是個男人,而且聽聲音很是滄桑。

我見他原地不動,看那意思是顧忌我衣衫不整,不好上前。既然是個守禮的,不管是人是鬼都好辦得多了。我松了口氣,大著膽子道:“非禮勿視,你既然知道是我一個女人在此沐浴,夤夜到訪,是何居心?”

那人輕笑一聲,道:“袁姑娘,老夫在自家宅子走動,算什麼到訪?你身為逃犯,哪來的這份主人般的硬氣?”

這幾句話一出,我才聽出來他是何人,他的聲音本來很好分辨,只怪我方才倉皇之下,竟然沒有聽清楚。只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才更令人訝異,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