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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無意觸家規

看他這反應,顯然與應弘是舊識了,剛好回去打聽打聽他認識什麼皇親國戚。駱玄彷彿看出我的心思一般,道:“可否請袁姑娘答應一件事?”然後不等我說可不可以,就顧自吩咐道,“不要和任何人透露你見過我。”

果然是想篡位所以心虛了吧!我貪生怕死,此情此景自然不敢有何異議,乾脆地滿口應下,駱玄卻仍露出不滿的神色來。

他道:“你應承地這樣輕率,只怕是在敷衍我。”

“怎麼可能!身為祈順的金牌說書人,我是有職業操守的!第一條就是不透露主顧的身份!”

駱玄失笑:“莫非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果然說多錯多,我在心裡狠狠地嫌棄了自己一通,好在他沒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而是問道:“金牌說書人?什麼意思?”

我解釋道:“就是最好的,第一等的說書人。我家鄉那邊,得了第一名的人可以拿到一面金牌。”

駱玄點頭笑道:“倒是又長了點見識。”

這時門外傳來那鄭侍衛的聲音:“爺,那位主兒來了。”

駱玄聞言向窗外看去,我循著他的眼神望去,正見到遠遠的有個小船划過來。

駱玄微哂道:“想不到來得如此快,訊息真是靈通。”轉頭命鄭侍衛送我上岸,又特地囑了我一句:“記得你答應我的,金牌說書人。”

我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虎狼之地,聞言立刻點點頭隨鄭侍衛下到小船上。

小船悠悠地向著岸邊劃去,軌跡與方才那條船有交集。我一直探頭探腦地想看看那邊的來人是什麼模樣,鄭侍衛卻穩坐在艙門前,不許我往外看。

看到我抓耳撓腮的樣子,他冷言道:“奉勸姑娘一句,今天你見了何人,不要跟任何人透露,相信有人問起,姑娘也一定有法子應對的。”他沉默片刻,又一字一頓地補充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被這狠厲的語氣唬了一跳,倒不是怕他對我下殺手,而是這句話與我明哲保身的一貫準則不謀而合。初到光武王朝時,我處處小心,步步著意,不當問的事一句也不敢多言,時間久了反而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夢裡不知身是客,大抵如此。

一念至此,便不再好奇駱玄的身份,更是打定主意,今天見到的一切都不跟他人提起,以免被捲入紛爭。

上岸之後,不遠處便是鴻雁茶樓,看到熟悉的金字招牌,我心裡一暖,向著門口走過去。

“袁姑娘!”

還未及踏入茶樓便被人攔住,武良抓抓頭,面色窘迫地說:“二少爺讓我來接姑娘回家。”

我冷笑一聲,道:“楚凡說的?好快的動作。”我無視他,徑直往裡走:“茶樓就是我家。”

武良搶到我面前,道:“武良是個粗人,今天沒眼色,才讓姑娘受氣了。聽說姑娘身子不好呢,還是快回去歇著吧,二少爺可擔心了。”

“這是幹嘛?劉豹子又要發威了?”我聲音有點大,引得左近的人都轉頭來看,其中不乏和我相熟的茶客,笑言道:“這不是咱們的袁先生回來了?”

又有人道:“聽說袁姑娘進了應家門,那可真是好運道啊!”

我向著眾人團團作了個揖,笑道:“可別打趣我了,錦心一直是鴻雁茶樓的人。這兩日沒來應卯,還請各位貴客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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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說不得!”楊掌櫃不知從哪冒出來,連連搖頭道,“袁姑娘這話可不對了。”

我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他神色透著關切:“進了應家門,就是應家人,除非主子們寫瞭解約契,決不能私自逃出來啊!”

“我又沒簽賣身契,這算什麼道理?”

武良道:“掌櫃的說的沒錯,別說是私自出逃,就是姑娘方才未經主子同意就出門,也是壞了規矩。不過您請放心,二少爺心裡是向著姑娘的,只要袁姑娘跟我回去,自然沒事了。”

我下意識便想推脫,可是理智告訴我,胳膊擰不過大腿,在祈順城得罪了應家,等於自絕後路。二太太本就對我極其針對,這回被她拿住把柄,還不知會有什麼麻煩。

人微言輕,只能依附著應家而活,有什麼法子?我無力地嘆道:“走吧。”四周的茶客依舊紛紛恭喜我攀到了應家這高枝兒,卻無人知道我對那地方的恐懼與牴觸。

武良將我送回內院,守門的婆子喚住我道:“二太太叫姑娘回來了就過去呢,說是問問姑娘身子怎麼樣了。”我心裡一百個不情願,武良在我耳邊低聲道:“二少爺不在家,姑娘還是先去,別惹二太太不高興,落人口實。”

我無奈,只得蹭到二太太屋裡,房間裡除了二太太,姑太太和三小姐應寶弦也在場,我稍稍松了口氣。

二太太對前夜審問的事隻字不提,我恭恭敬敬地請了安,又為身子不適告了幾天假,正要離開,二太太卻忽然開口道:“等等。”

她面容極美,聲音卻冷淡得令人害怕,我心裡咯噔一下,陪笑問道:“二太太還有何吩咐?”

她道:“方才找人去請袁姑娘沒請著,聽聞姑娘是私自出府了?”

姑太太第一個叫起來:“什麼?這般沒規矩還了得?”

看來楊掌櫃說得不假,我今天果然是惹了麻煩了。我強笑道:“錦心初來乍到,什麼規矩都不懂,這才犯了錯,還請二太太見諒。”

應寶弦忽然插嘴道:“袁姑娘是個明白人,想必以後不會再犯了。既然袁姑娘身體不適,就快回去歇著吧。”

我向她投以感激的目光,看來她還念著我上次相助的情分。二太太看了她一眼,淡漠地說:“你不去練練針線,在我這裡閒坐著作甚?”

明明是嫡親母女,為什麼語氣這樣冷淡?應寶弦似乎對母親十分忌憚,垂首道:“知道了。”說著就要退下。倒是姑太太憐惜寶弦,一百個捨不得她走,強拽著她留下說話。寶弦坐回原處,低眉斂目,再不敢多言。

二太太轉頭向我逼問道:“既然出府,總得有個理由,你是去做什麼了?”

我立刻想起千秋舫裡那個言辭張狂的貴人,知道決不能透露半點他的訊息,便隨口道是回茶樓訪友。二太太還未答言,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二太太蹙眉道:“門口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