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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不是經商的料!

實木地板這玩意,在華夏的歷史其實不短。

但六十年代時,建築部曾經下文禁止民用建築使用實木地板。直到改革開放後,這項限制才被取消。

如今雖然有實木地板售賣,但價格著實不便宜。

所以奸商白澤為了節約成本,只打算在地面漆一層油漆或者弄成水磨石的地面。

反正足夠平整、光滑就行了。

至於地面太硬,滑冰的人摔倒後會不會容易受傷,這事他就很黑心的準備將其忽視掉了。

反正如今這個社會眾人還是“講道理”的,沒人會因為自己滑冰摔倒受傷而找溜冰場的麻煩。

倒是趙鵬比白澤這奸商要強的多,蹙眉琢磨了下回答道:“都不太好,不管是刷漆還是做成水磨石都挺費功夫的。而且旱冰鞋的輪子長期在上面摩擦,很快就不光滑了,到時候處理起來也麻煩。不如直接鋪橡膠地板吧,也不貴,而且比水泥地面軟,摔倒也不容易受傷,損壞了也方便更換。”

趙鵬說的橡膠地板,在八九十年代的華夏很是流行。

大片的橡膠地板片有一米乘一米大小的,表面還有仿木紋或者仿大理石的花紋。

白澤琢磨一下,覺得師哥的建議也有道理。

“師哥,那個橡膠地板多少錢一平米?咱們這可得鋪一千平米呢。”

“前段時間有個同事家裡鋪了,我問過,兩塊錢一平米,咱們這裡面積大,應該能便宜些。”

白澤點點頭,覺得不算貴。

兩千塊用來鋪設地面,很合理。

“行,師哥,你看著辦吧。另外就是這個燈光,還得買個舞廳的那種旋轉燈,還有音響系統。嘿嘿,這些都拜託師哥了哦。”

趙鵬無奈拍拍白澤的腦袋:“知道了,我的小澤老闆!感情你就是個甩手掌櫃啊!”

“嘿嘿,那怎麼可能,咱們是分工不同嘛,我要忙的事情也不少。你看,溜冰場的工作人員要去找吧?宣傳要做吧?”白澤振振有詞的說道。

趙鵬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切,說的好聽,我看這些事情,你是又準備交給你安安姐吧?”

被戳破了心思的白澤,倒是絲毫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沒有,嬉皮笑臉的回道:“嘿嘿,能者多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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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臭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趙鵬懶得與他廢話,“我剛才估算了一下,不算旱冰鞋,咱們這個溜冰場大概要投入五千塊錢左右,你和你安安姐記得把錢準備好啊。”

白澤愕然:“怎麼還需要那麼多錢?”

“廢話!房租八百,橡膠地板先算兩千塊,這就是兩千八了,燈光佈置不得再花幾百塊?還有焊接金屬欄杆,安裝座椅,鞋櫃這些,不花錢啊?對了,還有音箱,最便宜的都得一千多塊錢,我說五千塊還是往少了說呢。”

白澤無語,以手扶額。

他果然不是經商的料!

居然很天真想當然的認為,再有兩三千塊就夠了。

“那乾脆就算六千吧,咱們也別扣扣搜搜的了。”白澤想了下說道:“師哥你和安安姐各出一千八,剩下的錢我來出。不過我準備給我同學劉曉天和秦雯各百分之五的分成,師哥你沒意見吧?”

趙鵬笑道:“我有啥意見?就按你說的辦。”

“那行,我待會就去通知她們。晚上六點半,吃過了晚飯,咱們再在這裡碰個頭,算是咱們溜冰場第一次股東大會,預祝我們溜冰場順利開業!”

趙鵬自然沒有意見,點頭應下。

商量完這些事情後,趙鵬便取出了隨身攜帶的皮尺與紙筆,開始測量地下防空洞的具體尺寸面積。

白澤幫忙拉尺子報資料,忙活了半天,終於將整個地下防空洞全部測繪了一遍。

就在白澤與師哥趙鵬忙著測量防空洞尺寸,商量如何裝修溜冰場時,長江機械廠的辦公大樓廠高官辦公室內,夏慶也正與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相談甚歡。

坐在夏慶對面的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長江機械廠的二把手,廠長丁興國。

前段時間,丁廠長都不在廠裡,而是在帝都出差,今天上午才返回彰明縣。

“老丁,這次去部裡收穫如何?對於我們廠的股份制改革,部裡還有什麼意見嗎?”夏慶親自給丁興國端來茶杯,隨即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他口中的部裡,指的是長江機械廠的直屬領導部門,冶金部。

如今長江機械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企業的股份制改革。

丁興國去帝都出差,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這件事。

“呵呵,老夏,你放心,部裡對我們廠的支援一如既往!”丁興國樂呵呵的吹了吹了茶杯裡的茶葉浮梗,繼續說道,“下個月廠裡正式開始發行內部集資股,這事部裡也很關心。部長再三叮囑我,一定要確保這事的落實,有什麼困難及時與他反應。我們廠的股份制改革,整個冶金部上上下下都看著呢,咱們可是第一個吃螃蟹的!”

“那就好!”夏慶忍不住站起身來,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老丁你這段時間不在廠裡,恐怕還不知道,為了發行職工內部集資股的事,我可是沒少捱罵啊。”

丁興國對自己的老搭檔安慰道:“呵呵,改革嘛,這種情況總是難免的。股票畢竟是個新鮮事物嘛,職工們不理解也是正常的,多做做工作就好了。”

“算了,不提這些事了。反正我們問心無愧,要罵就隨他們罵吧。”夏慶擺了擺手,又與丁興國談論起了他出差這段時間廠裡的工作情況。

兩人的工作交流完畢,丁興國卻又說起了股票的事情。

“對了,老夏,我聽說廠裡有職工在吸納那些不願意集資職工的股票名額,有這事嗎?”

夏慶點頭:“不錯,是有這事。吸納股票的人你也認識,就是金工車間的白工。”

“哦?居然是白工?呵呵,白工這可夠有魄力的!他這也幫了咱們不小的忙啊。”丁興國笑道,“我這才回來,就聽到不少風聲風語,說白工是腦子壞掉了。”

“哼,那些人遲早得後悔!”夏慶忽然又笑道,“老丁,這段時間你不在,不知道廠裡最大的新聞人物是誰吧?”

“誰啊?”

“白工的兒子白澤,那小家夥,可是了不得。”

“哦?這話怎麼說?”丁興國也來了興趣,出言詢問道。

夏慶坐到了丁興國身旁,將這段時間白澤弄出來的一系列事情向他講述了一遍,倒是將丁興國給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