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喬信的話,巫遠風陷入到了沉思。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聽父親說過,世間有一種洩元的毒藥。這是一種非常緩慢的洩元毒藥,一點點洩掉人的真元,最後體虛而死。
可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正常,甚至臨死前的那一刻,都沒有什麼表像。
難道是這種毒藥?
可是數千年來,自己也只是聽父親說過一回,從未聽說有人能夠造出來。
巫遠風心裡微微一凜,怪事又來了,這怎麼一件又一件,自己出了一趟海,怎麼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巫遠風收回思緒,“喬家主,請躺好,容我為你醫治。”
喬信配合的點點頭,躺在了沙發上。
“請把鞋襪脫掉。”巫遠風一邊準備銀針,一邊吩咐。真元下洩,在足底。
足底是真元外洩的最大通道,所以,先把這個關了再說。
巫遠風依次在湧泉,太白,太沖,太溪等穴位,一口氣下了十六針。
接著,順勢而上,至腳腕。繼而小腿,最後腰間。
時間不大,已經下了七十二針。
一旁的肖玉看的目瞪口呆,而巫遠風還沒有收手的意思。
順勢而上,又是三十六針,胳膊,肩膀,面部,最後到了頭頂百會穴。
巫遠風一鼓作氣,下了一百零八針。
看到喬信從頭到腳都是銀針,肖玉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還是第一次見針灸直接下全身的,想來老喬的病情一定是十分的嚴重了。
下完銀針之後,巫遠風再次把真e氣灌入喬信體內。探查了一番他的全身脈絡,果然是如自己所預料的,似乎是一切正常。
還是那句話,太正常了就不正常。
終於,經過再三搜尋,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
在出現短脈的時候,喬信的左腳小腳趾末端外側,血脈會有一絲微微異動。不過這個異動,極其微弱,饒是經驗豐富的醫生,如果不是刻意去關注這裡,想來也會錯過。
好在遇到了巫遠風,一個活了五千年的玄醫。
縱然是這樣一個絕頂的醫生,也費了如此的曲折才找到病根,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何醫院檢查一切正常了。
小腳趾對應的是耳。那麼病根就該在耳朵。找到了原因,巫遠風心裡有底了。
又取了一根銀針過來,在喬信左耳耳垂,微微一點。輕輕一擠,一滴略微黑色的血便被擠了出來。果然如此。
巫遠風終於松了一口氣。
又擠了一滴,還是略帶黑色。再擠。
一口氣擠了十幾滴。血液才終於恢復了正常的顏色。巫遠風雙手在銀針上方輕輕一搓。
“嗡,嗡嗡!”銀針尾部,齊齊的震動起來。正是巫遠風成名的絕活,龍吟神針。
一百零八針,再次把喬信的經絡關節重新打通一遍。然後,一抖手,收針。
“好了,喬家主,起來活動一下試試。”
喬信站起身來,在地上走了幾圈,身上果然是輕鬆了不少。
“敢問巫先生,我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喬信畢恭畢敬的問道。
“中毒。”巫遠風這兩個字,讓喬信心中大駭。
“不能啊,我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吧,怎麼會中毒。”肖玉驚訝的喊了起來。
巫遠風正色說道:“您仔細想一下,最近可曾接觸哪些陌生人。’陌生人?喬信和肖玉對視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病情已經解除,那還是早點離開吧。喬信站起身來。衝巫遠風深施一禮。“多謝巫先生救命之恩,倘若在京都需要幫忙,我喬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巫遠風快走兩步,上前輕輕攙起喬信”喬家主,言重了,你我之間,無需客套。
兩人一邊說,一邊並肩走出了海浪KTV。
送走了喬信,那邊胖子急忙跑過來。”師傅,有點小情況,師孃一個人去京都了,只有瘦猴跟著,現在小夏帶人過去了。竹竿和林妙涵也應該到了。”
什麼,巫遠風不由得臉色一沉。“雨靈一個人跑去京都幹什麼?”這個。這個。
胖子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敢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京都。”巫遠風大踏步往外走去。高速公路,京都方向,一輛豪華轎車上。
肖玉輕輕握著喬信的手,柔聲說道:”老喬,你想想看,最近都見過誰,得罪過誰,什麼人會給你下毒。“
喬信看著窗外,半晌沒言語,忽然身子一直,“對了,那天,若彤是不是也暈倒了。
“是啊,可是若彤就暈了那一次。”肖玉點點頭。
喬信眉頭一皺,“算起來,我和若彤的暈倒,都是柳博超回來之後的事情。”
肖玉大吃驚,“怎麼,你懷疑是博超這孩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博超這孩子,對若彤的感情,那你也是看在眼裡的。
喬信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說的是,博超這孩子,對若彤是真的不錯,可是,這些年,他一直在國外,到底是什麼樣子,你,我,可都不瞭解。”
肖玉嘴巴一撇,臉色一沉,“你和我不瞭解,那若彤還不瞭解嘛,咱女兒又不是傻,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她會同意結婚嗎?”
喬信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和肖玉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乾脆自己想辦法得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此時,京都某賓館裡,蕭雨靈在賓館看了一下午電視,眼看外面天黑了,忽然動了心思,想去外面走走。
錢果然是個好東西,前腳蕭雨靈下樓,後腳瘦猴就得到了訊息。
京都,蕭雨靈並不熟悉,出了門之後,只能是漫無目的的順著大街往前走去。
走了幾條街後,前面一陣悠揚的樂器聲傳來。好像是有人在唱歌。
這一下,引起了蕭雨靈的興趣,快步往前走去。走不遠,一轉彎,前面一小塊空地上。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上身一件白T恤,下身牛仔褲,身上掛著一把吉他,自彈自唱,唱的是一首不知名的歌謠。
聽得出來,她的嗓音很稚嫩,也有些緊張,所以,歌聲聽起來不是那麼的動聽。
本來駐足圍觀的有幾十人,一曲唱罷,已經散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