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巨大的紅光,足有兩人合抱那麼粗,初起往,上走的非常快,不過升起十幾丈之後,彷彿遇到了極大地阻力,速度逐漸變慢,最後似乎停滯不前了。口
巫遠風眉頭緊皺,略一尋思。
一不做,二不休,急速的咬破自己十指,貫真氣在雙臂,暴喝一聲。
一道道真氣,不停地從他的十指裡衝出,夾雜著香火和煙氣,宛如一道道利箭,直衝雲霄。
噼裡啪啦,一陣陣清脆的破裂聲傳來。
伴隨著這響聲,先前巨大的紅色光柱再次開始緩緩升起。
角落裡的喬信,早已經看傻了眼,這是什麼功夫呀,太神奇了。
眼前的這位巫先生,越發的讓他感到親切。這種感覺,好奇怪呀,怎麼會對這樣一個陌生人生出如此熟悉的親切感。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紅色光柱已經又往上升了十幾丈之多。卻再次遇到了阻力,緩緩停滯了下來。
巫遠風此時,已經趕到了一絲疲憊,體內的真氣並非取之不盡,倘若在平時,倒也還能支撐,只是現在各種因素疊加不說,周身已經被陰氣團團圍住,似乎有入侵自己身體的跡象。
事不宜遲,如果不能儘快瞭解,自己恐怕反倒要被這滔天的陰氣反噬了。
一念及此,巫遠風再提一口真氣,噔噔噔,前走幾步,徑直來到香案中見,直接站在了紅色光柱的底部。
雙手一撐,托住光柱。
暴喝一聲。
“開。”
他的衣襟無風自動,發出獵獵的聲響,就連遠處的喬信,也能明顯的感到一陣陣暖風襲來,暫時驅散了自己周身的寒意。
本來已經停滯不前的紅色光柱,宛如重新換了發動機的跑車。急速的往上升起。
吱嘎,吱嘎,噼裡啪啦一陣陣宛如玻璃破碎的聲音之後。
“嘭。”一聲巨響。
巫遠風身子明顯一頓。
香案上的九炷香的香頭,整齊劃一的掉落在地上。
“啊。”
”噗嗤。”巫遠風輕哼一聲,一口黑血噴將出來。身子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喬信嚇了一跳,急忙衝上前來。”巫先生,巫先生。”巫遠風擺擺手。
“別管我,先把香火點起來。”
喬信倒也聽話,顫抖的手,哆哆嗦嗦,好容易把九炷香都點著了。
此時,再看這煙氣,嫋嫋而上,和平日裡的毫無兩樣。“成功了嗎?”喬信帶著幾分問詢的目光,看向巫遠風。巫遠風輕輕點了點頭。
“巫先生,我扶您下去休息吧。”
“我沒事,在這坐一會就好了,”巫遠風微微一笑,“倒是你,該下去清理門戶了。”
喬信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
“巫先生,您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不需要調查了,去問問你的管家就行了。”喬信一臉詫異,“您是說喬濤?”
“對,你想想看,這件事,如果不是內部人,根本做不到,而且一般人,只怕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喬信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今年春天時候,喬濤說院子裡綠植要重新修整一下,帶著工人幹了十幾天。”
說到這,站起身來,衝巫遠風深施一禮,“巫先生您稍事休息,我這就去處理。”
“慢,我想問他點事情。”巫遠風自然是想知道,這三陰陣出自什麼人之手,三陰三陽陣,都是他們巫家的不秘之傳,尤其是這三陰陣,自己因其過於歹毒,都未曾詳細瞭解,沒想到今日差點被這三陰陣擊垮。
足足在上面休整了半個時辰,巫遠風才覺得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走下樓來。
剛在客廳坐定,那邊喬信便安排人端了一碗湯過來。湯裡面,一顆只有拇指般大小的人參。“火焰參。”巫遠風失聲叫道。
“巫先生,果然是高人,這是火焰山下生產了五百年的人參,乃是大熱之物,巫先生快喝了補補身子。”喬信恭恭敬敬的說道。
巫遠風點點頭,這火焰參,端底是個好東西,現在倒是自己急需之物,想不到喬信手裡有這麼多的寶貝。
喝了參湯,登時一股熱浪湧向丹田,他急忙用一絲絲振起引導,帶著這股熱浪走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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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難以名狀的舒適感,幫他驅散了疲勞。很快,喬濤被帶到了客廳裡。
“濤子,說吧,這三個棺材到底咋回事?”喬信一臉寒霜,不怒自威。
喬濤見事情敗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三叔,饒了我吧。”
”哼,誰是你三叔,吃裡扒外的東西。”
“三叔,都是錢家,錢家大公子錢博軍指使我幹的。”“錢博軍。”巫遠風眉頭微微一皺。又是錢家在作怪。
前面刁難林家,現在又對著喬家出手,這個錢家倒是個不安分的主。
“哼,指使你幹的,你就心甘情願做他的走狗。”喬信越說越生氣,猛然間一拍桌子。
“三叔,我,我也是被逼的,他,他說我要是不做,就,就對我爹下手。”
“可惡,太可惡了。”喬信氣的連連拍桌子,破口大罵。
“你爹又是什麼情況?”巫遠風插口問道。
“我爹,我爹常年患病,一直在京都醫院裡救治,所以,所以,我。“喬濤吞吞吐吐的說完,雙膝當腳,往前幾步,爬到喬信面前。“三叔,你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哼,饒了你,那你可知道,若彤差點被你害死?”喬信眼神裡,滿是失望之色。
“啊,怎麼會這樣,錢博軍,你丫的騙我。”喬濤站起身來”三叔,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巫遠風輕喝一聲。“你現在去找錢博軍,無異於以卵擊石。”
“那,那你說怎麼辦?”喬濤懊惱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你覺得你能打得過他嗎?”巫遠風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讓喬濤呆立當場。
“你可知道這三個棺材的來歷?”巫遠風追問道。
喬濤搖了搖頭,“我只是隱約錢博軍說,這是他們家裡的老祖宗給的,要我按照劃定的方位埋下去,然後,然後,會,會對,我三叔不利。”
老祖宗?巫遠風心裡暗暗記住了這個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