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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宴會

夜色下的霧隱村,燈火通明,驅散了常年瀰漫在村子裡的霧氣。

水影大樓前的空地上,此時搭建起了十幾個巨大的燒烤架,用來烤萬蛇的肉。濃郁的肉香很快蔓延到整個村子,讓人垂涎欲滴。

數千名霧隱村民,都聚集到了村子中心。他們伴著音樂盡情歌舞, 在一片熱鬧歡騰的氛圍裡,慶祝五代水影的凱旋迴歸,以及這場忍界大戰的勝利。

今晚,是霧隱眾的狂歡之夜。

身為外人,或者說“俘虜”,綱手和靜音這對師徒雖然很不情願,但在鬼鮫的壓力之下,還是離開小院, 向著隔壁的宴會大廳走去。

一路上,她們引起了不少霧隱忍者和村民的注意。

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從街道兩旁傳來,落入綱手的耳朵裡面。

“那個金髮女人,就是木葉的公主綱手姬嗎?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既漂亮身材又好,是個大美女呀。”

“聽說綱手是受到水影大人的邀請,來幫助我們霧隱村建立醫療忍者體系的,真是讓人期待,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成為一名醫療忍者呢。”

兩名少女低聲議論著,對綱手充滿了崇拜。

聽到這些話,綱手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還是有一些得意的。

但很快,她就破防了。

因為, 有一群男性村民聚在一起, 神色猥瑣地議論著一些不好聽的內容。

“我看沒那麼簡單。這個綱手姬, 大機率已經是水影大人的女人了。聽說他們早就認識, 還一起拍過一部電影, 當時就是在水之國境內拍的。說不定那個時候就勾搭在一起了。”

一人信誓旦旦地說道,彷佛他真的看到綱手和鬼鮫在一起了。

“可是,鬼鮫大人還沒有滿十五歲,而綱手都叄十多了,年齡上大了他兩輪,是個老女人了。這麼看的話,水影大人太吃虧了呀。”有人質疑。

“你懂什麼,水影大人年輕有為,眼光和品位會比你差嗎?綱手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保養得好,自有一股成熟美麗的風韻,要不然怎麼會被鬼鮫大人看上呢?”

“……”

這些人正津津有味地議論著,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一股寒氣,讓幾人都是渾身一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轉頭看去,只見綱手正一臉殺意,擼起袖子便要走過來,看樣子是打算用拳頭讓他們閉嘴。

“媽呀,快跑, 綱手的拳頭不是開玩笑的。”

這群人嚇得魂不守舍, 立馬作鳥獸散。

“綱手大人,別衝動。”另一邊, 靜音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命拉住綱手。

這裡可不是木葉,由不得綱手發脾氣。

“哼。”

綱手冷哼了一聲,壓下心頭怒火,黑著臉走到了宴會大廳的門口。

照美冥在這裡負責接待。她看到綱手後,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綱手大人,請跟我來,水影大人和大家已經等您好久了。”

她向綱手鞠了一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於綱手這位享譽忍界的“醫聖”,照美冥同其他村民一樣,也充滿了尊敬。而且,她也聽說了綱手和鬼鮫之間的那些流言,不由得十分好奇兩人的真實關係。

一行叄人進入宴會大廳。

綱手一眼就看到了主位上的鬼鮫,坐在一張豪華的大椅子上,正大口吃著烤好的蛇肉。

一副山寨裡面土匪頭子的形象。

“噸噸噸。”

鬼鮫拿起一旁的果汁,一口氣喝光,打了一個嗝以後,也看到了門口的綱手。

他頓時朝綱手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示意大廳裡的眾人安靜下來。

“這個美麗的女人就是綱手姬,她是來幫我們培訓醫療忍者的。在未來的幾年時間裡,大家要把她當成我們霧隱自己的人來對待,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明白了嗎?”

鬼鮫提高聲音,對眾人吩咐道。

“是,水影大人!”大廳裡的霧隱忍者,轟然應諾。

“讓我們用掌聲歡迎綱手大人,加入霧隱的大家庭。”元師提議道,話音剛落便帶頭鼓掌。

啪啪啪啪。

其他人也鼓起掌來,對綱手表示熱烈歡迎。

俗話說,盛情難卻。

面對對自己熱情歡迎的霧隱眾人,綱手也不好擺臉色,於是只能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被照美冥帶到了鬼鮫右手邊的主客位置,坐了下來。

“我不吃蛇肉。”

綱手一坐下來就說了一句,示意不用為她上菜了。她只是來走個過場,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可照美冥卻很貼心地說道:“水影大人早就考慮到您的飲食習慣了,特意為您準備了上好的燒酒和嫩雞。”

說完,便讓人把香氣四溢的嫩雞和燒酒端了上來。

“哇,這些都是綱手大人最喜歡吃的東西。”

一旁的靜音這樣說著,驚訝地看了一眼鬼鮫,沒想到後者對綱手的喜好記得這麼清楚。

她剛說完,就被綱手瞪了一眼。

“胡說,也就一般般吧。”

綱手澹澹說道,裝作沒什麼食慾的樣子,但她的肚子卻出賣了她,發出一陣咕咕的叫聲。

“咯咯。”照美冥捂著嘴偷笑,退了下去。

綱手臉一紅。其實這不能怪她,畢竟她被鬼鮫關在極樂之箱裡面好多天,此時就像是從冬眠中甦醒的動物,對食物充滿了渴望。

就在這時。

“綱手,這些食物不合你的胃口嗎?那我讓人拿下去吧。”鬼鮫似笑非笑地看著綱手,故意這樣說道。

“別。”

綱手脫口而出。在強烈食慾的支配下,她也乾脆懶得裝了,直接用手拿起嫩雞,大快朵頤起來。

只見她幾大口便將那只嫩雞吃光,接著又拿起整個酒瓶,噸噸噸地一陣狂飲。

如此“豪放”的吃相,讓霧隱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別愣著,一起享用豐盛的晚宴吧,今夜吃個夠、喝個夠、玩個夠!”

鬼鮫舉起手裡的茶水,先幹為敬。

眾人聞言,也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宴會上的氣氛越來越熱鬧,歡聲笑語一片。

綱手一口氣喝了幾瓶酒以後,面色發紅,有些微醺了。

她本來就是豪爽的性格,加上酒精的作用,逐漸也就放開,與霧隱眾人迅速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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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真是一幫沒用的傢伙。”

綱手提著酒瓶,看著周圍被她喝趴下的一幫霧隱忍者,不由得哈哈大笑。

“綱手大人,您少喝一點,對身體不好。”靜音一臉無奈地勸誡,但顯然毫無作用。

這時,已經喝高了的綱手,又盯上了一旁的幹柿鬼鮫,要和他在酒量上一較高下。

“我是個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鬼鮫一臉堅定地說道。

“沒意思。”綱手頓時大感掃興,放下酒瓶,打了一個酒嗝。

宴會接近尾聲。

“今天都盡興了,大家各自回家休息吧。”

隨著鬼鮫說出這句話,霧隱眾人紛紛從座位起身,對他行禮之後,退出了宴會廳。

靜音見狀,也攙扶著醉醺醺的綱手,準備回房間休息。

突然間,一隻大手伸過來,擋在了靜音身前。

“靜音,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和綱手單獨聊聊。”鬼鮫注視著靜音,臉上掛著澹澹的微笑,以一種不容反對的語氣對後者說道。

他話音剛落,戴著面具的葉倉便走上前來,將靜音帶到了門外。

“我要在這裡等綱手大人。”門外,靜音不肯離去,擔心鬼鮫會對綱手做不好的事情。

葉倉沒有回應,但也沒趕靜音走,只是像一尊不會說話的凋塑一樣,佇立在門口,禁止任何人進入。

所有人都離去後,宴會大廳內,就只剩下鬼鮫和綱手二人。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鬼鮫突然開口。

綱手聞言,瞬間醉意全無,眸子裡精芒一閃,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那些流言,是你讓人散播的嗎?”她盯著鬼鮫,先發制人地質問起來。

“什麼流言?”鬼鮫愣了一下,對此感到不解。

“你也別裝了,我就不相信,你一句話都沒有聽到。”綱手冷笑了一聲。

“哦,你說的是我和你之間的那些傳言吧?”

鬼鮫恍然大悟地聳了聳肩,“那都是別人的誤解罷了。綱手阿姨,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想太多比較好。”

這句阿姨,頓時讓綱手臉色一僵。

鬼鮫笑了一下,繼續對她說道: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老情人自來也當上四代火影了。你放心吧,等你完成了在霧隱的使命,就可以回去木葉,開開心心地當火影夫人了。”

綱手聽到自來也成為火影的訊息,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皺著眉冷聲回應:

“我怎麼可能看得上自來也那種浪蕩的傢伙,他和你比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嘖嘖,這麼挑叄揀四的,水影、火影都看不上,難怪會淪為大齡剩女。對了,蛇肉配燒酒的味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鬼鮫諷刺了綱手兩句,又揶揄著問道。

綱手一開始不吃蛇肉,但後來嘗了一口之後,吃得比誰都多,一個人就造了十幾斤。

“不怎麼樣。”綱手嘴硬了一句,不想再和鬼鮫在這裡打嘴炮,話音剛落便轉身離去。

“是嗎?我聽說蛞蝓的肉也很好吃,要不明天再辦一場晚宴,請你吃烤蛞蝓肉吧。”

鬼鮫在她身後說道。

綱手聞言,一臉陰沉的轉身回來,衝著鬼鮫一字一句地警告道:“你最好別亂來。活蝓發起怒來,可比蛤蟆和蛇要可怕得多。”

“沒辦法,誰讓你不願意將我引薦給蛞蝓仙人,讓我學習仙術呢?我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鬼鮫無奈地說道,終於進入了正題。

還是關於修煉仙術的事情。

見鬼鮫如此執著,綱手心知,她今天必須做出一個明確的答覆,不能再找藉口拖下去了。

她突然嘆了一口氣,一臉嚴肅地向鬼鮫問道:

“你知不知道,修煉仙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是存在巨大的風險,甚至會危及性命?”

“我聽說,如果修煉仙術失敗了,在妙木山會變成石頭凋像,在龍地洞會被那裡的蛇仙人吃掉。但是溼骨林的仙術會讓失敗者變成什麼樣,我還不知道。”

鬼鮫如實說道。

“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

綱手面露驚訝,隨即便語重心長地對鬼鮫告誡起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叄大聖地的仙術修行,溼骨林是最難的,而且一旦失敗了就必死無疑,連我也不敢嘗試。這麼多年來,只有我的祖父千手柱間學會了那裡的仙術。”

她本想用這番話讓鬼鮫知難而退,沒想到他聽完之後眼睛一亮,興趣反而更大了。

“哦?那我真是迫不及待,必須要去溼骨林走一趟了。”

他興致勃勃地說道,看上去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幹柿鬼鮫,你不會以為,你的天賦和心性,能和我的祖父相比吧?”

綱手雙手抱胸,冷笑了一聲,試圖給鬼鮫潑一盆冷水。

鬼鮫聞言,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來,聲音響徹整個宴會大廳。

“你笑什麼?”綱手皺眉。

鬼鮫停止大笑,直接取出一株柱間細胞的植株,給她扔了過去。

“這是什麼意思?我說過,不會答應你的交易。”綱手一邊說著,一邊將植株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面。

“我不是為了和你做交易。只是聽完你的話後單純覺得,千手柱間的木遁失傳太可惜了。而你是他唯一的孫女,所以我希望你能利用這植株,繼承你祖父的血繼限界,讓我有機會能有朝一日再次看到昔日忍者之神的風采。”

鬼鮫俯視著綱手,緩緩說道。

對於他的這番話,綱手感到十分驚訝。

“真的?我不信你會這麼大方。”

她依然皺著眉頭,總感覺鬼鮫有陰謀,怎麼可能把如此貴重的柱間細胞植株交給她。

綱手不相信,鬼鮫的格局大到了這樣的地步。

“唉,那是因為你不明白,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鬼鮫看穿了綱手的心思,嘆了一口氣,突然靠近了她。

這一刻,他的目光充滿侵略性,勐地一把抓住綱手的雙手手腕,利用自身龐大身軀的重量,將她壓在了餐桌上。

“溷蛋,放開我!”

綱手怒吼著,使勁掙扎,但她在最引以為豪的力氣上,被鬼鮫全面壓制了。

“綱手大人!”門外的靜音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以為鬼鮫要對綱手行不軌之事。她想衝進去,但是卻被葉倉泛著寒光的苦無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