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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消寒家常宴

東鳳凜冽,日子在黛玉的閒適和水溶的忙碌中不緊不慢的過著,這日正好是冬至,一個不大不小的節日。

廚房裡預備了餃子和冬至宴。太妃在凝瑞軒擺宴,把一家子聚到一起過冬至,說是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大家湊在一起好好地熱鬧一番。

水溶這天照例去上朝,臨走時太妃身邊的徐嬤嬤過來傳話,讓水溶中午早些回來,家裡有家宴,沒他不成席。

水溶輕聲答應著,臨走時又掀開臥室的門簾,看了看依然裹著錦被熟睡的黛玉,對徐嬤嬤點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披上鶴氅出門而去。

皇上密旨讓水溶查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皇上手中握著所有的證據看了又看,最終長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

一切只是一場陰謀而已。皇上是先皇和水蓮的孩子,而水蓮之所以可以得蒙聖寵也是太后一手安排。還是榮嬪的太后當年因用紅花害的一個妃嬪失了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前太后懲戒她以服下同樣有紅花的絕育藥是她終身不孕。但前太后卻在她服下絕育藥的那晚暴病身亡,所以除了當時賜藥的老宮人之外,後宮之內沒有人知道她已經不能生育。

為了固寵,她尋了個機會,把木蓮推到先帝的床上,致使木蓮身懷有孕,然後她便開始假裝懷孕。十月之後木蓮生下皇子,當夜便被太后身邊的人抱走。木蓮因生產後大出血,無人照管而血盡人亡。

從此後,先帝便有了兩個皇子,太子和二皇子。

皇后因素來不喜二皇子和這位榮嬪,所以對她嚴加防範。後來二人嫌隙越來越深,皇后就以圖謀不軌為名,逼著先帝下了詔書,把榮嬪和二皇子遣到南方蠻夷之地靜養。

其實這也不過是二人實力的一次大比拼而已。當然,以榮嬪為首的蕭氏終究以失敗告終。

然他們一直沒有放棄謀算,而朝野之中,老謀深算又數忠順王爺更加技高一籌。所有有了後來的太子叛變,有了招靜嬪和二皇子回京。有了廢除太子,有了另立皇儲。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女人為了滿足自己的高漲的慾望,而上演的一場宮鬥而已。只是不幸的是,皇甫青嵐成了這個女人最致命的一粒棋子。

水溶進宮後,和文武百官一起等在太和殿的偏殿裡,恭候皇上叫起。然到了早朝的時辰,依然沒聽見任何動靜。

百官便有些坐不住,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更有幾個手握重權的官員分別向李丞相和水溶靠攏,打探其中的奧妙。李丞相自持莊重,對周圍幾個官員的詢問閉口不答,而水溶卻只是淡淡一笑,擺擺手說道:“諸位等等罷了,早一會兒晚一會兒有什麼要緊,大家又不急著回家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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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水溶的笑話逗笑,大家一鬨而散,繼續去談論著各自的趣事。

不多時,便聽見啪啪啪三聲鞭響,大殿裡傳來一聲高昂的呼聲:“皇上早朝,眾臣覲見!”

眾位大臣忙整衣衫,排好佇列,依次魚貫而入,剛剛站穩腳步,便見皇上坐在明黃色的龍椅上,由十六個太監抬著,一步步步入太和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整整齊齊的山呼萬歲,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三叩九拜。

皇上在重臣跪拜完畢後,已經端坐在龍椅之上。尚未開口,面面帶悲慼之色。待眾臣平身之後,皇上哀傷的開口,把眾人嚇了一跳:“哎!昨晚朕噩夢連連,一夜都沒睡好,所以今早的早朝竟然遲了。”

“皇上龍體欠安,應立刻詔御醫進宮請脈,皇上龍體乃國之根本,疏忽不得!”李丞相急忙跪倒在地,高聲勸道。

李丞相身後,又有幾個文官跟著跪倒,口口聲聲要皇上傳御醫診脈。

水溶安靜的站在下邊,靜思不語。

“也沒什麼,朕素來身體強壯,五冬六夏也沒用過什麼藥,只是今日心神不寧的緣故。所以昨晚才又夢見先帝爺寢陵不安穩,忽而颳風忽而下雨的,總每個妥當的人守護。所以今兒一早朕去給太后請安,同太后說起此事,太后她老人家竟然與朕同夢。”

“臣罪該萬死!”李丞相等人疾呼罪己,皇上有此夢乃是做臣子的不是,所以他們才有此一呼。

“罷了,與你們沒什麼想幹。”

“皇上,臣請皇命親赴先帝寢陵,探視寢陵的防護和守衛。”李丞相自告奮勇。

“你乃朝中重臣,你不在,朕又如何能安枕無憂?”皇上連連搖頭,然後痛心疾首的說道:“你們誰也不必請命了,太后願意親自前往皇陵,坐鎮皇陵行宮,替先皇守靈。你們都去準備一下,三日後太后便要啟程。”、

“萬歲!萬萬不可!”李丞相一聽此事,三魂七魄嚇掉了一大半,如今忠順王爺稱病不朝,他們已經心中不安,若是太后也遠離朝廷,這背靠的大樹可不就倒了?

“朕已經深勸過太后,無奈太后心意已決,你們也不用多說了。若是想盡盡忠心,便盡忠國事,讓太后在先帝爺面前守靈,也能心安理得罷了。”皇上擺擺手,痛苦的低下頭。

水溶知道此事自己再不說話皇上便下不來臺了,於是他上前一步,躬身回道:“臣特請皇上聖旨,從戶部調撥些銀子,儘快修繕皇陵行宮,再運些上等的銀絲雪碳過去,省的太后過去後,遭受嚴寒之苦。”

“嗯,這件事就交給北靜王了,一定要給朕辦好此事。出了差錯,朕為你是問!”

“是,臣遵旨。”

黛玉一早起來,梳洗完畢,便坐著軟轎來太妃房裡請安,和太妃秋茉等人一起用早飯。

早飯後,秋茉照例去前面議事廳處置家事,太妃帶著大家都準備午宴的事情,唯有黛玉最閒,挺著肚子,站在那裡瞧著丫頭們往牆上掛那幅《九九消寒圖》。

“母妃,這消寒圖和往日不同,這梅花梅枝彷彿活了一般,竟像是一幅名作。”婧瑤站在黛玉身邊,看著那副畫,俏聲說道。

“是嗎?瑤兒倒是說說,這畫除了像活了一般,還好在哪裡?”黛玉抬手,摸著已過自己腰際的婧瑤的頭髮,輕聲笑問。

婧瑤卻被黛玉問住,說不上到底哪裡好來。

“傻瑤兒,這幅九九消寒圖是母妃畫的,你何時這麼長進,連母妃的畫也敢評說?”婧玥笑著從另一側走來,和黛玉一起看著牆上的梅花。

“啊?原來是母妃畫的,怪不得怪不得……”

黛玉輕聲一笑,拉著婧瑤和婧玥走開。“不過是母妃閒著無事,畫著玩罷了,從今兒起,這任務可交給你們了。記得每天都來把這白梅染紅一朵,等著一樹白梅都變成了紅梅,這春天也就到了。”

“是啊是啊,等春天到了,咱們的小弟弟也該出來跟咱們見面了。”婧瑤說著,把臉靠在黛玉的肚子上,用心的聽了又聽。

“屬你調皮。”黛玉拍拍婧瑤的髮辮,看著外邊進來的人,讓婧瑤閃開。

“奴才給太妃王妃請安。”門口進來的四五個老嬤嬤中,為首的一個年齡最大,大概有六十多歲的樣子,進門便帶頭跪下,給太妃和黛玉磕頭。

“喲,你們幾個老東西怎麼過來了?大冷的天,難為你們想著來看我,還磕頭做什麼?快起來,看座!”太妃轉身,見著幾人都是當年府上的老嬤嬤,如今已經年邁回家養老去了,他們的兒孫們有的已經放了外任,有的還在府上當差,但都是些有頭有臉的管事們。這幾個老婆子裡面,就有水安的母親童嬤嬤在。

黛玉見了這幾個老婆子,想想原也都認識的,只是平時她們不怎麼進來,沒說過幾句話罷了,於是便坐受了她們的禮,又客氣了幾句,只管坐在太妃身邊聽她們說閒話。

無非都是些請安問好敘舊的家常話,也沒什麼新鮮的。黛玉便悄聲跟婧玥和婧瑤兩個人說著關於九九消寒節的故事。冷不防聽見有個老嬤嬤笑問:“奴才瞧王妃這身子,只怕是要生了呢,不知趕在什麼時候?”

“還早呢,算日子要到過了年二月裡才到日子呢,哪裡趕著就生了呢,若是早生,我倒是高興,趕在年前,正好來個雙喜臨門。”

“二月裡好,明年是豬年,這開春的小豬啊,是最幸福的。”水安的母親童嬤嬤看著黛玉微笑道。

“借嬤嬤吉言了。”黛玉聽了這話,自然心中高興,便對邊上的紫鵑說道:“把我那對赤金的簪子取來,賞給童嬤嬤,大總管夫婦在府上一年到頭的忙活,嬤嬤面前,有盡不到孝,只管請嬤嬤多擔待些罷了。”

“這話兒老奴可不敢當,老奴謝主子的賞。”童嬤嬤忙起身,要給黛玉磕頭,黛玉忙叫徐嬤嬤把她扶住,太妃也笑道:“你有年紀了,她們小輩兒跟前,不必行此大禮了。”

童嬤嬤到底是跪了一跪,客氣話主子會說,但做奴才不能忘了本分,這便是童嬤嬤一貫的做法,所以她的兒子媳婦在王府做總管,管著內外宅上的事情,十幾年不變。

紫鵑取了東西回來,先把那對簪子給了童嬤嬤,又另拿出一些小銀裸子來,給幾位嬤嬤,笑道:“太妃和王妃給你們的孫子孫女們玩的,拿著吧。”

眾位嬤嬤又磕頭謝恩。黛玉便叫他們起來,丫頭們又換了熱茶,眾人閒話了半日,待水溶回來,眾人給王爺請了安,便說要回去。太妃留她們用飯,都說以後再領,今兒就不打擾太妃母子娘們兒說話了。

送走了幾個嬤嬤,外頭又說周太姨娘進來給太妃磕頭。太妃雖然心中不喜,但到底是過節,面上卻不帶出什麼來。待周太姨娘進門來,給太妃磕頭請安畢,又跟水溶和黛玉見禮。雖然水溶和黛玉因為水泫和陳姨娘的事情而對他們母子心懷芥蒂,但太妃都不怎樣,他們二人也只好忍下。

不過是淡淡的說幾句客氣話,太妃便道:“泫兒沒進來?”

“被外頭那些沒正經的拉去吃酒了,一早出去,這會兒還沒見到人影,奴才等他不到,便先進來給太妃請安了。晚上等他回來,奴才再告訴他,讓他進來給太妃磕頭。”周太姨娘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來回話。水溶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他那媳婦也走了有些日子了,你怎麼就不張羅著再給他尋一房,也好約束與他,不然整天脫韁的野馬一樣亂跑,到底要出事兒才罷了!”太妃冷哼一聲,轉頭對徐嬤嬤道:“把姐兒抱出來,給太姨娘瞧瞧。”

徐嬤嬤答應一聲,去廂房裡傳了奶媽子抱著水泫的女兒進來,周太姨娘見那孩子如今越發的水靈了,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與水泫無異,心中便一陣陣感慨,伸手抱在懷裡,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大節下的,你這是做什麼?你想著姐兒就該安安分分的守著他們父女過日子,缺了什麼短了什麼,隨便使個人進來回我,難道我還不給你們不成?若不是因為你慣用心機,我又如何會讓你出去過自己的日子?如今上了年紀,也該看透了吧?”太妃淡淡的說道。

“是,奴才在山上的庵裡每日靜思己過,已經明白了許多,再不會像原來那樣糊塗了。”

“今兒你就把姐兒抱回去吧。對了,她都一歲多了還每個名字,她那混賬父親都不知怎麼當的。”

“還請太妃賜名,太妃乃大富大貴之人,藉著太妃的福氣,保佑姐兒平平安安的成長。”周太姨娘看著懷中的孫女,小女孩兒便咯咯笑著,伸手抓她的頭髮。周太姨娘躲閃不及,頭上的髮髻已經被她抓了一把,有些鬆散了。把簪子便送送斜斜的搖搖欲墜。

“太姨娘快給我吧。”奶媽子忙接過孩子,周太姨娘忙抬手攏發。

太妃沉思片刻,便笑道:“就叫她婧瑛吧,以後家裡人都叫她四姑娘。”

“多謝太妃賞名。”周太姨娘便福身下去,身邊的奶媽子則抱著婧瑛給太妃磕頭,算是替婧瑛謝太妃賞名。

“罷了,既然來了,今兒索性就別走了。一起用一頓團圓飯吧。一年到頭,這樣的時候也不多得。”太妃索性做一回周全的人,便開口留下周太姨娘一起用飯。

水溶暗暗地看了黛玉一眼,想著等會兒一定不能讓周太姨娘和黛玉靠近,否則還不知她有什麼壞心。黛玉感到水溶在看自己,便無所謂的笑笑,表示自己沒事,讓水溶不必擔心。

一時秋茉從前面回來,人也就齊了,太妃吩咐開宴,便率先扶著徐嬤嬤的手起身,走到宴席前,在主位上坐下。

水溶扶著黛玉,坐在太妃的左側,秋茉便攜著婧玥婧瑤坐在太妃的右側,對面下首的位置,便留給了周太姨娘。

周太姨娘自問自己是不得上桌的,於是便侍立在桌前,只是幫著丫頭們安放筋箸,照顧婧玥婧瑤兩姐妹。待眾人都收拾好了,太妃方道:“你也坐吧,左不過是一家人。今兒泫兒不在,你變坐他的位置罷了。”

周太姨娘忙告罪謝坐,方欠著身子下首尋了個腳蹬坐下,終究不敢跟主子們平起平坐。太妃便叫丫頭們撿了兩個菜放在杌子上給她吃。

一時間開宴,太妃便先撿著黛玉愛吃的挑到她的面前,又囑咐她這個要多吃,那個不要多吃之類的話。秋茉便照看著婧玥和婧瑤吃飯,水溶不時的給太妃和黛玉夾菜。席間倒也其樂融融。周太姨娘也一邊吃,一邊說些吉祥話兒,引得太妃開心。

吃到一半兒,太妃忽然說:“昨兒他們進上來的好火鍋兒底料,原說了今兒中午預備火鍋兒呢,怎麼這會子還不端上來?”

丫頭們忙轉身去問,還沒走到屋門,果然見兩個婆子架著一個黃銅鑲景泰藍的火鍋進來,底下簇簇的火苗一閃一閃的,鍋裡的湯料也已經滾開。

因為周太姨娘坐在下首,正好是上菜的空隙,所以兩個婆子進來,周太姨娘便往黛玉這一側躲,原不過是個她們讓開空隙,好把火鍋兒放在桌子中間。不了周太姨娘腳底下不知被誰絆了一下,只聽她“哎呦”一聲便往後倒,眼看著倒下去,便不偏不倚砸在黛玉身上,邊上的丫頭都嚇壞了,寧嬤嬤原是有經驗的,見如此這般,忙用自己的身子過來抵擋,誰料終究沒擋住周太姨娘,只見她驚叫一聲,側開了寧嬤嬤,往地上倒去,一雙手臂胡亂搖晃著,像是要抓住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抓住,只是在那端著火鍋的婆子身上撥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端著火鍋的婆子便失聲驚叫,手中的火鍋端不穩,一下子歪了下來,眼看著一鍋滾熱的濃湯便潑到黛玉的臉上。

水溶急忙一揮袖子,用自己的衣袖擋住了黛玉的臉,把她抱在懷裡,那湯水便潑濺在水溶的衣袖上,還有一些星星點點,濺到黛玉的身上和水溶的手上,還有極少數濺到丫頭們身上。

屋子裡頓時亂成一團。丫頭們驚呼,婧玥和婧瑤驚叫,在奶媽子懷裡的婧瑛也大哭起來。秋茉急著呵斥下人,周太姨娘還坐在地上大呼小叫。

“好了!都別叫了!”太妃驚怒,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喊道。

丫頭們嚇得立刻噤聲,那失了手的婆子立刻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周太姨娘也忘了哭叫,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連聲道:“奴才該死,弄粗愛真是該死!”

“來人!快去請雲太醫。”太妃看著黛玉毫髮無損的從水溶的懷裡起來,卻焦急的握著水溶的手,手背上已經被湯水燙的起了一溜兒水泡,好在大冬天,身上的衣服穿得厚,湯水潑在袖子上,雖然滾燙,終究水溶的胳膊還算是無礙,即使把衣服褪下來,胳膊上除了發紅之外,並沒有起水泡,可見燙的不厲害。只是手背上的幾個水泡需要抹藥。

太妃已經氣紅了眼睛,指著那婆子罵道:“瞎了眼的東西,這點兒小事兒都伺候不好,要你們何用?來人,把她給我拉出去,打四十板子,送到莊子上做苦役。”

那婆子自然是嚇壞了,但心中卻還明白,自己是受了周太姨娘的連累,若不是她撥了自己一下,自己何至於失手打翻了火鍋?於是哭道:“太妃饒命,奴才是冤枉的,是……周太姨娘推了奴才一把,奴才才會失手,求太妃饒命,太妃明斷……”

太妃此時心繫水溶,哪裡有心思管這些閒事,於是對秋茉說:“傳了水安兩口子進來,把這事兒給我問個清楚,今兒看我放過你們哪一個!”

秋茉應聲,看著婧玥和婧瑤的奶媽子帶著二人下去,又看著婧瑛的奶媽子抱著婧瑛出去,又吩咐給各處重新安排午飯。水安兩口子也便到了。

秋茉只說了事情的經過,然後看著那端火鍋的兩個婆子和周太姨娘,淡淡的說道:“大管家和官家娘子把這件事處理好了,進來回太妃也就罷了。剛王爺都受了傷,此時非同小可,太妃一疊聲兒的說不許輕饒了她們。”

“是,奴才遵命。”

“哎呦,大姑娘,您可別公報私仇!”周太姨娘聽秋茉這樣說,立刻不服氣的瞪起了眼睛。在她的眼裡,秋茉不過是那個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罷了,偏在自己跟前衝什麼郡主,水溶倒也罷了,正經的長子嫡孫,周太姨娘怕著他,可秋茉周太姨娘是不怕的。就算是太妃認作嫡女,那也不過是個庶出的姑娘,她娘連個姨娘也沒掙上,不過是個通房丫頭罷了,這就飛上枝頭做鳳凰。想得美!

“喲,太姨娘,您跟我有什麼私仇?我跟你犯得著公報私仇嗎?”秋茉更加不吃周太姨娘那一套,無論如何,此時自己是御封的郡主,她一個姨娘,不過也是個奴才罷了,自己不去尋她的不是替孃親報仇倒也罷了,她還敢騎到自己的頭上拉屎不成?

“得,郡主,您快去照看太妃,瞧瞧王爺,一會兒這雲太醫就來了。把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交給奴才吧,省的您看著心裡犯堵,”水安見周太姨娘和秋茉把劍怒張的樣子,忙上前勸說。

“罷了,你帶下去好好審設,我進去看看王兄的燙傷如何,另叫人預備午膳,好好地一頓飯,到叫這起子小人給攪合了。”秋茉說著,轉身進內室去瞧水溶和黛玉。

水安一擺手,後面跟著四個家人,把那兩個婆子和周太姨娘帶下去審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