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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立賭約

黛玉也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半晌方反應過來,拉著水瑫生氣的問道:“你這孽障,從哪兒弄了這麼多麻雀來?還不快弄出去,撲扇的這屋裡都是鳥毛!”

奶媽子一聽,也不待吩咐,急忙提著鳥籠子出去,黛玉卻已經拿了掃床的笤帚,抬手在水瑫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又生氣的罵道:“你這不長進的孩子,誰叫你去弄這些?快說,這是誰的主意?”

“嗚嗚……母妃,你別生氣啦……”水瑫小屁股上挨了一笤帚疙瘩,頓感疼痛萬分,忙用小手捂著屁股,又咧嘴哭著,卻勸黛玉不要生氣。

黛玉一肚子的氣,都被這一聲給衝散,賭氣扔掉了笤帚,伸手把兒子又攬進懷裡,抬手擰著他胖乎乎的腮,恨恨的說道:“你越發的淘氣了,這樣下去怎麼好?趕明還是請個先生來,給我讀書習字吧!”

“就他這樣的孩子?哪個師傅敢來啊?當初琛兒和琨兒就沒人敢教,最後還是沐暉兄把兩個人給收拾了,如今沐暉兄也忙得很,哪有功夫管他?人家自己的兒子還管不過來呢。”水溶搖搖頭,整理好了衣衫,慢慢的套上靴子。

“你又說風涼話,人家的兒子哪兒像你的兒子?沐暉兄一瞪眼,小昶東聲都不敢吭一下,哪像這個磨人精,沒人能治得了?哎——要說這事是你的責任啊,你做父王的,對子女總該嚴格管教吧?從今兒起我就把這孩子交給你了,你也別總是惦記著朝廷那點事兒,也好好地管管自己的兒子。我也不求這瑫兒見了你像小昶東見了他父親似的,只求你能把這孩子管教的跟琛兒一樣,也就行了。哎哎哎,哪兒去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最後,黛玉生氣的指著水溶的背影,咬咬牙,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看著懷裡的小兒子,搖頭道:“瑫兒啊瑫兒,你說母妃該給你找個什麼樣的先生呢?”

水溶出房門,看見奶媽子還在那兒守著麻雀籠子,忽然間覺得,其實兒子今兒下午做了一件大好事啊,若不是這樣,自己這會兒連王妃的邊都挨不上呢,這怎就成了壞事了呢?那小屁股上還挨了一下打,嘖嘖,得多疼啊?罷了罷了,好歹也是兒子的一番孝心,不如就成全了他,於是水溶負著手立在廊簷下,對奶媽子吩咐道:“去把這個都送到廚房,吩咐他們都給我洗剝乾淨,用花椒水兌了鹽巴醃好,用鐵條穿起來,晚上送到園子裡去,燒上炭盆,弄上鐵絲網,我要烤著吃。”

奶媽子趕忙答應一聲,弄了這一籠子禍害往廚房送去,一路走還對著麻雀恨恨的罵:“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小畜生,好好地到了王妃的屋子裡不睡覺,亂撲稜什麼?害的老孃差點捱罵。”

黃昏時分水琨從雲家回來,卻帶著雲輕廬一道。水溶見了雲輕廬十分高興,二人相見,免不了互相嘲笑一番,水溶便留雲輕廬用晚飯,說晚上有好東西吃,絕對不多見的美味。又神秘的說,是瑫兒專門孝敬的,一定要好好地嚐嚐。

雲輕廬聽他說得邪乎,便留下來。

月光如水潤花影,星明殘照數峰晴。南風攜香送卿去,春夜融融伴君行。

晚上皓月當空,晚風習習,暮春好景緻,僅在北府的後花園中。雲輕廬和水溶坐在花茵下品嚐著皇上御賜的西洋進貢的葡萄酒,玉白色的石桌上,擺著幾樣新鮮果子,二人對坐淺啄,十分的愜意。水琨則看著兩個丫頭在炭盆前烤麻雀,另一處坐著黛玉和婧玥婧瑤鳳璿幾人,水瑫則來回的跑著,一會兒瞧瞧這個,一會兒玩玩那個,十分的興奮。

“王爺還別說,你這幾個孩子裡,還就是這小的孝順,這麻雀可是好東西啊,用的好了,可以把你老兄多年來內心深處的願望實現。”雲輕廬抿了一口甘醇芳香的貢品紅酒,臉上帶著十二分的羨慕和二十分的神秘,把水溶給說的有些摸不著北的感覺。

細細的思量一番,水溶忽然一拍膝蓋,身子前傾,對雲輕廬笑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多年來內心深處的願望?難道你就像琳兒說的那樣,是我肚子裡的一條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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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賭,王爺敢不敢?若是我說錯了,我便無條件答應王爺一件事情。但若是說對了,王爺也要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情才行。”

“無條件答應?不管什麼事?”水溶瞪起了眼睛,嗯,這個好玩,好久沒賭過這麼刺激的事情了。

“嗯,不然還有什麼意思?”雲輕廬卻眯起了眼睛,彷彿看著獵物進埋伏圈的獵人一般。

“好,賭就賭。你說吧,說對了,我願賭服輸。”

“那萬一我說對了,你又不承認怎麼辦?”雲輕廬輕笑。

“本王是那種人嗎?本王以人格擔保,絕不會不承認。”

“罷了,王爺的人格對別人有用,對輕廬好像沒什麼用,不如這樣,王爺還是先用紙筆寫下來,放在桌子上,我也不看。只待我說完了之後,再看。如何?”

“哼,你這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水溶鄙夷的看了雲輕廬一眼,轉身給丫頭要紙筆。

不多時紙筆取來,水溶待要寫時,又看看雲輕廬,得意的笑笑,只差點著對方的腦門子說:你這次輸定了。

“快點寫,這雀兒都烤好了,王爺還磨磨蹭蹭,怕輸就不要賭嘛!”雲輕廬捏了一瓣蜂蜜水浸泡過的橘子瓣放入口中,愜意的咽下去,也是一臉的得意,彷彿在說:這次我若不搬回這面子,以後哪裡還有臉在北王府走動?

水溶終於下定決心,寫了一條自以為神仙也猜不到的事情。然後把宣紙神秘的翻過去,又拿了幾張白紙蓋上,方說好了。

雲輕廬看著水溶那雙邪氣的瞳眸裡閃過的目光,突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水溶瞪眼。

雲輕廬卻俯身過來,趴在水溶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話。

水溶身子一僵,喝了一般的酒驀然止住,飛速回身,千金一瓶的美酒,就這樣糟蹋了一口。然後指著雲輕廬的鼻子,結結巴巴的恨道:“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哈哈!猜對了吧?”雲輕廬得意的掀翻水溶的手,把那張有字的宣紙拿過來,草草一看,又拍手笑道:“如何?這回輸的心甘情願吧?”

“呸!你這下流東西,滿肚子壞水!罷了罷了,就算你贏了。不過還有一事呢,你快快說來。”水溶劈手奪過那張紙,轉身離座,丟進炭盆裡,一團黃色的火焰跳躍,宣紙變成一團灰燼,消失在烤鳥雀的火炭裡。

“放心,喏,不用說,我給你寫下來了。不過以後你要勞煩你們家三少爺每天都去捉兩隻活蹦亂跳的麻雀來。”雲輕廬大筆一揮而就,拿著一張看似藥方的東西遞給了水溶。

水溶細看時,卻是:麻雀2只(去毛及內臟)、菟絲子、枸杞子,共煮熟,去藥渣,吃肉喝湯。

“這個管用嗎?”

“應該管用,醫書上這樣說,至於有沒有效果,我也沒試過,你知道,我家那個……哎!根本不用試……”

“得得得,誰稀罕打聽你那些爛事?你別跟咱們老爺們丟人了。”水溶不屑的看了雲輕廬一眼,繼而又補充一句,“虧你還是天下名醫呢。哎,是不是年輕的時候透支太多了?我怎麼勸你來著?叫你悠著點你不聽,這會子又在這兒跟我抱怨。”

“嘿!嘿!嘿!王爺說這話可要負責,你說明白,你這到底什麼意思?”雲輕廬立刻急了,一時顧不得許多,抬腳就在水溶的靴子上踹了一下,恨恨的啐道:“你再亂說,小心我給你的飯菜裡加點東西,讓你永遠都不能耀武揚威!”

“別,別——我不說了,不說了成吧?先說好了,這回是我輸了,你是先行現對呢?還是記著,抵下次的賭債?”

“抵什麼下次?當然是先行現對,只管這麼抵法,我永遠也看不見你出醜啊。”雲輕廬得意的笑了笑,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樣子,不管水溶指著自己連連搖頭,目光鄙視,只管得意的說道:“不如就罰王爺去咱們那醫館當幾天護工好了,一天十二個時辰,吃喝拉撒睡都在醫館,不許回家。”

“這怎麼行?我得上朝啊!”水溶立刻駁回,大家早有規定,無論何時何地,賭約都不得與天朝律令相違背。

“皇上早就免了王爺的早朝,讓王爺在家好生休養。少拿早朝說事,回頭我在醫館打掃一間靜室,給王爺閒時處理公務用。”雲輕廬不吃那一套,好容易逮住了水溶,絕不放過這次機會。成婚這幾年,每每被老婆奚落,說他曾是北王府的門客。開玩笑,堂堂一代名醫,怎麼能跟那些師爺比?出於公平起見,雲輕廬說什麼也要水溶去醫館住幾天,將來落花再說這事兒,雲輕廬也可以說:北靜王也曾做過我的門客,怎麼了?

水溶呲牙裂嘴,思來想去,咬咬牙,提了一個條件:“要我去醫館住幾天也可以,但你必須替我照看我家瑫兒一個月!”

“成交。”雲輕廬哪裡顧得上這些?不就一個小孩子嘛,反正水琨這小子也整天泡在自己家,再多一個也無所謂,落花正喜歡兒子呢,這會兒給她倆讓她帶,估計她得樂得合不攏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