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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卻被偷聽

難捱的時刻終於結束,當水溶意猶未盡的撐起手臂,看著意亂神迷嬌豔如花的小妻子拼命地喘息時,終於知道,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水溶雖然不再吻她,但卻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上。因為他的疼痛難忍現在還沒有消除,如果早就這樣起身,恐怕他的‘夫綱’也不復存在了。

黛玉更是一動不敢動,因為透過這一次,她似乎知道了,自己越是掙扎,他便越是強硬,所以,她還是選擇安靜些吧。

“喲,紫鵑妹妹在呢。”一聲婉轉如流鶯般的聲音把紅紗帳裡的一對璧人驚醒,這分明是陳氏露兒的聲音,這個時候她來上房做什麼?

水溶的臉都黑了,兩道劍眉幾乎擰到一塊去了。他狠狠地咬咬牙,一翻身倒在床上,但雙手依然搭載黛玉身上,還輕輕地把她扳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玉兒如果喜歡這一類的書,為夫差人多蒐羅些便是。”

“你……”黛玉心想自己為什麼不一口氣上不來,活活氣死?氣死也比聽這個該死的男人胡說八道好些。

水溶的笑意更深,但他也知道適可而止。於是放開了禁錮黛玉的手。

黛玉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咬咬嘴唇,慢慢的坐起來。

外邊的對話依然繼續。

“喲,是陳姨娘來了,王妃有些累了正在歇息,有什麼事兒等王妃醒了奴婢替您回一聲?”紫鵑也不知黛玉是否睡了,但她只知道王爺在主子房裡,這半天沒有動靜,也沒說話,十有八九是睡著了。

黛玉忙整理衣衫,從床上下來,然後走到軟榻前坐好,此刻她心神未定,可不想就這樣出去,被這起小人笑話。

“也沒什麼,今兒他們送了我兩盆花兒,我想著王妃應該是喜歡的,所以親自送過來,妹妹瞧著,放在哪裡?”陳氏一邊淺笑,一邊對外邊的婆子擺擺手,兩個婆子果然抱著兩盆花兒進來。花兒是杜鵑花,原來紫鵑也認識的,只是這雙色重瓣的杜鵑很少見,兩尺多高的花樹上長滿了花苞,只有零零星星的花兒開了,紅豔豔的襯在綠葉裡十分的好看,也很喜慶。

紫鵑便輕笑道:“這的確是稀罕物兒呢,先放這裡吧,等王妃醒了奴婢替姨奶奶回,姨奶奶請廂房奉茶。”

紫鵑帶著陳姨娘出去,放簾子關門的聲音讓黛玉的心思平靜下來。水溶也已經起身,整了整衣領下床前,沒忘了把那幾本春宮圖藏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丫頭們收拾床鋪看見了,保不定又要出什麼笑話,轉身來看見坐在榻上安靜不語的黛玉,這男人又忍不住又笑。

“太妃明日要去南安王府做客,妾身要去打理她老人家出門的事情,就不陪王爺了。”黛玉見水溶笑的怪怪的,心裡更加彆扭,總之這會兒她只要看見他心裡就不舒服,終於想出一個藉口來,匆忙起身往外走。

“玉兒。”水溶攔在黛玉跟前,抬手牽了牽她的衣領,“換身衣服再去,為夫在外邊等著你一起。”

“你……”黛玉氣結,這個人怎麼就如此打定主意跟自己耗上了呢?

聽見屋裡水溶說話,晴雯忙進來服侍,水溶便問:“誰來了?”

“回王爺話,是陳姨奶奶給我們王妃送花來了。”

“嗯,服侍王妃換衣服,該去給太妃請安了。”水溶說完便出了屋門,臨走時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連晴雯看了都有些害怕。

“主子,王爺整天就冷著個臉?您怕不怕?”晴雯把黛玉身上的這件家常小襖褪下來,另拿了一件大紅色棉綾長襖給她穿上。

“怕什麼?他又不會吃人。”黛玉冷笑一聲,長出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誰說不不吃人?他似乎是嗜血成性呢。

“主子,您真的不怕?”晴雯看著黛玉的臉色,明明一副緊張的要命的樣子,怎麼會不怕?主子撐的好苦,看來女人這輩子還是不嫁人的好。

“你怎的了?怎麼老是問我怕不怕?你信不信今晚我把他趕到書房去睡?”黛玉看著晴雯探究的目光,一瞪眼發下了狠話。

“呦!這可使不得,您把王爺趕到書房去,太妃那裡還不得翻了天?”晴雯咯咯的笑著,晴雯和紫鵑不同,她在寶玉房裡服侍,對男女之事總是知道的多一些,因見黛玉這副尊容,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個死蹄子,是個沒良心的。”黛玉看著晴雯十分可惡的笑臉,恨恨地說道。

晴雯服侍著黛玉換好了衣裳,又把頭上散亂的髮髻重新抿了抿,釵環簪鈿又重新戴上,收拾利索了剛要出門,潘氏也過來請安來了。

黛玉看著有些木訥的潘氏,無奈的笑笑:“我正要去給太妃請安呢,你既然來了,就跟我過去吧。”

“是。”潘氏忙上前攙扶黛玉的手臂,大家子的規矩,妾室是一定要服侍好妻房的。

晴雯雖然有些不放心,依然攙扶住了黛玉的另一只手。黛玉立刻有一種左擁右護的感覺,真是彆扭極了。

剛出了正屋們,卻見水溶立在院子裡,應該是剛從廂房出來,他身後站著陳氏,陳氏嬌媚的容顏上帶著幾分委屈,不知是不是被水溶訓斥過,總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站著,一個像是至高無上的神祗,另一個則一副滿腹委屈還心甘情願為神祗貢獻一切的樣子。

黛玉忍不住笑了笑,下臺階來對著水溶輕身福了福:“妾身去給太妃請安了,王爺若有事,就讓陳姨娘服侍吧。”

“王妃真是健忘,本王剛剛還說,要陪王妃一起過去,怎麼一眨眼兒的功夫就忘了?”水溶看著黛玉的時候,眼睛裡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有愛憐,有寵溺,好像還有一點不滿和責備。

潘氏攙扶著黛玉站在她的身邊,被這種目光的餘輝一掃,便好似參禪多年終於悟了一樣——王爺是深愛王妃的。雖然王妃好像還不明白,但這一份深愛對王爺來說絕不是這一兩日的事情。

潘氏的臉悄悄地白了白,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見黛玉不跟王爺答話,忙閃身出來,給水溶請安。

“罷了,好好伺候你們王妃,時候不早了,太妃那裡也該傳晚飯了。”水溶看都沒看潘氏一眼,他的目光就沒從黛玉身上別開過。

水溶和黛玉進凝瑞軒的時候,三個姑娘正在陪太妃說笑,太妃坐在暖炕上,被大姑娘婧琪逗得哈哈大笑,還不時的摟著婧琪用手指刮她的臉。婧玥和婧瑤也在一邊陪著笑,好一副含飴弄孫天倫之樂的畫面。

水溶和黛玉進門,三個姑娘便都從暖炕上下來,規規矩矩的立到一邊兒去,水溶二人給太妃請了安,三位姑娘便上前來給父母請安。

閒話了兩句,黛玉又問太妃身邊的管事媳婦明日去南安王府的事情可準備妥當了。而水溶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同太妃說些閒話。

太妃早就聽說了議事廳裡的前前後後,原是在生悶氣的,因婧琪三人來了陪著說笑才把那些煩惱忘了。此時看見兒子媳婦,那一份不痛快自然又隱隱的上了心頭。可偏偏黛玉行事言談她一絲一豪的錯處也挑不出來,而這事兒說來說去也只能怪到自己頭上,所以太妃的笑便漸漸地消失,換做一臉悲慼的樣子。

“母妃午飯進得可香?午睡可安穩?”知子莫若母,知母也莫若子。水溶一進門便看出太妃的不自在,只是這事兒只能怪她老人家自個兒想不開罷了。但作為兒子,水溶還是有義務承歡膝下讓太妃高興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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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罷了,想來我真是惹你們的厭了。一天到晚也不見你的人影兒。”太妃嘆了口氣,輕輕地搖頭。

“母妃若是覺得寂寞,何不請族裡的太太奶奶們過來一起說說話?咱們家也有現成的小戲子,如今天也暖了,院子裡的杏花桃花的也就要開了,母妃哪天高興,兒子在園子裡擺酒,請母妃散散心可好?”水溶陪笑說道。

“罷了,你們新婚燕爾的,沒得折騰你們小夫妻做什麼?你說說起族裡的幾個太太奶奶,今兒後街上三奶奶帶著她那女兒進來給我請安,說榮國府上也快要辦喜事了?”

因說道榮國府,黛玉便不好再坐下去,只得站起來回道:“是四月裡,媳婦的二舅舅家表兄娶親。”

“是了,她們也這樣說的,說是親上做親,娶得是原來皇商世家紫薇舍人的孫女?”太妃好像對此事很有心似的,一定要問個明白。

“是,這位新嫂子跟表兄是兩姨姐弟,姨太太如今又在那邊府上住了幾年,這位姐姐也是從小兒一塊兒長大的。太妃原是見過的。”

“你一說我有些印象了,榮國府上我也有一年多沒去過了,想不起來她的容貌了。對了,到時候你們別忘了給我提個醒兒,我是要去討杯喜酒喝的。”太妃又有了幾分精神,但她看黛玉的目光還是沒有喜歡,“媳婦今兒累了吧?家中瑣事無論大大小小都是要精神打點的,你理家辛苦就先回房歇息吧,我這裡有丫頭們伺候就行了。”

水溶的眉頭皺了皺,悄悄地看了一眼站在太妃身後的梅香,梅香趕緊低下頭,但眼睛裡的一絲喜悅還是沒逃過水溶的眼睛。不易覺察的冷笑在水溶的嘴角一瞬即過,他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婧琪,婧琪倒是很平靜,臉上沒有什麼歡喜也沒有什麼不開心,好像秦姨娘的事情真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似的。看來這個孩子的心機還是很深的,水溶的心又沉了沉。

黛玉自知此時不能回房,自來也沒有這等規矩,人在屋簷下,也只得歉疚一下,忍一忍了。她原打算是服侍太妃用了晚飯後再回自己院裡用飯的,無奈太妃早就習慣了跟兒子一起用飯,當即又叫三個姑娘也一起坐下,非要一家子一塊用。說什麼,原本家裡人就少,在分的零零散散的,發的冷清了。

梅香這次倒是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安安靜靜地服侍太妃下了暖炕,把她攙扶到飯桌前坐好。黛玉冷眼看著,這個丫頭倒是個沉得住氣的,她嫂子被罰跪在議事廳,她姐姐被打還禁了足。而她卻這樣沒事人一樣,可見其心機之深。

如此一來,潘氏和陳氏只好立在一旁,伺候著太妃等人用了飯再走。黛玉心中原有些不忍,但礙於這府上的規矩,又不好多說什麼。

太妃看著黛玉不肯就回房用飯,便淡淡的笑道:“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你很不必這樣,孝敬也不在這上頭。你好好的養好了身子,我還指望著抱孫子呢,若是在這上頭耽誤了大事,可就是對祖宗的不孝了。”

太妃倒也不算糊塗,她原是聽說今兒太醫院的雲太醫來給王妃清請脈的事情,才想起來新媳婦也是可以生孩子的。無論怎麼說,這正妃生的孩子和妾室生的孩子是不一樣的。長子嫡孫啊,這可是大戶人家最講究的事情了。

黛玉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太妃會說這樣的話。於是一時羞紅了臉,站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水溶聽了此話,立刻笑了起來,轉身對太妃說道:“母妃放心,您的教導兒子一直銘記於心。王妃身上不好,一會兒還要用藥,不如就先回房,早些用了晚飯也好用藥,府中雜事繁忙,明兒還要早起。”

黛玉覺得水溶這個臺階不錯,於是便躬身告辭,這種場面更加讓她感到難堪,她不認為水溶和他母親只是在說子嗣一事,下午那種讓人耳紅面赤的事情再次浮上黛玉的心頭,燈光下她的臉羞得通紅,此時此刻真是恨死了水溶這個浪子。於是她一見太妃點頭,便轉身離開。陳姨娘和潘姨娘原是在廊簷下伺候的,見黛玉忽然出來,感到有些奇怪,二人對視一眼,忙上前跟上。

黛玉一路疾步而行,連身邊扶著她的紫鵑和晴雯心裡也不是滋味。這太妃也真是過分,憑什麼一家子用飯單單把王妃給趕出來?

一腳踏進靜雅堂的屋門,黛玉長出了一口氣,彷彿是在戰場上逃命歸來的樣子。

“主子,站了半日又走了這些路,快坐下來喝口茶吧。”秋茉這丫頭還是會看眼色,因為身邊還有兩位姨娘,若是黛玉此時不開心,明兒還不知又有什麼謠言傳到太妃耳朵裡,所以她趕忙扶著黛玉坐到上座,又轉頭對發愣的小丫頭說:“還不去端參茶來!”

“我去吧。”紫鵑感激的看了秋茉一眼,忙去外邊小風爐上端茶。

黛玉回神,抬頭看了看立在一邊的潘氏和陳氏,擺擺手說道:“你們下去吧。”

潘氏和陳氏雖然心有疑慮,但那也不是她們能問的事情,主子說讓回就回吧,問多了保不定又落下什麼罪名呢,小王妃整治大總管的事情她們可是聽說了的,這王府裡,怎麼說她們也是妾室,除了太妃王爺和新進門的王妃,其他人還是不敢為難她們甚至還是會看她們的臉色的。枕頭風這種東西自古以來都很管用,所以她們還是有幾個心腹在府上做事的。

兩個姨奶奶都走了,屋子裡只剩下秋茉晴雯蓮籽三個丫頭陪著黛玉,黛玉沉默不語,尚在心中狠狠地罵著水溶,禽獸,無聊,可惡……罵來罵去慢慢的氣消了一點。紫鵑的參茶也端了過來。

“罷了,我們也用飯吧。”黛玉吃了兩口茶,口中的乾渴和心上的恨意都消失殆盡,方覺得肚子裡空空的,竟然是餓了。

“是,奴婢去傳飯。”晴雯忙答應著往外走。紫鵑等人方伺候黛玉洗手,調開桌椅,安放筋箸。

飯菜擺上來,黛玉看都是自己平日愛吃的幾樣小菜,粥,還有秦淮風味的點心,於是笑道:“我一個人吃飯也是寂寞,不如你們都坐下陪我一起吃?”

“啊?”秋茉一愣,哪有奴才和主子一桌吃飯的道理?於是忙福了一福說道:“奴婢們不敢。”

“主子,您安安生生的吃飯,我們都在這兒陪著您呢。”晴雯利索的替黛玉撿菜,勸說著。

黛玉點點頭,這裡是王府,不是瀟湘館。尊卑有別,丫頭們哪裡敢跟自己這個王妃一桌用飯?還是別為難她們了,於是便安心用飯。

雲輕廬的丸藥和湯藥在飯後準時送來,送藥來的是雲輕廬本人,只是礙於男女有別的規矩,他到了書房之後,書房的小丫頭進來回了黛玉。

“紫鵑和秋茉二人去書房把藥接回來,好生謝謝雲太醫。蓮籽去太妃房裡回一聲王爺吧。”黛玉吩咐了,三人忙去傳話,方又對晴雯嘆氣道:“又是這些苦藥湯子,不知何時是個頭兒。你前些日子住在外邊,覺不覺的清苦?”

“回主子的話,清苦些是有的,不過心裡頭卻痛快的很。老人都說,這人哪,沒有受不了的苦。總有苦盡甘來的時候不是?主子別傷心,這些苦都是暫時的,雲太醫也說了,用他的藥不出十日便可全好了。主子想想,不過是十日而已,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哪裡還怕這十日的光景?”晴雯一邊給黛玉捏著肩膀,一邊勸慰,其實根本就沒聽明白黛玉的意思。

“身處富貴榮華之中確如禁錮牢籠,身受貧苦飢寒卻能夠自由呼吸,這就是富貴之家和貧苦之家的區別吧?”黛玉從小生在富貴之中,對貧苦的理解甚少,所以才有此感慨。

“瞧主子說的,奴婢沒從富貴榮華裡呆過,不知這禁錮牢籠是什麼滋味兒,但奴婢從小兒跟著哥哥流浪逃荒到了京城,一路上有無數的人都餓死了,若不是當初賴管家買了我們,只怕我們早就被西山上的狼狗給吃了。所以這貧窮也是很可怕的,主子還是往開了想。”晴雯依然勸慰。

“那如果有足夠的金銀地產房屋店鋪呢?不怕被餓死的時候,可以可以遠離這些權勢富貴?”黛玉一心憧憬自己未來無拘無束的美好生活,此話脫口而出也沒多想。

窗外一個身影晃過,在黛玉的話音剛落之際僵直了一下。

“那感情好,不過這人哪,有了錢呢,就會想權,透過權再多撈點錢,錢和權從來都是分不開的。主子說的那個呀,這個世上好像不存在,除非……除非……”晴雯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除非什麼?”

“原來寶二爺讀書時說過一個地方,叫什麼桃花來著?”晴雯苦思冥想。

黛玉忍俊不禁,笑道:“可是‘世外桃源’四個字?”

“正是正是。到底主子有學問,奴婢可不知道什麼桃源梨園的。”

“你這丫頭,還是怎麼貧嘴。”黛玉被晴雯逗笑,一邊閉著眼睛任憑她揉捏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幻想著那種世外桃源的生活,恩——買個莊子,把土地租出去收點地租,這樣自己不至於沒飯吃,然後在莊子裡種滿竹子,竹林裡蓋一座竹舍,冬天圍著爐火一邊看書一邊喝茶,夏天裡聽著蟲鳴山泉之聲吟詩作曲,倒也真真是一大樂事。

只是這一大樂事似乎有點遺憾,黛玉忽然想起奶孃的話,果然那樣林氏血脈必是是斷了,總要有個孩子才好。

讓林家斷了血脈真是有些對不住九泉之下的父母,不過呢,也不是沒有辦法,天下又不止水溶一個男人,離了他,難道女人還不能生孩子了?

但奇怪的是,黛玉一想到跟水溶之外的男人生孩子,便感到胸口一陣陣噁心。越想越噁心——“嘔……”

“主子,怎麼了?”晴雯見黛玉突然間彎腰嘔吐,嚇了一跳。門外的那個黑影也急忙閃過來,推門而盡,看著吐得一塌糊塗的黛玉焦急的問道:“玉兒怎麼了?”

“王爺……主子好好地,不知怎地……”晴雯被突然闖進來的水溶嚇了一大跳,一時忘了該怎麼辦,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蠢東西,跪著做什麼?還不給你們主子端茶來漱口?”水溶上前抱住黛玉,一邊拍打著她的後背,一邊罵晴雯。

“哎呀,王妃,您怎麼了?”紫鵑和秋茉一個端著湯藥,一個那和藥盒前後進門,看見吐得一塌糊塗的黛玉也慌了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