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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所謂我們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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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剛剛結束自己的婚假,回到翰林院的第一天裡,迎接他的不是一連串的恭喜之聲,反倒是各色打量和同情的眼神。恩……其中同情的眼神佔據了一大半的。現在整個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工部員外郎的賈政在爭執之中把同族的侄子賈珍從酒樓上推下來,致使賈珍到現在都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當然了,也有一小部分的人。對賈蓉是各種的打量,其中還充滿了對賈蓉的忌憚之色。

現下這個時代裡,講究‘家醜不可外揚’,家族裡發生了什麼醜聞,都是藏著掖著,不能傳到外頭,生怕影響了自己家族的名譽,進而對自己和家族,產生不利的影響。

所以,賈蓉這般大刺刺的把同族賈政告上京兆尹府,還要求以律懲罰。這不外乎讓外人在心裡嘀咕道,這個賈蓉還真是不復京中心狠手辣的名聲。把還沒有出五服的族爺爺送入京兆尹府的大牢,他做起來可真是沒有一絲猶豫呢。

不過這些不相干人的目光,對於賈蓉來說,不痛不癢,壓根就沒有半分放在心上。

“相公,你回來了。”顧清蓉一見賈蓉回來,便笑著迎了上去,親手幫著賈蓉把外衫脫下來,而後換上常服。想了一下,而後開口說道:“相公,今日才過辰時初刻,西府的二太太和老太太便又來了。話裡話外,都是想我勸著相公,把狀紙撤下來。說是家醜不可外揚,還說政二爺爺並非是故意的,這件事情咱們私下裡解決就成了。沒有必要鬧得沸沸揚揚,滿天就是。沒得讓外人笑話。”

呵呵……莫怪乎,大爺對西府的態度那麼冷淡,實在這賈府裡的人,真是有些拎不清楚。

既然是過來求人的,那就應該有個求人的態度才是。她們哪樣一個態度是個什麼意思?雖然表面上極力的裝出一種哀求和悲慼的姿態,但是骨子裡,卻依舊是掩飾不住的高高在上。都不知道她們有什麼資本在這裡高傲?真是只要略微想一下,她就忍不住想要發笑。

賈蓉聽到顧清蓉這話,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開口說:“不用理會。只要她們過來,你直接尋個藉口打發出去就是。若是你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的話。就推說自己沒空閒時間,而後讓人到驚蟄院那邊,尋了薔哥兒,讓他過去處理。若是他不不在家中,就直接交給知文和知秋來處理就是。”呵呵……他要不抓住這個機會,快些把榮國府一腳踹了,下次,可未必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相公請放心,二太太和老太太雖然說話都不怎麼中聽。我我這裡卻也能夠應付,倒也不必麻煩二叔。相公這裡也不必太過擔心。”顧清蓉想著今日早上發生的事情,又想到西府二太太老太太那青一片紫一塊的臉色,就忍不住笑彎了眉眼。

一見顧清蓉這樣的表情神色,賈蓉便知道,西府老太太和二太太那裡,並不用在意,她倒是完全可以應付得來,拍了拍顧清蓉的手,說:“你這裡再行辛苦兩日的時間,等京兆尹府那邊結了案子,她們便也不會過來煩你了。”

“不過就是陪著兩個人說說話罷了,哪裡就能擔得起辛苦二字。”說到這裡的時候顧清蓉忽而想起一樁事情,又接著說道:“對了,差一點忘記和相公說了。今兒出了西府的老太太和二太太過來之外,在中午的時候,王大人使人送了拜帖過來。說是要明日過來拜訪。”

停了手中的動作,側頭問道:“哪個王大人?是王子騰?”想也知道,現下這個時候,會過來拜訪他的王大人,也就是只有王子騰了。

顧清蓉點了點頭:“正是他。”

“好。我知道了。”

王子騰嗎?早就想要會會他了?只是一直不得機會罷了。現如今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依著嫡次子的身份,甚至在嫡長子還在的情況之下,成為王家家主,又在短短的數十年間,從一個小小的八品御林軍侍衛,爬到正二品的京都營節使的人。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才?

次日從翰林院回來,才一回到院子裡,便見知文立時的迎了過來,福身行禮說道:“大爺,您回來了。西府的老太太和二太太並著王子騰王大人已經來了一會時間。老太太和二太太大奶奶正在內院客廳裡招待著。至於王大人則是二爺在前院客廳裡招待。”

賈蓉聽到知文這話,笑了笑:“恩,我知道了。先替我換衣服。”

知文應答了一聲,立刻從衣櫃裡拿出賈蓉常穿的便服,不過卻比一般的更顯體面一些,麻利的伺候賈蓉換了,又重新的梳攏了頭髮,又在賈蓉的腰間,掛了一方用來壓衣角的翠綠的吉祥如意佩。

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賈蓉這才不緊不慢的往前院客廳裡走過去。

才一走進客廳裡,便見賈薔正在陪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話,一身深藍幾乎黑的錦衣,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容貌倒是說不上有多麼好看。最起碼和容貌漂亮的賈薔一起,他那張臉,都能說的上是醜臉了。不過他那一身肅殺的氣質卻十分的顯眼,一看就知道慣是在軍營裡混出來,而且絕對是實打實上過戰場,殺過人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坐在他對面的賈薔卻也是一臉的淡定,嘴角含笑,臉上的表情神色和平日並無二樣。

倒是王子騰此刻,眉宇微皺,表情神色貌似有些不好呢。

大步走進去,揚聲開口說道:“王大人,我有些來遲了。”除了皇上之外賈蓉的自稱從來都是我字,而非是下官。

王子騰原先的時候,只聽自家妹妹抱怨,東府的蓉哥兒從小就是個脾氣暴戾,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等等之類的話。對此,他是沒有放在心上的,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罷了。況且他也知道王夫人之所以這麼貶低賈蓉,是因為先前時候賈蓉在金陵那邊整治宗族的時候,觸及她的利益,給了她一個好大沒臉。加上隨後賈蓉九歲就中了秀才,生生的壓了寶玉一頭。

後來他又中了舉人,他便不免有些感嘆,他倒是隨了其祖父賈敬,在學問上很是有天賦。來日中進士,入朝堂,倒不是問題。便對他也留了三分意。

次年他又一舉中了二甲頭名的傳臚,更是被皇上親自的點入翰林院為庶吉士。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升為編修,升任速度雖然不能說是前無古人,卻也十分的罕見。

這充分的說明了,賈蓉十分得聖心,有意對他進行提拔。

王子騰也就是從這個時候,才開始真正的注意起賈蓉的,還想著賈家出了這麼一個人才,雖說是東府那邊的,不過東西兩府一向都走的近,倒也不差什麼的。

只是他這都還沒來得及高興多長時間,甚至都尋不出時間,和賈蓉正式的認識結交一下。

就在昨天一大早,他才上朝回來,連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及換,便見自家妹妹哭哭啼啼的過來,說什麼賈政一個不小心在酒樓那邊,把賈珍從酒樓上推下去,現如今賈珍都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而東府蓉哥兒是個不講一點情面的,居然讓人到京兆尹府報了案,現下賈政已經被人帶走了。

他一聽到這話,就是一陣的頭疼,對於這個妹婿。他現在算是徹底失望透頂了。不過儘管失望透頂,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丟下不管。所以他訓斥了王夫人一頓後,還是讓人給賈蓉遞了帖子。

可嘆妹妹居然還一臉不願,說他這個正二品大員,親自過去拜訪賈蓉這個黃豆大的小官,真是太過看得起他了。直接叫他過來就是。

聽到他說這話,王子騰忍不住罵了王夫人幾句,身為王家女兒,眼光居然淺短到如此。賈蓉雖然輩分低,官職現下也不高,但是他們有求於人在先,若是賈珍有個萬一,他就是賈氏一族的族長。你的姿態不放低一些,如何能行?即便是以強權壓了他。等到日後他大展宏圖之日,就是你倒黴的時候。

更何況那賈珍雖然不堪,但卻是賈蓉的親身父親。縱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害的賈珍如此。想要他把這件事就此揭過去,還不想要擺自己長輩兒的譜,活該他給你派頭吃。

“蓉哥兒回來了。知道你這才從翰林院裡出來。倒是不用自責,倒是我來的有些早了。”王子騰也立刻起身,笑容滿面的開口說道。為了拉攏彼此之間有些僵硬的關係,在稱呼上,特意喊的親密一些。

賈蓉和王子騰寒暄了兩句話,這才坐下來,又命丫鬟重新上了茶水,明知故問的說道:“王大人素日是個大忙人。不知道過來我府裡,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成?”

王子騰看著賈蓉,嘴角不其然的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說道:“蓉哥兒,咱們一家人便也不說兩家話。我今日來的目的,想必你早也已經知道了。我就直說了,我知道存周這一次做的過分了一些。不過念在他並非是故意,不過是一時錯手,蓉哥兒你這裡就多擔待三分。看著兩家情意的份上,也看著我的面子。便也不用驚動京兆尹府那裡了吧。”現下即便是賈蓉撤了訴狀,也有些晚了。這件事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賈蓉又這麼不掩飾的報了官。現在京中已經傳遍,其他的先且不說,起碼存周的官職,怕是要保不住。

“王大人,你這話就說的好笑了。家父現下還躺在床上,生死未知,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您這裡卻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這輕輕巧巧的兩句話,就要我放過殺父仇人?開什麼玩笑?一家人?我父親就是念在這一家人的份上,才會在他們兄弟爭執的份上,前去勸說的,結果呢?現在連性命都要丟了。這就是你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一句難聽的話,若是我一個不小心把令愛打成重傷,昏迷在床,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您是不是也能看在兩家情意的份上,不予任何的計較?”賈蓉似笑非笑的看著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的王子騰,如是的開口說道。

他王子騰只要是該點頭說自己能,自己這裡絕對要給他送上一份大禮。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王子騰,是不是說得出做得到!

賈薔這個時候,也恰切的介面說道:“這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話說的就是輕巧,只是上嘴皮子碰一下下嘴皮子的事情罷了。”

王子騰看著一唱一和,明顯是不打算善了且這話說的也難聽,心下便也升了幾分的怒氣。當然了,這怒氣可不是對著賈蓉賈薔兩人,而是對著王夫人和賈政而來。

你害的人家父親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還不能讓人說兩句難聽話不成?

“蓉哥兒,我知道。這事讓你受了委屈。只是你們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事情倒也不用做的這般決絕。況且,存周卻是不是故意動手,你這裡就繞過他這一次吧。”王子騰說這話的時候,姿態可謂是放到了一個低點裡,特別是最後一句,一個‘繞’字,已經能大致的看出王子騰對這件事的態度來。

王子騰還真是個聰明人,無關乎,這四大家族裡,就只有他一個,能夠坐到正二品大員的位子上,倒也名副其實。只是可惜的很,他的身後有太多人拽了他的後腿。更何況王家嫡系一脈人丁凋零,王子騰沒有兒子,其兄長倒是有一個,可是比之賈珍還不如。

“王大人,不如你我做個交易吧?”賈蓉卻沒再介面王子騰的話說下去,反倒是丟出一個不相干的話題出來。

“蓉哥兒你這話都是有趣兒的很。不如說說看。”

賈蓉笑了笑開口說道:“聽聞王大人年過四十,膝下卻只有三女,並無兒子,難道王大人心中就不覺得有遺憾之情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子騰聽到賈蓉這話,臉色一下便沉了下來。若是他一生,出身不錯,夫妻和睦,仕途順遂,唯膝下無子,乃是一件心頭痛。

“我可以送王大人一個兒子,嫡親的兒子,但條件是,日後你絕對不許再管我們兩府的事情。在朝堂上面,你武我文,不相干,各走各的。不知道王大人意下如何?”他就不相信,現在王子騰心中,還有什麼比有一個自己的嫡親兒子更加重要的事情。別說是王夫人要靠後,就是王熙韻這樣的嫡親女兒,也一樣要靠後。

王子騰聽到賈蓉這話,當下便嗤笑說道:“這怎麼可能?”這些年為了求子,不說夫人就是他,也沒少折騰,但是不論納了多少易生男的妾室,就是不見兒子。現下他都已經有些死心,賈蓉卻說可以幫他生一個兒子,這讓他怎麼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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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就不可能呢。”賈蓉反問說道,“我手下有一個丫鬟,乃是自幼學醫最是擅婦科調養。我敢給王大人拍著胸脯表示,只要她出手,只要尊夫人是因病不孕,就沒有她治不好的。”

王子騰聽到賈蓉這話,若說沒有心動,絕對是騙人的話。只是眼中的懷疑之色卻依舊沒有退去。

賈蓉當然不會以為自己兩句話,就能讓王子騰點頭答應下來,只笑道:“不妨王大人見了人後,再決定答不答應也不遲。”而後側頭對洗墨說:“去叫知秋過來。”

洗墨當下便點點頭,自是去辦不提。

知秋本就在門口候著,得了洗墨的暗示,自然很快就進到屋子裡。分別對著賈蓉賈薔以及王子騰福了福身。

“去,給王大人診診脈。”賈蓉也沒說廢話,指了指王子騰說道。

知秋也不含糊,應了一聲是。便朝著王子騰而去,走至面前兩步遠,停下來,沉聲道:“王大人,請伸手。”

王子騰早在知秋一進來便已經注意到她,咳咳…千萬別誤會,他可不是對知秋有了不軌之心,而是知秋走步輕巧,落地無聲,別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但王子騰武將出身,一眼就看的出來,這丫鬟身懷武藝,許還不弱。帶了幾分猶豫的伸出手,卻又在知秋伸手時候,微微一縮。知秋似乎是早就知道他要來這麼一手,當下便伸手一抓,穩穩的握住王子騰的手腕,三根手指放在脈搏間。

“請王大人恕奴婢直言,王大人這些年之所以遲遲的無子嗣在身,其原因怕並非在尊夫人或是她人的身上,而是在您自己的身上。”知秋福了福身如是的說道。

王子騰一聽到知秋這話,面色當下便漲的通紅,眼睛銳利的看著知秋,怒聲說道:“你一介奴婢,在這裡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