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消亡
夏黎左手託著墨瞳走在前方，他一開始不確定青霓會不會跟著她走但是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夏黎暗地裡松了一口氣。
“你緊張什麼？”墨瞳閉著眼睛看不看夏黎，“不是還有我麼。”
“快到了。”夏黎看著前面的07教室，伸手敲了敲門，得到裡面的允許時夏黎打開門並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著青霓。
青霓停在了離夏黎五步之遠的地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說：“誰在裡面？”
“你應該認識。”夏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走了進去。
“夏黎師兄，你怎麼在這裡？”姜茹看著走進來的夏黎，有些詫異，周圍的女警官紛紛望向門口，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人類之子，你是來帶我見她的？”青霓走了進來看著姜茹，對於姜茹，青霓自然是認識的。當初在運動場那個看起來傷心到極致的女孩，青霓印象還是特別深刻的，因為當初看到姜茹，青霓瞬間聯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姜茹也愣在了原地，被青霓的美貌驚豔到了。
“是。”夏黎點了點頭，墨瞳突然睜開了眼睛跳上了夏黎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下面你做我的代言人，絕對不能讓妖靈警署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夏黎看了一眼墨瞳，默默地點了點頭。
“大家先冷靜一下，我想先說一件事情。”夏黎看著妖靈警署的人，轉頭面向姜茹說：“李誠就是她殺死的。”
！！！
姜茹不可思議地看著夏黎，妖靈警署的人也都戒備了起來，氣氛一下子到了要兵刃相接的地步，只有九殤一臉看好戲的依在門框上。
“人類之子，你是這是要出賣我？”青霓的美眸危險地眯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夏黎。
“別緊張……”夏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姜茹打斷了。夏黎看著姜茹，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姜茹又重複了剛剛話，她抬起頭怒視著青霓，雙眸溼潤彷彿下一秒眼淚就要決堤。
“為什麼？”青霓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她突然大笑了起來，整個房間裡都迴盪著她的笑聲，“為什麼，真是可悲的女人，那個男人都那樣對待你了，你還是不死心的偏向他麼？”青霓勾起一縷長髮輕輕地把玩著，一臉挑釁地看著姜茹。
“他罪不至死，他的為人我都知道，當初要選擇跟他在一起我就會料到會有被甩的那一天，但是，那都是我自己選的路！”姜茹看著青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麼美麗的女子居然藏著蛇蠍一般的心，青霓愣了一下，那一句“我自己選的路”何嘗不是在嘲諷以前的她自己。
“你有毛病！”夏黎突然的介入，把墨瞳嚇了一跳，這句話並不是她說的而是夏黎自己的話，姜茹和青霓同時看向了夏黎，一臉驚訝的模樣。
“姜茹，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夏黎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上面，將墨瞳從肩上捉了夏黎放在了膝蓋上。
“哈哈哈，你看到了吧，連這個人類之子都這麼說你。”青霓隨即恢復了常態，掩唇輕笑。
“你錯了，你們都不懂，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選擇了不去追究，畢竟看見他快樂就好。我不恨他，因為我太喜歡他了，喜歡到心裡不能再流出空間來恨他了。”姜茹笑了笑，她實在不想解釋太多了，如果她錯了那就讓她一直這樣錯下去吧。姜茹拿起書包準備向外走去，因為這裡實在沒有她什麼事情了，既然殺人者已經被抓住了那她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他怎樣快樂就好？”青霓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停的反問自己季嬴跟她在一起快樂麼？自己不夠愛季嬴麼？夏黎原本以為這次交談會到此結束的時候，青霓拉住了姜茹的手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當然快樂，如果他不快樂就不會有那座衣冠冢。”墨瞳看事情還有轉機，跳上夏黎的肩膀輕聲說道，夏黎愣了一下，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了青霓。
“我只知道因為我喜歡他，如果他不喜歡我了，我要把他強留在身邊那麼他一定不開心。”姜茹掰開了青霓的手，向外走去。
“姜茹，喜歡他就努力跟他在一起。”夏黎站了起來對著站在門口的姜茹說，這是他的戀愛觀，“如果喜歡一個人就努力去爭取，因為放棄一個喜歡的人，是一件特別困難得事情，痛如肝腸寸斷。”
“但是，我不能再喜歡他了。”姜茹回過頭看著夏黎，眼淚簌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呵……”青霓自嘲地一笑，跌坐在地上，聽到衣冠冢的時候她堅強的外殼轟然碎裂，露出了柔軟的內心，當初是季嬴一遍一遍的喊著“把青霓還給我。”知道現在那個聲音還迴盪在青霓的耳邊。
“你不是不夠愛他，只是你還無法釋懷，那柄金錐刺在你的身上，痛在他心裡。”夏黎輕輕地說，走過去將青霓拉了起來。
“不不不，他說過他不像許仙那樣優柔寡斷。”青霓失落地看著地面，任憑夏黎將她拉起了，此時她就像一個玻璃娃娃一樣，美麗又易碎。
“許仙不是優柔寡斷，他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因為太愛了，每個人愛的方式不同，許仙只是因為自己是人類無法拯救白娘子，而選擇和她一起受過。”夏黎低頭看著這個失落的美麗女子，訴說著自己對許仙的見解。
“嗖~”破空聲響起，夏黎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的九殤，後者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夏黎快閃開！”墨瞳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夏黎無從思考將身邊的青霓推了出去，一支銀色的箭矢擦著夏黎的後背釘在了牆壁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青霓快速的反映了過來，一把將夏黎護在懷中，自己則承受了所有的箭矢。夏黎一臉震驚地看著青霓，青霓向他微笑，笑的那麼輕柔像是略過田地的春風。
“青霓！！！”夏黎扶著緩緩倒下來的青霓，抬頭怒視著妖靈警署的人。
“好了，任務完成了，九殤大人我們走吧。”拿著十字弓的女警官鄙夷地看了一眼夏黎，甩了一下金色的長髮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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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亞小姐，您做的實在是棒極了。”九殤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拉起塞西莉亞的手落下一個輕吻，還不忘偏頭看了一眼夏黎。
“這次出乎我的意料了，沒想到我剛到就遇到了賞金。”塞西莉亞順著九殤的目光看了過去，高傲的眼神中有些不屑，她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有救妖怪的人類。
“墨瞳，你能救救她麼？”夏黎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墨瞳，至於塞西莉亞還是九殤還是那些妖靈警署的人他統統拋到了腦後，夏黎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青霓。
“嗤~”紫色的火焰包裹著黑貓，墨瞳以人類的樣子站在夏黎面前，站在門口的塞西莉亞好奇的看著墨瞳，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墨瞳冷冷地看著塞西莉亞說：“人類收起你那貪婪的神情，吾是汝能直視的麼？”紫色的火焰包裹著墨瞳的身體，八條黑色的貓尾在身後搖擺著，塞西莉亞注意到墨瞳是浮在半空中的。
“哈，我的公主殿下。”九殤看著墨瞳現在的模樣，走上前行了一個禮，對著墨瞳輕輕眨眼。
“我相信你是很好的對手，期待與你的交手。”塞西莉亞也是一個精明的人，看到這幅情景也能將墨瞳的身份猜個大概，隨即離開了教室。
轉眼間這件教室裡就只剩下了三個人，夏黎看著墨瞳，現在的她讓夏黎感到有些陌生，好在墨瞳收起了紫色的火焰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如果我能救得了她，我就能救了所有人。”墨瞳看著夏黎這個模樣，心底有些觸動，上次見夏黎這種模樣是什麼時候，好像是自己失去第一條尾巴的時候，墨瞳的心情有些複雜。
“人類之子，謝謝你，不論現在還是以前我都很幸福，因為我現在才明白我依舊愛著他。”青霓露出一個淺笑，身體變成了青色的星光消散在空中，其實青霓何嘗不知道衣冠冢的事情，她當時確實回到了深山了，但是總是抑制不住想念會偷偷的回去看他，聽他在夢中囈語自己的名字，青霓知道季嬴不想再見自己，所以她一直在暗處看著季嬴，知道他去世，季嬴都終身未娶，最後命下人將自己與那所衣冠冢合葬。自始至終，青霓都沒有出現在季嬴面前，只是看到受欺負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時無助的自己。
夏黎看著那些消散的綠色星光，站了起來他感覺整個人都極其的睏乏，連邁出一步都如此的費勁，他看著面前的墨瞳閉上眼睛義無反顧的倒了下去。
“夏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