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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沒臉

莊琻怒氣衝衝至曹氏跟前。

曹氏先不等莊琻開口,登時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喲,姑娘還要對我做什麼麼?這一臉討債的模樣。”

莊琻轉身,哼了一聲,快步走到院中,推開貴圓,一腳踹開瑣兒,拉起萬金,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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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喝住:“你給我站住!”

莊琻哪裡肯聽,大搖大擺拉住哭得傷心的萬金往自己屋裡去。曹氏提起裙子跟下來,莊瑛見了,急忙去扶她。

見家主子們鬧,自己又受委屈,貴圓沒什麼臉面,便對圍觀鬧熱的丫頭們轟:“作死的只管看著,等太太回來,一個個將你們的皮揭了餵狗。”丫頭們趕緊散開。隨即,貴圓慢悠悠地跟在曹氏才剛去的方向走。

原本,莊琻要把萬金拉房去,落個安靜了事。誰知,曹氏追上來,狠狠拉住莊琻,自然的,又給萬金刮了兩耳光,罵她帶壞主子。

莊琻惱怒呀,跺腳哭道:“我這輩子都是被你帶壞了!我這輩子都壞在你手裡了!你還怨別人,你還惡人先告狀,你這是自己洗白身子。可恥可恨!”

莊瑛勸道:“姐姐,你何苦這樣說太太。”

莊琻遷怒道:“你少來裝好人,你巴不得見我這樣,我一日日不好了,我往後都不好了,遂你們這些人的心願了。好呀,要這樣,我先早結果了我自個兒,免得受你們的害。古往今來,多少傳奇軼事都有說過,一切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皆是父母拆敗。如今,正輪到我們頭上呢,三丫頭你也不見得比我好許多,少日日裝這副模樣給我看。我不稀罕看你的呢!”

曹氏氣得胸口發疼,快要炸裂了,她喘氣,揉胸,捶胸頓足,道:“好你個丫頭,好你張厲嘴。我說你有這能耐怎不替我向籬竹園出,憋著這日來跟我鬧。原來早早想看著我死,盼著我死了遂你春秋白日夢。可我不明白了,你口口聲聲說這些,什麼父母拆敗,是何道理?我跟你老爺辛辛苦苦為著誰?你竟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說罷,伸手先在莊瑛額頭上戳,又要戳去莊琻臉色,莊琻豈能容忍,早一手打過去,把曹氏的手打落。

曹氏受不住,喊著:“貴圓,玉圓!快拿鞭子來!”

貴圓從後頭來了,戰戰兢兢勸:“太太,這何苦呢!姑娘並非有意。”

曹氏鐵了心要拿鞭子抽人,莊琻氣到暴跳,左右不是,便道:“何須太太髒了手!”撩起裙子,身子斜向前,急衝衝向牆壁上行撞。

見勢,曹氏嚇個半死,貴圓和莊瑛、萬金、紫鴛等人快手去拉。曹氏等人拉住,又緩過神了,道:“讓這失心瘋的死吧!死了乾淨!那兩府死了人了呢,還不夠湊數兒的,你去了正好一路走,這閻羅黑道兒上,你們個個兒不寂寞了!”

莊瑛雖怯弱,可聽這樣惡毒話語,心裡很委屈,替她姐姐道:“太太再生氣,忍忍吧,何苦咒罵人。先聽聽姐姐說,也沒弄明白就先責怪人。太太總這樣。”

曹氏呸地一聲,去把莊瑛拉開,扯住莊琻,往屋裡拉住。這動作,自然是怕莊琻再尋短見,要把她弄進屋裡安定。

莊琻失了魂一樣,哭得妝花眼腫,任由曹氏拉扯。

入屋。

曹氏一把莊琻摔在炕上,緊緊拽住她。母女兩人落在炕上。

曹氏道:“如今我給你機會出口。你給我往死裡說,說完了,好讓你死的舒心。”

莊瑛擔憂,對貴圓道:“貴圓姐姐,你去把老爺請來。”

曹氏惡道:“放屁!找你什麼老爺,你沒有老爺。那是籬竹園的老爺!自已往後,孤寡著過。”

鬧了好一會子,莊瑛自然不敢再說了,怯怯站在一邊。

氣也喘直了,諸人也冷靜了。皆不言語。

莊瑛怕這樣下去,過會子又得鬧,她瞭解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兩人的脾氣就跟鞭炮一般,一個比一個能響,觸碰在一處,就消停不住了。

因而,莊瑛柔聲對驚怕的萬金道:“打了便打了,如今不疼了,你心裡放寬就算了吧!姐姐不說話,自有她的想法,你是姐姐跟前人,不勸著些,原活該被太太處罰。不如這樣,你就替姐姐說說,為何這樣?”

貴圓道:“三姑娘不知道,原本沒個什麼。我跟太太在屋裡說話,聽到院子裡有聲音。出來見到萬金慫恿二姑娘打人。太太瞧不過她慫恿姑娘使壞,就制止了。誰知,她不要臉的還暗示讓姑娘跟太太橫著對。你說氣人不氣人。”

莊琻聽得,冷冷一笑,道:“貴圓你不必拐彎來罵我。人就是我打的,橫豎我看不慣,我打的怎麼著了。”

曹氏搖頭,眼淚冒出來了,道:“就算我日前打人,也沒你這麼打的。那丫頭的牙齒被你敲掉了呀!你個小小年紀,心腸怎這般歹毒?先不說什麼緣由,才剛粗細聽你們說,是進家來,看到別人打掃揚起點灰塵,你們心裡不痛快,就把人牙齒敲了。這有沒有道理枉法了?”

莊琻道:“耳濡目染,這些年,不都跟太太學的麼?”

曹氏道:“放屁!你老孃再毒有你這手勁兒毒?得啊,你要說你老孃我毒,也使得,可這為誰?為你們兩個不知好歹沒良心的。”

曹氏大哭。

貴圓見狀,出去關門。

這方,莊瑛一面安慰曹氏,一面催萬金見機說幾句,好寬慰曹氏。

萬金跪下,哭道:“是鏡花謝的侮辱姑娘。”

曹氏狠狠拍打矮桌,站了起來,道:“你說什麼?”

莊琻趴在炕上,哭得肝腸寸斷。

此處有故事,原委大致如此:原來肅遠悄悄來莊府,先到中府去問,說找子素姑娘。後來跟子素姑娘在一塊。也不知道哪個嘴碎傳了出去,正好話遞到萬金的耳朵。萬金知道莊琻傾慕肅遠已久,為了討好,便去給莊琻說。莊琻得信,高興得不得了,便去找中府找人,到了中府,有人說肅遠貝子確實來過,不過走了。主僕兩人悶悶的要回北府,路上聽到一群丫頭說笑,大約說子素在西府怎麼怎麼的,兩人便尋去西府。正好見郡主回來,二人不敢露面,便找個地方躲起來。

萬金說西府近期不太放人出入,勸莊琻回去。莊琻想想也是,便走了。回到閨房,越想越不對頭,還是放不下,想見肅遠一眼。因說肅遠找子素,莊琻想藉機親近子素打聽什麼來。遂而讓萬金準備點胭脂膏粉,兩人悄悄往鏡花謝去。

那會兒,子素受了委屈才回,恰好莊琻主僕提禮來,二人一見面就送上胭脂膏粉,未直接打聽肅遠的話。萬金嘴巴快,又想極力撮合討好,見子素臉色有些傷痕,便說:“姑娘見素姑娘你臉上有花,所以送點這些來給你。”

子素一聽,覺得莊琻主僕來看笑話的,並且,子素一向對北府的人不待見,她怒立而起,轟走她們,還把胭脂膏粉摔了。

莊琻氣得不成樣。

萬金替主子罵:“好沒臉色的東西,別以為人人都能享受得今日的好。你有這好時候,不跪謝你祖宗,反而這樣。”唆使莊琻打子素。

莊琻也不需要萬金唆使,揚起手就要打,子素未等莊琻的手先到,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莊琻羞怒,加上氣昏了頭腦,道:“不知廉恥的東西,明目張膽的勾引肅遠貝子,下作胚子。不知你姑娘是不是跟你這樣,若是跟你這般,可真真禍害人,一屋子的下作。”

子素也氣,道:“你們高貴,不下作來這兒做什麼?看我笑話麼?我的笑話不需要你們來做觀眾。”

對決一陣子,子素推拉莊琻主僕出去。

莊琻雖然氣,但是心還是在肅遠身上,故而道:“說,你跟肅遠貝子幹什麼去?”

子素道:“幹我們想幹的事,這與你何幹。”

莊琻還要想再問,子素已把她們推出去了。因在中府裡,莊琻不好發作,站在鏡花謝院門口悶氣一會子,眼淚都流出來了。

萬金怕中府的人見到,於是,生拉硬拽,半勸半哄,這才把莊琻扶出中府大門。一路上往北府回,說回去想法子治一治鏡花謝這些不要臉的。

就因受了那麼大的刺激,主僕二人一回到北府,正好撞見瑣兒丫頭掃地,捲起灰塵,難得有洩憤的理由,莊琻和萬金一股腦全撒在她身上。這才引來這段故事。

曹氏聽了之後,慢慢冷靜下來,先責怪莊琻不知羞恥,後惡狠狠罵子素:“真是爛蹄子厲害腳色,一個賽一個。等有機會,我得好好修理她不可。”

爾後,曹氏對莊瑛說:“杵著做什麼,還不勸你姐姐。日後,看你還去不去鏡花謝找你琂姐姐。你這清清白白的名聲,可別被她們沾染汙穢了。”

莊瑛嘟嘟囔囔道:“琂姐姐不是這樣的人。”

曹氏大約也聽見了,一巴掌打在莊瑛的頭上,莊瑛晃顫身子,幾欲摔倒。

炕上,莊琻捶杯哭:“才剛拉我做什麼,還不如讓我死了乾淨。留著這張臉,日後給誰看?”

曹氏道:“知道沒臉還自作多情。我日裡夜裡勸你說,佟府大奶奶的位置給你留著呢,你吃在碗裡看在鍋裡,那肅遠貝子的跟前有你站的位置?也不思想思想,咱們跟西府是什麼對頭關係。真是糊塗!”

罵了幾道,曹氏對貴圓道:“走!我們去西府找人說理兒去!”

出了莊琻的屋子,貴圓對曹氏道:“太太怎麼不去找老太太?”

曹氏道:“找老太太,那是要我找死,還是要你二姑娘找剮?鏡花謝的人是西府的人,我自然要找西府去!”

貴圓知道曹氏氣急敗壞,頭腦不太清醒,故而道:“太太,那這事兒怎麼給三太太說?”

曹氏一怔,從貴圓眼神裡明白點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