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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營救(上)

西府有一戶獨院書房,專供給莊玳與莊璞兩人習學用。兄弟兩人自小除了去府內設立的學堂上學,下課之後就回到這所書房園舍承習。如今,莊璞不大進來,獨有莊玳受用,偶爾肅遠跟曹氏的侄兒曹營官,或外頭些相好關係的官中子弟探訪共處學習。

此處書房園舍叫光堂閣。

此閣外頭有一天井小園子,皆種有四季映綠的植物花果。十分愜意怡人,倒是個學習的地兒。

這時,三喜正和復生快步走來,到了園子門口,一溜就進去了。到裡頭,三喜不管還有誰人在,一晃腦直呼“三爺”。

原來,復生來到鏡花謝找庒琂,是因肅遠請求。肅遠此前拓印鐲子一事已完結,上回莊玝生日那時,來過鏡花謝,意在面謝庒琂。因那日庒琂去沁園,慧緣回來取衣裳撞見,告知不在,他便離去。之後思想,是庒琂不好出來相見,才給的託辭。於是,今日直奔來找莊玳,讓請到這邊,當眾面謝。不料,庒琂那邊正好為碧池一事擾心,他這一出現請,正好有了尋找莊玳的理由。

故而命三喜跟復生倒光堂閣。

到裡頭,正好看到莊玳、肅遠、曹營官三人拿著一個蛐蛐盒子逗著玩耍。

肅遠聞見三喜的聲音,迎了出來,左看右看不見庒琂,問道:“三喜?你家姑娘也來了?”

三喜哪裡管肅遠的問話,直奔向莊玳,在他耳根說幾句悄悄話。

曹營官心性活躍,又愛開玩笑,便道:“咬耳根子,不當人是人了。”

三喜白了曹營官一眼,那時已說完了話,掉頭要走。

肅遠攔道:“有什麼事神神秘秘的,說與我們知道。”

三喜著急的樣子,就道:“沒什麼,姑娘叫三爺過去,貝子爺在也一起去好了。”又一跺腳催促:“著急人的,快點兒。”

肅遠和曹營官愣住了,良久笑出聲來。

三喜再一跺腳,催兩道。

莊玳道:“行,要去,我們三個一起,要不去,我們誰都不去。”

曹營官道:“姑娘沒叫我,我看我不去了。”

說那話時,三喜已一把拉著莊玳就走,莊玳返身拉著曹營官。肅遠後面跟著。眾人慌慌忙忙趕回鏡花謝。

回到中府外頭,正好跟莊瑚的房裡的刀鳳撞個當口。也不知道刀鳳奉命來老太太處做什麼。三喜也不管理她,眾人直徑回去。

眾人進了鏡花謝,庒琂讓三喜和慧緣把外頭院門關上,到了裡屋,門戶關好,這才大膽議論。此時,庒琂才把沁園那邊發生的事,一事不落告知他們。

聽畢,皆不言語。

曹營官十分困惑,底細不是十分明白,再問:“還有嗎?”

庒琂道:“就是這樣。”見眾人沒表態,便有催促說:“你們說話呀!幫還是不幫?”

庒琂的意思,找他們幫助碧池,找到官之軒,讓兩人重逢團圓。離開莊府。

可莊玳道:“這……這……你覺得大姐姐謀害碧池姐姐?”

庒琂十分無奈,終究她也沒去管謀害不謀害的,只是單純想讓碧池離開此地。道:“我沒說大姐姐謀害人。在這府裡,我只信你,能找的人我也只能找你。若你要告發我,你盡可去好了。橫豎把我趕出去,當是我沒救過你的命。”

庒琂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擲,把救過莊玳的前因搬出來說。她知道莊玳必念這些情分。

莊玳見庒琂生氣,哄著:“這何苦呢,救人的事兒是善事兒,我們樂意做。但是官之軒,我們去哪裡找?碧池姐姐又沒給你說他住哪裡。”

庒琂道:“問了不就知道了。貝子爺、曹哥哥,你們覺得呢?”

原本心裡琢磨莊玳跟肅遠在就能妥當一半事,倒沒想曹營官也在,等都來了又不好不拿出來表明,因碧池那邊事關緊急,延拖不得。

肅遠道:“我倒想見見這位碧池姑娘,世上難得這般有情有義的女子。就憑如此感恩頊大哥哥,這份情誼,我是敬她的。”

庒琂松了一口氣。

總之,說來說去,沒個結果。急得慧緣攥手擦掌的,好不驚慌,便道:“這事兒府裡還沒人知道,所以,幾位爺也不要傳出去的好。我怕連累到我們家姑娘。”

曹營官對慧緣道:“慧緣妹妹你放心,我們一定保住秘密。”

於是幾人相約,待到夜晚,一併出動趕去沁園瞧瞧,或問出什麼話來,再找人去找官之軒。如此這般,到了晚上。三喜和慧緣提燈,庒琂、莊玳、肅遠、曹營官幾人摸摸搜搜來到沁園。

進了沁園的屋舍裡頭,首感冷冷清清,再而漆黑一片。

等兩盞燈籠進去照亮,方看到碧池披頭散髮,虛弱趴側在炕上。

庒琂一忙過去呼喚碧池:“碧池姐姐。”

眼下,莊玳、肅遠、曹營官幾人皆震驚不已。

碧池道:“妹妹,你……你們怎麼……”看到幾個男子在,面色羞怯,要別過臉面。

庒琂道:“姐姐莫怕,他們都是來幫你的。”

碧池再別過臉來,已滿面掛淚,悽悽慘慘道:“我醒來,丹心不在了。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

想必,碧池昏睡了一日,她丫頭死了,莊瑚等人抬走她都不知曉。

庒琂強忍住心中的憤怒,一併忍住淚水。道:“姐姐。這是貝子爺肅遠,這是曹哥哥。他們都是好人。你放心,我們是來想辦法讓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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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池苦笑道:“這會子出去做什麼?橫豎我是大爺的人。”

庒琂道:“碧池姐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今,能為你的,只有你自己,還有外頭的官之軒。姐姐你可要想清楚,其實,你丫頭丹心早已經……”

庒琂說著,淚水滾落下來。她每一句話,都放佛在訴說自己死去的父母。心地竟痛得令她無法呼吸。

碧池一目絕望,或許她已經知曉丹心不在人世。良久,便聽到她嗚嗚直哭。

外頭,涼風掃過,把屋簷下的燈籠吹得搖晃擺動,響聲陣陣。慧緣和三喜以為是有人,雙雙走了出去探視,到了外頭,一片漆黑,更是悚人。倒是遠處樹木叢裡,隱隱約約有些動靜,不知是鳥獸還是風吹草動。

慧緣忙過來催促:“姑娘,趕緊的吧!”說完,又出去放風守門。

庒琂得了意思,再催碧池道:“姐姐你說呀,官之軒住哪兒,我們幫你找他去,今夜就把你接出去。”

碧池搖頭。

肅遠有些不忍,道:“姑娘如不肯說,那就枉費琂姑娘一片心了。”

碧池握住庒琂的手,只顧流淚。

庒琂道:“我們有心救你,你也要有心救自己才行。你不愛惜自己,你病了的父親怎麼辦?”

說到這一句,庒琂哭得比碧池還要厲害。三喜也擦鼻抹眼的。莊玳三人不知內情,倒是覺得庒琂善良,心地極好。莊玳和肅遠更加不一般看視庒琂,犯出一陣子痴相。

經不過庒琂的感動和催促,碧池正想說出口,只感喉嚨一陣腥甜,咔出一聲的血,再沒說出幾個字,便暈死過去。

庒琂看到碧池昏死,痛心疾首般地哭叫一番,慧緣和三喜聽得,急步進來。由於漆黑蒼莽,一不留神,把地上放的一盆芍藥花踢翻倒碎了。

慧緣不顧腳上疼痛,給眾人道:“不好了……哎呀!我瞧著外面像是有人。”

庒琂又驚又怕,直直把莊玳和肅遠盯著。有讓兩人快快想出摺子的意味。

肅遠機靈,忙道:“碧池姑娘暈了,我看把人接出去才好。”

莊玳道:“接哪兒去?”

庒琂、三喜、慧緣也在尋思。

曹營官道:“要不,接到琂姑娘哪兒去,等醒了之後,問到官之軒的住處再打算。”

肅遠道:“我看也只能這樣。”

慧緣阻止道:“這不行,不行!”

曹營官道:“如何不行,既這麼隱秘的事,也沒人知道碧池姑娘,想必有人知道了,也不敢聲勢。再者說,就算有人知道了,就說是朋友。”

三喜道:“我家姑娘在府裡,沒朋友。”

庒琂考慮了下,道:“就先這樣吧,抬我那兒去,煩爺們再請大夫來瞧瞧。”便不再搭理三喜和慧緣的阻撓。

說著,曹營官背起碧池,三喜前面打燈,後面莊玳、肅遠護著抬著些走。

慧緣提另外一盞燈籠照庒琂。

從炕上起來時,庒琂舉步踢到摔碎了的芍藥花盆栽。原是要走了,晃眼低頭一看,隱約看到碎落的盆子泥土裡有包東西。

庒琂讓慧緣把燈籠點近細瞧,只見盆栽泥土裡隱隱約約藏有一包帶血的東西,再正眼一看本開得妖豔的芍藥花,瞬間焉兒了,如同烤過火一般。

庒琂心裡犯奇怪,也道不明白。因怕碎了的東西散落,免不得給人發現蛛絲馬跡 ,便對慧緣道:“你看拿個什麼收拾乾淨,別讓人發現才好。”

聽畢,慧緣從炕上扯一塊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盆栽兜在裡頭。待出去,想順手丟了,庒琂又不給,怕得明眼,被外頭發現不好,遂連帶回鏡花謝,好找地方埋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