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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約期比武

王蟬兒見李元霸如此為自己祝禱,不禁感動,忽覺自己先前對他有過分,心下便有些歉仄,對他怨氣全消。ken收藏*~~網只是她生來直爽,愛憎分明,不會婉轉表達己意,口中也不出什麼來。火龍兒為救她而死,她傷心大哭過後,心即放下,如雨過天晴,了無痕跡。

眼看天色已近午時,心情大好,正想去找家酒肆請李元霸喝酒。回頭看時,只見從路邊林子裡走出三個人來,上前將她和李元霸圍住,不禁怔住了,竟不知黑木劍客和蔡庭倫、吳閭二鬼幾時冒了出來。

她霍地站起身,只聽“白麵鬼”蔡庭倫大聲道:

“喂,妖女,還有姓李的子,別再假惺惺了,你們兩個在這裡悲悲慼戚的,忸怩作態,我們哥幾個早聽得煩了。”

“餓癆鬼”吳閭也喝道:“妖女,你、你好狠毒!這兩日你發毒針無數,暗算我們琅琊五仙,如今已有三個兄弟被你毒死,這筆帳該怎麼算?”

王蟬兒聽三鬼已被自己毒死,頗感意外,面露喜色,拍掌笑道:“死了麼,死得好耶!你們幾個琅琊惡鬼,害死了我的火龍寶馬,卻是死有餘辜。嘻嘻,你們本來就是鬼,死了也還是鬼,再死幾回,也不算虧呢。”

蔡、吳二人聽了,氣得哇哇大叫。蔡庭倫怒道:“住口!妖女,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快拿命來!你若識相,先把秘笈拿出來,討得我們哥幾個高興,才不讓你死得太過難看。”他話雖如此,卻忌憚王蟬兒身邊的李元霸,只站在黑木劍客身後指手畫腳。

王蟬兒叉手道:“白皮陰臉老鬼頭,憑你也敢口出狂言!你要索命,有本事便過來拿罷。”她見有李元霸在側,那“鐵塔天王”黑木劍客不會輕舉妄動,因此有恃無恐。

這時,黑木劍客面無表情,卻不看王蟬兒一眼,對李元霸拱手道:“李少俠,公冶長在一邊等候你多時了。”原來他們幾個早尋著火龍兒流下的血跡,一路跟蹤而來,公冶長見李王二人忙著掘土埋葬火龍兒,似未察覺他們追來。他見李馬二人對一馬之死如此鄭重其事,心中甚為敬重,不想趁人之危,便阻止蔡吳二人動手,幾個先隱在一邊樹林裡,伺機而動。後來見李王二人葬馬完事,這才走出林子來。

李元霸一直負手站在火龍兒墳前,一動不動,也不回頭,忽然哈哈一笑,道:“不錯,公冶先生早就到了,不過公冶先生卻未偷襲,實是大俠風範,令人欽佩之至。只是公冶先生三番幾次尋來,不知有何指教?”罷,緩緩轉過身來,手中已拿出玄竹杖。

黑木劍客道:“公冶長受人之託,重出江湖,為尋一部秘笈而已,可是卻因李少俠之兩次阻攔而未曾得手。李少俠身負武林絕學,公冶長佩服得緊,可惜未得其便,好好向少俠討教幾招,因此跟蹤而來。剛才見你掘土葬馬,費力不少,此刻我若趁你疲倦之時出手,恐怕你輸了也不服氣。不如這樣,你我約定時日,比劃一下,讓公冶長討教一下李少俠的神奇杖法。”

李元霸道:“哈哈,原來如此。不過,我一向最討厭打架的。何況你我一向無冤無仇,又何必動武傷了和氣?你要看我杖法…….”

誰知王蟬兒打斷他的話,道:“好,好!這姓李的子麼,和我有同門之誼,他人長得雖然笨些,機緣大好,曾遇異世高人傳授魔杖奇功,既然公冶先生有心要跟他比劃一下,我是他師姐,今日就代他和你約定了罷。也不遠,我們便約定明日午後未時一刻找個地兒比武如何?大家堂堂正正的比試一下,切磋武功,不要像什麼琅琊五鬼那樣,整日價鬼鬼祟祟,專會半夜襲擊,哪裡是江湖英雄豪傑所為。”她已看出李元霸的玄竹杖法正是黑木劍客黑木劍法的剋星,聽他要約期比武,便滿口答應下來,又諷刺黑木劍客和琅琊五鬼連日偷襲之事。

李元霸聽見王蟬兒居然自作主張替自己和黑木劍客約下比武之期,不禁吃驚,正要開口話,王蟬兒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又不住對他搖頭打眼色,示意他不要開口,只好隱忍不發。

黑木劍客見王蟬兒如此,微微一笑,道:“很好。你雖女流,行事倒也爽快,很合公冶長的脾氣。你既這麼,便依你明日比武罷。明日就選在南雍丘城外十里處折柳長亭邊上見罷,卻不知李少俠意下如何?”

不等李元霸答話,王蟬兒又朗聲道:“如此甚好,一言為定。不過有個條件,到時我們卻不想再看到這兩個討厭的惡鬼。”

黑木劍客冷冷道:“既然比武,又何必怕人看見。只是我和李少俠單打獨鬥,旁人卻不可幫手。”

王蟬兒笑道:“我卻不是怕見什麼鬼,不過看見鬼模鬼樣的東西,噁心想吐罷了。既公冶先生如此,也就罷了。不過麼……”

“不過什麼?”

“比武若是你輸了,你怎麼?”

黑木劍客仰天打了個哈哈,道:“若是我輸了,從此不再向你提及秘笈之事。但是若李少俠輸了,便只好請你交出身上的半部玄武秘籍了。”

王蟬兒心道:“我哪來的半部秘籍?”不過轉念一想,先答應了再,便道:“好罷,若我們輸了,我就把你的那什麼勞什子玄武秘籍送給你罷。”冷冷掃了一眼黑木劍客身後的蔡、吳二鬼,道:“只是怕到時你比輸了,這二鬼在一旁也不會善罷甘休呢。”

蔡庭倫怒道:“妖女,你害死我三個兄弟,此仇不報,今後我兄弟兩個如何在江湖上混?也不用等到明日,今天我們先和你作個了斷罷。”著拿出判官筆,作勢要上。

王蟬兒聞言大怒,喝道:“呸,我和你們琅琊五鬼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可是這幾日來你們死纏著本姑娘不放,現下你們被毒死幾個,也是咎由自取。你兩個惡鬼死活不耐煩,今日想來送死,也由得你們。”著伸手往衣兜掏飛針,忽想起自己飛針已無,心中不禁格登一下,忙向李元霸打眼色。

李元霸假裝沒看見,王蟬兒情急之下,道:“也罷,你、你們兩個惡鬼若要了斷也好,但須一對一,先出一個人來,跟我師弟比劃一下,若勝了他再來和我打吧。”

蔡、吳二人忌憚李元霸,聽她如此,忙道:“這是我們琅琊五仙和你的恩怨,卻與旁人無關。”

李元霸再也忍不住,笑道:“哈哈,我和王姑娘同為師兄妹,她遇見鬼纏,我作師哥的又豈能袖手旁觀?你們想怎麼打,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黑木劍客見他們糾纏不清,不願多聞,便對李元霸抱拳道:“李少俠,公冶長先退一步了,明日午後再見。嘿嘿,明日若不見你來,公冶長便是尋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的,到時可別怪公冶長不客氣了。”罷,也不和蔡吳二鬼打招呼,轉身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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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吳見黑木劍客走了,氣焰頓時矮了大半截。吳閭忙道:

“李、李少俠,你要插手,我們也沒法子。不過,今日你掘土葬馬,早已疲累,我們也不能趁人之危。至於琅琊五仙和白羽派妖女的恩怨麼,再論不遲。”轉頭對蔡庭倫道:“老大,你是不是?”

蔡庭倫面露尷尬之色,強笑道:“對,對,此事以後再論不遲。我們哥兩個等著看明日李少俠和黑木劍客的比武呢。”

李元霸聞言大笑,道:“又何必等到明日。”罷,擺出手中玄竹杖。蔡吳二鬼見他主動挑戰,心中更怯,也不搭話,一齊倒縱開去。離開李王二人三丈有餘,才轉身追黑木劍客去了。

王蟬兒想不到黑木劍客和蔡吳二鬼突然間冒出來,自己手中已無飛針,正不知如何對付,不料黑木劍客要和李元霸約期而鬥,竟沒交手,她滿口承應下來,今見黑木劍客和蔡吳二鬼離去,才籲了一口氣。

忍不住衝著蔡吳二鬼身後,大聲喊道:“你們兩個老惡鬼,早一天死,晚一天死,總之都是死,便讓你多挨幾日又何妨,快滾罷,今日別再讓本姑娘看見你們。”

李元霸看著她,默不作聲。突然哼的一聲,道:

“喂,你怎麼也不先問問我,便代我和黑木劍客約期比武?”

王蟬兒嘻嘻一笑,道:“哎喲,黑木劍客是衝著你來的,若不答應和他約期比武,他今日先動手,你有把握勝他麼?”

“我今日若沒把握勝他,難道明日就有把握勝了麼?”

“嘻嘻,你笨一不錯,你不知兵法上嗎?這叫做緩兵之計。拖得一日是一日,何況,明日我們也不一定真要和他比武。他們是什麼人,我們何必跟他們講信用呢?”

李元霸笑道:“既這樣,那也不用管他了。也好,我還有師命在身,要趕往洛陽,你多多保重,好自為之罷,我們就此別過。”罷轉身便走。

王蟬兒想不到李元霸走就走,在他後面跺腳喊道:“喂,喂,臭子,你怎麼走就走呀,你、你給我回來!”

李元霸似未聽見,仍快步走。王蟬兒追過來,跟在他身後,口中不住道:“好呀,你、你子竟然如此不仁不義麼,你、你還是我爹爹的閉門弟子呢,本來我都差不多信你了,可你現下一走,我更加不信你了。”

李元霸微笑不答,依舊疾行。

王蟬兒急了,跑過來攔在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用力一甩,大聲道:“臭子,你站住!你、你真要走麼,我、我救過你幾次命,你居然不會知恩圖報,江湖上可是義字當頭哪。看見人、人家有難,你居然無動於衷,你、你還是江湖好漢沒有?”

李元霸笑道:“嘿,我本來就不算什麼江湖好漢,也不想講什麼江湖義氣。你剛才不是明日不必履約和黑木劍客比武了麼,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可不能再陪你玩了。”

王蟬兒聽他堅持要走,咬牙道:“哼,臭子,你真要走,先看能不能過了本姑娘這一關。”著伸出右手便來他肩上的穴道。

李元霸早有防備,輕輕側身躲開。王蟬兒出手加快,左手跟著指來。李元霸這兩日練習三玄宗心法,功力大進,加上早有防備,王蟬兒竟沒討了好去。

他一邊躲閃一邊笑道:“嘻嘻,師妹快住手!你若打得過我,何必又要我去和黑木劍客比武?你若打不過我,攔我又有何用?”

王蟬兒道:“哼,臭子,別以為自己武功了得,你不過會使幾招魔杖而已,誰知黑木劍客居然打不過你……”

王蟬見制不了李元霸,心中著急,忽地罵道:“臭子,你、你沒良心……”,轉身蹲下,哭道:“好,你走吧。嗚嗚,我不要你管了。我明天自去見黑木劍客,他要什麼秘籍我又沒有,便讓他打死了乾淨……”捂臉嗚咽而泣。

李元霸見王蟬兒突然這樣示弱,自己反不好走了,只得停下來。

王蟬兒見他停下不走,哭得更兇了,道:“嗚嗚,你不要管我,讓我去死好了。我知道這世上沒有人疼我、愛我,我一個女孩家從家中出來,一直被人追殺,白天黑夜都要擔驚受怕,你、你瞧見我每晚都要睡橫樑上麼?你剛才不是還假惺惺祝我以後不要睡橫樑上麼?嗚嗚,我跑出來已有一個多月了,想尋找我爹爹,可是,可是你竟我爹爹已死了,我爹爹若死了,這世上再沒有疼我愛我的人了,我、我再活下去又有何益?嗚嗚,你還是我爹爹的閉門弟子,可是你居然見死不救......”越越傷心,索性坐在地上大哭,淚流滿面。

李元霸見她如此傷心,躊躇道:“好罷,師妹你別哭了,你罷,你要我怎樣罷?”

王蟬兒聽他口氣軟和下來,抬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咧嘴一笑,露出細白牙齒,道:“嘻嘻,你是你答應不走了麼?”

李元霸見她哭就哭,笑就笑,知她一向詭計多端,也不知她是真哭假哭,不由得輕哼一聲,道:“也不一定。”

王蟬兒見他有反悔跡象,又哭道:“嗚嗚,你、你剛才都答應了的,不許反悔。大人話要算數!”

“哈哈,我是臭子,卻不是大人,話可以不算數的。”

“呸,那你還是不是男人呢,男人話可以不算數嗎?”

“罷了,罷了。求你快別哭了。我先不走罷。不過,你要我留下也可以,須答應我一件事。”

王蟬兒破涕為笑,拉著他的衣袖道:“你快,什麼事?”

李元霸一本正經的道:“以後不許你再罵我臭子,須得叫我師哥……”

王蟬兒嘟嘴道:“哇,你、你居然趁機要挾人家麼?”

李元霸轉過身去,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王蟬兒一咬牙,拉住他的手,笑道:“好罷,好罷,唉,就依你好了。叫就叫唄,又有什麼了不起,師哥,好師哥,元霸哥哥,咯咯……”直叫得波光流轉,媚入骨髓,李元霸聽得心神一蕩,幾乎收攝不住,忙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別再叫了。現下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先找個地兒填飽肚子再罷。”

王蟬兒暱聲道:“嘻嘻,好罷,你想吃甚麼,我、我請你喝酒罷。”笑咯咯的跳將起來。

李元霸見她乍哭乍笑的,嘆道:“你既要請我喝酒,我們便先進那雍丘城去,找一家最大的酒樓,我也要上十樣大菜下酒。”

王蟬兒笑道:“咯咯,你要吃二十樣菜都可以,不過不許你浪費,無論你甚麼菜你須得吃光了才成。不然,便由你來付賬。”

兩個一邊笑著,望著雍丘城行去。行了半個多時辰,便到了雍丘城下。從東城門進去,徑往繁華街市走去。走出不遠,只見一條街坊全是酒樓食館。走過去,只見一座五層大酒樓赫然而立,上掛酒旗,寫著“十裡香酒樓”字樣。

李元霸笑道:“就這裡了。”兩人走進酒樓,二引上樓去,選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其實正當午時,食客正多,人聲鼎沸,熱鬧非常。王蟬兒看著,心中歡喜。

李元霸只隨便了幾個菜,王蟬兒見他如此,笑道:“你不是要十樣大菜麼?”

“唉,我怕你耍賴,再多的菜最後還是我付帳。”

“咯咯,誰叫你硬要作師哥呢,你知道的呀,師妹我身上卻沒什麼銀子呢。”

李元霸輕哼一聲,望著她,不禁出神,忽想起顏萱來,心中鬱悶。轉頭叫二先上一大壺酒來。

王蟬兒見他要喝酒,咧嘴一笑,道:“今日我、我便陪你喝上幾杯如何?”

李元霸頭道:“如此甚好。”

王蟬兒微微一笑,偶一抬頭,忽見天上出現兩個影子,她手指而道:“哎,你看,天上有兩隻從北方飛來的鳥……”

話未完,那兩隻鳥影竟朝酒樓飛來。王蟬兒看得出神,忽然面露喜色,不禁捂口道:“天哪,莫非竟是我的雪鴿兒麼?”話音未落,兩隻信鴿已飛到了酒樓窗臺上。

王蟬兒一見之下,喜出望外,張開雙手,兩隻鴿子都往她懷裡鑽來。

李元霸看得稀奇,只見一隻信鴿競朝他頭,不住咕咕鳴叫,另一只也隨之過來對他鳴叫,不住振翅雀躍,見到李元霸,如見故人,竟是歡喜異常。

王蟬兒見了,訝道:“怎麼?我的雪鴿兒竟認得你麼,它、它們在謝你呢。”

李元霸不禁一愣,忽想起眼前這兩隻信鴿莫非便是當初自己曾經救治過的,再看一隻信鴿爪上,赫然拴了一個竹筒,似曾相識,脫口道:“這兩隻信鴿競是你養的麼?”

王蟬兒微笑頭,伸手過去,將栓在信鴿爪上的竹筒細繩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