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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接聖諭眾臣忙佈置 發訃告噩耗傳千里

午夜十分帝都南京高大的城門嘎然而開只見一名滿身塵土的騎士像陣風似地一頭扎進了漆黑一片的城市。急促的馬蹄聲瞬間打破了沉寂的黑夜驚動了相府邸門口搖曳的燈籠……

當黃宗羲的馬車抵達相府之時已是凌晨寅時了。在這樣充滿涼意的天氣半夜三更被人從床上拖起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不過黃宗羲向來就有工作到深夜的習慣況且他也知道以陳邦彥的性格若非有大事生是不會輕易在這種時辰招同僚來其府邸的。隨著車伕出了一聲悠長的籲喝聲馬車不偏不倚地停在了相府大門之前。從馬車上下來黃宗羲頭一眼就注意到了停在相府門口的另外兩輛馬車。卻見那兩輛馬車的車燈上赫然寫著“湯”、“沈”二字。

湯大人與沈大人也來了嗎?黃宗羲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一種不安的感覺在他的心頭油然而生。就在他思略之間相府的管家已然上前行禮道:“黃大人您好。相爺正在書房裡等您呢。請隨人來。”

“有勞管家帶路了。”回過神來的黃宗羲微微拱了拱手便在管家的指引下來到了陳邦彥的私人書房。與意料中的一樣黃宗羲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書房裡的沈猶龍與湯來賀。只見此二人神色恍惚一臉焦急。而坐在案牘前的陳邦彥更是神情憔悴黃宗羲甚至還隱約瞧見了他眼中泛著的淚光。見此情形本就有些不安的黃宗羲此刻心情也隨之沉了下來。於是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朝著三位前輩作個揖道:“列位大人好。在下來遲了還請諸位見諒。”

“啊沒事。黃大人先坐下來話吧。”湯來賀和藹地招手示意道。而作為主人的陳邦彥卻還是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如此情形自然是讓黃宗羲更加納悶了。卻見他當即便急切地問道:“列位大人究竟出什麼事了?為何大家都是這副表情?”

面隊黃宗羲的提問湯來賀在與沈猶龍面面相窺了一下後嘆了口氣道:“黃大人陛下在燕京遇刺了。”

“什麼!”黃宗羲猛站起身驚呼道。猶如五雷轟般的訊息讓他的腦子一下就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他第一句就問道:“陛下陛下她沒事吧?”

“陛下是沒事。可賢親王他…他為救陛下…。”悲痛欲絕地陳邦彥哽咽得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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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賢親王他已經…”明白過來的黃宗羲試探地詢問道。待見一旁的湯來賀與沈猶龍雙雙頭後他忽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畢竟女皇沒事對整個帝國來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可當看見陳邦彥微紅的雙眼後黃宗羲又有了一絲悲傷與感嘆。卻聽他跟著問道:“那刺客是什麼人?什麼時候生的?”

“據悉刺客是個倭國和尚。事件生在八天前倭人以上貢佛像為由接近陛下並用佛像中隱藏的機關射出的毒針刺殺陛下。若非賢親王的那一擋後果不堪設想。”平復了一下心情後陳邦彥如實地回答道。

“是倭人?”黃宗羲微微吃了一驚道。

“是啊我等也沒想到一向卑躬屈膝的倭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膽量。”一想到倭人平時獻媚的模樣湯來賀至今想來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正所謂不叫的狗會咬人。

“咳這事仔細想來也沒什麼好大驚怪的。朝廷前些年才讓倭人改九州為秦津現在又逼其主改天皇為倭王。加之倭國國寡民做出如此瘋狂之舉也就不足為奇了。”陳邦彥長長地嘆了口氣道。

“陳相話可不能這麼。倭人國竟然敢自稱為天皇我堂堂天朝怎能容忍。只不過沒想到倭人竟會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沈猶龍忿忿不平的道。

“事已至此再多推論也是枉然。只不過沒想到賢親王會為此事喪命。殿下他可是向來反對讓倭主改名一事的啊。”陳邦彥悲傷的道。

聽他這麼一一旁的黃宗羲等人也隨之黯然起來。雖然一直以來皇夫楊紹清都遠離朝堂。但在黃宗羲等人的印象當中親王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給人極其友善的感覺。老實帝國任何一個人遇刺黃宗羲都不會覺得有什麼意外。中華朝不比前朝在對外擴張、殖民過程中不知結下了多少仇怨。但是皇夫楊紹清卻向來為人謙和仁善對那些藩屬國百姓也一直都心存憐憫。正如陳邦彥所言楊紹清或許是整個帝國上層最無辜的一個人。一想到這裡黃宗羲不由地就想到了女皇。卻聽他跟著擔憂地道:“親王這一去想必陛下此刻一定是悲痛欲絕了吧。”

“陛下與親王感情頗深一時難以恢復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我等身為臣子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手腳。”沈猶龍著便向一旁的陳邦彥詢問道:“相除了報告親王的死訊北邊就沒別的指示嗎?”

“這是燕京方面八百裡加急送來的手諭。陛下稱她會在近日護送親王的靈柩回京師要我等在京城做好相應的準備。此外陛下還要求我等冷靜行事加強京師及沿海各府警戒嚴防倭人勾結其他勢力進一步對我朝起襲擊。”陳邦彥著捧出了一卷明黃色的冊子。

“陛下的手諭?”沈猶龍略帶狐疑地望了望那冊子道:“莫不是蕭尚書他們代筆的吧。”

“這確是陛下的筆跡。”陳邦彥頭證實道:“不過據蕭尚書已經就刺殺事件向陛下遞呈了請罪表。”

陳邦彥後面的那句補充顯然不是手諭裡面的內容。心知肚明的沈猶龍跟著便冷哼了一句道:“那子倒機靈。陛下尚未追究他倒是先做起樣子來。”

一提到請罪在場的幾人也隨之動容起來。卻見久未言的黃宗羲想了一下開口道:“此次刺殺事件表面上系倭人所為但仔細看來卻又疑竇重重。看來朝堂上下這次是免不了要大動干戈一番了。”

“黃大人不必多慮。這一陛下也已經想到了。”陳邦彥著又取出了一份密封的文書遞給沈猶龍與湯來賀道:“這次陛下要司法院與廉正司聯合調查此案。這是陛下的給司法院的聖諭。”

沈猶龍一聽女皇將案子交給了自己立刻就來了精神卻見他連忙從陳邦彥手中接過了那份文書。待見上面寫的是湯來賀的名字他不由地神色微微一變隨即還是尷尬地將文書轉交給湯來賀道:“湯大人這是陛下給你的。”

聽沈猶龍這麼一湯來賀立刻必恭必敬地接過了文書。在開啟閱覽後他的表情卻變得舒展了看來。見此情形一旁的黃宗羲不由好奇地問道:“湯大人陛下是如何指示的?”

“就兩句話依法依據實事求是。”湯來賀大方地把聖諭展示給眾人道。宣紙上那清秀的筆記分明是出自女皇之手。

“這麼陛下的意思是不想將此事件擴大啊。”黃宗羲撫摩著鬍鬚頭道。

“可這真是陛下的意思嗎?”沈猶龍質疑道。在他看來女皇再怎麼堅強也終歸是個女流之輩在丈夫突遭不測的情況下很難保持冷靜做出如此周詳的安排。因此他更願意相信這是有人在假借女皇之手下命令。

然而作為相的陳邦彥卻並沒有像沈猶龍那樣想那麼多。卻見他臉色一正道:“陛下的命令無庸質疑。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沒有陛下的聖諭我等為人臣子者也要齊心協力確保朝堂上下一切穩定。海軍部的李元帥在接到聖諭後已經先行回軍部制定作戰計劃;外務部的李大人也已開始擬訂與倭國交涉的國書。老夫待會兒會同文教部的朱大人商討如何對外公佈此事。諸位大人既是朝廷大員也是復興黨的骨幹在這個關鍵時刻更應該做出榜樣來。希望諸位不要再讓陛下失望。”

“是相大人。”三人聽罷陳邦彥的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語後連忙起身行禮道。姑且不論湯、沈二人此刻是什麼樣的想法。就黃宗羲來此刻的他對陳邦彥可謂是充滿了敬意。因為他知道對於眼前的這位老者來皇夫的死很可能會葬送他奮鬥十幾年所取得的聲譽與功勳。但此刻的陳邦彥卻能如此坦然面對危機不計較個人的榮辱。這讓黃宗羲感觸頗深。由此他不禁想到了這次危機的罪魁禍倭人想到了那個向來恭順的德川幕府。不知那些個頭哈腰的矮子在知道這個訊息後會做何反應。此時的黃宗羲彷彿已經看見整個中原怒火中燒了。

弘武九年農曆十月三十日弘武內閣透過《聯合早報》、《東林時論》等重要報社向中原各地出了訃告。皇夫遇刺身亡的訊息驚動了整個帝國一時間整個中原就像炸開了鍋一般。人們在震驚之餘也頭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與帝國一衣帶水的倭國。善良的中原百姓怎麼都想象不出他們聖明的女皇陛下與和善的賢親王殿下哪兒裡得罪了倭人使得對方要下此毒手。更不明白堂堂天朝上國為何會招來別人如此的嫉恨。

特別是當人們從報紙、從街頭巷尾的讀報人口中得知刺殺女皇與皇夫的原因只是朝廷讓倭人的一個叫九州的藩鎮改名為“秦津”後讓倭主改“天皇”為“倭王”老百姓們可就更加納悶了。

“不就是讓他們改了個名字用得著殺人嗎。”“那不是人家祖宗留下來的名字怎可輕易改動。”“胡!九州大地是我中原的古稱豈是一個彈丸國可以用的!”“就是!管個豆腐乾一樣的地方還敢稱天皇。這天皇的稱號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用的嗎。”“啊天皇不就是天朝的皇帝嘛。一個還沒桌子高的矮子還敢自稱天朝皇帝。他反了天了!”“可不是嘛。不造反怎麼敢去殺皇帝。”“我還聽朝鮮人這次也有份。”“什麼!朝鮮人?朝廷對朝鮮人不是一向都很好嗎。”“是啊每次朝鮮人來中原朝貢陛下可都是賞賜給他們一大堆東西的啊。”“這有什麼。報紙上不是人家還自稱中華咱們是蠻夷。”“這是什麼世道!咱們身邊怎麼盡是些白眼狼!”“可惡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對他們太好。”“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幫兔崽子讓他們瞧瞧咱天朝的手段!”“對!要以牙還牙!”………

簡單的理由、煽動人心的措辭。無論是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還是目不識丁的販夫走卒而今都已經被激怒了。開戰報復的呼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事實上期間也有一些報刊登了有關商會、華商以及軍隊在倭、朝兩國盤剝當地民脂民膏以及欺男霸女之類的文章。但這些聲音絲毫不能改變人們對刺殺事件的看法。

顯然對於這個時代中原大多數老百姓來這世界就像戲文一樣要麼是忠角要麼是奸角。忠角必然是“高大全”沒有半缺。奸角則一定是形容醜陋無惡不作。如果女皇與皇夫是好人那倭人一定是惡人。至於那些有關華商在外作惡的報導則更不能為百姓所接受。雖然在人們的眼中惟利是圖的商人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們在國外代表的終究是中華朝百姓。華人在外作惡不就是華人是惡人嗎。一根腸子到底的中華朝老百姓可不願意自己不明不白地變成為惡人。正如當年海盜肆虐東南沿海時人們更習慣稱其為“倭寇”雖然在這些海盜中中國海盜遠比倭國浪人來得多。因此面對那些報的報導大多數中華朝百姓都選擇了集體失明。

而在另一方面當皇夫遇刺身亡的訊息由沿海迅像內6傳播之時倭國列島本身也正處於一片混亂之中。實際上就在楊紹清在燕京遇刺身亡的前三天以薩摩長州為的西南諸藩就已經打起了“尊皇倒幕”的戰旗以號稱“百萬”的兵力向德川幕府起了攻勢。原本依照倒幕派的計劃其本土的起事時間本應該安排在中原行刺之後。然而期間作為重要環節的火燒京都營救天皇計劃卻並沒有成功。結果倉促之間倒幕派只得將起事時間臨時提前。不過倭國與中原的千里相隔讓三天的時間差並沒有影響到中原的那次行刺。而此刻的倒幕派亦不清楚自己在中原的計劃是否成功。偶然、必然、陰謀、意外這些因素交織在一起讓弘武九年的這個冬天充滿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