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漠這話一出,厲慕凡當即就皺眉了。
"大師兄,你一個人孤身進入會不會不太安全,要不還是聯絡青鸞師姐,跟瀾滄師兄好了,大家一起彼此有個照應,妖王府裡面危機四伏,之前我進入的時候,就已經混亂一片了。"
厲慕凡自然也擔心南宮離漠的安全。
厲慕凡話音一落,南宮離漠當即就表情嚴肅道,"你到底還想不想救師父,如果想,就按照我說的去做,離開這裡。"
南宮離漠再度強調了一遍。
厲慕凡也知道他家大師兄是個倔脾氣,說一不二。為了避免自己會被暴揍一頓,最終厲慕凡還是點了點頭,選擇了妥協。
畢竟他的拳頭可沒有南宮離漠的硬。
不過,厲慕凡想了想,還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樹葉子一樣的信物,直接交給了南宮離漠。
"大師兄,你進入妖王府之後,可以用此物聯絡上官琳琅,琳琅是可以信任的人。"
南宮離漠接過,直接幻化帶在身上,而後就身法詭異一閃,進入了妖王府。
如今妖王府的結界因為之前天機老人的緣故,雖然依舊沒能成功劈開對外通道,可想要進入妖王府倒是可行的。
眼看著南宮離漠消失在自己眼前,厲慕凡俊臉表情越發憂心忡忡了,他輕嘆了一聲,呢喃道,"大師兄,你可不能掛在裡頭,我日後可還指望著你庇護呢?"
如果南宮離漠知道他家小十二之所以擔心他的安危,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未來的話,估計也會仰天長吐三升血的啊。,
厲慕凡也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耽擱下去了,很快他就再度朝著崆峒派的方向飛掠而去。
如今天機老人去向不明,阿斯加爾德,北歐神庭的主神奧丁也不知去向,厲慕凡知道,這些變故的背後一定都藏有其他的貓膩,時間越來越緊迫了。
當厲慕凡去找青鸞跟瀾滄時,南宮離漠也已經進入了妖王府內部。
進入之後,南宮離漠才切身體會到為何之前厲慕凡會如此擔心他孤身進入,因為此時此刻,地煞之氣已經濃郁到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南宮離漠皺眉看著眼前的濃霧,他並沒有急著前進,反倒是站在原地,兀自深思。
方才南宮離漠在外面的時候,其實並非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為了讓厲慕凡安心離開,南宮離漠才沒有告知他。
南宮離漠手心裡突然幻化出一片金黃色的龍鱗狀物體。
他嘗試著感應龍鱗上的氣息。
南宮離漠眉頭越發緊蹙了,他突然拔高而起,雙腳踩在了虛空之中,手法詭異地結印,很快南宮離漠就將自己給包裹在一個巨大的氣泡裡面,氣泡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
光芒讓南宮離漠不再受制於地煞之氣的影響,也不會再迷失方向。
南宮離漠小心翼翼地朝著妖王府深處飛掠而去。
一路上看到的場景也萬分詭異。
南宮離漠明白這裡的情況越來越危急了。
南宮離漠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因為他所帶的那個龍鱗突然有了感應。
南宮離漠臉色猛地一變,在拿到強大的氣勁朝著他正面襲擊而來的時候,南宮離漠早已經快速地避開了。
不遠處的黑霧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個火紅色的妖媚身影。
來人身穿一襲高階定製的大紅西裝,可卻不會讓他顯得豔俗。
男子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長相不算是讓人驚豔的那種,但卻相當耐看,甚至讓人越看越移不開眼,男子薄唇微微勾著,眸光帶著明顯的算計,很快就來到了南宮離漠的面前。
男子輕嗤了一聲,"好久不見啊,南宮離漠,看來你的修為又有所精進了,居然可以瞬間躲開我的樊籠訣,不簡單。"
男子語調低沉,甚至有些喑啞。
男子話音一落,南宮離漠眉眼一厲,語氣不善道,"梵缺,你不應該出現。"
如今出現在南宮離漠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盤龍族的龍王梵缺。
南宮離漠在看妖王府外面找到龍鱗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梵缺已經出現了,而且十有**他的師父天機老人也落進了梵缺的手裡。
南宮離漠甚至有一個更為大膽的懷疑,那就是阿斯加爾德,北歐神庭的主神奧丁說不定也跟梵缺有所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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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南宮離漠便直接開口追問起梵缺來。
"我師父是不是被你帶走了?"
說到這裡,南宮離漠停頓了一下,他眉頭越發皺緊了,很快,南宮離漠再度開口道,"奧丁是不是也跟你有關係?你們不單單是想要取冥都的幽冥鬼火吧?"
南宮離漠這話一出,盤龍族的龍王梵缺當即就笑了笑。
梵缺眸光銳利地看著南宮離漠,鷹隼如炬,梵缺並沒有正面回答南宮離漠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道,"離漠,好歹我們以前也一起修習過,就算是不屬於同門,可好歹也還是有著不淺的交情,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合作嗎?"
"這個世界如今早已經被弄得烏煙瘴氣了,我們重新建**的秩序,也不算是壞事啊,你要嘗試著用辯證的眼光看待如今所發生的一切,我們都是為了重建更完美的世界,有些犧牲是必然的。,"
說到這裡,梵缺表情越發高深了。
他伸手輕輕指了指梵缺,而後語氣悠悠道,"其實這些還是當年你跟我說過的,你難道忘記了嗎?我們盤龍族會落到那樣的地步,不也是得益於你的功勞嗎?"
"這些你該不會全然忘記了吧?你曾經說過的,待我重生之日,你會報答我的,那麼就是現在,我要你從這裡離開,你不準參與這次的事情,如何?"
梵缺似笑非笑地看著臉色越來越冷凍的南宮離漠。
半晌的沉默,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梵缺只是眸光陰冷地看著不遠處的久友,沒有在說什麼,梵缺明顯是在等著南宮離漠的答案。
梵缺倒要看看南宮離漠究竟會如何選擇。
"除了這個條件,我什麼都答應你。"
南宮離漠並沒有跟梵缺說什麼廢話,他直接了當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儘管南宮離漠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自己,但梵缺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被激怒的樣子,他只是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的回答會是這樣,你還是跟萬年前一樣,死心眼得可以啊,南宮離漠,你難道真的要死守著崆峒派嗎?那個小地方哪裡容得下你這尊大佛。就算你真的做出這樣的選擇又有什麼意義呢?"
"無論你為這個世界做出多少貢獻,只要他們知道你曾經的過往,你依舊還是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我其實是在幫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的朋友只會有我一個,別無其他,這一點以前你改變不了,以後也一樣。"
梵缺明顯是話裡有話。
不過,南宮離漠並沒有接話茬,只是眸光冷冷地看著梵缺,而後再度輕啟薄唇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到底是要讓路,還是要打,悉聽尊便。"
南宮離漠知道自己跟梵缺是不可能好好談了,他也不打算浪費時間,索性就直接問起,梵缺到底是要和,還是要戰。
南宮離漠這樣的態度倒也在梵缺的預料之中,某人輕扯薄唇笑了笑。
居然直接讓出了一條路來。
南宮離漠眉心狠狠一擰,卻並沒有急著離開。
"你最好不要動天機老人。"
南宮離漠再度出聲強調道,
聞言,梵缺眸光幽幽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為他出頭呢?不過,如今人在我手裡,我的選擇取決於你的選擇。南宮離漠,看來你真的變了太多太多,以前的你,才不會在意他人的生死,如今你卻如此瞻前顧後。"
南宮離漠眉心越發緊蹙了,黑眸劃過一抹凜冽的寒芒,南宮離漠離開之前還是跟梵缺說了一句。
"你不是我,你怎麼會懂我。"
梵缺看著南宮離漠離去的方向,好半晌都沒有任何動作。
半晌的沉默過後,梵缺似笑非笑道,"如果我真的不懂你,我也不可以在這裡等你,南宮離漠,這一次,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梵缺話音一落,很快另外一道黑色身影不期而至。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東方神庭的天帝玉思昂。
玉思昂看到梵缺的時候,黑眸帶著明顯的不贊同。
"這個時候,為何龍王你還在這裡?"
玉思昂對梵缺的語氣也沒有多麼友好。
梵缺神情一片淡漠,語氣凜冽道,"玉思昂,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梵缺如此態度,自然也讓玉思昂臉色很難看了。
玉思昂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強行按捺住了自己的不悅。
"我來是通知你,墨刑跟楓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撂下這話,玉思昂就身法詭異道朝著既定目的地趕去。
梵缺站在原地,身形未動,不過很快,梵缺也跟著消失了。
梵缺跟玉思昂先後離開之後,很快另外一道身影又再度出現了。
來人正是早前厲慕凡跟南宮離漠在尋找的阿斯加爾德,北歐神庭的主神奧丁。
奧丁眸光微微閃爍,很顯然,奧丁已經躲藏在暗處不短的時間了。
方才南宮離漠跟梵缺的對話,究竟讓奧丁聽到了多少,無人知曉。
奧丁薄唇微微勾了勾,鷹隼帶著明顯的算計。
奧丁拿出一個看起來各種高大上的黑匣子,擺弄了一會兒,很快就有指示燈開始閃爍起來,在黑霧瀰漫的妖王府顯得格外詭異。
很快,奧丁就對外發出了訊號,而後也跟著離開了原地。
奧丁說離開的方向跟南宮離漠相同。
當上官皓天,盤古,伏羲跟女媧,軒轅清傲正集中力量想要強行開啟妖王府的通道時,梵缺,墨刑,楓颯跟容羽也已經匯合了。
梵缺抵達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玉思昂。
梵缺皺了皺眉,他直接追問起玉思昂來。
看到梵缺出現,楓颯立刻上前。
"你來得正好,現在別管玉思昂,你趕緊使用樊籠訣開啟龍門陣,妖王府的氣息明顯有些不同了,地煞之氣也出現了變化,很顯然,伏羲,盤古那幫人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我原本尋思著他們這些人彼此之間也有化解不開的心結,想必是不太可能直接聯手的,可沒曾想人算不如天算,我們的動作必須加快,不然真的就要前功盡棄了。"
楓颯臉色是越來越焦急。
楓颯這話一出,龍王梵缺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薄唇微微勾了勾道,"這些跟我又有何關係?妖王府是否能夠開啟對外通道,我一點都不關心。"
梵缺這樣的表態一出,楓颯臉色一變再變,她警惕地看著出爾反爾的梵缺。
"梵缺,你這又是何意?難道你打算食言?"
聞言,梵缺薄唇勾了勾,眸光帶著明顯的嘲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楓颯從來都沒有想過梵缺會突然改變主意。
畢竟從一開始,並非是自己主動聯絡的梵缺,反倒是面前這個盤龍族的族長私底下聯絡的自己。
早前梵缺不單將龍族的權杖交給自己,甚至還格外積極地出謀劃策,楓颯一度以為梵缺跟自己是同在一艘船上,可如今看來,她貌似想多了。
"為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的楓颯格外不甘心,她表情不善地看著梵缺,想追問某人為何要突然改變心意。
跟楓颯的憤怒有著明顯不同的是,梵缺表情高深地笑了笑,輕描淡寫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的,我高興。"
說完這話,梵缺就已經打算離開了。
一旁的幽海之主墨刑突然上前擋住了梵缺的去路。
梵缺不以為意,只是略帶挑釁地如此跟墨刑說道,"墨刑,你根本就無意幫楓颯,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戲呢?"
梵缺這一膽魄,靈川魂女臉色越發難看了。
墨刑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看也沒有看楓颯一眼,只是目光如炬道,"你現在要去幹什麼?"
墨刑更加在乎的是梵缺到底私下還有何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