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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節閱讀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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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的男人,心中甩出了無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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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萬氏和蘭姨娘來過之後,沈翕就把別院封閉了,不再接待任何定國公府來之人。

等到第三天,定國公府終於沉不住氣,沈燁親自上門來了。

沈翕早就得知這件事,一早便沒有出門,在家裡等他,沈燁來了之後,兩人就去了東廂的書房裡,謝嫮站在廊下看了好一會兒,沒聽見裡面傳出吵鬧聲,這才轉身回自己的院子。

兩人倒是也沒談多長時間,也就出來了,謝嫮聽到丫鬟的彙報之後,就放下手裡的針線活兒,走到他們必經的廊下去行禮恭送。

沈翕走在沈燁後面,臉色沉靜,沈燁難得沒有暴怒,經過謝嫮面前時還對她揮了揮手,說了句:“起來吧。”

可經過後兩步,沈燁卻又回過頭來,看了看謝嫮的肚子,對她問道:“懷上了?”

謝嫮一愣,然後才看了看沈翕,見他輕微的點了點頭,謝嫮才轉過頭來對沈翕福身行禮,回道:

“回國公,媳婦兒懷上了,已經三個月了。”

沈燁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眉頭蹙著似乎想要發飆,可是最終卻還是忍住了,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對謝嫮說道:“是嘛。那就好好養著,這可是沈家的頭胎,出了事兒,我拿你試問。”

謝嫮沉著不驚,鼻眼觀心,淡定自若的回道:

“媳婦省得,自然萬二分小心,不敢勞煩國公記掛。”

“哼。”

沈燁冷哼一聲後,就拂袖而去,沈翕讓謝嫮回去歇著,自己則跟在沈燁身後,親自送他出了院門,等他離開之後,才能回府。

回到房間之後,謝嫮正在門邊等他,問他:

“怎麼說的?”

沈翕對她揚了揚眉,說道:“他既然親自來了,那咱們就明日回府,給他個面子好了。”

說到這裡,沈翕的語氣稍微頓了頓,然後才看著謝嫮說道:“後天……入宮面聖。”

因為沈燁親自到別院來請,所以沈翕身為人子,還不得不遵從孝道,第二天也就收拾了東西,帶著謝嫮回到了定國公府滄瀾苑。

胡泉帶著滄瀾苑眾僕婢在門前迎接兩人,其實在沈翕初回京城那幾日,胡總管就已經連夜去過一回別院,將府裡的大小事情全都事無巨細的稟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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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苑向來都是沈翕自己的地盤,在定國公府裡是不受任何地方轄制的,所以就算沈翕這個主人不在,其他地方也無法侵入。

玉綃玉錦是被謝嫮留在滄瀾苑中看家的,如今見謝嫮回來,都歡喜的不得了,給謝嫮見了禮之後,就圍上來和花意竹情一起說個不停,花意竹情給她們倆都帶了東西回來,幾個丫頭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長壽的三百遍無量心經還沒抄完,原本以為這一次回府,謝嫮會乾脆趁機把這件事一筆勾銷了,沒想到長壽才剛回來,謝嫮就已經替他打算好了,叫人把滄瀾苑的佛堂收拾出來,把長壽的一些隨身用品全都搬了進去,說是就算他在佛堂裡住上三五年,也必須把佛經抄完才罷休,長壽只好垂頭喪氣的卷了鋪蓋去佛堂裡暫住了。

沈翕回來之後,就被沈燁喊去了書房商量明日入宮面聖一事,謝嫮回房換了身衣裳,便也帶著丹雪和竹情,往老太君院裡去請安了。

老太君臉上似乎真的帶著病容,見謝嫮的時候,都是半躺在軟榻之上的,穿著一身絳紫色的衣裙,帶著繡荷葉的墨綠色束額,一隻手肘趁著額頭,由兩個小丫鬟給她捏肩捶腿,謝嫮進來拜見時,她也只是抬抬眼皮子,然後才讓桑嬤嬤給謝嫮看座。

“走的時候,也沒料到竟然會走這麼長時間,錯過了三公子的婚禮,回頭我再去給他們補禮……”

謝嫮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對老太君說話,眼睛卻是看著手裡那塊天絲水繡的帕子,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君打斷了,問道:

“聽說你懷孕了?”

謝嫮眼眉一跳,然後就抬起明豔動人的臉龐,看著老太君,用帕子置於唇上掩住嬌羞的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原本是想月份再大一些來告訴老太君的,不想老太君竟然知道了。”

沈燁既然知道了,那老太君又豈有不知道的道理?謝嫮又怎會不懂。

老太君聽她說了這句,才好好的睜開了眼睛,將她上下掃視了兩眼,只覺得這姑娘是比成親的時候更加水靈靈,嬌俏俏了,那眉眼如春,臉色紅潤光澤,從前她只道這姑娘是個沒福氣的,嫁給了他們府上的大公子,卻沒想到,竟還是個有福氣的。

見她容貌這般靚麗,勝過這府中所有姑娘媳婦,就這通身的貴氣裝扮,也能看得出來,在大公子身邊是極其得寵的。

原以為大公子廢了,她也就不曾動這方面的心思,沒想到,倒讓這麼個名聲不好的妖魔鬼怪混的風生水起,也不是說她老太婆有多關心大公子房裡的事,只不過,他畢竟擔著國公府大房長孫的名,從前身子不行,給他身邊填人也是白搭,如今竟然能讓女人懷了身子,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麼樣,大房長孫的身邊,如何只有這麼樣一個女人?就是泰兒和玉兒的房裡,他們娶的一個是武侯之女,一個娶的是工部侍郎嫡次女,兩個媳婦這樣好的家世,泰兒和玉兒房裡也有眾多通房和侍婢,妾侍兩三房,偏他大房長孫房裡就她一個,不過是個四品小官的女兒,當初娶她是想要她的名聲拖累大公子,可如今卻好像起了反效果,倒叫兩人恩愛起來了,老太君自然知道大公子不是沈家的骨血,這樣不堪的兩個人憑什麼過的還比其他人好起來了?回回見她都是溫順幸福的,老太君可是早早的暗恨在心中了。

怎麼著也不能讓這兩人得意了去。

“這事兒我不知道還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那可也得管上一管了。”

老太君突然話鋒一轉,讓謝嫮心生警惕,抬眼看了看她,不動聲色的笑問道:

“老太君說的是什麼?什麼事要勞煩您老人家管管的?”

老太君一揮手,讓捏肩捶腿的小丫鬟退了下去,桑嬤嬤給她遞了茶上來,她不緊不慢的喝了兩口,然後才藉著茶水的氤氳,抬起精明的眼眸,對謝嫮問道:

“你那房裡,好像就只有你一個人吧。”

謝嫮斂下眉目,心想果然是想說這件事了。從容不迫的笑道:“妾身不懂老太君說的是何意,滄瀾苑裡多的是服侍奴婢,怎會是妾身一人?”

老太君放下茶杯,不再和謝嫮打太極,直言說道:“別給我裝傻了。我說的妻妾,大公子身邊向來乾淨,如今只有你一個正妻,如今你又懷了身子,不好伺候爺們兒,這裡頭的事情,你可曾想好了怎麼辦?”

謝嫮兩隻交握的手緊緊捏住,面上卻是毫無波瀾,說道:

“妾身還是不懂。老太君待如何?”

冷哼一聲,老太君對桑嬤嬤使了個眼色,桑嬤嬤立刻湊上前和氣的說道:

“少夫人可別糊塗啊,女人懷孕的時候,爺們兒可是最耐不住寂寞的,房裡要是沒人替著夫人伺候,那將來爺們兒在外頭找了什麼牛鬼蛇神回來寵著,愛著,那夫人可就真的要哭了。”桑嬤嬤是勸諫的好手,從前不知道替老太君勸服了多少夫人妥協,如今對謝嫮,竟也是這樣說了起來。

“有一句俗話,少夫人可別嫌老奴粗糙,不過老奴說的話糙理不糙,有句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就是男人!房裡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再漂亮,只要過了那新鮮勁兒,還是會想著偷腥,這時候,若是夫人沒給預備著妾侍或通房,男人出去走暗門子,到時候招惹了什麼人,乾淨不乾淨的,只要帶回來了,夫人可就沒法子了。所以說,聰明的夫人大多都會給自己的相公預備下陪房,人還能由著自己拿捏挑選,知根知底知秉性,總比外頭的野路子要好,要乾淨吧。如此,夫人的賢惠名兒就算有了,爺們兒也在心裡敬重夫人,自然就會把一顆心踏踏實實的落在夫人身上,再不惦記外頭的肉了。”

桑嬤嬤一口氣說完不帶喘氣兒,和謝嫮說了這麼多話,謝嫮只低著頭,看著手裡的天絲手絹兒不說話。

桑嬤嬤說完之後,沒在這位少夫人身上看見以往那些夫人的反應,有些夫人當場就被她說服了,有些夫人則會當場與她辯駁,說服了的話,最好,若是遇上與她辯駁的,桑嬤嬤自然還有另外一套說法出來,可是遇上謝嫮這低著頭,悶不吭聲的,還是頭一回。

轉頭看了看老太君,只見老太君也是看不慣謝嫮這樣,冷下了臉,對謝嫮問道:

“桑嬤嬤的話,我聽著有理,你那兒可有合適的人嗎?沒有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幾個,你且領了回去,做通房還是做妾侍,就等她們伺候了大公子,再由你自己定奪吧。”

等老太君說完了這句話,正要讓桑嬤嬤喊她早就備下的人進來時,卻見謝嫮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挺直了脊樑,抬頭正視著老太君,目不斜視的說道:

“我那兒沒有合適的人,大公子身邊有妾身一個人伺候也就夠了。老太太若想賞人,妾身歡迎的很,滄瀾苑裡的灑掃僕婢還缺那麼幾個。”

老太君怒目相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謝嫮悠然一笑,繼續說道:“妾身的聲音這般大,老太君可還是未聽得分明嗎?我娘曾經就與妾身說過一句話,東西可以分著吃,男人絕對不能分著用,按理說妾身嫁進了沈家,那就是沈家的媳婦,就該聽沈家長輩的教誨,只可惜大夫人去得早,沒有人與妾身說這些,妾身只好由著孃家母親的教導這麼去做了。”

老太君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你放肆!長著賜,不可辭,這個道理你娘也沒教過你嗎?果真是沒有教養的,你娘是個什麼東西,你既然已經嫁入沈家,那就要受沈家的規矩,沈家沒有你這種妒婦!”

謝嫮不緊不慢,沉著應對。若是從前她剛嫁進來的時候,老太君和她說這些,也許她還可能會同意給夫君找兩個妾侍通房的,可是如今她腹中有了孩兒,她的一顆痴心早就墜在夫君的身上,這個時候別說是通房妾侍,就是一個普通的侍婢,她都不願讓她靠近她的夫君身邊半步,又怎麼會同意這老太婆的話呢?

縱然揹負上妒婦的名聲,你又有什麼好怕的呢。上一世和這一世,她謝嫮就從來沒有在乎過名聲這件事。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揹負一個善妒的名聲,又叫什麼事兒呢。

就算這件事被夫君知道了,她也無怨無悔,最起碼能叫夫君知道一下她的態度,若是夫君不能接受的話,那也能趁早對她做出反應,是休是棄,她也絕不後悔。

“沈家沒有我這樣的妒婦,老太君又想如何呢?今天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不怕再多說幾句,若是老太君執意要替夫君納通房妾侍,除非是從我們孃兒倆的身上踩過去,否則,絕無可能!”

也許是謝嫮的語氣太過傲慢,也許是她的神態太過認真,讓老太君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指著她喘著粗氣跺腳道:

“反了,反了!沈家素以孝治家,竟出了你這麼個不孝孽畜,我處處為你們著想,在你嘴裡,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嗎?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與我說‘絕無可能’?你憑什麼?這個家裡,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說了算!”

老太君這麼說道,指著門外大怒道:

“你懷著身子,我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