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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任,考核,處分,議敘,監理京察大計,這裡頭的門道自不用細說了,從前的吏部尚書左翁在這個位置上做了十年,桃李遍天下,朝中官員六七百,有五百是他的門生,如今已是九十高齡,身子實在是撐不住了,這才卸了這重任,領了閣老的虛銜,告老還鄉去了。

而吏部總共分為四個司部,文選清吏司,驗封司,稽勳司和考公司,先前老侯爺口中說的驗封司和稽勳司兩處分別管理的內容不同,驗封司,專管封爵、世職、恩蔭、難廕、請封、捐封等事物;而稽勳司則是掌文職官員守制、終養、辦理出繼、入籍等事。

就從這兩個司部臺面上負責的東西來看,自然是驗封司的權利要大些,稽勳司的話,說白了就是管雜務,事情繁瑣不談,還不容易出功績,人家官員由其他三部決定了調配出任之後,才會找到稽勳司登記,其中的油水早就被其他三部分刮乾淨了,典型的活兒多錢少,還成日勞累受罪。

所以,當老侯爺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大老爺和三老爺的目標直接都衝著驗封司那個空缺奔去了,問了一大堆問題,老侯爺被問得有些不耐,說道:

“橫豎我也只是從赫章那兒聽來的,具體的也不清楚,你們自己好歹也是個官兒,有能耐自己打聽去,我替你們遞話兒,我知道你們都打什麼主意,驗封司那個缺是個肥缺,可上眼盯著的不止咱們一家,我也不好說指定你們兄弟誰去,都是我的親生兒子,手心手背全是肉,我就遞個話,你們自己掙去!掙到了算你們本事,沒掙到今後可別再說我這個做老子的不給你們指路啊。”

“……”

老侯爺說完這番話之後,就讓三個兒子各自回去想想,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

謝靳若有所思的回到了二房院子,他在城防營擔的真是閒職,以至於沒有公務的時候全天在家也沒什麼。

屏退了丫鬟,謝靳坐到了交椅上,頭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起來。

雲氏前來奉茶,見謝靳這樣子,就屏退了丫鬟,親自端了茶來到他身旁,放下茶杯,去到謝靳身後,蔥白軟手就開始一下一下的替謝靳按一按頭上的穴位,謝靳沒有睜眼,享受著妻子的溫情慰藉,舒心的撥出了一口氣。

拉著雲氏的手,將她拉入了懷,總的來說,謝靳對這個妻子還是很喜愛的,不說出身,就是性子也好,出嫁從夫,什麼事兒都聽他的,不管外界評價,始終以他為天,以他為尊,總是無欲無求的守在他身旁,陪著他,不給他任何壓力。

雲氏也不是古板的人,在閨房中和丈夫親熱,怎麼樣她都願意,有的時候男人累了,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他輕鬆的妻子,而不是一個去用自己的想法說服挑釁他的妻子。這一點上,雲氏自問做的很足夠,一般只要是謝靳說的,做的,她都不會說不。

安靜的靠在丈夫懷裡,感受著他溫熱的手在她的後背遊移,觸碰著她的敏感,一番親暱的溫存之後,謝靳撫著她依舊光滑的肌膚,看著她因嬌喘而緋紅的臉頰,將今日在書房中老侯爺說的話也跟雲氏說了一遍,雲氏不急著判斷,首先是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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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是什麼打算?”

謝靳嘆了口氣,說道:

“哪裡由得我打算的。老侯爺也說了,讓我們兄弟全憑本事。我的本事擺在這裡,一窮二白,兩袖清風,沒有老三的闊綽,沒有老大的氣派,吏部的缺向來都是香餑餑,若是這事兒老侯爺肯替我作保,那興許還有一搏的機會,可老侯爺說了,不願意厚此薄彼,讓我們自己去掙!單就這個說法,就已經把我摒除在外了。他怎會不知,我拿什麼去和老大老三爭呢?”

雲氏靠在謝靳懷中,兩人共坐一把交椅,靜靜的聆聽,默默的感受著丈夫語氣中的不平與氣餒,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雲氏乾脆把自己送到了謝靳面前,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支援。

謝靳最喜歡的就是雲氏這一點,不聒噪,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自作聰明的說話替你排解,其實,大多數男人都喜歡雲氏這種用實際行動來安慰人的做法,可是事實上,這種女人並不多就是了。

謝靳覺得自己很幸運,擁有這樣一位妻子。

不再忍耐,一把抱起了四肢如水般癱軟的雲氏,走入了內間,心煩意亂之時,來一場午後的溫存才是最實際的紓解。

激烈的*過後,謝靳撐著脖子,看著沉睡過去的雲氏,眼中漸漸有了計較。

就是為了妻子,他也不能再繼續這樣渾噩下去了,妻子無條件的信任他,安慰他,但他也不能理所當然的接受,並絲毫不為她做什麼。

她為了他孤身一人從遠方嫁來,孤身一人面對夫家的一切陌生,身為她的天,她引以為傲的夫君,他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所有的能力,讓她過的更好,過的更加滋潤。

無論如何都要努力一把才行。

第16章 借題發揮(改錯字)

謝嫮這日實在學堂上完了課,聽說大房的出嫁的姐姐謝柔回來了,謝柔是府裡的大姐,雖然是庶出,但是她為人很和善,在家時總是帶著妹妹們玩兒,謝嫮對這個大姐也頗有些印象,記得她人漂亮,性格好,和謝莘差不多。

老太太邢氏差人來了玉瓶齋,給姑娘們告了假,特准她們去主院見一見謝柔,行個禮,敘一敘姐妹情分。

謝嫮是跟著謝莘走的,穿過了垂花門,入了主院,便是嶙峋怪石,老侯爺喜歡怪石,所以,主院的兩個園子裡除了有花,就是假山石比較多了,每一尊都各有說頭,價值不菲。

謝柔正坐在下首與老太太說話,邢氏是個嚴肅的人,頭髮一絲不苟,穿著一身降色繡金團花錦的衣裳,她身子骨架大,穿衣服有衣相,有派頭,臉上施著厚粉,掩蓋了不少皺紋,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謝柔則是一襲華貴的小婦人裝扮,烏黑的髮絲梳著一個凌雲髻,髮髻上帶著幾枚金邊包裹的珍珠頭釵,看著清雅動人。她的五官也是十分柔美,氣質古典,舉止談吐也相得益彰,怪不得她憑著歸義侯府庶出大小姐的身份,也能嫁入尚書令府,做了府內長媳。

女孩們對邢氏行了禮,就都去到謝柔身邊,謝柔一個個與她們牽手回禮,每人都帶了禮物,當輪到謝嫮之時,謝柔看著這個與從前氣質完全不同的謝嫮,有些微愣,也是謝嫮出落得太好,五官靈動沒話說,肌膚白裡透紅,小小的臉說不出的精緻漂亮,一雙大眼睛彷彿那天邊的一泓溫泉,瞧著就讓你覺得像是徜徉在春山般愜意,儘管她沒有穿華麗的衣裳,但她整個人就像是一顆明珠般,無需任何雕琢綴飾,穿最普通的衣服,戴最普通的首飾,也不能讓她綻放出耀眼光華。

遞了禮物,謝柔牽著謝嫮的手,回禮說道:

“五妹妹出落的越□□亮了,雪一般的人兒,可是女大十八變了。”

謝嫮對謝柔笑了笑,當然明白這位大姐姐是說的客套話,她的模樣雖然長得還行,可是之前玩命的折騰,讓她失了不少元氣,明明已經十一歲,可看起來卻還是個沒長大的小矮個兒,能漂亮到哪裡去呢,自然生不出絲毫驕矜的氣兒了,收了謝柔給的小物,就自動自發的跟謝莘站到一起去了。

姑娘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倒沒那麼多規矩,熱熱鬧鬧的湊在一起聊天兒,今兒這是有長輩在場的,大家還收斂著點,若是遇上個長輩不在場,那笑鬧起來才沒個顧忌呢。

隨謝柔一同回來的還有尚書令府的么小姐李蔻,這位可是尚書令府上上下下捧在手裡的眼睛珠子,尚書令的老來得子,府裡寵的厲害,如今十三歲,說話行事就像個大人似的,衣裳穿的也好,身上手上頭上佩戴的也全都是時興款兒,將她整個人打扮的像是福氣娃娃似的,喜慶又奢華。

看她說話的樣子,對謝柔這個大嫂還是比較服帖的,不過對謝府的其他姑娘,就沒那麼熱絡了,按理說,謝家是侯府,在品級上自然是高於尚書令府的,可是,侯府畢竟只是個名兒,受了祖宗蔭功保全下來的人家,哪裡比得上憑自身努力爬上二品大員的尚書令呀,雖說是二品,但是誰都知道,尚書令的權利,等同於副相,專管傳達帝意的內閣臣子,再加上李蔻是尚書令府的老么,自小受寵,言語之中的驕矜那是不用說的。

不過,李蔻對邢氏倒還是很客套的,三句話不離的誇獎邢氏,直把邢氏哄的時常發笑,一副恨不得要當場認下李蔻這乖乖孫女一般。

謝莘不多話,謝嫮也沒什麼想說的,兩姐妹就坐在邊角上兀自喝茶,謝嫮湊近了謝莘小聲問了一句:

“姐,大姐姐今日把李小姐帶來做什麼呀?帶來了,又不與咱們玩兒,只纏著老太太,難不成真要認老太太做奶奶?”

謝莘看了一眼正坐和老太太一同坐在雕花藤木馨香軟榻上的李蔻,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左右看過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姐妹,這才回道:

“前兒我聽說大伯母有意要給大哥哥定親了。這不,估計是瞧上了這李小姐,你大姐姐才趁機會將人帶回來相看相看的。”

謝嫮聽完這些後,倒沒有覺得奇怪,畢竟公侯將相子弟的婚事從來都是利益開頭的,撇開李蔻才是個十三歲的小女娃不談,她的身份倒是擺在那裡的,誰娶了她,保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可是饒是如此,謝嫮也覺得那個人精兒似的大夫人這回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她打這心思,就好像咱們謝府的事情,旁的人家都不知道似的,大房嫡出單薄,僅一個四公子是嫡出,其餘三人都是庶出,謝柔和謝仲的姨娘尚在,謝衡的姨娘卻是去了,所以,大老爺才憐惜她,將她直接劃到了大夫人名下養大,可是,與謝柔同樣出身的謝仲,卻是不可否認的庶出長子。

尚書令家的寶貝疙瘩,養女兒就是要高嫁的,怎麼說也不會落在一個沒有前途的庶出長子頭上才是。只不知這一齣戲,是大夫人真的想給大公子尋一門好親事,還是使了小心眼兒,存心要給大公子一個下馬威——你不是要找好的嗎?行啊,我把好的找來,看人家要不要你!

“我看大伯母這回的心思得打水漂,懸著呢。”

謝莘又看了一會兒她們說話,然後側過臉來對謝嫮說了這麼一句。謝嫮不用姐姐解釋,當然也明白是什麼道理。因為這位李小姐,從頭到尾對於老太太想親近她的話都是打著馬虎眼兒混過去的,人精兒似的不留半點把柄。

“前日我在家中閒來無事,就在園子裡逛,卻不成想逛到了爹爹議事的書房外頭,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一天到晚的都有人求見爹爹,就拿府上的二老爺來說吧,客氣的不得了,帶去了幾盒子山參,這麼大個兒的,還有幾罈子老酒,我可聞不得,據說是什麼酒莊的,我不喝酒,也沒聽過,反正不好聞,我爹爹想著大家都是親戚,上門見面何必帶禮呀,怎麼都不肯收,可是二老爺非得孝敬,又跪又求,又拉又扯的,鬧得我爹爹也無可奈何,只好收下,這回聽說我和嫂子來府上,還囑咐我要跟二老爺說謝謝呢。”

李蔻的一番話說的囫圇圓,口齒清晰,雖然說了一大堆,可是卻句句相連,叫人一聽就懂了。

謝莘和謝嫮感覺到廳裡人的目光都掃向了她們,兩人全都不好意思的臊紅了臉,這李小姐哪裡是來相看人家的,分明就是來上趕著打他們二房的臉的。

雖然不知道謝靳為什麼要去尚書令家送禮,可是這小姐來說的話,可不把人家的心思都說出來了嗎?嫌棄二老爺送的禮少,磕磣人,人參比劃下來才手掌大的個兒,就是一籮筐也不值幾個錢兒,還上趕著送好酒,可那酒也不是名家出手,不知道什麼酒莊裡出去的,大小姐聞都聞不慣那不值錢的味兒,更別說說二老爺在尚書令大人的書房又跪又求,又拉又扯,雖然知道謝靳不可能真的這般去做,但是被個小丫頭這麼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