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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節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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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達的聘書,將一家子湊在一起吃飯,雲氏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好菜,謝靳也確實是高興的,當晚就多喝了幾杯,對三個子女都說了一番話,對謝莘和謝嫮說的差不多,就是讓她們一定要貞靜賢淑,他不會逼她們嫁給誰,全憑自己中意,謝莘聽得滿是淚光,謝嫮也是頗有感慨。當真是重活了一世,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差之毫釐,謬之千裡,她上一世就從來沒有聽到謝靳說這番話,如今聽來,兩世的情緒都隨之而來,也不禁落淚。

謝靳對謝韶的期望比較高,希望他能和同輩那些才子學習,李臻和沈翕的名字竟然也能出鏡好幾回,聽著是打算把謝韶往文路上驅趕了,謝韶一邊苦不堪言的聽,一邊無奈的安撫喝醉的謝靳。

而此時,謝府三房的主院裡,三房夫人孫氏驚訝的看著正在洗漱的謝權,難以置信的說道:

“老二這回竟然成了?”

謝權點點頭,也有些不太高興。卻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嗯。成了。聽說上了三萬兩,他早有這心,把三萬兩拿去李家,這事兒也該成的。沒想到那小子還有後招,張慶光和他是同科,據說當年受過老二的恩惠,這回還真是看了情面,沒怎麼開口,要三萬兩就給他辦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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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上前給謝權寬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三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你一直說老二沒出息,老侯爺不寵,可我見著也未必就是不寵,只是寵在檯面下,你不知道罷了。要沒有老侯爺的支援,就他二房那出手,能拿得出三萬兩來?我看這事兒透著玄乎,老侯爺精明著呢。”孫氏將謝權的外衣掛到了屏風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說:“你說,老侯爺是不是想藉著二房這事兒壓一壓咱們?”

謝權坐上了床沿,一邊脫鞋,一邊說道:“不能夠吧。我爹對我怎麼樣我清楚的很,老大老二就算是嫡子又怎麼樣,他們兩個的娘早死八百年了,現在這個老夫人又是繼室,更不可能幫他們了,老侯爺當年不幫他們,犯不著這時候幫啊。算了算了,橫豎我這驗封司的職位也拿到了,老二在稽勳司,那地方沒油水,虧他花了大錢進去,有他後悔的時候兒!”

孫氏還是不甘心,又是一番唸叨,謝權煩她,想起身去妾侍屋裡,但又怕她第二天繼續唸叨,乾脆背對著她閉上眼睛睡了,心裡也在琢磨老二這事兒到底怎麼回事。

定國公府老太君六月初九的生辰,請了歸義侯府上下,老太君與侯府老夫人那是姐妹,兩府就這麼沾了親,雖然來往不多,但遇上事兒,也能算是老太君的孃家親眷。

初六那日,老夫人就把姑娘們都聚在了一起,統一的說了說去定國公府做客的注意事項,無非就是要矜持,要溫良,要才情兼備,怎麼說話,說什麼話,定國公府裡有什麼人,她們那日可能會見著什麼人,見著的人有什麼忌諱,這些全都一一吩咐了下來。

其實謝嫮本身是不願意去的,定國公府那是什麼地方?現今朝廷最能耐的府邸之一,定國公沈凌生前掌管著晏國五成兵力,保家衛國,封爵賜官,位極人臣,國公府多如牛毛,但能堪當‘定’字的卻只此一家。老國公沈凌死後,沈家就主動交還了兵力,老國公的長子沈峰繼承了定國公的爵位,今上非但沒有疏遠沈家,反而繼續寵信。

而謝嫮不想去的原因,一來是因為定國公府今後沒什麼好下場,她不想過多牽扯;二來是因為主子沈翕此時還是定國公府的長子嫡孫,謝嫮是真怕他;這個第三嘛,就是因為李臻了。李臻是靜安侯府的世子,定國公府老太君生辰,靜安侯府又怎會不上門道賀呢,謝嫮只要一想到,明天有可能遇見那兩位,就是再大的興致,也被熄滅了。

奈何定國公府老太君金口一開,說是要老夫人把侯府的姑娘全都帶去瞧一瞧,見一見,大家熱鬧熱鬧,這下謝嫮想不去都不成了。

第21章 今生再見

初六大家聚在一起學禮儀,初七就各自預備初九那日穿的衣裳了。

雲氏給謝嫮準備了一套藕荷金絲散花裙,顏色粉嫩,特別適合謝嫮這樣年紀不大也不小的姑娘,謝莘則是一襲百褶如意紫霞裙,將她的氣質襯托的也十分美好。

雲氏自己這些年沒打過新的首飾,不過,對於兩個女兒,她倒是很捨得,年初打了新款沒有給她們,就是想趁著外出時有個新鮮,謝嫮得了一套珍珠的頭面,小巧精緻,瑩潤光澤,就和她的人一樣,散發著珠光;謝莘則是得的一套海棠滴翠頭面,花團錦簇,樣式花哨,也適合她的年齡,再盤上一個凌雲髻,就越發朝氣蓬勃了。

初九那日,雲氏領著謝嫮謝莘坐車,謝靳和謝韶騎馬,皆跟隨在雲氏母女馬車的左側,謝嫮掀開車簾,打斷看一看集市上的人,卻正好看見謝韶轉頭過來,對她眨了眨眼,今日謝韶也穿的十分精神,跟在青年俊美的謝靳身旁,倒也不見遜色多少,將來必定青出於藍。

謝家前後七八兩馬車,浩浩湯湯的經過朱雀街,往城南燕子巷走去。

燕子巷是京城的富貴之地,大多高等級的朝廷命官皆在此封宅賜地,是出了名的風水寶地,與城東祖蔭封賞的宅邸不同,城南的宅子且新且亮,都是近代工匠的得意之作,從格局到門庭,都能顯示出不同的氣勢來。

定國公府就位於燕子巷最上首,佔地面積是京中富宅之最,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之中,定國公府中能有山有水有湖,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歸義侯府的車隊進入燕子巷之後,旁邊就陸續傳來寒暄的聲音,謝嫮將車簾掀開看了看,果真是定國公府老太君辦壽宴,這車水馬龍的聲勢,絕非普通誥命夫人能比。

從馬車上下來,立刻就有定國公府的門童丫鬟前來攙扶,按規矩請安,謝莘和謝嫮牽手下車,謝嫮雖然年紀小,個頭也沒有謝莘高,可是那張臉卻很能吸引人的目光,就像是微風中的花瓣,無需刻意雕琢也能搖曳生姿。

謝莘和謝嫮自然是跟著雲氏走的,回頭看了看謝府其他姑娘,謝衡今日穿的是一件紅色錦緞繡花裙,端莊大氣,頗有嫡女風範,而事實上,謝衡原本就是當著嫡女養大的,自己親生的姨娘死了,她跟著大夫人名下長大,侯府大夫人趙氏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嫡親兒子,所以,對養在名下的謝衡還是相當愛護的。

只見謝衡也回頭瞥了一眼謝嫮,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咬著下唇沒有說話,不過,轉過身去和謝鈺一番耳語時,倒是不見有多高興就是了。

謝府眾人隨在老太君身後,定國公府的管家就迎上前來與老夫人問安,一番寒暄之後,正要進去,那頭就傳來‘靜安侯府到’的聲音。

先前聚在門前的姑娘,十有□□全都回過頭去,謝家姑娘亦不例外,謝嫮下意識往謝莘身後躲了躲,她是真不想見李臻,上輩子苦戀的結果那樣悽慘,她到現在還忘不掉李臻殺她時的兇暴神情,所謂愛情,也許早就已經死了,留下的不過是一葉障目的煙霧,上輩子的謝嫮就是為了那虛不可觸的煙霧而毀了一生。

對李臻還有愛嗎?謝嫮可以肯定,沒有了。但她真的能就這樣放下嗎?這個……她就不敢保證了,因為上一世她愛李臻愛的沒有自尊,也許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習慣性的覺得李臻就是她愛的人……

謝府老夫人等在一旁,她是在等靜安侯老夫人一同入內,邢氏不走,謝家的子孫兒女也不能走,一撥人就在那兒等著靜安侯府的車馬駛來。

耳旁傳來一些女子的騷亂聲,謝嫮看她們一個個臉色緋紅,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話,目光向街面投去,粉頰紅面,謝嫮似乎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每回見到李臻,總是難以抑制的心跳,目光忍不住追隨,就像一個痴漢般,卑微的自己都覺得臉紅。

謝衡和謝鈺走到謝嫮身旁推了她一下,謝嫮回頭,只見謝衡用一柄銀絲纏根團扇半遮著面,對謝嫮使了個曖昧的眼色,說道:

“五妹妹,你的心上人來了,還不上前去訴一訴衷腸?”

謝嫮看著謝衡,又一次替李臻哀嘆,喜歡上這麼個貨色,李臻的檔次一下就掉了很多,暗自嘆了口氣,謝嫮對謝衡勉強一笑,說道:

“三姐姐說笑了,我才多大,知道什麼叫心上人呀?莫不是三姐姐的心上人來了?若是真的,三姐姐何不稟了大夫人,好叫人上門提親,咱們也跟著吃一吃喜糖啊。”

謝衡臉色一變,臉色越來越紅,當即扯了扇子對謝嫮叫道:“你胡說什麼?”

她的聲音尖細,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謝嫮往靜安侯府那兒看去,一道清俊絕倫的身影如鶴立雞群般醒目,李臻的五官生的並不是特別俊美,但眉間卻有這一股天生的憂鬱,神采內蘊,疏朗清雋,兩道眉深且闊,通身的儒雅氣度,他是靜安侯長子,十年後的靜安侯就是他了。不過在他繼承靜安侯爵位之前,他和謝衡的日子委實算不上好,靜安侯老夫人到死都沒同意讓謝衡扶正,要李臻娶妻,李臻為了謝衡與侯府抗爭,兩人一同避去了邊關,直到靜安侯去世,他們才回來。

因為謝衡的聲音,李臻的目光也落在她們這兒片刻,謝衡面上紅的厲害,再不敢出聲說話了,謝嫮則毫不掩飾的將目光落在李臻身上,對於謝嫮的糾纏目光,李臻似乎是習以為常的,就是那種疏離的淡漠,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的這種目光,謝嫮也很熟悉,就是後來她和他成了親,他看她也是這樣的,一個沒有廉恥之心的外人,永遠也不可能走入他高冷聖潔的心。

謝嫮突然諷刺一笑,收回了目光,其實與李臻相對,並不如她想象中那樣尷尬與心痛,這輩子她是真的對他沒感覺了,沒見面之時,心裡多少還有些懼怕和憧憬,可如今見了面,前塵往事不斷湧來,被斑駁的現實攻擊之後,她幾乎已經想不起來,上一輩子動情的原因和感覺了。

李臻被人群中,那小姑娘嘴角的那抹冷笑震了震,不明白那從來都是以火熱目光追尋他的目光如何會變得這樣冷然,冷的彷彿看透了世事,看透了人心,冷的叫他膽寒。

定國公沈燁親自迎出府外,與兩位侯爺行過了見禮,便招呼著入了內。

人群走動,李臻才收回了目光,訝異自己為何會盯著一個小姑娘瞧了半天,手中玉簫一轉,便隨著侯府眾人走入了定國公府。

沈燁在門前迎客,與李臻打了個照面,李臻對其行了個學生禮,沈燁將之虛扶而起,一副愛護有才晚輩的姿態。

“今日你們書院裡也來了不少人,待會兒讓管家領你去書齋,他們都在那裡,全都是才子,後起之秀。咱們這些老人家可不敢再跟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攙和了,跟不上了。”

定國公府這般說道。

靜安侯李韜謙虛一笑,說道:“公爺快別誇他了。誰不知道這京城中最大的才子在你們沈家,在沈家大郎面前,可不敢稱什麼才子啊。”

定國公沈燁臉上的笑一窒,但片刻就恢復過來,擺擺手笑了笑,像是真的謙虛極了,以至於都不願意再說這事,喊來了管家,就讓他帶著李臻去了東陵書院學子們所在的書齋。

其他人也是分道而行,男賓去了千禧園,女賓則入了後堂內眷院落,至此分開。

謝嫮跟著雲氏她們走入了一座被花圃包圍著的院落,像是水榭,院子裡好些假山石,每一處都是景緻,叫人流連忘返。

內眷所在的院落都比較寬大,分為好幾間,女人們聚在一起,要麼喜歡打打牌,要麼喜歡說說話,坐在一起嘮嘮家常,總是三五成群的。

謝嫮年紀不大,加上雲氏平日裡並不多應酬,所以她自然也沒有什麼朋友,就只能跟著謝莘身後走一走,看一看,謝莘認識幾個官家小姐,說了些話兒,年輕姑娘們一旦找著了話題,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