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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節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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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晁,還有兩個不認識的,走在最後的不是俊雅憂鬱的春三公子李臻,又是誰呢?

謝衡看見了謝嫮,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的跑了過來,挽住了謝嫮的胳膊,語氣頗有撒嬌的嫌疑,說道:

“五妹妹,早晨的時候我想去喊你一同出來遊玩,可是你卻不在院子裡,我只好和四妹妹一同出來,正巧在路上遇見了大哥哥和三哥哥他們,當真是巧,到底叫咱們還是遇上了。”

謝嫮聽著謝衡這副語調,著實頭皮發麻,掃過人群,看見李臻正往她們這裡看來,謝嫮就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口中答道:

“早晨大家都被喊去主院炒豆了,沒見你們在,我還納悶呢。”

憑良心說,謝嫮和謝衡並沒有什麼生死仇恨,上一世縱然她痴戀李臻未果,可是卻也不幹謝衡的事,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李臻不喜歡她,她也不能完全怪到謝衡身上,上一世謝衡對她不算好,可她對謝衡也不是很好,兩人最後都死了,沒有誰贏誰輸。

從前她是身在霧中看不真切,以為是謝衡奪去了她的一切,總想著若是謝衡死了,李臻就會愛上她了,抱著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過了那麼多年,將對李臻求而不得的恨全都一股腦兒的轉嫁在謝衡身上,著實冤枉她了,等到謝衡真的死了,謝嫮被李臻殺死,她才徹底醒悟過來,絕了那份念想。

而自從她對李臻絕了念想之後,在看謝衡雖談不上喜歡,但也沒了從前的那份刻薄,她愛折騰就讓她折騰好了,橫豎也不用她去承擔後果,只要不犯到她身上,她也不會和她撕破臉就是了。

謝衡似乎對她的識時務很滿意,東陵書院的學生們走入茶樓,原本正在說話,可是一個人眼尖看見了沈翕,驚訝的叫了出來:

“這不是……燕綏兄嗎?”

此語一出,眾人才看見坐在謝韶右邊的沈翕,紛紛上前作禮,沈翕站起身與大夥兒回禮問好,兩相交談之下,竟讓店家拼了桌,幾個學生說什麼也要和沈翕坐一桌暢談。

李臻走至前面,對謝韶和沈翕拱手一禮:“維楨,燕綏兄,叨擾了。五姑娘也在。”

說完,李臻也對謝嫮點了點頭,謝嫮從容應對,隨眾坐下,只可憐她被謝衡和謝鈺夾在中間,著實有些不自在就是了。

謝韶爽直一笑:“春山兄言重了,快請坐。平日裡請都請不來,今日就由小弟做東,請大家喝一杯茶,還望眾兄賞面。”

謝韶這個人豪爽,讀書雖然不行,但是說話做事都頗有孟嘗之風,很容易就叫人產生好感,並加以信任,也紛紛對謝韶舉手道謝,謝仲和謝晁對視一眼,都覺得謝韶這小子忒不地道,這些人都是他們請出來的,如今卻叫他賣了個人情,決定先按下不與這莽子呈臺面上的爭鬥,以後再說。

桌上有現成的茶具和茶葉,泡茶的任務自然是交給剛才展示過才藝,有工作經驗的謝嫮來做了。

謝嫮暗自苦笑,她這哥哥還真不怕給她攬事,給主子泡茶,她是一千一萬個願意的,這是祖上的榮幸,可是給這麼一幫烏合之眾泡茶,那就太跌她的範兒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總不好撂挑子,當場發作說不幹吧,既然要幹,那就一定要幹好,這是謝嫮的宗旨,也是她得以在駕前保命的訣竅——少說話,多做事,做好事!

一番熟練的優雅動作叫兩桌的才子佳人看的一眼不眨,只覺得眼前這姑娘渾身上下都透著比之茶味還要悠遠的韻味,每一下動作都是那麼賞心悅目,叫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挽袖倒茶,最後做出一個收尾的動作,照舊不說話,對大夥兒比了個請的手勢,眾人分過茶盅,皆是懂茶之人,就是那不懂茶的,此時看了那優雅的一系列動作也不免生出了三分雅興,隨眾人一同品茗。

李臻舉起茶杯先是輕嗅,只覺茶香宜人,似乎勾勒出一種若有似無的果香,喝過一口只覺綿軟醇厚,不由自主的輕謂一聲:

“好茶。上等金駿眉。”又喝了一口嚥下,回味片刻,仍覺茶香悠遠綿長。

“沒想到能在這裡喝到這般功力的金駿眉。”李臻看向了謝韶,對他點頭說道:“真叫維楨破費了。”

謝韶見他特意跟自己道謝,不禁奇怪,搖手說道:“哎,說什麼破費,一杯茶而已。”

李臻聽他這麼說,便也不再說話,低頭繼續品茶。喝了一口後,目光不自覺的抬起,看向了那個泡茶之人,心中驚奇不斷,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竟有這般茶藝,倒真是叫人刮目相看的。

第31章 狀元及第

大家喝過了茶,就開始談論起初九的會試之事,說的都是一些猜題和主考的問題,然後話題就又回到了猜測中魁上頭,其中一個姓王的書生說道:

“這一甲奪魁之事還需要猜嗎?定然是從燕綏兄與春山兄之間角逐啦。”

沈翕端著茶杯沒有說話,嘴角含笑,李臻也是也是淡然處之,目光盯著手中那橙黃帶褐的茶湯,謝嫮抬眼看了看沈翕,上一世她不明白,為什麼沈翕會去考狀元,如果他真的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子也就罷了,可他偏偏不是,考了狀元又有什麼意思呢。更別說上一世他考中了狀元,可是五年之內都沒有領受任何職務,狀元之才就那麼被幹晾著,直到第六年才開始在兵部行走。

而李臻就不同了,雖然只是中了探花,可是大約在今年夏天,他就會進翰林院做修撰,按照晏國的慣例,翰林院修撰是狀元及第的魁首才會封的官職,一般榜眼和探花都會從編修開始做起,雖然一個是六品官,一個是七品官,但是官場之事,有些人需要花幾年,甚至十幾年,二十幾年的時間才能提升一級,李臻一入朝就領受了個六品官,雖是文職,但可見天和帝對這位探花郎還是很看重的。

謝衡見謝嫮只埋頭喝茶,並不像從前那般目光痴迷盯著李臻,或者是急進表現,一個勁的往李臻那裡湊,目光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謝韶旁邊貴氣軒然的沈翕,又看了一眼溫雅憂鬱的李臻,容貌之上的確是難分伯仲的出色,只是這氣度卻是沈翕更勝一籌,又看了一眼謝嫮,謝衡就若有所思起來,想著這丫頭不是移情別戀了吧。

謝嫮感覺到謝衡的目光,側過頭來回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明透徹,不帶笑意,看的謝衡心中一凜,只覺得周身都不自在起來,不得不說,自從謝嫮大病一場後,整個人都變了,看著你時,似笑非笑,彷彿洞悉一切般,這份轉變,讓謝衡趕到了不安,這就像是從前一直被她戲耍的傻子突然有一天不傻了,能夠像正常人一樣交流了,原以為這傻子會對前事她欺負人的事情進行報復,可是偏偏這個傻子不與她攤牌,不與她報復,一切就像是沒發生那般,見了面還對她客客氣氣的,這才真叫人感到害怕,因為你不知道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從前的事是真的不計較了,還是只是在等待機會,謝衡正心虛之際,卻見謝嫮舉著精巧的銀吊子突然對她笑問道:

“三姐姐,還想喝茶嗎?”

“……”

就是這樣,輕巧的語氣讓她無所適從,她寧願謝嫮還像從前那樣,脾氣傲的驚人,也大的驚人,對誰都不客氣,縱然討厭,可至少好掌控,可如今,不管她怎麼試探,她都像是沒事人一樣配合,雖說她的確需要她的配合,可是謝衡不明白的事,這些事明明她才是主動,她完全可以逼著謝嫮和她配合,可是謝嫮這樣順從,讓她逼無可逼,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出力不少,反響不大。

看著謝嫮越來越精緻的眉眼,謝衡暗自咬了咬牙。想到她籌劃了好多天,暗自打聽了大公子今日約了李臻他們,早早的就和謝鈺去到他們約定的書齋等候,裝作巧遇的樣子,沒想到她們才剛遇上,竟然又碰見了謝嫮,真是陰魂不散的。

往謝鈺看了一眼,原本想和她交換一個眼神,誰知道就看見謝鈺一雙眼睛像是長在了沈翕身上,兩頰泛著奇異的緋紅,兩隻手也在桌子下面絞動著帕子,時不時的還嬌羞咬唇。

想推一推她,可是奈何她們中間隔著一個謝嫮,謝衡只好輕輕的乾咳一聲,希望稍稍喚回謝鈺的理智,這一刻,謝鈺忽然動了動,謝衡以為她醒過來了,誰知道,謝鈺竟然大膽的拿起了一旁的銀吊子,走到了沈翕身旁,脆生生,嬌滴滴的說道:

“沈家哥哥的茶水快沒了,我替你加一些,可好?”

當謝鈺起身的時候,謝嫮就看著她了,心中奇怪這丫頭想幹嘛的時候,謝鈺已經站到了沈翕身旁那一聲‘沈家哥哥’著實讓謝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斂下眉,抿住唇,忍下笑,卻還是沒能控制住微微上揚的嘴角,只好執起茶杯擋在唇前,免得被人看見她偷笑,再說她嘲笑姐妹。

沈翕眼角掃了一眼舉杯喝茶的謝嫮,這丫頭嘴角的那抹笑意還真當自己掩飾的很好了,收回目光,轉到謝鈺身上,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正前方,從容優雅的說了一句:

“多謝,先前已經喝了幾杯,不想喝了。你去問問其他人吧。”

“……”

謝嫮差點笑崩了,得,主子這是把獻殷勤的謝鈺當成茶樓跑堂兒的了。

謝鈺紅著臉,騎虎難下,只好繞著兩張桌子走了一圈,幫每個人都加了些茶,謝嫮也不例外,把杯子遞到她面前讓她加,謝鈺一臉懊喪的坐回座位,連耳根都紅透了,再不敢站起來說話。

一群人喝好了茶,便相攜起身,謝韶自覺的走到了櫃檯前,跟掌櫃的說結賬,掌櫃的看了一眼他們的桌子,然後從櫃檯後拿出了一隻算盤,噼裡啪啦打了一會兒,然後對謝韶說道:

“謝謝惠顧,一共三百八十兩。”

謝韶點點頭,然後就要去掏錢,忽然一想不對,猛地抬頭,訝然的對掌櫃蹙眉,說道:

“什麼?多少?”

掌櫃的把算盤調轉了個兒,正面對著謝韶,指了指算盤上最後的數說道:“客人您看清楚了,三百八十兩。”

謝韶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掌櫃的見他如此,也是好心的解釋道:“客官你們喝的茶葉極其珍貴,八萬顆芽尖才能炒出一兩來,是極品紅茶,遇不可求的。”

“……”

謝韶失魂落魄的走出茶樓,一幹學子書生正在討論接下來要去哪裡,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從人群中跑出,在沈翕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沈翕便點點頭,回身與眾人告辭,特意走到謝韶身前,勾唇笑道:

“今日叫維楨破費,我還有些事要處置,下回再與維楨詳談,告辭。諸位,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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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韶原本還心不在焉,聽了沈翕的話,突然振奮了精神,找回了瀟灑大氣,抱拳對沈翕回過了一禮,眾人也紛紛與沈翕告辭。

沈翕與那幾名僕從消失在人群,謝鈺的一雙眼睛才意猶未盡的收回了目光,謝仲和謝晁邀請大家再去德勝樓賞詩,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謝韶,謝韶便撇了撇嘴,說道:

“我不會作詩,也不會欣賞,就不跟大家去湊熱鬧了。”

謝衡和謝鈺自然是想跟著他們一同前去的,李臻卻突然開口問了一句:“維楨不願去,五姑娘可願?”

謝嫮驚訝的看了一眼李臻,見他目光坦蕩,想來也是隨口一問,對他笑了笑,說道:

“不願,我和我哥哥一樣,不善詩書,去了也是掃興。”

李臻不置可否的將目光落在了謝韶手裡提著的那堆書上,沒有再多做言語,幾人告辭之後,便分道揚鑣,換了方向。

謝嫮回過頭去,正巧對上了謝韶幽怨的眼神,謝嫮揚眉:“怎麼了?”

謝韶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