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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節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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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處去了。

在李瑜到謝府逼婚事件的第三天,關於謝嫮被綁架的傳言還未流出,就率先流出了謝府三姑娘謝衡夜宿白馬寺,幽會情郎一事,而那個情郎不是別人,正是靜安侯府世子李臻。

據說這個訊息是謝家三姑娘的貼身侍婢口中說出來的,從時間到地點,說的事無巨細,就連當天謝三姑娘穿的是什麼衣服,戴的是什麼首飾,也全都傳的惟妙惟肖,半點不似作假。

流言這種東西,自古就是雙刃劍,是最不費成本的重傷,當然了沒有證據的流言都屬於空穴來風,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但若是確有其事的話,那人民群眾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覷的。

也虧得謝韶常年混跡市井,市井裡多的是他拜把兄弟,吆喝一嗓子,不過就是散播幾句流言,還真難不倒他們就是了。

外頭的訊息越傳越烈,謝嫮在府裡倒是過的悠然自得,看看書,彈彈琴,畫畫花鳥,日子恬淡又舒心。

竹情焦急的聲音自院子裡響起:

“三姑娘,您不能進去。三姑娘!”

謝嫮聽見竹情在外頭報家門,唇角漾起一抹笑來,立在書案後頭淡定自若的把最後一筆畫完,謝衡不精通傳闖了進來,見謝嫮這悠閒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謝嫮只抬眼瞥了瞥她,勾唇說道:“三姐姐來的這樣急,不知所為何事啊?”

謝衡冷哼一聲,來到謝嫮的書案前站定,說道:“哼,別跟我裝糊塗,你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心裡清楚。”

謝嫮沒有看她,還是醉心於自己的畫作之上,唇瓣露出微笑,一身居家常服也擋不住她光彩奪人的美麗。

“我又不是神仙,哪裡知道三姐姐說的是什麼事。不過,看三姐姐這般動怒,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了。莫不是三姐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捅出來難堪了吧?”

“謝嫮!”謝衡怒不可遏,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是陰狠,全然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反而像是被附身的厲鬼,難看又討厭。

“那日竹林之事只有你看見了,如今謠言滿天飛,不是你說的又是誰說的?你這般害我,又是存的什麼心?”

謝嫮聽謝衡終於說到了正題,終於肯放下手裡的彩墨筆,抬起頭來和謝衡正視,說道:

“那要問三姐姐,在靜安侯面前汙衊我的名聲又是存的什麼心了?”

謝衡眉心一動,眼珠子轉了兩轉,這才露出嫌惡的冷笑,說道:“哼,終於說出你的心聲了。在我面前表現的對李臻毫無興趣的模樣,原來都是假的,你還做著美夢想嫁進李家是不是?若非如此,你又何必在意靜安侯府的人如何看你呢?”

謝嫮冷冷瞧著她,呼出一口氣,說道:“三姐姐說得對,我的確在意,我怎麼能容忍我心愛的李郎被你惦記呢?你知道上回咱們竹林分開之後,我再見李郎他對我說什麼嗎?”

謝衡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謝嫮,謝嫮淡然一笑,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說道:

“他說你是個賤貨,明明他已經跟你說了他不喜歡你,可是你卻還偏偏要纏著他,趁他喝醉了,做出那等不要顏面的勾引之事,以為這樣他就會要你,簡直是荒謬至極,李郎說,他今生今世都不會娶你,就算你倒貼,他也不會要你!”-晉/江/獨/家/首/發,盜文自重-

“你胡說!”

謝衡大吼一聲,伸手就把謝嫮桌角上的洗筆缸掃到了地上,帶著墨色的水撒了一地。

竹情在外頭聽見這巨響,趕緊帶著玉錦進來,先確定謝嫮沒有什麼事,這才和玉錦蹲下來去清理破碎了的缸子。

謝衡見竹情正好蹲在她的面前,正好火沒處撒,想要讓謝嫮難堪,就抬起一腳,揣在了竹情身上,把竹情踹的跌倒在地,一下子竄起來,想換手,卻又怕謝嫮難做,最終還是沒下去手。

謝衡得意的看著謝嫮,只見謝嫮將手裡的彩筆一拋,彩筆落在她剛剛畫好的畫上,謝嫮來到竹情面前,看了看她的傷勢,這才轉身看向謝衡,說道:

“怎麼?就這些話你就受不了了?還有更難聽的呢。我念在咱們是姐妹的份上,實在說不出口。”

謝衡獰笑:“哼,我才不信你的話。”

謝嫮無所謂的聳肩:“信不信的,你去問一問李郎就知道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應當還是願意見一見你的吧。”

謝衡大驚,瞪著謝嫮,彷彿見了鬼一般,謝嫮也不在意,嘴角噙著似真似假的微笑,看的謝衡實在分不清她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咬著下唇,憤然離去。

竹情看著謝衡離去的背影,對謝嫮問道:“姑娘,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你和李公子……”

謝嫮失笑,在竹情頭上敲了一記,說道:“剛才幹嘛不還手?她這回是踢你一腳,你若不還手,下回她就能捅你一刀。”-晉/江/獨/家/發/表,盜文自重-

竹情委屈的說:“可是,三姑娘也是主子,我若是還了手,不是給姑娘找麻煩嗎?”

“她是你哪門子主子?你是我的人,你被任何人打了,只要是對方無理,你儘管還手去,我要是連身邊的人都護不住,那還談什麼其他的?”

竹情聽謝嫮這麼說了,先是一愣,然後才吶吶的點頭:“是,奴婢記下了。”

不管姑娘說的這話是真是假,聽在竹情耳中都是感激的,就算今後姑娘有哪裡護不住她,她也要自己護住自己才行。

謝嫮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根本沒聽進去,不由的嘆了口氣。

抬眼看了看謝衡離去的方向,勾起了唇角。

謝衡到底只是個養在別人名下的庶出姑娘,要她出主意做事的時候,倒是有人供她驅使,可真輪到她受了委屈,也沒人替她出頭,只能自己找上門來。

而謝嫮先前之所以會對她說那些話,也就是想看看,謝衡為了李臻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如果她就此放棄了,那說明她對李臻的感情也不過爾爾,算是李臻逃過一劫,不用娶這樣一個毒婦回家,可若是謝衡不放棄,那她就要為靜安侯府滿門點蠟了,有這樣一個媳婦在,李家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就謝嫮個人而言,她當然是希望謝衡是後者了。若是她過早的放棄了李臻,那她今後可真就要少很多樂子了。

而謝衡果然沒有令謝嫮失望!

就在她從謝嫮這裡出去後又十來天的功夫,正值盛夏當暑,一切都是悶悶的時候,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就這麼傳來了。

謝家三姑娘竟然自動請纓給靜安侯府大公子李臻做妾!

那謝衡真是對李臻至死不渝啊。竟然不惜藉著流言,乾脆就承認了這件事,殺了個李家措手不及,畢竟李家當初在聽見那流言時,也不過是一笑而過,認為這對於李臻,並不是什麼醜事,畢竟竹林幽會,對於男子來說,最多是一樁風流韻事,可對於女子來說那才是名節大事,所以李家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攙和到這個流言中去,他們想著,這是謝衡自己的事,她的名節受損,那就讓她自己頭疼去,李家犯不著為了她去澄清,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謝衡是鐵了心要嫁給李臻,竟然不惜做妾也要嫁給他。

李家想拒絕,李臻也不同意,可是卻耐不住謝衡的豁出去,謝衡乾脆就說出了在竹林一夜,她和李臻已經肌膚相親的事。

聽到這裡,謝嫮不禁在心裡由衷的對謝衡做出了評價:

好麼,姑娘真是條漢子!

第59章

謝家連著兩個姑娘,嫁的都是出人意表的。謝莘那是無奈,也就算了,可是謝衡這個就實在有點叫人惋惜了。

是她自毀名節,一定上趕著要嫁的,哪怕做妾都在所不惜。這一舉動實在是叫謝家長輩難以釋懷。

謝衡從小養在大夫人名下,大夫人自問對她十分照顧,幾乎就是按照大房嫡女的身份供養的,到了如今適婚年紀,不指望她嫁一個多麼顯赫的世家吧,最起碼得要是正房夫人吧,她倒好,任性到了家,若是被人強迫,那大夫人可能還會憐惜她,替她去周旋周旋,可一聽是那姑娘自己願意的,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住了,大夫人對她氣急,就連嫁妝都沒多給準備,八抬也就夠了,用大夫人的氣話來說,你嫁去做妾,嫁妝多了不合適。-晉/江/獨/家/首/發,盜文自重-

確實不合適。一個庶女,又是嫁做的妾侍,哪裡就能大肆操辦了呢。

而這些還不是主要的,更叫謝家想不到的是,新郎李臻頭回納妾,似乎情緒上有些不穩定,從謝府側門迎親都是叫的他那嫡親弟弟李凌來的,據說新郎官兒本人實在不願意納這個妾侍,迫於家裡長輩做主,硬是被押著拜了堂,送進洞房的時候,都是被架著進去的。

而因為謝衡是做妾,因此,謝家並沒有人出席她的婚禮,也就派了兩個婆子四個丫鬟陪嫁,原本謝鈺是想要去送嫁的,卻被孫氏和她姨娘攔著,說謝鈺是不是也要跟謝衡學著去給人做妾,愣是壓著沒讓她去。

謝衡這回是徹底的把謝家得罪了個死,將來就是想回孃家都要看看家裡人的臉色,看看大夫人原諒她沒有。

也是瞞悲慘的。

不過謝嫮可沒那麼好的心情去同情謝衡做妾,更遑論,她上一輩子就是做的妾,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整個夏天,謝嫮都是在謝莘家渡過的,謝莘的兒子蛋兒終於定下了大名,叫赫紹,已經快一週對他依舊是圓頭圓腦,已經能說好幾個詞了,會叫爹和娘,還有謝嫮這個姨,然後對‘吃’這個字是情有獨鍾,眼睛一睜開,就要吃,然後就往謝莘的懷裡拱,有意識的拉扯謝莘的衣服,每回赫峰看見了都有些吃味,常說這小子將來定是個色、胚,然後,赫峰就被謝莘瞪著睡到了軟榻上去了。

盛夏過了之後,謝嫮才回到侯府,而今年夏天的時候,謝鈺也訂了親,對方是太常卿家的嫡出二公子,三品大員家的嫡次子,謝鈺這門親事就明顯著調很多了。日子定在明年三月裡,等謝鈺在家裡過了十六歲生辰之後再嫁。

十月裡,定國公府的沈箐也出嫁了,嫁的是鎮國將軍府嫡長子,為表將軍府對沈箐這個媳婦的重視,頭場婚宴是在定國公府辦的,辦過之後,新郎新娘才會回到將軍府行正禮。

而歸義侯府自然也受到邀約,前去參加沈箐的婚宴。

一路上,邢氏要求謝嫮和雲氏與她同車,母女倆聽了老夫人一路的叮囑,無非就是說謝家的姑娘接著就要到謝嫮了,讓雲氏眼睛放亮些,哪怕是提著燈籠,也要給謝嫮找一門好親事。

而雲氏和謝嫮都知道,老夫人邢氏口中的‘好親事’標準就是門庭顯赫不顯赫,雲氏不好當面跟她說自己不想把謝嫮高嫁,只能硬著頭皮應下:“我也想讓阿瞳嫁的好些,不過,咱們二房也沒那個底氣,就怕人家看不上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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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這麼一說,邢氏的眉頭都豎了起來:

“這是說的什麼話,埋怨我虧待你們二房了?不管怎麼說,瞳姐兒是謝家唯一的嫡女了,莘娘也是嫡女,嫁的那樣草率,本就是我心裡的傷痛,如今輪到瞳姐兒,絕對不能再馬馬虎虎了,更別說,咱們瞳姐兒這樣的容貌,這樣的身段,這樣的人品和才學,若是再嫁不好,我可就要撤了你的職,自己來給瞳姐兒說媒了。”

雲氏看了看不住偷笑的謝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