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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節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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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楊嬤嬤真是的,她都那麼說了,咱們姑娘能再開口和她們搶中饋的主持權利嘛。根本就是料定了咱們姑娘好說話。”花意是個直炮筒子,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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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嫮站在耳房右側的一處蜀繡青竹林的屏風前,看了一眼花意,然後對竹情使了個眼色,叫她把玉綃玉錦全都喊進來,主僕五人關起了門來說話。

謝嫮坐在軟榻上,深吸一口氣,說道:

“從前在府裡,我倒是不怎麼約束你們,不過如今卻是不同了,國公府不比侯府,處處都要謹言慎行,今日你們也看到了,咱們如今的位置比較尷尬,大房嫡母去的早,國公府便是二房和三房當家,我們對她們來說是外人,所以,更要管好自身,不能叫別人隨便尋了個錯漏,就把咱們壓制死。”

竹情點頭,認真答道:“姑娘放心,咱們一定各方面都會小心的。”

謝嫮看了看花意,說道:“尤其是你,花意,管好你的嘴,像剛才那樣的話,切莫再說。待會兒去廊下跪半個時辰,好好張長記性。”

花意張了張嘴,到底是知道錯了,不敢再和謝嫮說什麼。

竹情又湊上來,對謝嫮低聲問道:“姑娘,那您的嫁妝就真的要入了府庫嗎?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國公府沒有分家,我嫁了進來,東西入庫是應該的,待楊嬤嬤把清單列出來之後,你們核對一下咱們的私賬便是了。”

正說著話,外頭傳來一陣小聲的敲門聲,謝嫮叫竹情去開了門,只見趙三寶一溜跑進來,對著謝嫮就點頭哈腰的打千兒,油滑的說道:

“少夫人好,小的趙三寶,是公子爺的長隨,您今後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小的,小的上到山下油鍋,兩肋插刀也定會給少夫人辦好。”

謝嫮看著膩歪在眼前的趙三寶,想起上一世他在宮裡那人五人六,橫行霸道的樣子,突然覺得嘴角有些抽抽,竹情見謝嫮沒說話,以為是嫌棄趙三寶唐突,便站出來替謝嫮問道:

“趙爺來不知所為何事呀?”

趙三寶看了一眼竹情,然後臉上就堆起了褶子花兒,說道:“哎喲,竹情姑娘可別這麼叫,小的可擔當不起,是公子爺先前問起了夫人,小的這才來傳話兒的。”

謝嫮愣了愣,她離開時,主子正在寫字,主子寫字的時候,是不喜歡別人打擾的,正好楊嬤嬤來找她,她這才脫身來了耳房,主子才寫了這麼會兒字就找她,莫不是有什麼其他事吧。

瞥了眼花意,只見那丫頭也不敢怠慢,自顧自的噘著嘴走到了廊下跪了下來,也是沒臉抬頭,這才跟姑娘嫁進來第二天,她這個臉可露的好,姑娘也太不近人情了。

竹情看著她搖搖頭,對謝嫮行禮道:“夫人,奴婢去瞧瞧廚房裡的菜好了沒。”

謝嫮點頭,叫竹情去了,自己則跟著趙三寶去了小書房,一路上趙三寶拼了命的跟謝嫮套近乎,講笑話兒,饒是謝嫮也不禁笑了好幾回,知道這人的臉皮堪比城牆,上一世除了忠心這一點沒人懷疑他,其他方面嘛,整個兒就是個滾刀肉,二皮臉,在主子面前永遠都是個天橋賣藝的,主子愛聽什麼,他就說什麼,比那猴精都精明。

謝嫮有的時候就納悶,主子那麼正經的個人,怎麼能容得下趙三寶這樣沒臉沒皮的大內總管呢,後來謝嫮偷偷的總結了一下,主子其實也不是那麼正經,他只是喜歡假裝正經,說白了就兩個字——悶騷!

有的時候,只要用對了方法,適時的學一學趙三寶的無賴,主子其實也沒什麼辦法,不過這個度和時機就要掌握的很好了。上一世在御前,也就只有她和趙三寶沒觸怒過逆鱗,其他人嘛,不說三天兩頭換,但很少能做了超過一年的,要麼是給發配回了內府,要麼就是犯了錯杖斃了。

“所以說,小的是河間人,那年鬧饑荒,要不是主子好心收留小的,小的如今也就是一具餓殍,死的透透的了,所以小的發誓,這輩子都要跟著主子,伺候主子,如今您是小的女主子,小的今後也要伺候您的,要是伺候的好,您可得提拔提拔小的呀。”

趙三寶一溜話說的謝嫮滿頭的黑線,倒是玉綃玉錦聽的都笑了出來,低著頭不敢出聲,謝嫮轉頭看了一眼趙三寶,不知怎的,突然腦中就迴盪出一句話來:

想你趙三寶,也有今天!

心中莫名暗爽,連帶看著趙三寶的神情都變得好了,她本就生的漂亮,珠圓玉潤的,平時不笑的時候就像是一尊玉雕,細膩的生出光暈來,如今笑了,就更是了不得,紅華曼理,回顧萬千,趙三寶哪裡見過這樣的美人,都看的痴了,走路撞到柱子此回過神來。

幾個姑娘再也忍不住大笑了出來,趙三寶撞了柱子,腳下一歪,就骨碌碌的滾下了主臥前的臺階,然後又引來院子裡的一陣笑。

沈翕是聽見笑聲才出來看的,聶戎守在門邊,看著趙三寶丟人,也能面不改色,穩如泰山。沈翕一出來,就看見謝嫮捧著肚子開懷大笑的樣子,真真應了那句‘六宮粉黛無顏色’,嬌音縈縈,好若秋月,好一個‘鉛華消盡見天真’,這樣笑得無所顧忌的謝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美好,美好的叫人不忍打斷。

還是玉綃反應了過來,看見公子爺正站在門邊看著自家姑娘,趕忙扯了扯謝嫮的袖子,謝嫮回頭,正好對上了沈翕凝望的眼眸。

收起了眸中的讚賞,臉上故作嚴肅,對謝嫮說道:“進來。”

“……”

謝嫮熱鬧看了一半,就被主子喊了進去,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事情還是要做的,屁顛顛跟著主子去了主臥的小書房,見他又回到了書案後頭,謝嫮看了看桌面,目光定格在墨用的差不多了的硯臺上……這就是主子喊她進來的目的了。

謝嫮自動自發的走到書案一旁,將袖子稍稍挽起,露出一截如玉般的皓腕來,捻起墨條,挑了些硃砂,然後便動作嫻熟的研墨,沈翕也確實是想喊她回來,總覺得她不在身邊,像是少了些什麼似的,提筆蘸墨,正好看到了她露出的那一截皓腕上,羊脂玉般透著光華,纖細的不堪一握,想起這只手抵在自己胸膛前的模樣,沈翕又是目光一暗,眸光微動,便停下了筆,對謝嫮說道:

“你來寫。”

謝嫮抬頭不解,她研墨研的好好的,怎麼還要她去寫字了?

“愣著幹嘛?來啊。”

“……”

謝嫮放下了墨條,受寵若驚的接過了主子親自遞過來的巾布,在上面擦了擦手,然後便根據主子的指引,走到了書案後頭,沈翕往旁邊退了一小步,卻是不完全讓開,謝嫮要寫字就只能和他靠的很近。

沈翕將他手中的筆遞給了謝嫮,謝嫮抓住筆桿,只覺得筆桿上溫熱熱的,窘迫的轉頭看了看沈翕,想問他寫什麼,可沒想到他的臉幾乎就貼著她,她這一轉頭,唇就不可避免的掃過他的面頰,兩人都是一驚,謝嫮想後退,卻被沈翕牢牢的鉗制住了腰肢,霸道的說:

“快寫,就照我寫的那篇寫。”

他低沉的嗓音在謝嫮耳旁響起,更添慈雅,讓她的耳廓都不由紅了起來,心跳加速,手也開始有些發抖了。

沈翕的身子幾乎貼著謝嫮的,八月裡的天氣就是一個人站著都是悶熱的,主子這麼貼著她也不嫌熱,不過謝嫮可沒膽子讓主子離遠點,只好想了個法子,岔開話題道:

“夫君這篇字寫的極好,妾身不才,曾學過仿字,若不然,妾身便仿了夫君這篇字來看,可好?”

沈翕訝然的看著她,問道:“你會寫仿字?就是寫出來一模一樣的那種?”

謝嫮點頭,沈翕卻是滿臉的不信:“我不信,你肯定是騙我的。”

篤定一笑,謝嫮彎起了眉眼,說道:“信不信的,待妾身寫來,夫君不就知道了?不過,妾身斗膽請夫君先推開些,寫仿字總要比寫字費神的多。”

沈翕看著謝嫮,心中一動,卻是突然按住了謝嫮的手,身子也不退開,就著兩人貼在一起的姿勢,曖昧不明的說道:

“既然夫人要寫,那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咱們不如賭一把,若是夫人最後寫下來並不像的話,那可是要有懲罰的。”

謝嫮看著沈翕一本正經的俊臉,黑亮上揚的眸子裡似乎有了些波詭算計,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又不好無緣無故的收回,只能吶吶的問:

“罰,罰什麼?五十兩銀子,可好?”

沈翕盯著她,微微一曬:“若你輸了,咱們就繼續昨晚的事,可好?”

“……”

第73章

原本謝嫮只是想找個藉口讓沈翕稍稍退後一步,畢竟天氣很熱,他站在她身後不僅讓她感到緊張,卻真是很熱就是了。

沒想到她就只說了個寫仿字,他就提出要賭,賭也就罷了,彩頭若是銀兩或是其他便罷,可他偏偏說‘繼續昨晚的事’,昨晚的事……不就是……

謝嫮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沈翕也不催促,就這麼將她困在自己與書案中間,看著她一張漸漸紅了起來,目光落在那圓潤的耳珠上,鬼使神差就含了上去,感覺到那丫頭一瑟縮,沈翕卻沒有退開,而是又咬了好幾口。謝嫮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肯定都紅透了,也不敢回頭,只覺得主子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也不知他上一世和那些宮妃們相處時,是不是也這麼不正經。

“怎麼樣?同意嗎?”

沈翕終於放開了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謝嫮只覺得聽了他著魅惑的聲音,就連雙腿都有些發軟了,不得不用兩隻手撐著桌面。

“這,這……妾身,也未必會輸吧。”

謝嫮的聲音低若蚊蠅,沈翕卻是聽見了,這就鬆開了手,退到一邊,不再說話,對謝嫮比了個‘請’的手勢。

謝嫮看著他一副篤定的模樣,心中著實有些愧疚的,她的確會寫仿字,小時候跟院子裡一個算賬婆子學的,她經常要幫人做賬,這才學了這本事,謝嫮也是機緣巧合跟她學的,後來到了宮裡,不當值的時候,她也會偷偷的練,而她練得最多的物件,其實就是主子了,因為她能看見的字,也就只有主子寫的了。每回她偷偷的練完一張,就用燭火把紙燒了,避免麻煩。

不過,這種功底已經掉了好長時間,若主子現在拿一個陌生人的字給她仿,說不定她還會寫的生疏,但若是仿主子的……謝嫮還是有點把握的,更何況,這一回她還不用燒紙,因為主子還未登基,仿他的字,不是忌諱。

沈翕見她嘴角帶著笑,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微微上翹的嘴角很是可人兒,背脊略微低下,形成一種很好看的弧線,螓首皓腕,說的就是這樣的了。

再把目光落到她面前的紙張上,見她全神貫注,一筆一劃的寫著字,依稀寫出了熟悉的輪廓來,湊近看了看,這回沈翕可不是想戲弄她了,而是真的被她這一手給震驚到了。

他的字說實話並不是那麼好仿的,因為他的字裡夾雜了很多派系,是自成一體,卻又類似別體,要寫的像那真是要花一番功夫的。沈翕確定自己從前絕對沒有給過這位謝五姑娘什麼墨寶,可現在她卻能這樣輕鬆的寫出來,倒還真有點能耐。

這本事雖不入流,不過若是用對了地方,也是能做成大事的。

謝嫮將面前那篇字,謄了一半,戌時的梆子響了起來,竟也寫了一刻鍾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