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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節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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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

謝嫮在去清水居的路上遇見了同樣來看望平姨娘的蘭姨娘,兩人相互見禮之後,便相攜一同入了清水居,剛進院子就聽見平姨娘的貼身丫鬟翠娥正在罵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

“半個時辰前就讓你去燒水,燒到現在都沒好,你是不是溜出去玩兒了?姨娘平日待你不薄,她這才剛小產,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就敢這麼欺負她,誰教你的,誰教你的?”

翠娥說完這些,就動手打了那小丫頭兩個巴掌,那小丫頭捂著臉,哭哭啼啼的說道:

“不是的,翠娥姐姐,我剛才就在燒水,可是才把水燒好了,那邊寶鵑姐姐就來了,說是孫姨娘等著用水,就把我燒好的水拿去給孫姨娘用了。”

翠娥一聽,就怒了,尖銳的聲音衝著孫姨娘所在那個方向罵道:“我就知道她們存心要害死咱們姨娘,菩薩長著眼睛看呢,她們這麼欺負人,將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寶鵑那個小賤蹄子,我非撕爛她的嘴不可。”

翠娥從院子裡衝出來,就看見蘭姨娘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前,身旁還站著一個美貌驚人的女子,梳著婦人垂髫,一身的素淨也擋不住通身的貴氣,翠娥認識她,這是大公子前兒剛娶進門的少夫人。

想起自己先前破口大罵被二人聽了去,翠娥就心驚膽戰,蘭姨娘是管著二老爺房裡姨娘的,只怕不會就此放過她,低著頭把二人請進去,蘭姨娘叮囑謝嫮小心臺階,還出手扶了她一把,謝嫮也沒說什麼,跟著她走了進去。

屋內的光線不怎麼好,氣味也有些沉悶,平姨娘如今才小產,自然不能開窗戶驚風,這種天兒屋裡不能開窗戶,不能放冰盆,也是難熬就是了。

平姨娘臉色還是蒼白,像是剛睡醒,花一樣的年紀一下子憔悴了十年,嘴唇都有些發白了,眼神空洞洞的看著上方,有人進來了才稍微動動,見是蘭姨娘,就又回過頭去了。

翠娥給兩位上茶,蘭姨娘只是捧在手裡,卻是不喝,一隻手壓在謝嫮的杯蓋上,也不讓她喝,謝嫮就放了下來。

“這好端端的出了這事兒,誰心裡也不好過,興許這孩子本就不該來,勉強來了,也保不住他,就是天意,你也別多想,你還年輕,今後還會有的。二夫人也憐惜你,叫我帶了些好吃的好穿的來,你把身子養好,二老爺還等著你伺候呢。”

平姨娘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到底年輕不經事,扯著嘴角對蘭姨娘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我的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沒了?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如今還要來假惺惺,你就回去告訴一聲二夫人,這筆賬我記著,今後總有還給她的時候。”

蘭姨娘冷哼一聲:“我會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回給二夫人聽,我那兒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先前進來的時候,聽翠娥在破口大罵,也忒沒規矩了,如今你正是靜養的時候,這麼個沒規矩的丫頭也沒力氣管教,明兒我就把她遣去雜房,另派個知冷知熱的來伺候你。”

“你敢!二老爺要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平姨娘總算臉上有了表情,怨毒的看著蘭姨娘,蘭姨娘倒也不介意,拂了拂衣裙上根本沒有的灰:

“二老爺饒不饒的過我,就不勞平姨娘操心了。”然後對謝嫮說道:“少夫人,這裡也實在太熱了。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再跟平姨娘說會兒話?”

謝嫮又看了一眼平姨娘,笑道:“原就是來看看姨娘的,如今也看了,補品也給丫鬟擱在爐子上熱了,就不留下打擾平姨娘休息了。”

蘭姨娘對謝嫮溫婉一笑,就對謝嫮比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就走了出去。翠娥站在門邊兒,面如死灰,蘭姨娘也不看她,就和謝嫮離開了清水居。

謝嫮知道,從明天開始,才正式是這平姨娘受難的開始。

第80章

和蘭姨娘出了清水居,便沿著花園往東走去,蘭姨娘說要去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早上聽聞了平姨娘小產的事情,有些不太舒服,老太太平日裡最重的就是公府裡的血脈,哪怕是個姨娘懷孕生下來孩子,她都很高興,如今好好的孩子沒了,她肯定是有些難受的。

謝嫮便打算和蘭姨娘一起去。

鵝卵石的小徑之上,兩邊盡是繁花似錦,花團錦簇好不熱鬧,蘭姨娘很愛花,一路走一路看,偶爾還能說兩句詩出來,謝嫮這才想起來,這位蘭姨娘似乎也是一位女博,謝嫮從前的老師顏九卿就是的,文采十分好,卻是身為女子,而蘭姨娘也是如此,終究逃不過給人做妾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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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姨娘正在賞花,沒瞧見花叢那頭有個人急速走過來,謝嫮看見想提醒她的時候,兩人就撞上了。

謝嫮一看,這不是二老爺沈琳嗎,蘭姨娘是二老爺的姨娘,這一撞還真撞到一家去了,謝嫮從前見過一個她大伯的姨娘在半路上堵截大伯,也是這樣撞入了懷,然後就巴著大伯的胳膊怎麼都不肯放開了。

只見蘭姨娘定了神,見是二老爺,微微往後縮了縮,低下了頭給二老爺行禮,而二老爺沈琳原本被人撞了,正要發怒,見是蘭姨娘倒是收起了怒火,也往後退了一步,淡淡的說了一句:“是你啊。”

蘭姨娘似乎對沈琳的冷淡並不感覺什麼,福身問道:“二老爺這是去平姨娘那兒嗎?”

沈琳點頭,看了看一旁的謝嫮,謝嫮也對二老爺行禮喊了聲:“拜見二叔父。”

沈琳對謝嫮搖搖手,讓她起身,然後才又對蘭姨娘說道:“你去見過她了?情緒怎麼樣?”

二老爺這是在問平姨娘,眉宇間的焦急倒也不像是假裝的,蘭姨娘神態自若,半點沒有吃醋的意思,平和的說道:

“剛沒了孩子,情緒總是不好的。妾身替二夫人送了些東西去給她,二老爺此時去,正好可以安慰安慰她,畢竟還年輕著。”

沈琳嘆了口氣,問道:“二夫人怎麼說?”

蘭姨娘恭謹答道:“二夫人說,許是這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勉強來了,也未必保得住,這就是天意吧。”

謝嫮站在一旁看的分明,二老爺沈琳將拳頭捏了捏,又很快鬆開了,說道:“她這麼說的?”

蘭姨娘點頭,只見沈琳大大的嘆了口氣,然後才轉過身去,蘭姨娘問他:“老爺不去看平姨娘了嗎?”

沈琳沒有說話,掉頭就走了。

二老爺走了,蘭姨娘才回身喊了謝嫮,繼續往老太君那裡去了。

從老太君那兒出來,謝嫮回到滄瀾苑,還沒入主臥房,就聽見書房那兒傳來一聲咆哮,聽聲音像是國公沈燁,出了怒吼的聲音,還有幾聲瓷器破裂的聲音。

謝嫮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急急往書房那兒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見書房的門被猛地開啟,沈燁從書房裡怒氣沖天的走出來,緊咬著下顎,隱忍著什麼。

謝嫮趕忙退到一邊給他行禮,沈燁在她面前停下腳步,憤怒的目光將謝嫮上下掃了一邊,然後才冷冷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花意這才將謝嫮扶起來,去到書房,正看見沈翕淡定的坐在書案後頭翻看書冊,而趙三寶正親自收拾著地上被雜碎了的茶杯碎片,見謝嫮進來,趕緊爬起來,先跟謝嫮行了個禮。

沈翕見謝嫮回來了,就從書案後頭走出,牽著她出了書房,往主臥走去。儘管他沒有說話,但是謝嫮還是能感覺的出他在憤怒的。

看來,他和定國公沈燁的矛盾,在這個時候就已經發生了。謝嫮前一世二十歲前都是養在謝家的,因為邢氏的關係,對定國公府的事情,也是知道一點的。

沈燁應該就是這兩年會犯一個大錯,似乎與貪墨案有關,是被戶部尚書上摺子揭發的,整整二十萬兩賑災雪花銀,就那麼被定國公收入囊中,皇帝震怒之下,卻也沒有捨得殺他,而只是降了定國公的級,由原來的加一品,降為了二品,這件事在當年也是引起大轟動的,以至於讓謝嫮這樣的閨閣姑娘都有所耳聞。

入了主臥之後,謝嫮讓花意她們都下去,沈翕去到小書房,攤開了桌上的紙就要寫字,謝嫮亦不言語,靜靜的站在一旁給他磨墨,書房裡針落可聞,兩人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小書房內的時間彷彿完全靜止了一般。

謝嫮一邊磨墨,偶爾抬頭打量他,只見他神色冷凝,清俊疏離,似乎要把自己與世隔絕一般,永遠沉浸在不斷寫字的世界,筆鋒越來越急,寫的字也越來越草,謝嫮並不打擾他,知道這是他宣洩心中憤怒的方法,這麼多年,從未變過,他只要心煩之時,就會一個人不斷的寫字。

上一世肅王謀反,他自書房寫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字,只留她陪在身邊,一言不發,直到第二天,天方魚肚白時才平復了心情。

寫完一張紙,不用沈翕動手,謝嫮就已經展開好了另一張,覆在上面,然後將下面寫滿了字的紙張抽出來,小心翼翼的卷好,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沈翕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謝嫮也不說話,就那麼站著,陪伴著,他寫字時,她磨墨,他寫完時,她收卷,兩人就這麼默默的站了大半個時辰,沈翕寫了七八張紙,終於覺得心情平復下來。

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覺得口舌有些幹,便想放下筆去喝水,誰知筆才剛撂下,謝嫮那邊就給他端來了正好入口的茶。

看著容顏絕麗,做什麼事永遠都那麼合乎時宜,知道他的冷熱與喜好,天生就懂得讓他舒服,天生就讓他覺得匹配,接過了謝嫮手裡的茶,沈翕彎起了唇瓣,苦澀的笑了笑,說道:

“你不能再這樣對我好了。要是有一天,我離不開你了,可怎麼辦呀?”

謝嫮心房一動,沒有多餘考慮,脫口說道:“妾身不會離開你。”緊跟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低下了頭,小聲囁嚅了一句:“除非,夫君不要我了。”

沈翕將之擁入懷中,親了親她馨香宜人的髮絲:“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離開。不怕告訴你,我就是有意娶你的,我從前過的都不好,我要你陪著我,我要你對我好,一輩子只能對我好,你若是想走,除非殺了我,否則,你就一輩子待在我身邊。”

謝嫮聽了這些,難以置信的抬頭看了看沈翕,他不是被迫娶她,而是有意娶的,困擾了謝嫮好長時間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一股欣喜自心間跳出,沈翕透過她黑亮的眼珠子,似乎看到了自己臉上的深情,為了驗證這份深情,他緩緩地低下了頭,挑起謝嫮的下巴,強勢的吻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品嚐這份叫他沉迷的美好。

兩人氣息不穩,經過了開始的激情,沈翕變得不那麼焦躁了,乾脆抱著謝嫮坐到了書案後頭的大交椅上,細細的描繪,細細摩挲,從來都沒有這樣美好寧靜的感覺。

她的體貼,她的溫順,她的崇拜,在這一刻全都衝上了謝嫮的頭腦,再顧不上其他什麼,腦子裡總是回想著先前夫君所說的話,她一直以為夫君娶她是被迫,就算不是被迫,但也未必有真心在裡面,可是,今天她卻聽到他說出這番話來,心中若說不感動,絕對是騙人的。

她前一世,心繫李臻,看不見他時,日日想他,看見他時,就想接近他,等到真的接近了他,就想著獨佔他……可是這些事情,沒有一樣是她做成了的,也許就是這種求而不得的心態,讓她鑽了一輩子的牛角尖,永永遠遠的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接受其他人。

上一世,她到死都沒有得到心上人的垂憐,李臻對她始終避如蛇蠍,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為什麼對她避如蛇蠍的李臻後來會娶她呢?怕也是跟主子脫不開關係的,若說這個世上有誰能威脅靜安侯李臻娶一個她不喜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