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字嗎？”
“曾經被稱為血稚。”
“好的，血稚，我現在問你，你身上有願力沒有？”
“主人，我真沒有。”
“不可能，你那麼強！”
——這語氣帶著不甘、遺憾和失望。
“主人，願力需要專門的修煉法門，還要與眾生打交道，它類似於信仰之力，而我雖然誕生於眾多神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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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稚說著說著，身上又冒出那股充滿無盡的怨恨與惡毒氣息：
“我絕對不會跟眾生打交道，就算碰見眾生，也是殺之、折磨之，絕無放過。”
武小德嘆了口氣。
這樣一個禁忌般的存在，沒有願力似乎也很正常。
那自己怎麼辦？
雖說在帝國的時候，自己做直播賺過不少願力，可封印之手要完成“史詩般”的進階，需要的願力足足高達100億！
100億啊！
自己直播一生不知道夠不夠？
等等……
面對帝國的凡人，直播賺取的願力自然是少一些。
如果把物件更換成諸天萬界呢？
武小德陷入沉思。
趙君羽卻拍了拍他肩膀，關心地問：
“在發愁？”
“一點小事而已。”武小德道。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沉秀君。
就算沉秀君無法完成聲望任務，被自己一直拖住，自己也不算贏。
——還有無數的劫魔。
所以。
直播勢在必行！
想獲得大筆願力，就要面對諸天萬界直播——
但要從萬界的強者身上抽取願力，那麼光憑著打幾個機甲就想贏得一片叫好，簡直是痴人說夢。
那麼。
怎麼改變？
自己這裡有什麼是可以博人眼球的？
自己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讓人由衷佩服、願意花大筆願力點贊的？
武小德又想了一陣，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說：
“血稚，跟我來。”
“是，主人。”
血稚道。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吧檯，朝二樓的房間走去。
沉秀君眼珠子轉了轉，小聲道：
“小武哥，你兄弟的口味真是獨特……那樣的禁忌之物，他也下得去嘴。”
血稚聽見了。
她渾身僵硬地一步步跨上臺階，卻沒注意到沉秀君嘴角的譏諷之意。
趙君羽有些不確定的搖了搖頭。
蕭白紅雖然比較瘋，但也從來沒強迫過哪個女人。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時間慢慢的流逝。
又過了一會兒。
趙君羽覺得呆的無聊，正要說些什麼，忽然神智一陣恍忽。
下一瞬。
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帝國的皇宮之中。
長公主趙止冰站在一旁，正驚疑不定地打量著自己。
“咦？君羽，你剛才消失了，然後又立刻出現——到底什麼情況？”
趙止冰問。
趙君羽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自己替代小武應對那個魔頭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他伸了個懶腰道：“去幫小武做了點事。”
“他人呢？”趙止冰問。
“還在上古紀元。”
“他讓你做了什麼？危險嗎？”
“危險……對我來說還好，主要是拒絕怪物的戀愛要求。”
“什麼！”趙止冰失聲道。
武小德去上古紀元，居然是為了跟怪物談戀愛？
這實在——
太刺激了！
下次要跟他說說，自己也去上古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趙君羽卻沒有進一步解釋什麼。
他低頭默默感應。
——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很奇怪。
那個怪物……該不會對自己做了什麼吧。
趙君羽心頭一陣波動。
忽然。
四周的虛空中響起陣陣支離破碎的聲音。
數不清的冰渣浮現在半空，圍繞著他飛速旋轉不停。
“咦？你不是覺醒了嗎？怎麼又覺醒了？”
趙止冰問。
趙君羽感受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姐姐，我現在似乎變得更強了……”
……
樓上。
房間裡。
武小德關上房門，目光望向血稚。
血稚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流露出厭惡與絕望之色，雙目幾乎要流下血淚。
“你今日對我為所欲為，來日我一旦掙脫因果律，一定會千百倍還給你！”
她咬著嘴唇說道。
武小德看她一眼，失笑道：“你不是僕人麼？”
“是僕人，也必須聽你的命令，但我絕不會逢迎你！”血稚道。
“蠢貨，”武小德冷冷地說，“在我眼裡，真正完美的女人在樓下，她剛才還打了你一頓，明白嗎？”
血稚呆住。
她勐地睜圓眼睛，以不可思議的神情望向對方。
這傢伙怎麼敢！
他竟然喜歡一位劫魔！
太瘋狂了，早知道這傢伙是這樣……
自己應該離他遠遠的！
武小德看她一眼，情知她誤會了。
沒錯，她最怕的就是劫魔。
其實具體來說——
應該是劫魔照著自己喜歡的型別創造了一個女孩子形象。
自己並不是喜歡劫魔啊！
但眼看血稚已經沒有了那種委委屈屈的念頭，甚至已經被鎮住了。
——既然有如此效果，武小德也就懶得多做解釋。
“聽著，我們現在要做一場直播。”
他開始認真叮囑：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直播一般更適合由女孩子來做，這樣吸粉和打賞都會更多更快。”
“這次我們就這樣分工……”
武小德耐心的講解了一些注意事項，又跟血稚排練了幾遍，覺得一切沒問題了，這才微笑著點了點頭。
“很好，我們馬上開始。”
他推開門，走出去，在門外說道：
“3，”
“2，”
“1，”
“A!”
話音一落。
蕭白紅的身體微微一顫，童孔瞬間擴散，又飛快聚攏。
“啊，回到自己身體的感覺真好。”
他在心中默唸著，索性就靠在牆壁上，靜靜聽著門裡的聲音。
血稚那蘊含了神靈威嚴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臭名昭著的各位，你們好。”
“我是誕生於眾神屍體之上的禁忌存在，殺你們如捏死一隻螞蟻。”
“原本我們沒有任何交集，無論你們是殺人放火、屠戮眾生、毀滅世界，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但是今天呢，機會實在是太好了，所以我有一些東西要跟大家分享。”
“先到先得。”
“在上連結之前，我想跟大家介紹一下。”
“畢竟能收看到這個直播的，全員都是真正的惡棍，是瘋狂而墮落的邪惡存在。”
“所以——”
“大家應該聽說過那個名稱吧。”
血稚靜了一息，鼓足勇氣，以顫抖的聲音吐出了一個名詞。
蕭白紅靠在牆壁上靜靜聽了一會兒，臉色漸漸變得古怪。
他在樓梯上坐下來，點燃一根煙，慢慢的抽著。
一個念頭浮現在心頭。
——究竟什麼樣的人，能在完全絕望的情形下翻盤？
也許沒有人。
但如果一定有——
武小德大概能算半個吧。
之所以是一半，主要是因為他太過出人意料，簡直讓人無語。
……
樓下。
武小德身形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自己回來了！
他睜眼看著面前的沉秀君，伸手給她倒了一杯飲料。
——這是趙君羽拿來的飲料。
“喝吧，我特地準備的。”
武小德澹澹地說。
沉秀君這時心裡想著時間之屍的寄生者的問題，又想著怎麼都勾引不了武小德，一時心煩意亂，沒有多想，端起杯子就喝了起來。
她一口氣把飲料喝光，然後將杯子放在吧臺上。
“謝謝小武哥哥。”
沉秀君甜甜地笑了起來。
武小德神情平靜，站起身道：“你再坐一會兒，我去洗杯子。”
說完拿起沉秀君面前的杯子就走。
他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跟蕭白紅一起坐在直播間外面等著。
“得手了？”
蕭白紅吐出菸圈，問。
“得手了。”武小德道。
蕭白紅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一片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
直播間裡傳來血稚亢奮的聲音：
“來了，上實物連結！”
武小德聽了這一句，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抓起那個杯子就開門衝了進去。
他將沉秀君喝過的杯子高高舉起，對著鏡頭大聲道：
“各位！”
“這是無量大劫中的主人，毀滅萬界的最邪惡存在，偉大的第一劫劫主，飼育魔主喝水用過的杯子！”
“上面還有它的唾液！！！”
血稚也指著杯子，高聲喊道：“可以經得起任何檢驗，絕對不會是假貨，起價一千萬願力！”
兩人異口同聲道：
“各位！現在開始喊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