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霸怎麼啦？”夏未央明顯緊張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她最害怕，霸霸不開心，不管是什麼理由。
“沒事。”陳沐晗打起精神，“渣渣畫了什麼,我看看……渣渣,怎麼又畫我了啊,不是說了,不能畫霸霸的嘛？”
“可我喜歡霸霸，喜歡畫霸霸。”夏未央癟癟嘴,不樂意。
“平常可以畫，但參展的時候不行。”
“為什麼啊，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有世界上最好的霸霸。”那語氣是實打實的真誠和驕傲。
陳沐晗愣是說不出什麼來，心裡有點開心，但又帶著沉重,“最好的霸霸,你要藏起來,萬一霸霸被搶走了,怎麼辦？”
夏未央立刻抱著畫板，“不準他們搶，霸霸是我的。”轉而想起什麼，丟了畫板，去抱陳沐晗，“霸霸抱。”陳沐晗抱著夏未央坐在她大腿上，夏未央摟著她的脖子，“霸霸是我一個人的。”
“那還要畫給別人看嗎？”
“不要不要。”
這麼容易，夏未央不畫陳沐晗了，真的去畫風景畫了。這個問題，早晚都要解決，陳沐晗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在躲避，因為現在的夏未央，狀態還不穩定，她的記憶還沒有恢復。
“霸霸看。”夏未央揪揪陳沐晗的袖子，讓她不要低頭，看自己畫畫。陳沐晗答應著，目光聚在在畫面上，但心裡還在想自己的事，時不時分神給木子禾發資訊，寫著：木老師，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木子禾：暫時還沒有，夏未央狀態未定，她要是恢復記憶，和你一條心，什麼都不是問題，萬一，夏未央恢復記憶，和她媽媽一條心……
是啊，陳沐晗嘆了口氣。夏未央聽見了，幾次想落筆，都沒真的畫下去，她偏頭一直一直看著陳沐晗，直到陳沐晗從失神中回過神，笑笑，“怎麼了？小渣渣。”
“霸霸不開心。”夏未央丟了畫筆，抓著陳沐晗的手，“霸霸為什麼不開心？”
小渣渣比以前敏感多了，陳沐晗不知道該實話說，還是撒謊，她若承認，夏未央一定會問她什麼事。最後，大概是越說越多，越說越亂，陳沐晗說：“沒事，霸霸昨晚沒睡好。”
“那霸霸睡覺。”夏未央推著陳沐晗，出了畫室，木子禾看著她們，夏未央眼中只有陳沐晗，“我也陪霸霸睡覺覺。”陳沐晗回頭望了一眼木子禾，木子禾擺擺手，意思是讓她順了夏未央的意。
一進門，說是睡覺，可真的上了床，夏未央的小心思活泛，她還不怎麼困，親親陳沐晗的唇，又摸摸她的胸，聽見亂了的呼吸，看見紅紅的臉頰，夏未央春心大動，咬著陳沐晗的耳朵，“霸霸好吃。”手已經向下了。
陳沐晗知道，夏未央是想要她，陳沐晗也沒掙扎，手撫著夏未央的後背，縱容她在自己身上撒歡。果然，夏未央的手摸到了腿間，先是隔著內褲摸摸揉揉，不滿足修長的手指曲著鑽進內褲裡，陳沐晗倒吸了口氣，身子縮了一下。夏未央感知到了，舔舔她的臉，甜膩膩叫她，“霸霸~”陳沐晗輕喘，嗯了一聲，小顫音聽得夏未央心裡癢癢的，“霸霸聲音好聽。”反正，霸霸什麼都是好的。
陳沐晗縱容的後果，是夏未央要了她好多次，具體多少次？小渣渣節奏太緊湊，陳沐晗根本記不清了，到最後，陳沐晗累得閉著眼睛不動彈，夏未央也不捨得再折騰，抱著陳沐晗，不時親親她的臉，在她耳邊說：“喜歡霸霸，最霸霸。”陳沐晗聽見了，心裡有刺痛感，她想說，如果你現在是恢復記憶的狀態，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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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晗在夏未央懷裡昏睡，夏未央剛折騰完，困勁還沒上來，像是個忠誠的衛士一樣抱著陳沐晗。躺了一會，又無聊了，雖然想和霸霸玩，但是不忍心折騰霸霸，夏未央翻出手機，微博？這裡都是什麼？她還有微博的嘛？不記得了。
戳進去，微博還是登陸狀態，夏未央懷疑這不是她的微博，但裡面還有她的照片。文字內容，連著翻了幾頁，主題大概都是這樣的，我有世界上最好的霸霸，我超霸霸der，霸霸超級寵我der，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渣渣……
夏未央一直翻到最前面，主題大概都是這樣：禽獸超帥der，啊啊啊！大禽獸為什麼這麼厲害！我好崇拜禽獸！禽獸是我的偶像；
再翻翻，主題又變成這樣，我感覺自己好像病了，一日不見禽獸難受，禽獸好可惡，從來都不知道主動找我，嗚嗚，禽獸今天和一個男生走得很近，我心裡好難過……
再翻，我覺得，我可能是喜歡上了禽獸，這可怎麼辦？我真的病了啊，這種病去哪裡看啊，禽獸總是一副面癱臉，每天知道學習，嗚嗚，怎麼辦，我現在看見她好餓，總想吃掉她，可她都不讓我碰，我親親她可不可以啊？
……
……
……
夏未央看看時間，是她和霸霸認識之前，怎麼會這樣的？種種跡象表明，她和霸霸早認識？怎麼會啊？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夏未央努力想，想得頭疼，可什麼都想不起，她氣惱地打自己的腦袋，動作太大，驚醒了陳沐晗。
“渣渣，怎麼了？”陳沐晗迷茫著，抱住夏未央。夏未央撲到陳沐晗懷裡，“霸霸，嗚嗚~”哭了，給自己打疼了。
夏未央沒說為什麼哭，陳沐晗也沒問出來，折騰完了，夏未央也累了，陳沐晗更不用說，被夏未央折騰的快散架了。這孩子，大抵是很喜歡情、事，所以，折騰的時候，跟個莽撞的小勇士一樣，她還要配合夏未央，讓她用她喜歡的方式要自己。
被夏未央折騰，怎麼樣，都是極好的。
一覺睡到了晚上，陳沐晗醒了，夏未央還睡著。陳沐晗細細盯著夏未央的臉，她的小渣渣，吻了吻她的臉頰，陳沐晗下床去了客廳。木子禾不在，轉而看見畫室裡的燈亮著，她躡手躡腳走過去，虛掩的門，看見木子禾的背影，她赤腳，穿著海藍色的裙子，像是大海的女兒，很美。
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陳沐晗最初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礙著是私人問題，她不方便問。關係近了，話題也開始肆無忌憚了，像木子禾也會調侃她。陳沐晗琢磨著，什麼時候也和木子禾聊聊美女畫家的情史。木子禾的畫室，陳沐晗第一次見，裡面的佈置怎麼說呢？透著書香墨香水草香……反正不像是一個畫室，倒像是學校裡那種最適合談情說的地方。
本身，美女是吸引人的物種，像是她的渣渣，木老師，或者她的母親，她們都是美人，但風格各有不同，渣渣美的可，木老師美的清純，母親美的冷豔高貴，想起母親，自然想起了漂亮的小姐姐，蔣筱斐。小姐姐呢，美的……陳沐晗措辭，美的霸道凌厲，儘管蔣筱斐那時候她見過覺得很溫柔，但從她話語間，能感覺出，她不是好惹的角色。
陳沐晗站在門口胡思亂想，木子禾一回頭，逮了個正著。逮住的人望了幾眼，被逮住的人還在發呆沒有發現，這孩子有心事。木子禾走過來，陳沐晗才恍然意識到什麼，“對不起，木老師，不是有意打擾你。”
“沒關係，正好中場休息，看你的樣子，是有話想說。”木子禾有自己的畫室，不對任何人開放，今天，偶然被陳沐晗撞見了。木子禾將門帶上，陳沐晗再次道歉，她知道，木子禾不對外開放畫室的，她無意偷窺，所以也只看了一眼低著頭了。
“不用道歉了，看見了，不評價，不說出去好。”木子禾說，陳沐晗忙點頭，“那是肯定的。”
“你怎麼有時間出來？”木子禾轉身去了書房，陳沐晗也跟進去，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溫牛奶，陳沐晗抿了一口，“她還在睡覺。”站不住，下午被要的次數太多，陳沐晗腰酸背痛，身體軟弱無骨似的倚著椅子。
“縱慾過度。”木子禾淡淡品評了一句，陳沐晗的牛奶直接噴出來。
木子禾笑出來，“幹嘛，被我說中啊？”這個話題引得剛剛好，陳沐晗順勢問她，“木老師，喜歡同性還是異性？”
“你覺得呢？”木子禾手指描著杯沿，手託腮，一縷髮絲垂下輕輕蕩悠，別有一番嫵媚。
“女。”
“是因為自己喜歡同性，所以看誰都天下大同嗎？”
“那倒沒有，是一個感覺。”陳沐晗是順口胡謅，她一向不八卦這些事，雖然偶爾會好奇木子禾，但從沒深想。
“想聽我的故事？”木子禾一下子點透，也不繞彎了，“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講。”
“恩，尊重你的意見。”陳沐晗一句都不會多問，木子禾反而說她，“看來，你也沒有很想知道我的故事嘛。”
陳沐晗好奇了，真有人會欲拒還迎麼？除了情侶之間，故意玩弄的小花招之外，她不覺得，欲拒還迎這招好用，“木老師，喜歡被追問的感覺嗎？”陳沐晗可是太討厭了，她不喜歡，誰也別問，問了她也不會說。
“那倒沒有，對於我無所謂，對於你喜歡的，適當的堅持還是有效果的。”要不是她追著蔣筱斐，她們的聯絡早斷了，這次畫展見面的促成，絕對是意外驚喜，木子禾做好了會被拒絕的準備。
當然，人心都是貪婪的，當最初不可能的設想被達成，貪吃蛇會將口張得更大，想吞掉更多更多。
對於蔣筱斐，木子禾是有*的。
沒有*的感情，怎麼能稱之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