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幫我駕馭第二只鬼？”
楊間錯愕出聲，沒想到齊蒙還能帶給他這個驚喜。
他本來選擇把鬼影扔進棺材裡，就已經是放棄了與人皮紙的合作。
也對駕馭第二只鬼延長復甦沒什麼指望了的，現在只想要活著離開這個恐怖的黃崗村。
“也？”
齊蒙稍加思索，就猜到楊間是已經問過了人皮紙了的。
只是這次他沒有選擇相信人皮紙。
沒想到黃崗村這裡的劇情被他魔改成了這鬼樣子，人皮紙還是忽悠上了楊間，好在沒有成功，不然就打亂他的計劃了。
“是，你也知道那張詭異的人皮紙就在我這裡，之前情況危機，我迫不得已只能先去問它。”
楊間解釋道：“但是人皮紙竟然要求我給它一隻鬼，它才能幫助我駕馭第二只鬼！”
“簡直就是居心叵測！”
“你沒有相信人皮紙是對的。”
齊蒙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它就像是一個關鍵時刻就會在你耳邊低語，引誘你墮落的惡魔。”
“如果你這一次妥協了，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未來某一天走上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最後必然墮入無盡的深淵！”
他可不是在危言聳聽。
因為原著裡楊間同意與人皮紙的合作之後，人皮紙竟然能夠輕鬆壓制駕馭了另一只鬼的無頭鬼影。
鬼駕馭鬼和人駕馭鬼，恐怖程度可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這是由於人需要時時刻刻擔心，過度使用鬼的能力之後的復甦問題。
可是鬼可不用，它能夠完全發揮出駕馭的鬼的力量，那可不是1+1這麼簡單了。
但是人皮紙依舊能夠活生生的把無頭鬼影吞了，然後順手幫助楊間駕馭了鬼影。
所以即使現在表明上人皮紙還人畜無害，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了，直接不讓人皮紙發育起來就是最好的辦法。
看到楊間也慎重的點了點頭，齊蒙接著說道：“來吧，事不宜遲，現在就來幫你駕馭第二只鬼。”
他伸手一招，一團漆黑的影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正是之前楊間丟進棺材裡的無頭鬼影。
不過現在的鬼影在齊蒙手上卻一動不動，安安靜靜的。
“駕馭第二只鬼的關鍵就是——讓兩隻鬼的靈異力量在身體裡達到一種平衡。”
“說到底還是用鬼來對付鬼。”
齊蒙說的頭頭是道：“但是直接融合第二只鬼，成功率極低，也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接著他笑了笑說道：“一千個人或許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如果你相信自己的運氣的話，可以自己先試一試。”
楊間聞言果斷的擺了擺手。
開玩笑，他要是運氣好的話，就不會在學校裡遇到鬼了。
“那就用我的方法吧。”
然後齊蒙就把鬼影直接放在了楊間的腳下，繼續說道：“現在的鬼影被我暫時壓制住了，沒有威脅。”
“之後我會逐漸解開對它的壓制，趁著這個時間，你就要嘗試駕馭它。”
“最後，方法就是——把你承受範圍以外的鬼眼，轉移到鬼影身上！”
......
隨著齊蒙壓制的解開，地上的鬼影很快就開始蠕動起來了，它立刻盯上了離得最近的楊間。
一個高大卻沒有頭的影子，在楊間身後站立了起來。
楊間瞬間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身後傳了過來，讓他的身體逐漸失去了控制，變得僵硬。
這是無頭鬼影在搶奪著他的身體，如果讓它成功，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鬼影的動作很遲鈍，因為齊蒙還在壓制著它，讓它不能肆無忌憚的奪取自己的身體。
“把鬼眼轉移到鬼影身上嗎...真是個瘋狂的辦法。”
楊間不再猶豫，反正也別無選擇了。
他轉過身，毅然決然的的伸出了手掌，反而要主動去觸碰無頭鬼影。
這樣的接觸是非常危險的，因為這只鬼能夠輕易的取下人的肢體，然後拼接到自己身上。
一不小心，他這只手就沒了。
但是因為有齊蒙在一旁壓制，這時他反而沒有了害怕的情緒。
“身體不能給你，但是鬼眼的話我多的很，有七個，給你好了。”
楊間手掌心上裂開了一道口子，一隻猩紅色的鬼眼冒了出來，不安分的在到處亂看著。
他感覺到自己體內鬼眼的躁動越來越明顯了。
等他什麼時候連一隻鬼眼都控制不了的時候，估計就是厲鬼復甦之時。
緩慢而又謹慎。
終於手掌心的那只鬼眼第一次的接觸到了無頭鬼影。
一種徹骨的寒意傳來，手掌與鬼影接觸的地方瞬間就失去了直覺，而他也失去了掌心鬼眼的視角。
很快，楊間就感覺到那只鬼眼正在從自己的身體裡剝離出來，進入面前的鬼影裡面。
“復甦的衝動減弱了？”
不久，他臉色一喜，知道自己成功了第一步了。
收回手掌，那只鬼眼真的不見了，而且沒有再長出來。
反而是眼前的鬼影身上，突然張開了一隻猩紅色的鬼眼，就像是一枚釘子，釘住了它。
他感覺自己能夠維持鬼眼鬼域至少五分鐘了。
“...但是一隻眼睛還不夠！”
楊間略微一頓，便如法炮製，再來一次。
送出第二只，他感覺自己能夠維持鬼域十五分鍾了。
送出第三只，他感覺自己能夠再活三個月不成問題。
...直到他按照齊蒙的說法，把整整五隻鬼眼都送給了無頭鬼影。
這時，楊間突然感覺到，自己不僅能夠操控鬼眼，而且還能控制無頭鬼影了！
“這就是駕馭兩隻鬼的感覺嗎？”
一種微妙的平衡形成了。
楊間覺得自己身體裡已經沒有了厲鬼存在的異常，彷彿自己又變回了一個普通人。
如果不繼續使用厲鬼的力量，他或許能夠活好幾年了。
但是在靈異事件越來越多的世界裡，想要不使用厲鬼的力量，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也是一種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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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駕馭第二只鬼只是延長了厲鬼復甦的時間，並沒有完全解決問題。
甩了甩頭，不再思考太多。
這時鬼影的壓制完全消失了，無頭鬼影幾乎瞬間就貼在了楊間的身上，想要奪取他的身體。
“滾開！”
楊間低吼一聲，鬼影身上的五個鬼眼齊齊睜開，發出紅光。
無頭鬼影立刻就跌倒在地，彷彿被五隻鬼眼釘在了地上，任它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楊間心念一動，鬼影就緩緩的融入了他的腳下。
就算是這裡沒有光，他的身後也出現了一道高大的影子。
影子漆黑一片，卻沒有頭。
無頭鬼影，終於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