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羽皺眉，盯著衛國的眼睛追問：“回答我，誅仙小隊成立十一年，有沒有人受傷後活著退出戰場？”
衛國臉更紅，只搖了搖頭。
誅仙小隊，之所以能享有盛名，除了強橫的實力之外，彪悍的風格也是重要的原因。每次執行任務之前，隊員們互相鼓勵的口號，不是活著回來，而是祈戰死。
祈求戰死。
因為不害怕死亡，所以神鬼不懼，才能配得上誅仙的稱號。
傷重到要退役的程度，隊員都會選擇引爆身上的手雷，免得自己脫了隊伍的後腿，也能免去被敵人抓到之後的嚴刑拷打。
這是榮耀，屬於誅仙小隊所有人的榮耀，愛國的榮耀。
衛國也是其中的一員，他因傷退役，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蘇羽眼神冷厲了起來：“是不是他針對你？”
衛國有些慌亂，最終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當年你出了事兒，消失不見，上頭很快讓副隊長頂了你的位置，你也知道，他一向嫉妒你，上任之後，當初跟你關係好的幾個弟兄，都被他下黑手，趕了出來，我算是體面的，能混個官職，咱們隊伍的小七，直接被弄死了。”
蘇羽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小七也是他的兄弟，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說到了傷心處，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悶頭喝酒，餃子吃完，啤酒喝盡，兩人都有了點醉意，衛國看了蘇羽幾次，終於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隊長，你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件事情被上頭封了口，當成了絕密檔案，衛國一直想不明白，誅仙小隊的隊長，最強的士兵，為什麼會消失的這麼不明不白。
即便違反紀律，他也要問！
蘇羽背對著衛國，眼神裡有著剋制不住的傷痛與煩躁，但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成了醉意，像是喝成了二傻子。
衛國無奈，他很清楚自己隊長的酒量，這麼點馬尿，根本灌不倒蘇羽，不過衛國也清楚，蘇羽不想提及這件事情，所以他也裝作沒看穿蘇羽的把戲，打了一輛車，把蘇羽塞了進去。
笑了笑，衛國也坐了進去，蘇羽鬼影神蹤的，既然見到了，他想看看蘇羽如今到底過得怎麼樣。
計程車順著二環路進了市中心，周遭的一切都繁華明亮，衛國和蘇羽看著窗外，良久，衛國說了一句：“隊長，這是咱們保護過的國家。”
蘇羽像是沒聽見，但是在衛國看不到的地方，咧嘴笑了。
當年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蘇羽恨那些人，發誓要為自己的兄弟報仇，但是他心裡，從來沒有後悔過保家衛國，他為自己曾經守護邊疆而驕傲。
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保安不讓進，衛國扶著蘇羽下了車，正要把他送進去，突然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年輕人圍了過來。
他們的動作很隱蔽，一般人看不出來他們的心思，但是衛國和蘇羽對周圍的感知非常敏銳，這些人剛一動彈，他們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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