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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取精

走出林子,太陽昇得老高了,估計有十點多了吧,再不回去這一段路可有自己受的。景坑的夏天雖說不上酷熱,但大太陽底下畢竟不是玩笑,而且現在張非還不是一個強壯的人,身子骨弱,總不能把自己當成十年後的自己來看待吧。

那群姑娘看張非離去,一個個嘆息起來。這些於張非而言並不重要。他又習慣性地把她們當成過客。而過多地把遇見過的人當成過客,只會導致最後缺少朋友。

路上時不時有賣完荔枝開著摩托回去的人,有些中年婦女大聲說笑,從身邊經過,聲音震得張非受不了。不過農村婦女嘛,可以理解。

張非騎車回到村裡,合作社市場看到一群人圍在那張紅榜前面,一個個品頭論足,看架勢快趕上古代看狀元榜了。當然景坑不會出狀元——至少在此之前幾百年裡是這樣的。

陽光照得張非頭皮有點發麻,汗流了一身,真想喝瓶冰可樂,或惜村裡只有國產可樂。張非倒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國貨不爭氣,花一樣的錢,買不好的東西誰要。再者說了,這年代的自己還沒養成喝那東西的習慣,畢竟有些東西自己心裡面知道是什麼味就得了,沒必要再去試,比如可樂這樣的,又或者說是煙,如果試了,上癮了,只會花掉更多不必要的錢。

張非從巷子頭進去的時候,看到巷子中間的東珠了,跟阿明說著什麼,邊上圍著幾個人,看樣子很熟,可惜張非不熟,至少小學沒在村裡面讀讓他回到村裡剛開始的兩年有點不入流,別人說起年紀差不多的人都會說:“那人我認識,我們幾年級的時候同學過。”而張非沒這樣的資本,直到若干年以後他才會說:“那人是我初中同學。”有時候還得說是校友,可悲極了,那兩年裡張非就像一個過客,對於所有人來說的過客。

看他們聊得很歡,張非沒去插話,推著車子準備進屋,阿明叫了他一聲,然後對東珠說:“看,他回來了。”然後又衝我笑:“過來聊聊天啊。”

張非回頭笑了一下,答應了。但他還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丫頭會跑這裡來,莫非她想來取經?

說到取經,張非倒想起了一個笑話:一個文化不高的女人跟自己大學本科的老公發短信時總喜歡搞些文謅謅的東西,有一次她正在讀書的妹妹想去請教她老公一些問題。於是這個女人就給老公發短信說自己的妹妹想過去找他取經。本來這一個電話的事情,但她非要發短信,簡訊發就發吧,偏偏要打錯字:“老公,我妹妹想去找你取精,你不能拒絕她,要配合她知道嗎?愛你的老婆。附:對了,你讓她取完精後帶她一起過來我給你們做晚飯。”結果小姨子過去找姐夫,姐夫當然配合了,一進辦公室就把她推dao做起來了,事情完了之後,小姨子就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你?”姐夫就把簡訊給她看。等兩個人一起回到家裡,姐姐就問:“今天取精取的多嗎?”小姨子就不好意思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姐夫也不好說話。姐姐就問了:“你這個丫頭真是的,自己去取經取到多少自己還不知道?”結果小妹就放下臉皮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取的那些是多還是少,不過好像不少了,都滿得流出來了。”——其實也不怎麼好笑。

所以想到如果她真是來取經的話,自己一定不能給她,不然把小處男的身子抽乾了怎麼辦呢?

想著想著張非就笑起來,真服了自己,對這種小女生居然也好意思想到這個去。剛放好車,小云就帶著那群人進屋裡來了。

看樣子他們都是認識的。巷子裡讀六年級的幾乎都過來了,東珠跟他們都是同學,坐下來一聊才知道,壓根從小學一年級到六年級,他們都有不同的留級史,像小榮這種比較光榮地留了兩年,阿良一下子就留了四年,本來比我大一歲卻比我晚了兩年。聽他們聊學習上的事情很無趣,張非不太想說話,只是時不時地應一句,當然東珠問他學習方法的時候,他倒是故作天才地裝模作樣一下,說:“學習沒有方法,每個人讀書的效率都不一樣,每個人的方法也不一樣,如果要真的說方法的話,那只能說你是不是用腦子去讀了,用腦的話,就算天天在玩也不會把學習落下。”

一群人聽著連連點頭。

東珠又問:“聽說你有很多書,能不能看一下?”

莫非這小姑娘想跟我借書?錢鍾書先生說過借書是一個很好的交往方式,因為這一來一去的總沒有個結束,而且還可以就書的內容進行一番討論。

小姑娘難道看過錢鍾書?也想藉著看書來接近我?張非不想這樣,他現在對小女生真的沒什麼興趣,倒是十六七八歲的不錯,畢竟到了二三十歲看她們也都還是很吸引人的。就現在九零後的那些孩子,很多人覺得腦殘,但罵歸罵,網上越來越多“門門事件”大飽了八零後的眼福這是事實,誰不想到XX職高去讀書呢?

張非還沒答應,小云就帶著她到後間去了,還一個勁說他的好話:“我哥看的書可比買的多的去了,我什麼不懂他都知道,就像大百科全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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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非沒跟進去,也沒想跟進去,問夥伴們放假了有沒有什麼打算。被他一問,這些夥伴一個個面面相覷,也難怪,在他們的眼裡,放假就是可以玩的,玩就是在村裡玩,哪裡用得著去計劃。當然對於張非來說,這個暑假卻是不一樣的,這是他一個新的開始。他要做什麼呢?現在看來,只有先去打野豬的主意了,那可是一堆滿山跑的鈔票呢。

到十一點多他們才走,東珠借走了一本魯迅。

小云做飯,張非到後間去練身子,依舊是滿頭大汗。現在飲食跟不上,想長肉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先把身子練好了,練健康了,以後才可能長起來。別再像前世那樣三天兩肚腸胃出現點問題就好了。

中午他們叫張非去洗澡——其實就是去水吼玩水,張非自然是樂意去的,可小雲卻兇巴巴地拉著腳踏車不讓他走,道理很簡單,老爸出門的時候交待張非不能亂玩水。小云當時就在邊上。

張非那個無奈啊,求她:“乖啊,你聽話,我捉了魚回來給你煮湯喝。”

小云一臉鄙視地看著張非:“得了吧,你會捉到魚?連水都不會遊的人……還不是他們分你的。”

暈……這不是揭自己的短嗎?

張非正聲道:“別以為你老哥什麼都不會,告訴你,以前我是不想表現出來,從今天開始我要發揮我的能量,成為一個讓你驕傲的老哥!”

小云哼了一聲,拉著車架還是不肯放手。

最終,張非把她推到後間去,然後一路狂奔出來,跳上了大榮的腳踏車後架。小云跑到門口叫:“哥,你早點回來!”

小丫頭對張非還真的挺好的,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煩,要是她能溫柔一點多好,那自己小日子就好過了。不過正因為她這種性格,才導致後來的悲劇……想到這裡張非心裡一沉,是的,我不能再讓歷史重現了,我要保護好我這個妹妹!

來到水吼,他們三下五除二就脫guang了跳到水裡,張非當然不能脫了,一方面他心理上是一個成年人,另一方面他生理上比他們多了點毛——別笑!張非只是比他們早發育了那麼一兩年罷了——總不能自己光著屁股衝下去吧。或惜這年頭農村沒有人穿泳褲,這就跟在村裡面戴個眼鏡一樣,讓人笑話。這種讓人笑話的事情張非當然不能做了。

等張非下了水,遊起來還挺輕鬆的。以前沒膽子下到深水處,總在邊上淺的地方划水,這種地方浮力小又不容易伸開手腳,當然永遠也學不會了。現在不一樣,好歹心理上有點優勢吧。

玩了一小會兒,他們就開始招呼著潛水比賽了,大榮叫大夥都集合到靠下水這邊來。阿海就不爽了,說:“哪裡都行,我就喜歡在這裡怎麼了?”

大榮氣道:“反正你別到那邊(指著西岸)去,那裡有水鬼,小心被拖走。”

阿海又叫:“你騙誰呢!”

幾個孩子倒沒一個起鬨,一起跟著大榮勸阿海不要過去。這小子以前好像沒怎麼跟他們一起玩,他一個人橫,別人不理他也就是了,但似乎這些孩子都很較真,就是不讓他到那邊去,後來還把老典故拿出來說了。二狗的爺爺就是在那裡摸魚潛到水裡面給沒掉的,人都找不到,好幾個月後在大溪才找到骨頭;臭仔的爸爸就是到那裡面網魚給沒掉的,也是幾個月後才在下面找到骨頭……而後居然說到張非的一個叔叔,說他就是不信要下探究竟,身上還捆著繩子呢,但一下子就被吸進去,要不是剛好有大人走過去才把他扯回來,張非現在就沒那個叔了。這件事情張非倒是聽說過,但聽他老爸說張非這個叔是想鑽到那裡面一個洞裡去,結果被卡住了,好不容易才拉出來,他頭皮上的那塊疤就是那時候蹭出來的。至於村裡人的傳言,那都是當時在場的人說的,傳了二十幾年當然也就越傳越真了。這些人不過是想告訴孩子那個地方不能過去,而現在小夥伴們一個個振振有詞:“不信可以去問張非他三叔!”

張非當然不能搞破壞了,順口說:“是啊,有聽他說過這麼一件事情。”

阿海聽了這才信了,張非卻對那個地帶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水下有一個洞,而且就是瀑布衝下來的地方不遠,是自然形成的話裡面也應該很深吧。裡面又是怎麼樣的景緻呢?

大家圍成一個圈子,大榮剛喊完一的時候,就不喊了,跟大家說:“下面樹林裡有個女人在撒尿。”

這下可好,一個個都找起來。張非應該是第一個搜尋到的:在下流幾十米外的地方,離上面的橋很近了,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露半個身子在草上面,乍一看還以為是草叢裡一朵白花。她表情發呆,不像是在那裡撒尿啊,而且,她似乎是早上那一群小姐中的一個,她在那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