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等盧月明，蘇墨又在S市待了一天。
但是多待這一天，是完全值得的，因為盧月明已經答應，離開大夏訊通，加盟凌旭。
沒有人能夠想到，蘇墨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心裡是何種的激動。
盧月明的加入，從很大程度上，解決了整個凌旭公司的短板。
他的經驗，他的人脈，都將是未來發展一個重要的保證。
只不過，凡是有一利則必有一弊。
如果這一次盧月明離開了大夏訊通，那麼兩家公司之間的合作，還能進行下去嗎？
站在酒店的房間裡面，蘇墨微微的皺起眉頭，感覺自己又陷入了另一個未知之中。
“很難相信，盧總，你這就算是在大夏訊通離職了？”
傍晚，盧月明出現的時候，蘇墨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只是暫時的離開，很多手續還要慢慢辦的！”
這也在蘇墨的預料之中，像大夏訊通的這樣的企業，走一個高層，不是那麼草率的事情。
“您回去休息吧，火車票我已經訂好了，咱們明天上午走！”
“好，蘇墨，明天上午九點，咱們在火車站見！”
註定難眠的一夜，蘇墨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一直到天色濛濛發亮，這才躺在床上，稍稍的迷湖了一會兒。
七點半，洗了一個熱水澡，帶上隨身簡簡單單的行李，離開了酒店的房間。
終於，六個小時的車程，再加上半個小時的計程車之後，兩個人站在永邦大廈外邊兒。
“可以啊，蘇墨，這麼快就從網咖的二樓，搬到了這裡！”
看來，盧月明對蘇墨，對凌旭公司的瞭解，真的是非常充分。
“沒辦法，我倒是想永遠在網咖二樓待下去，但是有時候，面子工程還是要做一做的！”
“上去看看？”
“那是肯定的，不過我們公司，跟您的大夏訊通是不能比了！”
沒有通知任何人，盧月明跟在蘇墨的身邊兒，像一個參觀者一樣，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他有些意外的發現，每個電腦前面坐著的，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而已。
公司的活力，讓盧月明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這個房間，怎麼畫著一個京劇的臉譜？”
盧月明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房門，用手輕輕碰了碰蘇墨的胳膊。
“韓小輝的辦公室，眾所周知，他是我們這群人裡面，臉皮最厚的那一個！”
有意思，真的是很有意思。
凌旭公司這樣的安排，比大夏訊通那些“總經理室”、“主任辦公室”，真的是有趣太多了。
“蘇墨，這一串兒是燒烤嗎？”
“烤牛筋！”
“誰的地方？”
“樊東海，他自稱是美國牛津大學畢業的，所以公司裡的人，都叫他牛津！”
“牛津？！美國？！”
“咳，他這樣說的，我就這樣信了，關鍵是能力和技術過硬就行！”
資料裡顯示的沒有錯誤，凌旭這些人，一個個身上，都有著非常有趣的事情。
“菸斗和紅酒？”
“哦，我們在F市的負責人，陳銳！”
“也就是，以前DD那個第二大股東？”
現在，盧月明不得不感嘆於蘇墨的心胸和個人魅力。
把競爭對手的創始人之一，變成了自己的員工，這裡面的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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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說明，蘇墨是一個豁達而唯才是舉的人。
“牛頭是誰？”
沉默，盧月明的這個問題，讓蘇墨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楊走了，但是這間辦公室，最終還是給他保留了下來。
也許在蘇墨的心裡，不久的將來，他還會回到這個地方，繼續為凌旭工作。
任何人都會犯錯，也確實沒有必要，因為一次的錯誤，就徹底的貼上某個標籤兒。
“不想說就算了，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情況！”
“只是，蘇墨，我都已經跟你來了，今天晚上打算怎麼給我接風？”
啪！啪！啪！
站在員工區，蘇墨重重的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下班之後，西域網咖後面那條街，全體人員吃燒烤！”
“另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在那裡向大家宣佈！”
聲音不小，坐在辦公室裡的顧盼和韓小輝，當然已經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他們卻想不到，蘇墨晚回來一天，卻給凌旭帶來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而這個重量級，肯定是要暫時加上引號的。
“問題的關鍵是，他能行嗎？”
避開蘇墨和盧月明，韓小輝坐在沙發上，說出了心裡最大的那個疑問。
“咱們全是年輕人，平均不到二十五歲！”
“這下好，來了一個大爺，快六十了，馬上就要退休的年齡！”
“就說他以前是大夏訊通的高層吧，能真懂網際網路嗎？”
“哎我說牛津，你倒是吭一聲啊！”
樊東海沒有任何的表示，仰頭靠在那裡，繼續抽菸。
顧盼也覺得，蘇墨這一次是有些草率了，去談合作，卻撬走了對方的人。
且不說，合作還能不能進行下去。
至於這個盧月明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現在根本就是一個未知之數。
“我覺得他年紀也太大了，比我舅都老，知道什麼是網際網路？”
“你別說，蘇墨張羅著給他安排辦公室呢，據說門上要畫一個月亮！”
“沒有什麼創意啊，叫月明，就畫月亮，那蘇墨怎麼不給自己畫瓶墨水兒呢？”
當然，相同的質疑聲，也出現在凌旭那些普通員工裡面。
誰也不明白，一個臨近退休的人，能夠給這個公司帶來什麼。
而蘇墨和他之間，關係又顯得那樣的神秘。
自從來到公司之後，兩個人就躲進了辦公室裡面，不知道在談些什麼事情。
“有個情況，我也是在火車上才知道的！”
盧月明看著蘇墨，表情中順理成章的帶上了一絲認真。
“大夏訊通已經初步決定，跟你們凌旭達成合作意向，一起開發移動網際網路市場！”
“您錯了，不是‘我們凌旭’，而是‘咱們凌旭’才對！”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突然間改口還不是很適應！”
“一起合作，這是好事兒啊，我去了S市三次，還不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目的？”
“但是，也有一個不算太好的訊息！”
說這句話的時候，盧月明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蘇墨，大夏訊通同時決定，著手開發完全屬於自己的聊天軟體！”
“也就是說，你的合作伙伴，同時也會成為競爭對手！”
“這個局面，恐怕你真的沒有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