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昂酒店三樓中餐廳的房間裡面，樊雲初正在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目光，看著蘇墨。
作為雲海集團的董事局主席，他不可能因為兒子的一個電話，就貿然做些什麼。
而這一次來到N市，對蘇墨有更多的瞭解，似乎才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於是，聽聽蘇墨怎麼說，尤其是凌旭的從無到有，樊雲初的興趣不言而喻。
“可能您不會相信，我一開始，就是想做一個網址導航，讓盼盼的工作輕鬆一點兒！”
“哦，樊董，盼盼就是我的女朋友，顧盼！”
“以前，她是網咖的網管，每天都要被大家喊過來叫過去，甚至還要幫別人記著郵箱密碼！”
仰起頭，樊雲初的口中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沒錯，在一年多以前，事情好像就是這樣的。
很多人對於上網一知半解，今天看到的頁面，明天，就再也找不到了。
有時候，昨天剛剛申請了一個電子郵箱，而今天，卻不知道去哪裡登入。
“我做了一個網址導航，但是盼盼覺得不夠，還應該繼續完善、發展下去！”
“於是，她帶我去見了她的舅舅，我們之間談成了一筆三百萬的天使投資！”
輕輕的點了點頭，樊雲初示意蘇墨，可以繼續說下去。
而現在，蘇墨也沒有剛剛進入房間時的那種拘謹，情緒也比之前輕鬆了很多。
“吳總是做服裝生意起家的，我就在想，透過服裝，能不能更準確的打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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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網路的虛擬形象和實體店的服裝銷售，就結合在了一切！”
“然後可能您也知道了，我們就推出了UU這款社交聊天軟體！”
“緊跟著，把那些功能，慢慢的整合了進去！”
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樊雲初淺淺的喝了一口。
確實，很多事情樊雲初已經瞭解的不少，畢竟樊東海，一直都在凌旭公司裡面。
作為父親，他不可能不關係兒子在做些什麼，只是一直沒有真正的露面而已。
“樊董，在我認識之中，網際網路將會是人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所以，虛擬的網路和現實的生活，永遠都要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正如我們的仙俠遊戲，同城交流，還有基於仙俠遊戲的主題酒店！”
“我們在堅持一個方向，那就是，網上有什麼，大家就能在現實生活中，找到什麼！”
“再比如我們的UU逛街，使用者隨手一拍，上傳照片，就能知道附近實體店的情況！”
終於，蘇墨說到了一件讓樊雲初更感興趣的事情。
隨手一拍，這四個字，似乎包含著更多的東西，有著更深遠的意義。
“蘇墨，隨手一拍，就能上傳圖片，恐怕現在的條件，還是做不到啊！”
“沒錯，樊董，現在做不到，但是很快，我們就要改變這個情況！”
“哦？說說看！”
“做手機，做屬於我們自己品牌的手機，把手機和相機，結合在一起！”
同樣拿起酒杯，說起凌旭的一系列計劃，蘇墨的心情，更加簡單起來。
有什麼就說什麼，在樊雲初的面前，似乎沒有保留的必要。
更有可能，這是自己將會迎來的，一次絕好的機會。
“用手機拍照，用流量上傳，把照片跟我們的資料庫，進行比對，然後下發資料！”
“不，我這麼說還是有些局限性，事實上，手機傳圖一旦實現，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到時候，人們就是把網際網路，裝進了口袋裡，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移動網際網路，才是以後發展的趨勢，是我們應該真正關心的重點！”
微微的眯起眼睛，樊雲初對於網際網路的瞭解，同樣不少。
而今天聽到蘇墨的這些話，更是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現在這個時候，手機只是用來打電話、發短信的工具而已。
就算是UU聊天整合到了手機裡面，它的功能都少的有些可憐，仍然沒有跳出文字訊息的範疇。
那麼，蘇墨要在手機行業裡面蓄力，也就成了一種順理成章的事情。
“蘇墨，你說的這種手機，現在國外已經出現了吧？”
“確實，出現了，但是和我想象中的那樣，還是有些差距！”
“比如說？”
“系統的拓展性，建立一個龐大而開放的生態，讓每一個人的手機，成為一個平臺！”
說完這句話，蘇墨目不轉睛的看著樊雲初，在關注著他表情中的變化。
有時候，在某種情況下，話又似乎不用說的太過明白。
懂的自然會懂，而不在意的，永遠不會考慮，一個人最終關心的是什麼。
就像當初跟吳俊鵬的一拍即合那樣，他做服裝起家，他瞭解這個市場，當然也就知道，虛擬形象中蘊含的商機。
“除此之外，想要讓手機成為移動網際網路的重心，僅僅靠我們一家公司，是遠遠做不到的！”
“我說一點最簡單的，運營商的資費，也會制約移動網際網路的發展！”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在跟大夏訊通保持聯繫，尋求更深層次的合作！”
緩緩的站起身來，樊雲初揹著雙手，走到了大大的落地窗前。
在兩千年這個時候，有些事情，真的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蘇墨表現出來的那種前瞻性，就是凌旭公司持續發展的動力。
“做手機，你就要考慮融資，而且不是一筆小錢！”
樊雲初的這句話，讓蘇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好像，一切都是因為手機專案的融資，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眼前的這個困局之中。
如果不是融資，謝青揚就不會去吳俊鵬的別墅，不會對顧盼提出那樣的要求。
那麼，接下來所有的事情，也就似乎不會發生。
可能蘇墨也沒有想到，一個手機專案，竟然會影響到了那麼多的事情。
“蘇墨，除了手機，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樊董，網際網路連線的，絕不僅僅是人和人那麼簡單！”
“不是人和人？那還會是什麼？”
“人和物，甚至是物和物！”
站在那裡，樊雲初反反覆覆的品味這蘇墨的這句話。
彷佛是過了很長時間，終於，笑著轉過身來。
那種期待的目光，分明是想聽蘇墨，繼續說些什麼。
“兩個相距千里的城市，透過網際網路，某個人可能操作對面的一臺機器，一個裝置！”
“或者說，人工智慧的出現，可以讓一臺裝置，去操作另一臺裝置！”
“網際網路會帶給我們無數種可能，我敢說，我們能想到的事情，註定還只是冰山一角！”
“當網際網路進入成熟期之後，它不是在影響人們的生活，而事實上，就是人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