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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從頭開始

毫無反抗之力,蟲族的母星毀了。頂點 23S.更新最快這種被洛斯族稱為“輪迴”的武器,讓所有的有機生命徹底消失。蟲族萬般無奈,但最終灰溜溜的跑了。承載體與主宰的心情一樣,充滿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憤怒,但情緒終究無法改變事實:蟲族輸了。

主宰無法得知塞伯特到底是怎麼找到蟲族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塞伯特肯定有辦法追蹤蟲族的蹤跡。他把整個過程在自己的腦海裡推測一遍,一一例舉出幾個最有可能被發現的途徑,最終,利維坦成為最大的暴露因素。

塞伯特享有比蟲族更先進的蟲洞技術——它們發達的科技甚至能夠在星球周圍設立一個阻隔蟲洞開啟的力場,這毫無疑問在表示著:它們肯定會有辦法去追蹤利維坦曾經開啟過的蟲洞,從而一步步找到蟲族所光臨的每一顆星系。主宰的論斷在不久後就得到了印證:其他幾個遠征基地也先後遭遇了塞伯特的毀滅打擊。

塞伯特已經把它們的目標瞄準銀河系,蟲族只是第一個遭殃的種族。主宰想明白這些矛盾後,他立即讓所有的利維坦停止了活動。無論如何,它們都不能再暴露更多的蟲族星球,否則以塞伯特的毀滅速度,沒人能夠支撐。利維坦和蟲族的艦隊攜帶著幾十萬從馬爾多星球上逃脫的信仰者進行了流浪。

這是擺脫塞伯特追蹤的最簡單,最管用的辦法。利維坦停留的時間,地點永遠都是隨機的,塞伯特就算追擊,影響也不大。到後面,主宰在煩惱的時候。乾脆有選擇的讓利維坦把蟲洞的位置選擇在人類或者是索克人的領土周圍。

塞伯特也如同嗅到氣味的獵犬一樣。蟲族前腳出現。它們後腳跟來。然後遭殃倒黴的就不只是蟲族了,塞伯特毫不客氣的再一次遭遇戰中把人類幾個重要的空間站用等離子武器直接燒成了空氣,裡面的人類還沒來得及逃脫就變成了氣體;周圍幾個專門用於製造戰艦的空間站也成為了塞伯特強大武器下的飛灰。人類在仍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索克人也同樣如此,但事情的發展顯然更為極端:主宰讓利維坦按照記憶裡的方向。開啟了一個通往索克族母星帕拉維附近的蟲洞。儘管那顆星球早就因為當年蟲族的進攻而荒廢,但環繞星球的光環上仍生存著索克族十幾億居民,政府的核心仍然設立在那個地方。銀河戰爭爆發以來,蟲族屢次想要攻擊帕拉維的光環。但都因為索克族對這塊地方防禦的密不透風,火力的過分強大而失敗。

這一次,蟲族再一次把野心表現出來——它們把塞伯特引來。與所有人的遭遇一樣,索克人防禦上的密不透風只是相對而言,塞伯特的艦隊光臨了他們的母星系,強大的武器把周圍的當做防禦點的星球燒成了玻璃,把光環撕成了碎片,一群群機器人吞噬了那一整顆星球,然後它們高調佔領了索克人的母星系。

蟲族現在的所作所為,再一次用事實證明想幸災樂禍的看它們遇到麻煩是不可能的。蟲族能夠把災難帶給所有人——以利維坦的靈活輕便性。蟲族可以讓它到達銀河系裡任何地方,因此。利維坦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倒計時炸彈”的外號。一旦利維坦在哪塊地方停留過久,不久後就會有塞伯特的降臨。

蟲族的做法讓另外兩個種族提心吊膽,苦不堪言。有關洛斯族以及“有機聯盟”的一套才剛剛傳開,兩個種族的政府正在打算如何向民眾解釋這些聽起來有如天方夜譚的真相,去接受洛斯族實乃他們祖先的事實。但現在倒好,蟲族一口氣不管不顧的把塞伯特引來,所有人都知道了——有機生命攤上了大事。

最後,可能因為人類和索克族的極力抱怨,以及蟲族這種行為的針對性過於明顯,暫時進駐銀河系的螺人艦隊裡,幾名螺域星人經過商議後,終於對蟲族“逃命”的事情作出回應。

“主人,根據阿布霍斯的傳來的資料看,人類和索克族已經達成初步和解,並且已經有簽署聯盟協議的意圖。”蟲族一艘戰艦的艦橋上面,歸順者韋蘭德正在對主宰報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們弄出的事情讓兩幫傢伙暴跳如雷了?”主宰問他。

“是的,塞伯特現在已經在人類的社會裡形成一股新的輿論風潮,遠遠比我們當初發動戰爭要更激烈。”韋蘭德說,“但同時,螺域星人對我們的做法表達了不滿,他們再一次向阿布霍斯建議,我們可以加入有機聯盟。”

“否則會怎麼樣?”

“如果我們無法成為聯盟的朋友,那就只能作為他們的敵人,他們不允許任何人惡意干擾他們與塞伯特的戰爭。”韋蘭德斟酌一下後才說出來,“阿布霍斯已經與螺人協商,具體結果未知,螺人保證在對待三個種族的戰爭問題上保持公正——”

“但蟲族並不是洛斯族後裔。”主宰一針見血的指出這一點。

“這就是我們所需要擔心的。”韋蘭德說,“但根據情報來看,加入‘有機聯盟’的四百多個尚未被塞伯特滅絕的種族裡面,除了大部分的洛斯族後裔,還有大概五十個非洛斯族的種族,其中也有不少強大的,甚至有能夠加入聯盟議會的。”

這段時間的不斷瞭解,主宰已經知道聯盟議會的能耐,議會是由洛斯族成立的,裡面由五個常務種族組成——分別是目前最強大的五個種族,洛斯族是裡面毫無爭議的領袖,聯盟成立的六百年來,洛斯族一直擔任領導者的角色。這點異族們都沒有意見,因為洛斯族是最強大的,他們是抵抗塞伯特的中堅力量。

但剩下的四個常務種族就不一定了,六百年間,這些代表換了十幾次,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族群的逐漸毀滅——儘管聯盟的實力強大。但並不能完全阻止塞伯特的攻擊。一旦某個種族沒有足夠站出來的實力。洛斯族會把他們的從議席上請出去,變為普通的種族代表,永遠無法與常務種族相比。

“常務代表裡面,也有螺域星人的份?”主宰問道。

“的確有他們一席之地。”韋蘭德點點頭。這是需要它們慎重對待的。儘管這一批次的螺人只是兩棲螺人種族的其中一個分支,而且還是負責後勤方面的,但他們身為常務種族,著實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主宰望著舷窗思考著。

他不知道聯盟的內部風氣怎麼樣。但佔據九成的洛斯族後裔肯定在心理上擁有一種優越感,而非洛斯族後裔加入聯盟,恐怕實屬不幸——就像蟲族一樣,塞伯特不由分說的也對它們發動了攻擊。

他不會相信有絕對的公平,洛斯族後裔肯定更能打成一片,而蟲族聯盟裡面的少數群體,終究會遇到其他各種各樣的問題……主宰輕輕搖頭,把這些想法趕出腦海裡,他知道現在蟲族沒得選擇,拖延和放狠話的目的充其量只是為接下來的談判中爭取到更多的籌碼罷了。他最近生活在悲傷中。但看到的並不都是絕望。

“蟲族不能被孤立。”主宰說,“但想要我們在銀河戰爭的問題上向異族妥協。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的種族是強大的,是團結的,是堅不可摧的,因此,無論如何,人類和索克人都不能佔我們的便宜!”

“是,主人!”韋蘭德說。

“就由你去接替阿布霍斯的位置,處理協商外交問題。有關以後會遇到的麻煩,我們儘量佔據主動……如果實在不行,你自己看著辦。”主宰之所以對韋蘭德說這些,因為他已經列入首席外交官的名單上。

“我一定會為我們偉大的種族爭取利益!”

主宰點點頭,韋蘭德悄悄的退了下去。

坐在椅子上的主宰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呆呆望著舷窗外面的太空。戰艦部分由計算機操作,駕駛員只有寥寥數名,而且沒有戰鬥的狀態下,艦橋安靜異常,信仰者們經過時也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打擾他們“神”。

他的狀態一直都不好。女王的倒下,母星的毀滅,塞伯特的步步緊逼……這一系列的變故讓他孤獨的承受著槍林彈雨,他能夠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肩膀上的擔子也越來越沉重……他甚至不想再去挑起這麼多責任。

但這種想法只是一閃即逝的,每當他腦海裡流露出那麼一點“軟弱”的情緒時,另一個念頭,另一個主宰——燃燒著怒火的黑暗惡魔就會用他鋒利的爪子抓著、撓著他,嘴巴在他耳際邊用足夠震聾他的聲音怒吼道:“別忘了你是誰!別忘了你是怎麼被對待的!別忘了你要做的事情!”

“不!我沒忘!”主宰的手下意識的捏住了座椅的扶手,合金打造的堅固扶手控制不住地扭曲起來,“塞伯特……塞伯特!我記得你!我會找到你!我不會放過你!老子他媽.的要宰了你!”

塞伯特,幾乎成為了他活下去的目標!

……

歸順者史蒂夫.韋蘭德接替了阿布霍斯的位置。由他來負責蟲族的外交是再適合不過,他曾經的一生都浸淫在此類利益爭奪的場所裡,遊刃有餘,甚至在一段時間裡依靠自己的影響力控制著一個聯邦。

讓比較擅長打仗的阿布霍斯去磋商利益,實屬不幸……不過這件“艱難”的任務很快就被韋蘭德代替了,他們找到了螺域星人的艦隊,現在位於索克帝國版圖的邊緣上,正準備下一步的外交計劃。

韋蘭德與螺人的指揮官正式會面時,他們表示聽說了最近蟲族的遭遇,並在最快的時間內把信仰者能夠弄懂的反偵測科技交給了蟲族。在追蹤利維坦的問題上,其實就是塞伯特發射的小型機器人。只需要某種特定的掃描手段,就能夠在最大程度上杜絕此類災難。

但當初為什麼沒說,而非要在蟲族表達出想要加入聯盟的**後才把這種技術展示出來,這裡面能夠遐想的空間就太多了……不過始終不會有人把矛頭指向螺域星人,他們可是聯盟裡面強大的一個種族,哪會做這種小心機的事情?

韋蘭德也表現的絲毫不在乎這方面的細節。他把技術交給阿布霍斯。並由他帶給信仰者研究。解決目前一批利維坦有家不可歸的現狀。這種技術不久後就能夠被利用,從而保證利維坦每一次的空間旅行都是安全的。

然後,螺人的外交艦隊一部分開往索克帝國區域,另一部分則前往人類社會。蟲族這一方則跟隨艦隊出動。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洛斯族後裔這則訊息將會傳遍異族社會每一個角落。有關先賢洛斯族,有機聯盟,塞伯特的一切都會被簡要的說明。儘管這會在社會間引起一股認識觀的浪潮,但塞伯特大敵當前,聯盟的主旨是:集中力量抵抗無機生命,內部協調一致!

某些聲音,可能破壞到聯盟的聲音都將會遭受到了所有聯盟種族的討伐——這就是加入聯盟必須要遵守的一條規矩,相當於聯盟的“憲法”,任何加入聯盟的種族都不能蓄意挑起內亂,發動對聯盟種族的戰爭。否則,聯盟將會對承擔主要責任的一方進行懲罰,無效的。將會受到驅逐!

驅逐只是客氣的說法——一旦擺脫聯盟,幾乎只剩下兩個結果:孤立無援的被塞伯特毀滅;被昔日聯盟裡面的仇敵追殺。這兩點勿容置疑。史蒂夫.韋蘭德作為一名精於算計的角色,第一天就跟著螺人把這些規矩全部記下來。

歸順者帶上了利維坦,並跟著螺人的外交艦隊出征。利維坦裡面五隻腦蟲隨時都可以為他服務。腦蟲在一定程度上堪比蟲族的計算機,而且是擁有智慧的計算機。短暫一個星期的時間,雖然還沒到時候簽署協議,但韋蘭德已經非常的熟練了,他能夠保證自己在接下來的協商中為蟲族爭取到最多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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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在“塞伯特”這個代表極端毀滅的名詞傳遍異族社會時,螺人也完成了外交任務,三個種族間持續數年的銀河戰爭暫時停息了火焰,種族代表們——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種族的首領們踏上了螺人長達五千多米的奢華外交飛船上,在充滿科技,異族情調的情況下正式站在一起。由於這是一件重大的事情,會議允許每一個種族中扮演“新聞媒體”角色的組織加入現場。

在這個如同“太空豪華郵輪”的飛船上,上千名異族代表齊聚一堂,攝像機把鏡頭對準了每一位出現的重要角色,每一個種族的關鍵代表。索克族的先知哈斯塔在兩位元老的陪同下出現;人類的元首布萊爾從容鎮定的臉也出現在了攝像頭上;但唯一可惜的是,這一次代表蟲族的是史蒂夫.韋蘭德,而不是大家所認定的那樣,蟲族的主宰會出現。這在一定程度上呈現出些許懈怠。

就好像主宰的地位比其他兩位種族領導者更高階一樣。

不少異族都產生了這種想法,但現在這裡是螺域星人主持的場子,不會有人不分主次的想要發表自己的言論。銀河系裡面的大部分人透過不間斷的新聞報道後都會知道,“有機聯盟”是一個龐大的組織,而擁有常務代表的螺域星人能耐有多大,恐怕三個種族在他們眼裡充其量是一群喜歡暴力的鄉巴佬罷了。

事實上,說他們是鄉巴佬還是高看了。

但不管別人怎麼想,蟲族能夠心平氣和的參加這場外交談判,已經是一種突破,就在不久前,蟲族的主宰甚至還在大放厥詞的要求把兩個種族的領導者交給蟲族後他才能考慮聯盟的問題。現在無疑是一種客氣的行為,螺人的肚量不錯,或許他們眼裡的蟲族只是一群無知生物,連計較都懶得算了。

和談就在這裡展開。

聯盟裡面幾乎每一名戰士都配備一個小巧的,一半巴掌大小的智慧翻譯機——這是洛斯族的科技產物,裡面儲存著所有聯盟種族的語言(人類和索克族的也已經新增),翻譯機能夠把異族的語言貼切的轉換為自己這方的語言。原本甚至還可以推測對方話語裡面的意思,但自從出了塞伯特的問題後,洛斯族在對待智慧的問題上就顯得小心翼翼——甚至是過分的小心。任何具有自主智慧的科技完全被廢除!他們使用的“計算機”也完全是非智慧的,甚至有些種族還在排斥這類科技,認為這些東西恐怕會在某一天被塞伯特控制。演變為非常可怕的結局。

智慧翻譯機讓多方的交談變得輕鬆無比。耳朵裡面塞一個小巧的通訊器。就能夠實現對對方語言的準確翻譯。代表們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就著以前根本不會出現的一幕——種族和談,展開協商。

現在進行的一切,在社會間仍然有不少反對的浪潮。但這場危機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把“民主”扔在不知哪個旮旯角落裡,這種一部分種族曾經崇尚的,只能帶來更多的分歧——分歧並不能讓他們在塞伯特的攻擊下活下來,當自由民主處於塞伯特星球大炮的範圍內時。完全成為了笑話!

聯盟的目標非常簡單——讓更多的有機生命活下去!

僅僅是活下去!

所以,這次的和談是必須、一次性談成的。各方代表們都已經準備好足夠的口水進行語言上的交鋒,韋蘭德帶來了三十幾名信仰者作為他的談判後盾,人類和索克人也只多不少。一群人毫不顧忌形象的在談判桌上互相扯皮十幾個小時,結果居然愈演愈烈,甚至有再度鬧翻的跡象。

但最後,在螺人的主持下,這一次的談判還是在三方心不甘情不願的狀態下完成了。和談協議一簽,再多的仇恨和無奈也只能裝作一副樂意接受的模樣,用自己種族的方式表達了尊敬。

和談結束了。留下了許許多多尚待商榷的“小問題”,但大家都統一不去管這些。畢竟和談不是正題,接下來許多天的時間裡,即將要就進入最重要的話題:加入聯盟的事宜才是最主要的。

……

主宰把信仰者暫時安置在了蟲族的卡沃格星球上,然而他並沒有停止下來,螺人的反偵測技術被運用後,他在數只利維坦身上找到了塞伯特設定的這些小玩意,把它們全部摧毀後,腦蟲帶著利維坦再一次出發。

戰爭的停歇,讓蟲族五十只利維坦都能夠被利用上,主宰給腦蟲的任務是:在曾經那顆中繼星球附近尋找一顆宜居的行星。這顆星球將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作為蟲族的指揮中心所在。

儘管那地方和可能存在一大群危險的塞伯特,但利維坦還是一往無前的朝深空出發了。矩尺座懸臂區域一般都充斥著古老的恆星系,年代久遠,與銀河系形成的時間相當,部分恆星早已邁入晚年,甚至演化為了白矮星。不過腦蟲持續不斷的尋找還真的讓它們尋找到了宜居的星球。

而且,星球上的環境表明,這裡曾經生存過智慧生命,但由於某個時期的戰爭——經過地質的檢測,信仰者在裡面發現了一些核戰殘留的物質,這些證據足以證明星球曾經爆發過戰爭,然後所有文明徹底隕落。

他們是不幸的,核冬天把仍然不能脫離星球生存的智慧生命全部殺死,漫長的歲月後,蟲族再一次發現了這顆已經恢復生機的星球。核戰把生物摧毀了,但大自然卻在數億年後恢復了過來。生物恐怕一直都扮演著渺小的角色。但主宰非常不甘願這樣,他知道其中某些極端能夠對抗自然——塞伯特,它們可以讓行星變為恆星,讓恆星發生大爆炸……蟲族需要的就是這種力量。

主宰無時不刻在想著親手把塞伯特毀滅!

所以它們搬來了。蟲族宣佈自己成為這顆星球上的又一代主人。它的名字就叫“維尼格”,取自索克語,其大意就是“重生”。這裡將成為蟲族浴火重生的地方,這顆直徑大約在6500千米,0.9g重力的星球上;這顆並不算富饒,甚至還有些冰冷的星球上;這顆與馬爾多相比簡陋無比,甚至只距離星系裡那顆超新星四百光年距離的星球——被主宰選為它們的核心星球。

四百多光年,超新星爆發產生的高能粒子流將會在四百多年後光臨這顆星系,恆星雖然在四百多年前爆發,但它的威力仍然會影響到周圍的星系,持續數百年。四百多光年外發射的高能粒子流會逐漸剝掉“維尼格”的臭氧層,爆炸的恆星和星系恆星的輻射會到達地面,殺死所有活著的生命體。

這顆星球生物圈存在的時間最多只能是四百五十年,然後會因為超新星爆發而迎來一次極致的毀滅。主宰完全清楚這點,但他還是這麼做了。他沒有猶豫,沒有害怕——因為塞伯特不會把即將毀滅的星球算在裡面。

因為他估計有機聯盟如果不能夠贏得勝利,他們無法支撐四百多年。就連信心滿滿的螺人私下裡也與韋蘭德交談過,現在的塞伯特越來越強,而聯盟是否能夠繼續支撐過又一個輪迴(180年)都是不確定的事情。

所以,這顆不會被塞伯特注意,甚至不會被其他異族考慮的星球——包括周圍一帶區域,以及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黑暗物質區,都是一個隱蔽自身的絕好場所。蟲族,從現在,從這裡,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