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背景?
程想想在電視裡倒是看過, 有些做生意的人有黑道背景, 一些明面上不方便做的事,便暗地裡做。如果是以前,她肯定還有些擔心。可是現在,她側眸看了眼自管自舒服地半躺在座椅上的殭屍先生,心道:小江的臉這麼白, 再黑的黑道估計也能照得亮。
“沒事,我有分寸。不過看你剛才的模樣,好像跟他有過節?既然號稱是龍頭企業, 怎麼還會關注到你那個毫無競爭力的小公司?而且聽他的意思似乎還想挖你?”
趙宏圖嘆息了一聲:“我跟李寶山的恩怨,都有十幾年了。他也不是真想挖我, 不過就是想羞辱我而已。”
他簡單地說了一下, 程想想便大概聽明白了。
原來,李寶山在二十年前曾是天富拍賣行的職員, 為人圓滑,長袖善舞,後來還巴結上了天富拍賣行老闆的獨生子,也就是趙宏圖。當年跟在趙宏圖身後, 天天“宏哥、宏哥”的喊著, 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當年的趙宏圖直率又單純, 不務正業就愛花天酒地。李寶山便投他所好, 陪他出入各種聲色場所,還幫著在趙宏圖父母跟前打掩護。
最後居然還引著他去國外賭博,開始是小玩玩。賭著賭著就成了大賭。終於演變到後來, 趙宏圖一夜之間,欠了鉅額的賭債,活活氣死了自己的老爹。
此後,天富拍賣行一落千丈。而李寶山卻另起爐灶,開了家寶輝拍賣行,挖走了天富的大部分職員。
十幾年裡,寶輝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李寶山也是越來越狂妄。每次見到趙宏圖,不再稱“宏哥”而直接就“小趙、小趙”的叫。
說起過往,趙宏圖也是悔不當初:“他雖然可惡,但還是我自己鬼迷了心竅,落到現在的境地,也真是自己作的。”
程想想道:“確實是你自己作的。不過能認識到錯,好好經營拍賣行,我相信你父親地下有靈,也會欣慰的。”
說話間已走到最後一排,剛剛座下,程想想的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居然就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永遠乾淨的白襯衫,一成不變的黑色西褲。修長的雙腿搭成了二郎腿,上身半倚半靠,看似隨意,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風采。唯獨面容,正好隱在柱子投落下的陰影裡,叫人看不真切他的五官。
不過即使是這樣,程想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沒辦法,就他這樣的,想認不出也難。
程想想和趙宏圖打了個招呼,然後坐到廣平旁邊:“十殿下好巧,想不到你居然會對古玩之類的感興趣。”
不知道有沒有收集煙桿之類的愛好,可以高價賣他。
廣平看到程想想時也有點意外,“你怎麼也在這裡?”
不過很快,他就猜到個中原由了:“難道是最近收到什麼值錢的古董紅包,拿來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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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想想一臉崇拜,滿嘴馬屁直跑:“哇塞,這都能猜到。厲害了我的殿下!”
“不要拍馬屁,這有什麼難猜的?”話是這麼說,但那奉承的話還是讓廣平很受用。
程想想繼續道:“雖然不難猜,但也不是誰都能猜到的。反正在我心裡,您就是很厲害的。對了,你對煙桿有沒有興趣?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清朝的玉嘴煙桿,品相特別好,材質更好。我可以便宜些賣給你。25萬怎麼樣?友情價。哦對了,是人民幣。”
廣平一口回絕:“不了,我對古董沒興趣。”
程想想的一腔熱情被他淡淡的一句話給澆了個透心涼,低著頭喃喃地道:“沒興趣還來古玩拍賣會?切,信你才怪。”
“你在嘀咕些什麼?”廣平雖然聽力不錯,可她只是動了動唇,沒念出聲響來。
程想想忙道:“沒什麼,我是說你今天特別帥。”
廣平挑了挑眉:“真的嗎?”
程想想一臉誠懇:“真的。我覺得你穿白襯衫特別帥,特別有型。只是有個疑問早就想問你了。”
“什麼?”
“每次見您穿的都一樣,大神都是不換衣服、不洗澡的嗎? ”說話間她還聳了聳鼻子,使勁地嗅了嗅,一臉驚奇地道:“真的呀,居然的都不會臭。太厲害了!”
廣平臉色一沉:“誰不換衣服,誰不洗澡了?我這件衣服和上次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好不好?你看看袖口這裡,有同色系的暗花,上次那件就沒有。還有袖釘也是不一樣的!”
程想想嘿嘿一笑:“還真是的呀,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只是乍一看,都差不多,就以為是一件襯衫。我還奇怪了,怎麼就穿不髒呢。”
廣平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她。
程想想有些鬱悶。她也搞不懂,為什麼明明每次是想好好聊天的,可是總會聊著聊著就把天聊死了。哎,心累。
晚上八點整,拍賣會正式開始。
穿黑色西服的拍賣師走上鋪著紅毯,燈火輝煌的臺上,說了幾名場面話之後,便切入了主題。
“第一件拍品是清朝道光年間的紫檀玉嘴雕花煙桿。由天富拍賣行選送。拍品整體品相完好,造型優美。嘴煙處採用上好的和田玉製成,玉體通透,色澤極佳。底價為18萬元整,每次加價為一千元整。”
在介紹拍品的同時,禮儀小姐也將煙桿小心地放到展臺上。
這煙桿當然就是程想想的那杆,不過她倒是沒想到會被第一個拿出來拍。
正在這時,卻聽廣平道:“你不是說賣給我二十五萬嗎?怎麼底價才十八萬?想拿我當冤大頭?”
程想想嘿嘿地笑道:“怎麼會呢?十八萬是底價,隨便競個幾輪價也不止二十五萬。”
然而話音才落,便聽拍賣師重重地落了錘:“十八萬第三次!恭喜5號貴賓順利拍下這件清朝紫檀玉嘴雕花煙桿。”
居然都沒有人競價!
值得欣慰的是東西還是賣出去了。程想想張目看了看,五號競買人就坐在第一排,看不清具體模樣,倒是依稀能看到花白的頭髮。估計年紀挺大的,不過年輕人應該也不會喜歡煙桿這玩意。
十八萬啊,十八萬!堆起來應該很高的一摞了吧?想到這些錢很快就要進自己的口袋裡了,想到馬上就可以衣錦還鄉,程想想的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隔了幾個座位的趙宏圖也衝程想想比了一個“棒”的手飾。對於他們來說,能賣出去,真的已經算是很好了。
比較可惡的是坐在第一排的李寶山卻轉過了頭,掃了眼後排座位上的趙宏圖,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來。大概在他看來,那價值十幾萬的煙桿實在是太寒酸了。
此時,又聽廣平道:“你的東西既然已經被拍走了,可以先回去了。”
程想想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還早,回去那麼早幹什麼?”
既然她這輩了都脫離不了紅娘的工作,那麼以後收到的古玩之類的謝禮必然不會少。多看看別人的拍品,瞭解下行情總歸是沒錯的。正好今天是休息日,不用記掛著回去上班。
臺上,拍賣師已經在進行第二件拍品的講解了。那是一件明代的青花釉裡紅梅瓶,起拍價便高達500萬。並且競價者眾多。
程想想看得眼睛都直了:“500萬啊,這麼值錢!怎麼就沒有鬼送我個花瓶?嘖嘖!”
廣平嗤笑一聲:“你倒是挺貪心。”
程想想嘆息了一聲:“主要是窮啊。我要是富家女,你不給我工資,讓我義務勞動都行。”
廣平又催了一遍:“你真的不走?”
程想想收回了目光,狐疑地看向廣平:“你為什麼一直催我走?”
心念一轉,她不禁聯想到上次在酒吧的事,又想著剛才進來時,很明顯地感覺到這裡陰氣很重,立馬升起了警惕之心,壓低了聲音道:“這裡是不是也和上回的酒吧一樣,要鬧事?”
廣平微微一笑:“你腦子倒是轉得很快。怕了吧,還不趕緊走?”
程想想趕緊就摸出了工牌在衣服上扣好,然後笑嘻嘻地說:“有大神壓陣我才不怕。放心,我會躲好的。”
言下之意是不會走了。
廣平斜了她一眼,倒也不置可否。估計也是覺得,自己這麼大一尊神在,就算有妖妖鬼鬼搗亂,那也是分分鐘拍死的事。
程想想自己想開開眼界,再加上又仗著有廣平和殭屍先生在,心無所懼。不過想了想,趙宏圖只是個普通人,又不像她有工牌保護,萬一等下亂起來傷到他就不好了。
遂走到趙宏圖旁邊,道:“趙老闆,要不你先回去?”
趙宏圖有些納悶:“拍賣會才開始呢,回那麼早幹嘛?”
程想想不好直接跟他說,等下可能會出亂子,只道:“我介紹了個朋友,說是有東西想送去給你看看,正好現在有空,要去你公司。”
趙宏圖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又低頭看了看時間,道:“今天拍品多,估計還要兩個多小時才拍得完。我去去就回。”
說罷樂巔巔地往出口走去。
再看殭屍先生,耷拉著腦袋,坐著一動不動。然而細一聽,就聽呼嚕聲一陣一陣的響。居然是睡著了!
也是,讓一隻殭屍看這種競拍,他不無聊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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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很傾城》by當歸陳皮
穿越之後,顏一一活得很忙碌,她要拯救炮灰、逆襲人生、手撕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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