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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往事越千年

再次踏進此間大社的橋本奈奈未緩緩地沿著石階向上走著,此刻心情恬淡的橋本奈奈未細細的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聽著耳邊竹葉沙沙作響,感覺整個人從身體到心靈都寧靜下來,似乎所有的疲勞都離她遠去。

橋本奈奈未悠閒的踏著石階,感受著此間大社的寧靜與祥和,這一刻遠離了都市的喧囂與繁華,時間也彷彿暫停,橋本奈奈未不由得閉上雙眼,站在石階上張開了雙臂。

鼻尖縈繞著草木的清新,耳畔是竹葉的低語,橋本奈奈未感覺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此間大社的這份遠離都市喧囂的安寧。

沿階而上,在石階的頂端是兩座石燈籠,在燈柱上刻著奉納者的名字。

歲月的流逝讓這兩座石燈籠早已變得斑駁,其中一座石燈籠的燈柱更是已經殘破,連奉納者的名字都已不見。但橋本奈奈未還是從另一座石燈籠的燈柱上依稀可見的字跡上辨認出了“源氏九郎義經”六個字。

橋本奈奈未驚訝的問小白:“這是源義經殿下的奉納?”

小白看著眼前的石燈籠,似乎也想起了那個叫做牛若丸的少年僧侶,用懷念的口氣說道:“是的,這是牛若丸迎娶鄉御前時,為了報答千葉大人的教導之恩,所奉納的石燈籠。沒想到千年的時光,石燈籠還在,牛若丸卻被他一直所信賴的兄長所害。”

橋本奈奈未好奇的大量著眼前古舊的石燈籠:“可是這上面沒有鄉御前的名字呀。”

小白指了指另一邊燈柱有些破損的石燈籠說道:“鄉御前的名字原本刻在那一座石燈籠上,但是時間的流逝,最終還是讓鄉御前的名字消散了。就像人們只記得在鐮倉八幡宮面對著源賴朝起舞的靜御前,然而又有多少人記得一直陪伴著源義經直到生命終結的鄉御前呢?”

橋本奈奈未似乎也感受到了小白語氣中的悲傷,千年的歲月,讓歷史沉澱,也足以讓人忘記那些曾經存在過的人。

被小白的情緒影響的橋本奈奈未懷著有些沉重的心情繼續向前走著,低著頭回想著自己曾經讀過的《吾妻鏡》和其他記載著源義經傳奇一生的書籍,裡面確實更多的是在描寫源義經同靜御前之間那淒涼而美好的愛情,卻很少有筆墨提到最終在源義經自戕之前被他手刃的鄉御前。

橋本奈奈未不由得唱起了靜御前在一之谷之戰前對源義經所唱過的那首歌:

“君心即已決,

但去勿流連,

今朝別離後,

慎莫動哀弦,

今朝別離後,

慎莫動哀弦。”

低著頭哼唱著歌謠的橋本奈奈未並未注意有一位身穿白色大衣的少女正從神社內走出來,同樣低著頭的少女把玩著手中的衵扇,也未注意到正朝著她走來的橋本奈奈未。

“啊!對不起!”

“啊!對不起!”

兩位少女都因為沒有注意到對方而撞在了一起,橋本奈奈未揉了揉肩膀,注意到眼前的少女也同樣在扶著肩膀,連手中的衵扇都掉在了地上,橋本奈奈未連忙撿起扇子,將它遞還給少女,並說道:“對不起,剛剛沒有注意到你。沒有撞疼你吧?”

少女低著頭,接過橋本奈奈未遞過來的衵扇,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也沒有注意到你,失禮了。”說完便朝橋本奈奈未微鞠了一躬,以示歉意,顯示出少女良好的教養。

橋本奈奈未見此連忙說道:“是我不對才對,撞到你真的不好意思。”一邊說著,橋本奈奈未也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少女身上穿著一件看上去做工和質地都非常優良的白色大衣,大衣的下襬卻長的有些奇怪,甚至都拖到了地面。少女的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小圓帽,就連手上都戴著一雙白手套。一身素白更將少女身上那天生貴族一般的氣質表現的更加潔淨。

少女也終於抬起頭,看到了橋本奈奈未的樣子。她有些驚奇的看著蹲坐在橋本奈奈未肩頭的小白。雖然感到好奇,但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少女將視線轉移到了橋本奈奈未的臉上,說道:“無需多禮,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對。”

這時似乎認出橋本奈奈未的少女有些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是不是最近成立的乃木坂46的成員?”

橋本奈奈未有些興奮的說道:“你也知道乃木坂46嗎?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少女頓時展顏一笑,高興的說道:“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歡少女偶像的。像AKB48,我還去看過她們的演唱會的。乃木坂46我也一直有關心,可是家裡並不讓我去參加你們的握手會和LIVE。”說到這裡,少女臉上有些不高興,似乎對家裡不讓她去握手會和看LIVE感到不滿,但很快少女又笑著對橋本奈奈未說道:“我對乃木坂46的成員不太熟悉呢。對不起,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橋本奈奈未趕忙自我介紹道:“我是來自北海道的橋本奈奈未,今年19歲。”說完笑著向少女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少女高興的握住了橋本奈奈未的雙手。

“這是給你的特別握手會哦!”橋本奈奈未笑著說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少女握著橋本奈奈未的手,笑著說道:“我叫佳子,18歲。這是你的寵物嗎?好可愛。”

橋本奈奈未偏了一下腦袋看了一眼小白說道:“這是小白,它很可愛吧?”

“是的,非常可愛呢,我也想養一隻小狗,但爸爸不讓。”佳子鬆開了橋本奈奈未的雙手,看著可愛的小白,對橋本奈奈未吐露著自己的煩惱。

橋本奈奈未捂嘴笑道:“小白可不是小狗,它是狐狸呢。”

佳子頓時睜大了雙眼,但良好的教養讓她並未驚叫出聲,只是小聲說道:“居然是狐狸嗎?”眼神中滿是羨慕。

忽然想起了什麼的佳子又向橋本奈奈未問道:“剛才好像聽到橋本小姐你在唱歌,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唱靜御前在一之谷之戰前對源義經所唱的那首歌呢?”

橋本奈奈未聽到佳子的問題,指著石階前的兩座石燈籠說道:“我是見到這對由源義經和鄉御前奉納的石燈籠,所以感嘆源義經殿下和鄉御前的故事才會唱起那首歌的,撞到你真是非常抱歉。”

佳子好奇的看著眼前不止見過一回的石燈籠,對橋本奈奈未說道:“這居然是千年古物嗎?我還不知道呢!每次來此間大社都沒有注意過。橋本小姐真是細心呢,居然能發現。”

橋本奈奈未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顯然不可能告訴佳子這也是小白剛才才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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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子見橋本奈奈未臉上有些尷尬,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趕忙開口道:“橋本小姐來此間大社是來參拜的嗎?”

“不是,我是來拜訪千夜桑的。”橋本奈奈未想了想又補充道:“千夜桑就是這件神社的陰陽師。”

佳子好奇的看著橋本奈奈未,但是並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那麼就不耽誤橋本小姐你的時間了,我先告辭了。如果乃木坂46開演唱會的話,我會去現場為你們加油的。”

橋本奈奈未笑著說道:“那佳子一定要來哦!”看著眼前的少女,橋本奈奈未忽然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紙,寫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遞給佳子,說道:“這是我的郵箱,佳子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發郵件給我哦。”

佳子珍而重之的將橋本奈奈未遞給她的紙條小心的收好,說道:“只要橋本小姐不嫌我打擾的話。”說完對橋本奈奈未施了一禮說道:“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橋本奈奈未笑著對佳子揮了揮手說道:“拜拜。”

目送佳子離去之後,橋本奈奈未才走進社務所。看著又背對著門口端坐的千夜,橋本奈奈未敲了敲門扉說道:“千夜桑,打攪了。”

然而千夜並未回頭,依然端坐著說道:“請問造訪本社有何貴幹?”

橋本奈奈未奇怪的問道:“千夜桑?”就在橋本奈奈未好奇的打算走上前去檢視千夜的時候,小白打了個哈欠說道:“不用看了,這肯定是千葉大人用來應付訪客的式神。”

橋本奈奈未頓時更加感到好奇的走了過去,打算摸一摸這個小白口中的式神。結果就在她的手將要摸到肩膀時,端坐的身影頓時一收,化成了一個白紙剪成的小人落在了地上。

“橋本小姐,主人已經在等你了。”若蝶的聲音從社務所的門外傳來。

橋本奈奈未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若蝶,連忙指著地上的紙人說道:“失禮了,我是來拜訪千夜桑的,結果在這裡看到這個,還以為是千夜桑。”

若蝶掩口嬌笑:“這是主人用來應付一般訪客的式神,它可不會回答橋本小姐你的問題呢。主人已經在等橋本小姐你了,請跟我來。”

橋本奈奈未趕忙跟了上去。

再次透過樓梯來到了此間大社地下的橋本奈奈未看著正被無數懸浮在空中的書卷包圍的千夜,不由得在心中想道:“這個男人真的活了一千年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