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自己說出故意使蕭師伯的話，而違心的說些什麼，蘇然覺得，那就太令人難受了。
所以，蘇然故作不解，看著蕭靈越說道：“蕭師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哼！這個時候知道裝傻了是吧？
聞言，蕭靈越心中輕輕的哼了一聲，蘇然不懂自己的意思？
怎麼可能！
他這種鬼精鬼精的人，這個時候，分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只不過，對於蘇然這種表現，蕭靈越心中雖然有些牙癢癢的感覺，但出奇的是……並沒有多少氣憤。
若是蘇然真的回答，之後就對自己一個人好，蕭靈越反而會覺得，蘇然這個人有點不太行。
因為什麼？
因為姬晚月之前對蘇然，作為同宗之人，蕭靈越自然也是看在了眼底。
可以說，世間極少有師尊，能夠做到對徒弟的那種地步。
如果這人真的為了讓自己開心，而說出一些話，可能蕭靈越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眼光出了問題。
不過，現在來看，自己的眼光，好像還是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因為能夠讓素來聰明過人的蘇然，能夠露出這種裝糊塗的架勢，那就代表著，他應該不會說出那種違心的話。
不過，蕭靈越也知道，這人有時候自己也得稍微逼一下，若不然，豈不是讓他上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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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
心中有了決斷，蕭靈越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緒，便是直接朝著蘇然出聲問道。
蘇然：“……”
這個時候，蘇然居然有些想念剛剛離開的熊五了。
如果熊五還在的話，蕭師伯此時肯定不會詢問這個問題的。
只可惜，雖然此時蘇然十分希望熊五能夠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木屋之外。
但很顯然，蘇然的希望並沒有成功。
木屋當中，思考了片刻，蘇然也是只能苦笑一聲，說道：“蕭師伯，我承認，我剛才是在裝傻。”
蕭靈越便繼續問道：“那你為何要裝傻？”
蘇然老老實實的道：“因為……蕭師伯的問題，我確實不好回答，我知道，蕭師伯心中肯定是希望我說，我以後只會對你一個人好，但……我做不到。”
蕭靈越道：“怎麼做不到了？你說說，是什麼原因？”
蘇然：“……”
深吸一口氣，蘇然抱著將心一橫的心態，說道：“我還有師尊，師尊對我素來都很好，以後我除了會對蕭師伯好之外，還有師尊。”
說出這話之後，雖然不知道會面臨蕭靈越怎麼樣的問責，但是，蘇然心裡總算是好受多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聽完了蘇然的話之後，蕭靈越果然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蘇然想要透過蕭靈越的臉色，來猜測一下她此時的心情。
可惜的是，蕭靈越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這就令蘇然有些苦惱了。
就在蘇然內心之中有些忐忑之時，一直保持沉默的蕭靈越，突然輕輕的笑了起來。
看到這個笑容，蘇然內心忍不住抖了抖，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似乎是看出了蘇然的害怕，蕭靈越問道：“我很嚇人嗎？”
聞言，蘇然趕緊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蕭師伯如此美麗動人，怎麼會嚇人呢？蕭師伯，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蕭靈越微微一笑，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蘇然，問道：“那若是我不嚇人的話，你在害怕什麼？”
蘇然嘴硬道：“我沒有害怕啊，我有什麼好害怕的？”
“蘇然，你是在懷疑一個法相境的眼力嗎？”
蘇然：“……”
他能說一個法相境是老花眼嗎？不能夠啊！
“好吧。”蘇然默默的嘆了口氣。
蕭靈越問道：“承認了？不狡辯了？”
蘇然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也不用害怕，我是想說，你對姬師妹好，與對我好，好像並不衝突吧？”
片刻之後，蕭靈越慢條斯理的道。
蘇然：“？？？”
這是……怎麼個意思？
蘇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蕭師伯，你的意思是……”蘇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望著蘇然難得的小心模樣，蕭靈越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你也有今天？
“你與你師尊無論做什麼，和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蕭靈越說道：“況且，徒弟對師尊好，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
聽到這裡，蘇然沒有說話，他能察覺得出，蕭靈越還有話沒有說完。
下一刻，果然是聽見蕭靈越繼續說道：“不過……你師尊與你，和你與我的關係，肯定是不一樣的吧？”
聞言，蘇然想了想，點頭說道：“的確是不一樣。”
雖然……嗯，對於自家那個有些時候不對勁的師尊，蘇然也有些不能說的心思。
但是，現階段兩人之間，的確還只有純潔無瑕的師徒關系。
而他和蕭靈越，則就有些不同了。
可以說，兩人就是沒有完全挑明的戀人關係。
可是，蕭靈越緊接著就是一記將軍。
“那你說說，咱們又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肯定難不倒蘇然。
早在之前，他便說明了自己的心思，只是當時的蕭靈越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態度。
如今蕭靈越自己主動再提起這件事情，蘇然也是毫不猶豫的道：“自然是郎情妾意的關係。”
“呸，誰與你是郎情妾意的關係了？”聞言，蕭靈越臉頰有些微紅，輕聲呵斥的道。
“蕭師伯，那你說說，咱們關係是什麼？”
“我不知道。”蕭靈越略帶著些迷茫說道。
蘇然想了想，問道：“那我再問你一句，你……喜歡我嗎？”
聞言，蕭靈越忍不住反問道：“你說呢？”
誰料，蘇然這會也搖了搖頭：“蕭師伯，這我也不知道啊，你不親口告訴我，我上哪裡知道去？”
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就是。
微微咬著牙，蕭靈越道：“你……真的要我親口說出來嗎？”
“那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下一刻，蕭靈越咬牙道：“好！我便親……口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