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之心’前方成調出模擬星域裡的託蘭星系。
晉升到半神，‘正義之心’讀取現實具現的資料延遲幾乎同步，畫面也不再是馬賽克。
在方成雙眸中，一顆灰藍天體星球在快速變大，很快模擬的大氣層撲面而來，穿越大氣層看到的是一片荒蕪的大地，偶爾的綠洲旁邊是一座座小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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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過茫茫的大地，太空垂直落下的人工瀑布引入眼簾，一座龐大的城市出現。
是卡奧城，卡奧城讀取成功時，畫面出現很明顯的延遲，城市街道也有些模糊。
“‘正義之心’目前需要負責的計算資料很多，呼叫的能量沒辦法對卡奧城進行實時監控，當然，如果呼叫全部能量還是可以實現的，需要這麼做嗎？”
方成搖頭，問道：“我透過推演的資料可以改變現實世界嗎？”
深紅335調出一份解密的資料，“暫時不可能，‘正義之心’的存在是用於‘契約手鐲’推演規則的模擬板塊，想要改變現實需要人為干預。”
“你知道‘契約手鐲’？”方成與亡靈法師的戰鬥記憶，因為要馬上進行的半神晉升儀式，只能將其暫時遺忘，如今他已經成功晉升，自然要找回這份記憶進行分析。
“終端裡的資料庫已經全部解密。”深紅335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調出軍團的資料庫，“還有，從現在開始終端智慧不會再有任務釋出，恭喜你，現在你擺脫了‘新手村’。”
方成對此並不意外，在接受這份答案時，問道：“你很早之前說過，我的手鐲自帶有‘預言’權能，所以…”
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那位天使是誰？”方成想要記憶起當時遇見的女天使，但他的記憶裡女天使的面容是模糊的。
“她，現在或許應該稱呼為‘祂’，祂身上的神聖之力帶著‘預言’屬性，你的‘契約手鐲’裡面部分‘預言’權能已經被祂剝離…再加上烈陽教會那位叛徒手中‘啟事目錄’的部分‘預言’權能，足夠讓祂晉升到真神。”
方成記憶裡那時戰鬥的畫面如潮水般襲來。
當時一切都發生得很快，他沒有時間思考，現在也無法思考，因為可以供他參照的內容實在是太少。
“也就是說我們當時的戰鬥關係到一位真神的晉升？”
方成說出這句話後心中一驚，不由得抬頭看向混沌的金色蒼穹，似乎害怕被真神發現他此刻的思想。
“放心，‘預言’雖然可以聆聽宇宙每個角落，但無法探查到這裡。”
深紅335望著方成說道：“不過，在現實世界你最好不要談論關於祂的任何事情，否則必定會被祂知曉。”
方成鄭重的點了點頭。
“關於‘契約手鐲’你知道多少？”他詢問的時候調出軍團資料庫，‘小暢’的智慧系統還存在。
“根據解密的資料庫顯示，創世女神在第三紀元末期，打造出五個‘契約手鐲’以監視宇宙的運轉，同時也為穩定宇宙的基礎。”深紅335調出一份被她加密的資料，“至於這麼做的原因現在或許只有創世女神自身才能知曉。”
“五個‘契約手鐲’依次對應光明、黑暗、靈魂、規則、錯誤。”她快速翻閱開啟的資料，“根據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可以肯定，光明和錯誤分別在神聖皇帝和邊緣掌控者的手裡。”
“黑暗應該是對應黑夜教會的那位至高存在，而靈魂…無從猜測。”
方成雙眸轉動，投射出密密麻麻的資料，內容除特定的名詞已全部翻譯為大同字，以他現在接近無窮無盡的記憶能力，很快便將這份資料的內容記錄在自身的記憶裡。
內容令他有些失望，只是一份科普性知識。
“諸神的實驗場。”方成回想起與女天使的對話，他只不過是諸神的一個實驗物件。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是來自對未來的恐懼。
福恩星域以及水藍星的變異，都是因為他撿起了‘契約手鐲’！
深紅335聽到方成的低語，說道：“放心，諸神無法繼續干擾你接下來的活動，也不會干擾，當然，你需要警惕的是那些想要奪取‘規則’力量的遠古生命。”
“什麼意思？”
“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
兩人奇怪的對話之後，方成目光落在‘正義之心’構建的模擬宇宙上面，翻動的神聖之力隨著他的視線聚攏在圓盤表面，模擬的宇宙再次向外擴充套件。
在這個龐大的宇宙面前，方成就如同一粒塵埃般渺小，他現在僅能看到的是一個望不到邊際的龐大天體。
下一刻，方成的身軀化為神聖能量，神聖能量在不斷的膨脹中匯聚城頂天立地的巨人，那看不到邊際的龐大天體現在可以被他握在手裡。
“這是？”方成撥開擋在他視線裡的混沌聖能，看到整個模擬宇宙狀態…
只見，茫茫的星空邊緣有一股力量正在吞噬空間，阻止宇宙的正常生長，同時還有許多星系在以奇怪的方式進行轉動，似乎要脫離基礎的規則。
最讓人恐懼的是無數被損壞的星域，內部充斥著扭曲且模糊的能量體。
這個宇宙…如果把這個宇宙比作一個器官，那麼它現在到處都是傷病，有的地方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還記得的那位女天使的話嗎…宇宙因為神聖皇帝和邊緣掌控者的錯誤決定進入停滯的狀態，這種狀態對於諸神的打擊是最大的，恩，你的家鄉有一句話很奇妙的形容了這一現象，叫什麼來著，喔，對了，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
“諸神都在忙著‘頂天’！”深紅335的聲音在方成的腦海裡響起，模擬的宇宙天體也隨之消散，無邊的空間裡再次被混沌的聖能覆蓋。
方成巨大的神聖軀體化為流動的聖能潮水，匯聚在‘正義之心’前方變成凡人模樣。
“可我看到的諸神卻在相互爭鬥，克魯裡亞帝國和烈陽教會的戰爭，便是諸神意志的體現。”方成語氣裡帶著嘲諷。
“分歧總會出現，就連熱戀中的情侶也會吵架…”
“你的比喻可真要人命！”方成打斷深紅335的比喻露出些許笑容，他不知道為何要笑，只是想笑。
“卻無比的真實！”深紅335接話。
方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望著運轉的‘正義之心’，沉默許久後說道：“解鎖的資料庫裡，有記錄神聖皇帝和邊緣掌控者的錯誤決定嗎？”
第19節 契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