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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狂怒

張偉所寫的小說《狂怒》綜合了他在宣傳股所看到的那些戰場英雄們的先進事跡,講述了一個令人熱血沸騰的故事。

邊境戰爭期間,我軍某坦克七連奉命繞過敵軍防線,攻佔敵後的東松地區,阻截敵人向開平地區的援軍,並堅守到我軍後續部隊的抵達。

華國軍隊的一個坦克連一般裝備有十輛坦克,下設三個坦克排,每排有三輛坦克,另外還有一輛連長指揮車,每輛坦克就是一個坦克班。

在車號的編排上,連長指揮車一般是x10號車,比如七連的連長指揮車編號就是710號,車長由連長兼任。三個排長的座車分別是702、704、707號坦克,指導員乘坐一排一班的701號車,並兼任車長。

而此時米國陸軍的坦克連和北極熊的坦克師中的坦克連,通常都是編制有十四輛坦克,下轄三個坦克排,每個排有四輛坦克,外加連長和軍士長的指揮車。

《狂怒》這個故事就發生在七連的這次戰鬥中,主角就是705號坦克車上的四名成員。

車長李德桂負責觀察、選擇目標、操控高射機槍。他的性格沉穩冷靜,嚴肅實幹,對他的部下關愛有加,是七連中除了連長之外指揮技術最好的車長。

炮長何國先是一名神射手,負責操控主炮。他的性格比較熱血,做事容易衝動。

裝填手周創彪是一名彪形大漢,負責選取和裝填炮彈。他的性格憨厚老實,只知道悶頭做事,從無怨言。

駕駛員徐森年齡最小,負責駕駛坦克。

戰爭爆發前,705號坦克原來的駕駛員張天恆在一次訓練中摔傷,進入醫院接受治療,無法參加戰鬥,於是上級給705號坦克臨時派來了一位年輕的戰士徐森,來擔任新的駕駛員。

徐森是一名入伍剛剛才一年的新兵,他在新兵營的訓練中成績十分優異,以第一名的成績結束訓練。訓練中的出色表現使他到了新的連隊之後有些翹尾巴,自認為是名專家,技術一流,但是在三名老兵的眼中他純屬就是一個菜鳥,因此鬧出了很多笑話。

徐森雖然駕駛技術好,但是平時做事毛毛躁躁,還特別愛出風頭,他給705號坦克起了個自認為很貼切的名字,叫做“狂怒”,寓意是這輛陸戰之王擁有著狂暴的摧毀一切敵人的力量。

徐森還很喜歡音樂,沒事就鼓搗自己的那個口風琴,給705號坦克的乘員們吹奏樂曲。

這時邊境戰爭開始了,在戰前一直自吹自擂的徐森馬上露了怯,心裡特別害怕,他的爺爺和大伯就是在戰爭中犧牲的,他對於參加這場戰爭有些畏懼。

然而軍令如山,在收到了上級佈置的迂迴包抄的任務之後,七連在連長的帶領下立刻出發了。

由於是要穿過敵人的防線,滲透到敵軍後方,所以整個行動非常隱蔽,選擇的進軍路線非常崎嶇,地形十分復雜。這條敵人很難注意到的山間小路,平時只能通行牛車,一般路寬不過3米,稍有不慎就會翻入四周懸崖。

剛出發沒多久,705號坦克就出了問題,拋錨掉了隊。等車長李德桂帶領大家大家認真檢查了一番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在出發前做坦克保養時由於徐森的一時疏忽,將毛巾落在了傳動部分上,導致坦克出現問題。

徐森連忙向車長做檢討,三名老兵卻察覺到這可能是他故意為之,但是大家都沒有說穿。

對於戰爭的恐懼人人都有,因為今天在一起吃飯的戰友很可能明天就見不到了,就看你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大家很理解徐森這名新兵的想法,事後他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十分愧疚。

但是沒想到他們的一耽擱,卻間接的幫助了連隊。

等他們修好坦克,追上前面先行推進的連隊時,遠遠地就看到連隊遭到了敵人的伏擊。我軍到底還是大意了,在敵人境內戰鬥,一舉一動都很難逃過化妝成百姓的敵軍的偵察。

敵軍依靠險要的地勢,在道路兩側的山頂建立了防線,並在我軍的必經之路上,設定了地雷、反坦克陷阱等多種障礙物。

七連已經有兩輛坦克被徹底摧毀,還有兩輛坦克也被擊傷,無法運動,連長的指揮車由於有4根天線,目標更加明顯,被當成了敵軍的首選目標,炮塔被掀翻,連長和全體乘員全部都犧牲了。

全連此時群龍無首,被敵人堵在這裡,正在遭受攻擊。其中一輛被摧毀的坦克正好堵在了隊伍最前面的路口,擋住了連隊的去路。

李德桂指揮705號坦克在遠處連連開炮,轟擊兩側山頂敵人的藏身之處,瞬間就打亂了敵人的部署,然後他命令徐森加速撞開擋路的被毀坦克。

徐森第一次上戰場,被眼前自己部隊的傷亡嚇住了,遠遠地看著犧牲的戰友們,一時受不了恐懼的壓力,不敢前進,沒有執行車長李德桂的命令。

李德桂不能容忍他的這種行為,一把拽開他,親自駕駛坦克加速猛烈撞擊擋路的坦克,連續幾次終於將其撞到路邊的溝中。

李德桂將駕駛位還給徐森,並鼓勵他在戰場上面要勇敢的面對敵人,就像當初他給這輛坦克取名“狂怒”那樣,對敵人應該像秋風掃落葉般狂怒而過。班長雖然沒有批評他,但是徐森再次感覺羞愧不已。

李德桂回到指揮位置,又操作坦克上的機槍,向兩側山頂的敵人射擊,消滅了大量的敵人。

七連沒有糾纏,順著705號坦克開闢的道路疾馳,路上又有兩輛坦克拋錨,到達東松時,只剩下703號、705號和707號三輛坦克。

此時敵人援兵的先頭部隊也已經到達東松,後續部隊正在透過松江大橋源源不斷的開過來。李德桂指揮炮長何國先在超遠距離上連發三炮,全部命中,擊毀了大橋。

但是705號也陷入了敵人已經過橋的先頭部隊的包圍之中,雙方爆發了坦克大戰,我軍三輛坦克對陣敵方八輛。

此時,徐森經過炮火的洗禮和多次的血腥經歷,也有所成長,出色的駕駛技術使他操作705號坦克與優勢敵人周旋,沉著應戰。

車長李德桂的指揮也十分出色,705號坦克獨自便擊毀了敵人的三輛坦克。而此時,703號和707號坦克也被敵人擊傷,喪失了戰鬥力。

此時,坦克的炮彈用盡,李德桂指揮705號不再理會敵人剩餘的坦克,而是衝著敵人的步兵陣地衝去。敵人為了阻截705號坦克,開啟了水庫,開閘洩洪,使我軍坦克陷入泥濘,無法運動。

由於車底的安全門被泥濘堵住,705號上的坦克乘員們只好冒險從坦克上面出去。

裝填手周創彪首先掀開炮塔門,探出身體操縱高射機槍向敵人猛烈掃射。敵軍的火力也很快向他集中,周創彪不幸頭部中彈摔進了戰鬥室。

炮長何國先第二個鑽出炮塔門,架上並列機槍向敵人射擊。沒多久,何國先也肩部中彈摔了下來。然而他忍痛又頑強地爬上去繼續操縱機槍射擊敵人。李德桂喊他下來包紮傷口,但何國先不為所動,直到第二次中彈摔入戰鬥室。

許森趕快為周創彪和何國先包紮傷口,但二人傷勢太重,已經奄奄一息。

看到如此情景,李德桂非常悲痛,沉重地說道:“同志們,我們幾個人,活要活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只要還有一個人就要堅持到底!”

徐森終於被戰友的負傷所激怒,他堅定地表示:“連長,你放心吧,我決不會停止戰鬥!”

不久,一些敵軍向705號坦克圍攏過來。車長李德桂抓起幾枚手榴彈,突然從指揮塔中探出身體,連續向外猛甩,當即炸死了幾名敵軍。

其餘敵人不敢靠上來,就用各種火器向坦克射擊,子彈打在坦克裝甲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李德桂透過坦克電臺向營指揮所大聲呼喊:“敵人把我們包圍了,向我開炮!快向我開炮……!!!”

在一旁的徐森也提向機槍,伸手要開啟駕駛窗向敵人射擊。

就在這時,敵軍打來兩發炮彈,全部擊中了無法運動的坦克。其中一發炮彈打在炮塔旁邊,李德桂左胸中彈,血流如注。另一發炮彈炸飛了駕駛窗,徐森被爆炸氣流掀倒在坦克裡,昏迷過去。

敵人終於登上了705號坦克,三名敵軍開啟了指揮塔門,坦克戰鬥室內冒出的滾滾濃煙遮蔽了他們的視線。

這時,重傷的李德桂手裡握著手榴彈,拼盡力氣撐起身體,撲向了正向戰鬥室內張望的敵人。爆炸聲響起,他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敵人被嚇破了膽,再加上以為705號上面的坦克手都已經犧牲了,就沒有再上去檢視,而是開始在東松修築陣地,等待後續援軍修復橋樑趕過來。

敵人的疏忽必將付出沉重代價,被爆炸氣流陣暈的徐森並沒有犧牲,他在705號的殘骸上面待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白天才醒來。

徐森發現自己的頭上、手上有多處燒傷,耳膜也被震穿。而同車的戰友車長李德桂,裝填手周創彪,炮手何國先都已經犧牲了,想著幾位在生活中處處照顧自己的老大哥,徐森非常的難過。

但是徐森又想到任務還沒有完成,想到車長李德桂臨死前說的:“只要還有一個人就要堅持到底!”平時膽小怕死的徐森終於不再懦弱,他決定一個人行動,摧毀敵人的增援計劃。

徐森趁著不遠處修築陣地的敵人正在休息吃早餐,爬出了705號坦克,爬上了不遠處受損較輕的703號坦克。徐森發揮出自己專業技術強的優勢,經過檢查和修理,很快就排除了703號的故障,將坦克點火啟動,使坦克能夠開動起來。

徐森鄭重的將“狂怒”兩個字刻在了炮管上,然後坐上炮手的位置,操作坦克炮,連連開炮,將敵人修復了一半的松江大橋再次炸燬,然後轉向炮口,轟擊敵人尚未修築好的陣地,然後又開車碾壓敵軍士兵。

敵人被突然而來的炮彈弄昏了頭,等他們調查清楚原委之後已經被徐森連連得手了。

這時,有一名敵人從坦克後面悄悄靠上來,爬上了坦克頂部,然後通過觀察孔向坦克裡面塞了一枚手榴彈。

徐森只有一個人,一時沒有察覺,手榴彈沒有任何防備的在坦克內部爆炸了,徐森的頭部、臉部、背部、右臂都被彈片炸傷,鮮血直流。

更糟糕的是,坦克加溫鍋的水管被炸裂了,水嘩嘩地往外噴。如果水漏光了,坦克就無法開動了。

徐森當即忍痛發動坦克,開上了剩餘半截的松江大橋橋頭,將炮口牢牢對準對岸準備繼續修復橋樑的敵人。然後停下車掀開炮塔門,背靠著斷橋將探出身體,操縱高射機槍射向衝上來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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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敵人援軍必經的松江大橋上,“狂怒”號坦克成為了難於逾越的堅固堡壘,徐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抵擋住了敵人的三次進攻,擊斃擊傷了兩百多名敵人,徹底斷絕了敵人救援開平地區的希望。

徐森堅持到下午的時候,我軍的援軍終於趕到了,在援軍的衝鋒號聲中,徐森吹響了口風琴,吹起了705號坦克組四人最喜歡的曲調《我的祖國》。

這部小說的思想性和藝術性雖然沒有《花環》那麼深刻,但是張偉安排了幾場爆燃的戰鬥場景,塑造了一位從膽小怕死到英勇無畏的解放軍戰士的轉變過程,這也是吳連長和王指導員看的很爽的原因。

張偉將小說郵寄給孫哲幾天後,就在團部見到了前來商談小說改編權的長影廠的導演朱文舜。

聽到這個樸實的如同一個老工人的導演介紹自己是朱文舜的時候,張偉不禁肅然起敬。

朱文舜可是中國老一代導演中的一位奇才,他是一位紮實多產的電影導演,從18歲開始就踏入影壇,在當時東瀛人的“滿映”做劇務助理,後來獨立拍片。他從影54年,執導拍攝了33部電影,其中不乏《古剎鐘聲》,《草原晨曲》,《兩個小八路》這樣的好片。

張偉之所以知道這位老先生,是前世在看央視播出的由小崔主持的《電影傳奇》節目時瞭解到的。《電影傳奇》精選華國電影誕生百年來的優秀影片進行回顧,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

而在這個節目中,小崔竟然為朱文舜執導的《神秘的旅伴》、《寂靜的山林》和《古剎鐘聲》分別製作了三期節目,更是在第二期節目中稱朱文舜是“那個年代的商業片導演”,“五六十年代華國的斯皮爾伯格”,這是對老先生一生藝術勞動真誠而崇高的褒獎。

張偉聽對方自我介紹之後,立刻上前握手,以示敬意。

張偉說道:“朱導演,我對您可是久仰了,不知道您這次來有什麼見教?”

朱文舜為人處事低調溫和,在片場從不擺“大導演”的架子,尊重攝制組內的一切人員,連片場的苦活兒累活兒都總是搶著幹,長影廠的職工都親切地叫他“老朱頭兒”或者“朱老爺子”。

聽張偉如此謙虛客氣,朱文舜說道:“不敢當,我是看到了你新寫的那部小說《狂怒》才冒昧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