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兩人把一豬一虎切割成塊後,儲藏在地下室。
隨後又取出一部分做了幾道菜。
這還是吃了好幾個月的肉罐頭後第一次吃到現做的肉。
葉紀二人吃的都很滿足。
只不過陳子佩自從進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也沒有去打擾女孩子家的心事。
吃飽喝足之後,天色也已經很晚了。
兩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回了大床上。
三八分界線右邊。
陳子佩聽著身邊微弱的呼吸聲,兩隻攥拳頭狀的小手密佈細汗。
今天葉紀哥外出一天才回來,她擔心無比,此刻終於明示了自己的內心。
她真的喜歡上葉紀哥了。
可是葉紀哥是瑤瑤男朋友,她明明答應了瑤瑤不讓別的女人碰葉紀哥,結果自己卻喜歡上了他。
一想到夢境結束之後,就不能和葉紀哥呆在一起了,她便有種窒息的感覺,難受的緊。
我該怎麼辦?
她腦袋空空,各種想法塞在腦海。
“子佩,你在想什麼?”
黑暗中,葉紀溫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我,我沒想什麼。”
語氣宛如偷吃的少女被人抓到,莫名窘迫。
葉紀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側過身子,看到了女孩緊張閉著的雙眼,趣味的笑了笑。
“本來還以為你會主動的,看來還是我來好了。”
淡淡的調笑聲。
下一秒,便是一個炙熱的身軀壓了上來。
“唔~”
陳子佩輕顫著睫毛,睜開一雙迷茫的眸子,兩隻粉拳無力的抵在胸前。
“葉紀哥,你...”
“人類已經消失了,種族繁衍靠我們了,乖,就當做夢好了。”
“做夢?唔~”
...
一夜過去。
葉紀摟著懷裡的溫香軟玉,醒來。
過了片刻。
陳子佩也醒了過來,抬起頭,惺忪的眼眸對上了一雙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
“葉紀哥。”
她先是羞澀的弱弱說了句,隨後又摟的更緊了些,同時往懷裡縮了縮,呆呆的說:
“葉紀哥,你是不是饞我身子,圖謀我好久了?”
顯然是想明白了某人昨晚的手段。
葉紀調笑道:“可我怎麼覺得是你饞我身子?昨天晚上我後背都被你抓破了。”
“是啊,我饞你身子,葉紀哥,我好喜歡你。”她一臉傻傻的笑道。
葉紀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個傻子。”
忍不住再次壓了上去。
“子佩,不用去想以後會怎麼樣,享受當下就好了,只要你想,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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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徹底讓女孩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一切戒慮。
是啊,這就是個夢。
不用去想那麼多,既然在現實裡註定不能和葉紀哥在一起,那就在夢裡偷偷和葉紀哥在一起吧。
陳子佩這樣安慰自己,心情莫名有些小雀躍。
...
第七個月,烈日高懸,冰川開始逐漸消融。谷
第八個月,冰川徹底融化,同時,洪水,甚至海嘯席捲而來,整個世界大部分區域化為一片汪洋。
幸好葉紀先行一步,帶著陳子佩一起,運輸著大部分物資離開了杭城。
兩人選擇去了青、藏高原,在一個未被洪水、海嘯侵擾的城市定居。
第九個月,海嘯、洪水的侵襲停止,大部分陸地都已經化為了沼澤國度。
天空之上,烈日炎炎。
太陽如同火爐炙烤著世界,儘管有著無窮無盡的水,氣溫還是不可避免的上升到了近四十度,且還在逐漸升高。
與此同時,葉紀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哪裡不對勁。
“這是,腦癌?”他深深的皺起了眉。
身體裡的異樣和疼痛感,讓他很確信,自己就是得了腦癌。
至於為什麼這麼確定,因為上一世他就是這麼死的。
而這一世,同樣的年齡,同樣的病症。
也就是說,如果這一世他沒有得到系統的話,他將會重複上一輩子的死法。
沉默半晌,葉紀才露出笑容:
“這種事不會再有了,這一世,我自當永垂不朽,無敵諸天。”
“總不能,這是某個癌症晚期的青年臨死前的幻想吧?”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絕對不可能的!
遠處,少女一襲橙色廣袖衣裙,隨著油紙傘一起翩翩起舞。
少女滿頭青絲隨風飄舞。
不斷掀起的裙襬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明亮的漣漪,那曼妙的身姿彷彿讓世間所有一切都黯然失色。
這一刻的少女宛如精靈般絕美!
“葉紀哥,好看嗎?”
“好看,我家子佩·阿離最好看。”
“那,那葉紀哥再多喜歡子佩一點,子佩就天天跳給葉紀哥你看。”
“好。”
...
第十個月,熾熱的太陽燒烤著大地,氣溫已經上升到了五十度以上。
炎熱不是最主要的,致命的是,大地在震動。
葉紀兩人眼睜睜看著。
城市的建築物如同泡沫般一棟棟塌陷倒塌,更甚至,無數的山脈在一點點的崩裂。
大地之上,也陡然裂開了一道道巨大無比的裂縫,兩人能清晰的感覺到,地殼在移動。
而本來已經化為沼澤汪洋的陸地,無盡的大水盡皆倒灌進猶如深淵的地縫中。
陳子佩何時見過這天地毀滅的恐怖場景,嚇得面色慘白,身子顫抖不已。
葉紀只能盡力的安撫她,同時帶著她離開這個地方,去尋找更加安全的區域。
巨石在面前墜落,大地在身前開裂,倒灌的洪水再次席捲,沉寂的火山轟然噴發,璀璨的隕石從天而降...
兩人一路輾轉,他護著她,沒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第十一個月。
世界的變化停了下來,只有那炙熱無比的太陽依舊烘烤著大地。
這場災難,整個世界的生物徹底滅亡,無數的動物屍體橫沉大地。
致命的瘟疫、塵封的遠古病毒開始肆虐。
很不幸,陳子佩染上了病毒。
夢境中,葉紀凡人之軀,只能以針灸之術勉強控制她的病情。
第十二個月。
陳子佩躺在床上,意識已開始模糊不清了,嘴裡不停地在喃喃‘生存一年’。
床邊,葉紀蒼白著病態的臉色,突然咳嗽了幾聲,擦掉嘴角被咳出的血液。
他沉默的看著床上的少女,腦內欲要撕裂頭顱的劇烈疼痛也沒讓他面色有絲毫變化。
一個夢境,體會生離死別。
這段經歷,他想,他會永遠記住,並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