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宿街頭,伊人夢中淚。
室內很暖,夜晚很安詳,嘀嗒的雨聲悄無聲息停下了腳步,交織著風的親暱吹向遙遠的一方。
黃沙遍佈千里席捲而來,排排士兵肅穆而站,筆直的守護著蘭國的邊境,手操戰戟,身著盔甲,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肅穆而站的士兵後面,扎著座落有序的白色營帳,其中的正中間的營帳,守著兩個士兵,同樣的專注認真。
帳內,一巾幗女子,銀色華麗的盔甲緊緊的包裹住她的曼妙身姿,漆黑如墨的秀髮紮成一束放於腦後,腰側配著一把長劍,若脫鞘而出,就如同她的雙眼這般銳利。
脫下紅妝一身戎裝的她,多了幾分英氣與冷冽,少了幾分女子家的秀氣與嬌弱。
“報”帳外男聲細長而嘹亮,聲音裡無不透露著焦急與驚慌。
女子負手於背,聞聲,忽側頭。
“進”女子那不容置疑又慳鏘有力的聲音響起,可想而知,這是常年征戰的人才有的聲音。
一盔甲小兵掀帳而進,跪而報“將軍,淵國的軍隊攻過來了,距帳三千丈”
“傳,迎戰”
“是”
士兵退下,女子將盔戴於頭上,正衣冠,掀帳而出。
一手牽住韁繩,一腳踩在腳蹬上,女子便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馬鞍上。
這是一匹極其罕見的戰鬥寶馬,黑棕色的馬鬃,桀驁不馴的脾氣,誰要是想摸它騎它,非得被它摔個半死。
只有她,紅袖,才能馴服得了它。
開啟防護欄的大門,作為一眾之帥,紅袖身先士卒,率先第一個騎著馬衝了出去。
鐵甲騎士緊跟其後,陣陣馬蹄將塵土揚起,黃沙的煙霧瀰漫著充斥整個天空。
緊接著的是步兵,長槍手,刀盾手和弓弩手,他們排列整齊,速度奇快,眼神中無不堅毅勇敢。
鐵甲寒光,冷氣逼人,肅穆而視,決一死戰!
……
兩隊軍隊怒目而視,虎視眈眈,弓弩手更是做好了準備,待紅袖一號令下,數箭射出。
紅袖出身將門世家,是許將軍的獨女,許家乃數代忠君之臣,奔赴沙場,忠君報國,一代接著一代,是蘭國的皇帝信任又忌憚的世家。
手中兵權,可號令十萬軍,只是,許家真的無二心,忠君報國的思想一代代的傳承,直到傳在許紅袖的身上。
出身將門世家,難免武刀動槍,又是獨女,更是要將許家兵法傳承下去。
只是命運似乎不待見她,三歲喪母,十歲喪父,十五戰沙場。
保家衛國的擔子傳在了她的肩膀上,瘦弱的身子硬是憑藉自己的堅毅與勇謀撐起了一片天。
守護了國,守護了千千萬萬個家,亦是守護了許家的名譽和榮耀,責任與擔當。
小小女子,卻有木蘭之勢,巾幗英雄,不讓鬚眉。
前些日子接到密信,原淵國的將領已被替換,只是任紅袖如何打探,都無法探知新的將領是誰。
此時大眼瞪小眼,紅袖眯著眼睛打量著數十丈外同樣打量著自己的男人。
他英氣冷峻,深邃的眼睛透著算計,一身戎裝襯得他格外風姿颯爽,英氣勃人。
他臉上的堅毅與冷酷,不同凡響的氣息,紅袖知道,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不可小噓。
“衝”
一聲令下
兩方的長槍手飛湧而出,刀盾手也不示弱,側擋在弓弩手身前,一步步快走,一箭箭怒發,一個緊接著一個。
紅袖與那男子執槍而對,“砰砰砰”槍與槍的較量不甘示弱,打了個平手。
雙方的長槍手交纏在一起,弓弩手拼著命射殺更多敵人。
不一會,長槍直入,穿進敵方士兵的胸口處,窟窿眼處鮮血直流,士兵捂著胸口倒在一片黃沙土地上,交纏的士兵踐踏著,鐵甲騎士的馬蹄踐踏著,不一會屍體變成了慘不忍睹的肉泥,面目全非。
“嗖嗖嗖”飛箭而來,一士兵肩上中箭,咬緊牙關單手拔劍,猛地朝對方的咽喉刺去,又一個士兵倒下。
紅袖與那男子交手了幾回,他的身手很是不錯,甚至說跟她打起來竟能夠不相上下,許家兵法聞名於世,可不僅僅聞名於蘭國啊。
往來的對手,無不被紅袖打個屁滾尿流,落荒而逃,這次來的這個,相貌不俗,帥氣冷酷,兵法犀利,章法不一,不是普通人!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的挫一挫他的銳氣,方能鼓舞我方的士兵,紅袖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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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鼓聲悠長而嘹亮,鼓舞著不斷廝殺的士兵,一個個衣裳滿是鮮血,左一個刀傷右一個槍傷。
紅袖尋思著,猛地登起,騰飛著身子迅速又敏捷都朝那男子飛去,槍頭猛地對準男子的心口,旋著刺。
男子翻身一手執韁繩的倚在馬身側著身子躲過一槍,嘴角冷笑,左手騰槍而出,右手猛地朝馬身按去,一個人騰飛了起來再次坐穩。
無果,紅袖空中朝男子連踢數腳,無奈都被男子化解,不得已咬著銀牙憤恨的旋飛回馬騎上。
兩人操著銀槍,再次朝彼此衝了過來,馬兒也掙著搶著不相上下,一會踢它一個蹄子,一會它又踢回去一個蹄子。
許家兵法,厲害在劍而非槍,紅袖將長槍朝前方的敵兵拋去,拋法精準,一連著捅入三名士兵的身體才停止,口吐著鮮血,一同倒在地上。
男子見此,眼裡盡是陰霾,又抑制不住的驚歎與讚賞,真是矛盾。
只見紅袖腰間的寶劍脫鞘而出,果然劍鋒泛著寒光,不愧是許家傳承之寶,鋒利無比,飲血數代人。
再次朝男子突飛而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紅袖覺得他原本的陰霾轉瞬即逝,唇角微弧,似笑非笑,他在笑??
無論他是否在笑,這都與她無關,對她來說,勝利更重要,紅袖眼神犀利,眉宇間鐫刻著堅毅,寶劍出,必見血!
男子長槍直驅,亦從馬騎跳出,兩人在空中肆意廝殺著。
劍短長槍,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
槍與劍的爭鋒,也不知男子師從何處,槍法竟如此精湛,紅袖微微躲過,推劍而入,長槍擋,再推,再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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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又寫殘了,好難受,寫他們的前世是昨晚突如其來的想法,想寫,很想寫,於是便動手了,即使寫的不太好